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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男友非人類[快穿] 第77節

    賞南進入陸及房間的次數并不多,比起第一次被香夫人引進房間看見陸及時的模樣,陸及變了許多。

    陸及本來就是一個很含蓄的人,他的瘋狂和病態是在骨子里的。在和陸及這么長時間的相處過程中,他的變化并不明顯,如果不會想起第一次見到陸及時的場景,他甚至覺得陸及始終如一。

    但陸及實際上變了許多,隨著黑化值的下降,怨氣的減少,他的笑真實了些,不再像掛在骨骼上皮硬拉開,說話時也有了溫度,而不是模版化的溫和。

    床挺大的,哪怕躺個成年人,都不會感到擁擠。

    賞南卻覺得很擁擠。

    他幾次感覺到陸及好像靠近了自己,好像肩膀已經貼在了一起,對方的呼吸仿佛就在耳畔,但他扭頭去看的時候,發現自己和陸及之間間隔了一段很安全的距離。

    只是心理作用而已,因為這是陸及的床,骷髏的領地,連被子都有陸及身上清淡的甘草與橡木的味道。

    窗簾沒有拉攏,雪光穿透玻璃,在墻上拉出長長的一道白光。

    陸及動作的時候,被子的弧度也會在墻壁上顯現,純粹只有骨骼的手指按在背面上,冰涼的骨面貼在了賞南的后頸上。

    沒有呼吸的頻率,也沒用人體該有的溫度,時不時響起的嘎吱聲讓賞南無比清醒地知道,身后是怪物。

    他腰身被纏住,腿也被絞進兩條修長有力的腿骨之中,他知道自己的后背已經被擠壓出了陸及骨骼的形狀,幾乎給了賞南一種錯覺——骷髏想要把自己塞進它的骨骼當中。

    賞南奮力將自己蜷縮起來,他咬著牙,“陸及…”

    骷髏冰冷的指骨往下滑,貼在了賞南的小腹上,賞南呼吸一滯,他臉迅速漲紅,連骨頭的冰涼都緩解不了。

    陸及半張臉顯現,它嘆了口氣,“我沒有。”

    什么沒有?

    賞南呆呆的。

    陸及俯首親吻了賞南后頸秀氣的椎骨,“用肋骨可以嗎?”

    賞南反應過來了,因為如果再不明白,那就是自己蠢了。

    他開口說話,上下牙關磕磕碰碰,“那好像……不太合適。”

    “你喜歡哪個部分,都可以取下來使用。”陸及輕聲道。

    賞南:那我倒不是說不喜歡肋骨喜歡別的骨的意思。

    不過幸好,陸及只是在這個時候和賞南談談這件事,并不是要立即實現和執行。

    在沒等到賞南的回答之后,陸及也沒繼續說了,它的注意力重新回到怎樣可以把懷中的愛人抱得更緊。

    賞南手搭在骷髏的小臂上,輕輕扣住,慢慢睡著。

    黑化值降低到一二十的時候,任務顯然已經進入到了尾聲,賞南覺得輕松了許多,連睡覺都變得容易了些。

    他剛睡著,14的提示就響了起來。

    [14:黑化值減10,香夫人好像不行了。]

    沒過多久,外面刮起了風,又下起了雪,這樣的雪夜,可以浪漫到極致,也可以孤獨到極致。

    .

    早晨六點,天未亮,賞南將醒未醒,14再次把之前的提示復述了一遍。

    賞南又要閉上的眼睛在聽見香夫人的名字時,剎時睜開。

    “你說什么?”

    [14:黑化值太低,怨氣也太少,已經無法繼續維持香夫人的生命活度。]

    賞南之前完全忽略了這一點,或者說,他懷抱僥幸,僥幸黑化值和怨氣不是同步的,僥幸香夫人綁定的不是黑化值。

    但其實都是一樣的。

    沒有黑化值,香夫人也活不了。

    賞南腦子里嗡嗡直叫,他坐起來翻身下床,穿好鞋之后發現陸及在亮著臺燈的書桌后面看書,看見賞南起床這么麻溜,“還早,你可以再睡會兒。”

    陸及是被拯救的,也是被攻略的,他不知道陸香是依靠什么而活。

    所以他此刻也是被蒙在鼓里。

    賞南心跳加速,“我做了一個夢,夢見香夫人說她要走,我被嚇醒了,我想下樓去看看她。”

    陸及笑著,燈光讓他的笑顯得越發溫柔,“只是夢。”

    “說不定是預示呢,我去看看。”他都顧不上怎么把這個謊給圓好,也沒顧得上給這個夢添磚加瓦,急慌慌地拉開門往樓下跑。

    陸及在他走了之后,若有所思地看著大敞的房間門,他目光沉靜,半晌后,他合上書,站了起來。

    天還沒亮,一樓昏暗得如同七八點的夜。

    賞南站在香夫人的門前,抬手敲門。

    沒人應,門自然也沒被打開。

    賞南直接去外面找了備用鑰匙,核對房間名的時候,賞南的手指一直在抖,幾十把鑰匙,要一把一把的找,他沒顧得上開燈,睜大眼睛看上面的標簽。

    “嗒”一聲,客廳的燈全亮,賞南有一瞬間的失明感,他往身后看了一眼,陸及也來了。

    賞南很快找到了鑰匙,他跑到香夫人房間門口,沒有任何停頓地把鑰匙插進鑰匙孔,一擰,門就被推開了,屋子里有著很濃的玫瑰花香味,化妝鏡前有一束白玫瑰,開得很熱鬧。這是鎮子里花店送上門的,他們玫瑰園里的玫瑰要到春天才會重新煥發生機。

    房間內的每件家具和裝飾都是香夫人自己親自挑選,她選的自己喜歡的,床是公主床,長長的白色紗緞從最頂上傾瀉而下,將香夫人罩在了里面。

    “香夫人?”賞南打開壁燈,輕聲喚了對方。

    床簾后面響起很虛弱的一聲應答。

    賞南心頭一涼,他大步走過去,輕輕掀開了床簾,看見香夫人的那瞬間,賞南感覺自己像是被人用鐵錘迎面敲在了額頭上。

    香夫人臉色青白,不止沒有血色,是像他以前看過的僵尸電影里面的僵尸面色,連黑色的瞳仁都微微泛灰。平時柔順黑亮的黑發不知道什么時候變成了白色,和床簾是一個顏色,沿著床沿,垂到了地板上。

    “香夫人……”

    賞南慢慢蹲下來,他和對方朝夕相處年,他把香夫人當jiejie一樣,他珍愛陸及,自然也珍愛他身邊的人。

    香夫人從被子里伸出手,她的手指皮包骨,細長彎曲,像小鳥的爪子,她抓住賞南的手,笑了笑,“昨天晚上有點不舒服,接著我起床上洗手間,路過鏡子的時候,就發現自己成了這副樣子,沒過多久,我就起不來了,我感覺我快死了,我以為……”

    她眼角滑下一行清淚,“我以為我會見不到你和少爺最后一面。”她眼珠往上,看著陸及,“明明一切都好起來了,我以為我能繼續跟著您。”

    陸及垂著眼,他看著床上的女子,憶起往昔,“這些年,辛苦你了。”

    沒人說要去叫醫生,賞南知道原因,所以不叫。陸香十分清楚自己如今已經是強弩之末,她已經聞到了自己身上的尸臭味。而陸及,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死亡的模樣。

    “新房子我本來還給自己準備了房間,現在只能當倉庫了。”

    “小南,別哭,多活這么久,我是賺了的。”

    賞南埋在床沿的被子里,哽咽不停,和陸及不一樣,香夫人就是賞南在這個世界里的親人。

    不管是在這個世界,還是在自己原本的世界,他都沒經歷過多少親近人的生死,他握著陸香的手,沒有任何溫度,**的,他能感受到生命的活力正在從陸香的身體里緩緩流逝。

    “能用積分……”

    [14:……不能,我是你的系統,對于這個世界的其他人或者物種,我沒有任何辦法。]

    香夫人的面部開始產生變化,像是在融化,像是在變色,從白變成灰,成了微微發黑,又成了焦黑。

    她松開了賞南的手,喉嚨里發出痛苦的呻吟。

    她的顴骨縮進去,整個人瞬間被抽干似的,失去了全部水分,她眼眶變成了骷髏那樣的,焦黑附著在她的骨骼上。

    賞南紅著眼睛,愣愣地看著這一幕,“陸香?”

    這本是陸香當年被燒死后的模樣,她被燒成了焦枯的一團,整個人縮小了一倍。

    她嘴唇上下牽動,“我真想永遠陪著你們,我不甘心……”

    賞南無法無動于衷,可他什么都做不了,他眼淚奪眶而出,眼前卻突然被蒙上一片黑暗——是陸及在他身后用掌心擋住了他的眼睛。

    死亡是眨眼間的事情,死亡也是最不可抵擋的結局。

    陸香因怨氣而生,也因怨氣而滅亡,她可能本就是一個幽靈,但賞南無法真的把對方當成一個鬼魂或者別的什么。

    這都是當初陸家造的孽,延伸至了今日,他們又帶走了香夫人。

    [14:黑化值清零。]

    .

    香夫人死了。

    說是因為香薰蠟燭倒了,引燃了被子,香夫人被整個燒死在了床上。

    此事一出,整個老宅的人都為之震驚,他們不敢相信,那么美艷又有能力的女管家,居然會死于倒了的香薰蠟燭,這也太離譜了。

    老宅里的許多人都無法接受,雖說香夫人大多數時候都在陸及那邊,可也是經常打交道的,還那么年輕,就這么沒了?

    但尸體是真的,陸先生閉門不出也是真的。

    老宅的積雪被清理干凈,整束整束的白菊花堆在院子里,白色的燈籠掛在了各個出入口,每個人的手臂上都綁了一段黑紗,老宅的氣氛低迷不已。

    陸及接任陸家后,香夫人逐漸出現在眾人視野,大家都知道陸先生身旁有一位美艷非常的女管家兼特助,能力和手腕也非常了得,公司里的許多事情甚至都用不著陸及出面,她就能解決。同時,她深得陸先生信任。

    這樣的女子,陡然離世,令人扼腕。

    不過,他們仍對陸先生居然將香夫人的葬禮和靈堂都設置在老宅感到匪夷所思,再得器重,她也不是陸家人,如此舉措,足以說明香夫人在陸家的地位,于是,前來悼念的人絡繹不絕。

    負責接待前來哀悼的人是孟管家和李西北。

    李西北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靠譜,他在聽到消息的時候也愣了好久,他完全不能接受,雖然香夫人說話尖酸刻薄,可并不影響她善良周到,她對賞南有多好,李西北都看在眼里,好好的人,怎么就死了?他甚至不愿意將香夫人和“死”這樣殘酷丑陋的字眼聯系到一起,但事實確實如此。

    賞南和陸及在陸香去世的第二天,著手整理陸香的遺物,能整理出來的東西,都會作為陸香的陪葬品。

    桌子上用一管口紅壓著一張紙,他們之前一直沒有注意到。

    是遺書。

    她說前不久她就覺得有些不舒服,去了醫務室,但又查不出問題,她便不覺得是生病,她覺得是自己快消失了。

    她說自己的直覺是對的,她在自己身上聞到了若所似無的尸臭味兒,是死人身上的味道,她在房間里噴了不少香水。

    所以她那么著急地天天和設計賞南與陸及婚服的設計師打電話,所以她那么快把新房子的一切都安排好,不過,她還是抱有一絲幻想,她以為自己能離開這里,和賞南還有陸及開始新的生活。

    她在遺書的最后面說,她甚至還想過,未來可能會遇見心儀之人,就像賞南于陸及,陸及于賞南。

    “一切早已注定,再見。”這是遺書的最后一句話。落款不是香夫人,是陸香。

    陸及將遺書疊起來,遞給賞南,“想收著?”

    賞南點點頭,把遺書裝進了自己的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