我的男友非人類[快穿] 第2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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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一個彎就是他們聚會的大酒店,頭頂陽光炙熱,把酒店門口的石子路曬得guntang,連水池都被燒成了溫熱。 在前臺報了包房號之后,有專人領著他們過去。 來開包房門的是班長,班長抱著平板,看見賞南和佑茗,“就等你倆了,之前在群里忘了點菜,得先點,快快快!”班長是個憨厚的小胖子,因為胖,導致他和佑茗站在一塊兒時,看起來只有佑茗身高的一半兒。 賞南的冰淇淋快吃完了,“我吃什么都行。” “佑茗你呢?”班長問道。 佑茗手里拿著冰淇淋,舔干凈嘴角,微微笑著,“我和小南是一樣的。”? 在角落里玩撲克的吳夋站起來,“玩撲克嗎?懲罰是一杯啤酒!”只是初中畢業,可大家也恍惚有了明天就是大人了的錯覺,這種錯覺還會出現在高中畢業、大學畢業、研究生和博士畢業、以及結婚離婚等各個人生節點。 吳夋就是小時候和賞南還有佑茗一起玩玻璃珠,最后一塊兒被張壯壯揍了的小孩,他爸后來也發達了,靠放高利貸,所以和賞南佑茗在同一所初中,也是和兩人關系最好的一個。 賞南走過去,把最后一口冰淇淋喂進嘴里,含糊不清地說:“我不會喝酒。” “我們也不會啊,”坐在沙發椅上的白裙子女生眨著一雙白色大眼睛,“可從今天之后,我們就長大了哦,不喝白不喝。”? “喝了會挨揍。”有個男生小聲說道。 “今天不會挨揍,以后就說不定了。”女生認真道。 賞南抽了張紙巾擦了擦手指,“玩嗎?”他往右看去,問的是佑茗。 佑茗露出有些為難的神色,“可是我酒量不太好。” 吳夋大手一揮,“這怕什么,我們都還沒喝過呢,等會直接打車回去,或者叫司機,啤酒又不醉人。” 賞南拉著佑茗擠進沙發里,也不用擠,他表現出要參加的樣子,就會有人主動讓出坐的地方。 “先說好,輸了不準耍賴,就這么一杯!!!”哐當一聲,吳夋把一個兩百五十毫升的玻璃杯放在了茶幾中間,“喝完!”他還是那么黑,黑瘦黑瘦的,卻精得像猴。 賞南手中被佑茗放了一把瓜子,無語道:“不醉也會撐死吧。” 白裙子女生補充,“跑廁所跑死。” 班長站在后面抱著平板繼續補充,“尿尿尿死。” 佑茗只是靜靜地看著,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他從不參與類似話題,玩歸玩,他不喜歡和閑人閑聊。 如果不是賞南,他都不會來這個聚會,更別提坐在這里和一群人玩撲克。 由于人多,他們玩的也是可以多人參與的游戲,是腦子再笨都能玩得轉的笨蛋游戲,可就是因為粗暴直接,所以很容易翻車。 贏得最多的是佑茗,輸得最多的是吳夋和另外一個牙齒微微有點齙的男生,那個男生的臉已經因為喝啤酒喝紅了。 賞南也喝了兩杯,他喝酒不上臉,跟沒事兒人一樣。 佑茗看了看他,“小南,你感覺…..怎么樣?”他聲音很小,是貼在賞南耳畔問的,別人聽不見他說的是什么,只能看出這兩人之間的親密。 賞南在學校是個人緣很好的男生,比佑茗人緣要好,聰明點的人都知道佑茗是個笑面虎,可佑茗又沒礙著誰,長得帥成績好,所以沒人會在背后說什么,但賞南就不一樣了,他陽光開朗,樂于助人,家境好成績好,不像其他男生那么愛開女生玩笑,總之,就是一個完美男朋友的形象。 可是賞南他,只和佑茗關系最好!!! 任何人都無法插足他們,不分男女,也不管你是什么東西。 “我感覺還好,”賞南晃了晃腦袋,一點都不暈,可能是這具身體天生就酒量好,反正他一點感覺都沒有,就跟喝白水進肚子里一樣,“你呢?” 佑茗就喝了一杯。 聽見賞南問,佑茗抿了抿唇,“有點暈的。” “你酒量真差,不過沒事,等會醉了,我背你回家。”賞南打包票,“我辦事,你放心。” 佑茗笑開來,他眉眼在長開些更顯得深邃幽暗,“好,謝謝小南。” 看見佑茗這樣笑,賞南指尖微微一麻,不得不承認,佑茗有些蠱人。 意識到自己思想在走偏的賞南腦海中警鈴大響,他在想什么,什么蠱人?他和佑茗可才初三啊! 注意力重新回到撲克游戲上面,吳夋已經蹲在了沙發上,他打上了火,挽起袖子,真像極了一只猴子蹲在沙發上,“老子今天一定要贏!” 不知道是他的吶喊打動了上天還是怎么,之后的幾把,他果真一直在贏,而這回不斷輸的人成了佑茗。 看見佑茗這種天塌下來都只有一種表情的人不停輸,吳夋莫名覺得爽,他往杯子里倒啤酒的時候,每回都倒滿滿當當的一杯,手稍微一抖,就會灑出來。 但佑茗的臉上看不出一點不滿的神色,輸多少次,他就喝多少杯,吳夋倒多少,他就喝多少,喝得一滴不剩。 他舉著杯子,仰著頭,金澄澄的酒液順著杯壁灌進他的嘴里,順著喉嚨滑進胃中,他眼皮半耷拉著,喉結淺淺滾動幾次,一大杯啤酒就見了底。 喝完之后,他淺笑著從桌子上繼續摸牌,“繼續吧,我覺得很好玩。” 賞南捧著自己的牌,小聲問:“你不是酒量差嗎?” “什么?”佑茗仿若沒聽清,問賞南在說什么。 包房是有點吵鬧,因為還沒上菜,大家唱歌的唱歌,跳舞的跳舞,打游戲的打游戲。 賞南真以為佑茗沒有聽清,他攀上佑茗的肩膀,提高了點音量,“我說,你剛剛不是覺得暈嗎?你酒量不好,還喝這么多,真的會醉的。” 佑茗用迷惘的眼神看著賞南,吶吶道:“小南,你到底在說什么啊?” 賞南:“???”? 佑茗他,好像醉了? 賞南舉起手,在佑茗眼前晃了晃,“看得清嗎?” “看得清,這是6。”佑茗回答道,表情看起來和平時無異。 其他人也多見不怪了,佑茗對別人高冷,可是對賞南就是溫柔小男生,完全是兩個人,當面拒絕給你講題,扭頭就追著賞南要給他講題,簡直氣死人。 見佑茗真的醉了,賞南擺擺手,“不玩了不玩了,佑茗醉了,再喝下去,等會回家我媽該罵我了?” 吳夋還蹲在沙發上,他大著舌頭問道:“佑茗喝醉了,你媽干嘛罵你啊,你媽也是他媽啊?” 賞南:“……”不和小屁孩計較。 吳夋指著賞南:“你臉上的不屑是在針對我嗎?”他大驚,太傷人的心了。 賞南一把把他推倒在沙發里,“居然被你看出來了,看來只能滅口了。” 不用賞南出手,一群人撲上去對著吳夋一頓癢癢撓。 解決掉吵鬧的吳夋,賞南讓佑茗坐好,“我去給你倒杯水。”他站起來,環視包房一周,在角落里看見了茶杯和茶壺。 站起來去倒水的時候,賞南還手癢地捏了捏佑茗的臉,“乖乖在這里等我哦。” 賞南背對著佑茗站在桌子邊上倒水,佑茗眼神幽幽地盯著賞南的背影,小南長大了,還那樣吸引人,朋友好多好多...... 想到這里,佑茗慢慢瞇起眼睛,他左腳有些焦躁地在地上輕輕踩著,在其旁邊,一只已經成年人小臂粗的觸手尖端也在有一搭沒一搭地敲打著地面。 第139章 觸手之愛 倒水倒到一半,賞南回頭往身后看了一眼。 [14:別看了,黑化值沒降。] “我沒想黑化值的事情,”賞南說道,“說實話,要不是你偶爾會出現一下,我都忘記我是在做任務了,也不覺得佑茗還需要被拯救,我記得他就六歲那年黑化值降過一次吧,之后就再也沒有降過。” [14:是的你沒記錯,黑化值從六歲之后一絲波動都沒有,愛意值也沒有出現過,這玩意兒看著軟嘰嘰的,怎么犟成這樣?他不會是在玩你吧。] 賞南的水倒好了,他放下水壺,“別亂說,佑茗對我還是挺好的,從小到大,言聽計從……” [14:它可是怪物,你是在為它說話嗎?] “我是在為佑茗說話,不是在為怪物說話,”賞南端著水朝佑茗走過去,“黑化值為什么九年一個點都沒下降,我也不清楚,慢慢來唄。” [14:那我溜了,這個任務做得我跟在奶孩子似的,我隱身休息會兒,有情況我會自動上來,不用喊。] 說隱身就真隱身了。 這九年,14大部分時間都在隱身,說是在奶孩子,好像也可以。 賞南把手里地水遞給佑茗,“喝吧。” 侍應生推著餐車進來,賞南看了一眼,同喝多了的佑茗說:“等會吃點東西,感覺應該會好很多。” 佑茗仰頭把一杯水一飲而盡。 吳夋被捏得一臉紅印子,眼淚直冒,他搓著臉從沙發上爬起來,往餐桌邊上走去,“吃飯了吃飯了,我快餓死了!” 菜都是在賞南前面來地人點的,賞南不是全部都喜歡吃,他只挑自己愛吃的,想到旁邊的佑茗喝醉了,他也會照顧著點兒。 “你想吃什么和我說,我幫你夾。”若不是喝醉了,平時的佑茗,還真沒這個待遇。 佑茗不說,賞南就把自己覺得好吃的夾給佑茗,除了甜口的菜,佑茗應該都喜歡,賞南想道。 而佑茗則握著筷子,一言不發地把賞南夾給他的菜統統吃光。 班里幾個最調皮搗蛋的男生抱著啤酒瓶從賞南后方繞過來,擠進白裙子女生和齙牙小男生之間,舉著酒瓶,裝成大人樣子,說道:“大家同學一場,也是緣分,喝了這杯酒,我們以后就各自奔前程,我先干了這瓶。”說完,他對瓶口吹完了那一整瓶啤酒。 真成年人賞南只顧低頭吃菜,碰到要喝酒的時候,只抿一口,因為等會還要帶著喝醉的佑茗一起回家。 賞南家里在這群學生當中不算最富的,可也能排在前幾了,張心心會來事兒,和幼兒園以及小學時候一樣,老師和同學家長都喜歡她,知道她兒子優秀,老公手里好幾個大單,就更加希望自家孩子和賞南平時多來往了。 “賞南,來,我也敬你一杯。”領頭的男生快和佑茗一樣高了,但是長相自然不如佑茗,他是錢堆著養出來的,身上有一股錢能解決的人都不算人的目中無人感,“回頭希望咱們能上同一所高中。“和之前一樣,他說完就自己吹空了一瓶酒,賞南硬著頭皮,喝掉了自己手上這杯。 賞南喝酒時候的模樣和他平時的溫和明朗的性格不太相符,吃喝時自然不可能出現太多表情,面無表情地的賞南看起來比佑茗還要冷漠呢。 “好了,喝完了,”賞南將杯底給徐歡看,“一帆風順,前程似錦。”賞南做夢也沒想到,初中生都得玩這套了。 徐歡滿意一笑,心想賞南可真上道,他往前走了兩步,走到了佑茗旁邊,拍了拍佑茗肩膀,“佑茗,喝一杯唄。” 佑茗一顆一顆往嘴里圍著蝦米,聽見徐歡的聲音,他抬起頭來,好奇道:“你是誰?” 徐歡臉一僵。 吳夋抱著肚子大笑,“佑茗喝醉了哈哈哈哈哈哈,真的喝醉了哈哈哈哈。” 見徐歡自覺自己下不來臺,賞南也打圓場,“我們剛剛一起玩牌,佑茗喝了好些酒,別說你了,他連我都不認識。” “小南。”佑茗的聲音溫和地響起。 “……”賞南趕緊補充,“他喝醉了只認識我。” 雖然都才十五歲,但之前賞南也有聽說過附近初中有打群架被刀削掉了下巴的人。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賞南不想招惹混子,尤其是有錢的混子,有錢的年輕混子更是能避則避。 “不喝就不喝嘛,”徐歡摸摸鼻子,從身后小弟手里接過一瓶剛打開的啤酒,“我是那種逼人喝酒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