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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男友非人類[快穿] 第65節

    賞南還以為對方是為了陸及來找自己的,還緊張了一下,沒想到是來問自己晚上想吃什么,賞南猶豫著,“我晚上不吃。”

    “不吃怎么行呢?”香夫人伸手比了比,“咱們好歹得努努力,長到一米七五呀!”

    香夫人這句話,正中靶心,差點就壓過了賞南現在對陸及的糾結心情,他怎么每天吃這么多,還是只有一米七?

    不過幸好賞南還保留著一絲清醒,他搖了搖頭,表情倔強,“我不吃。”

    香夫人觀察了會兒賞南,發現對方眼里沒有抗拒和厭惡,稍稍放心了些,既然不討厭,那就還是有可能,她就是怕最后發展成強制和被強制,那就真的太糟糕了。

    “那你說說你想吃什么,我等會給你送上來,如何?”香夫人想道,不管怎樣,餐應該放在第一位。

    “都可以,你做什么我吃什么。”賞南這會兒不拒絕了,他本來就沒打算絕食,他又沒生氣,他只是想要靜一靜,同時,他也不知道現在怎么面對陸及。

    可是等香夫人走后,賞南又后悔了,今天是陸及的生日,他本來想趁機好好拉一把陸及對這個世界的好感度,但卻因為剛剛發生的小意外給破壞了。

    不過,賞南本來就沒想到,沒想到他本來希望怪物能重新愛這個世界,但最后怪物卻將本應該給這個世界的好感都給了他。

    [14:本來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畢竟對它好的不是這個世界,是賞南。]

    賞南把門一關,“閉嘴。”

    .

    一入夜,賞南就從床上坐了起來,他皺著眉,心緒和他現在的頭發一樣亂七八糟,坐了會兒,看見時間已經快七點時,賞南從床上跳到地板上。

    他扒住窗戶,努力想從一樓側面的窗戶看清客廳的景象,一邊擔心自己做的蛋糕被發現一邊擔心沒人給陸及過生日黑化值上升,還得緊張遲早要和陸及面對面。

    客廳沒有燈,什么都看不見,倒是主屋那邊,有人在放著歌,熱鬧非凡的樣子。

    反觀自己這邊,幾只狗無精打采地睡了又睡,被剪掉了大半花枝的玫瑰園只剩了大片的樁子,靡霧山中時不時發出野生動物的鳴叫。

    不管是聽起來,還是看起來,都很孤獨寂寥。

    陸及現在在想什么呢?

    在想他疼愛了這么久的孩子卻在他生日當天躲在房間里不下樓?

    賞南沒開燈,坐在椅子上轉過來轉過去,看著窗外朦朧的月光,看被晚風揚起來的窗簾,時間分秒過去,賞南從來沒覺得時間居然過得這么快。

    快十二點了。

    賞南深吸了一口氣,站了起來,繞過書桌走到門口,他既然已經想明白了,就沒什么好再猶豫了,所以拉開門之后,賞南跟往常一樣自然地走了出去。

    雖然想是想好了,但賞南還是從后門繞去了廚房,打開冰箱,蛋糕還在冰箱里靜靜的放置著,他松了口氣,雙手小心翼翼地把蛋糕端著放在旁邊的處理臺上,又翻箱倒柜去找打火機。

    裝盒的時候,他在里邊放了生日蠟燭,但是打火機他沒有。

    賞南把幾個柜子都翻遍了,也沒找到。

    “在找什么?”身后冷不丁地出現了陸及的聲音。

    賞南一驚,猛地回頭,下意識往旁邊走了一步擋住了蛋糕,再才去看陸及,陸及像是剛睡醒的模樣,頭發有些亂,但亂不過賞南。

    陸及打了個哈欠,“找什么?”

    賞南小聲回答,“打火機。”

    陸及轉身走開了,沒過多久又走了回來,他站在賞南面前,把手里的東西遞過去,“吶。”

    “……”

    賞南抬眼防備地看了陸及一眼,從對方手心里拿走了打火機,才開口說:“你能出去嗎?”

    “好的。”

    賞南砰砰跳的心率在陸及走后才慢下來,他抖著手指拆開蠟燭的包裝,在蛋糕中間的位置把蠟燭插上,打火機的蓋掀了好幾次都沒掀開,掀開那一瞬間,火光照亮了小半的廚房。

    蠟燭燒了分之一時,賞南才從處理臺上把蛋糕捧起來。

    一切,都等生日后再說吧。

    賞南捧著蛋糕小心翼翼地走出廚房,他站在廚房門口,目光在客廳中搜尋,找了好幾處,都沒看見陸及的身影。

    將客廳每處都看過了,都沒找到陸及,結果一轉身,賞南看見了就站在廚房旁邊的陸及,對方一直都站在自己旁邊。

    賞南頭發都差點被嚇得豎了起來,“生日快樂!”他脫口而出。

    “哥,生日快樂。”賞南又認真地重復了一遍。

    陸及垂著眼皮,看了賞南良久,最后才緩緩移到了眼前的蛋糕以及快要燒完的蠟燭上,他正要開口說話,賞南便催促他,“你快許愿,不然蠟燭就燒完了,”他聲音越來越小,“我只拿了一支……”

    陸及聽話地閉上了眼睛,時間總長沒有超過秒鐘,在賞南毫無防備時,吹滅了蠟燭。

    “……”賞南看了看蛋糕,“你許完愿了?”

    “嗯。”

    “這么快?”

    “嗯。”

    陸及的愿望好簡單啊,這么想,賞南還說出了口,“你愿望好簡單。”

    陸及抬手把賞南額前亂翹的發絲按了下去,手指不經意間碰到了賞南的額頭和鼻梁,見賞南沒躲也沒皺眉,他才開口回答,“如果你愿意的話,這個愿望就很簡單,如果你不愿意,這個愿望要完成的話,可能就會比較難。”

    賞南呆住。

    愿望說出口就不靈了,看來陸及也是知道這個說法的。

    所以他換了個種方式,隱晦地告訴了自己。

    “小南,你覺得我的愿望會成真嗎?”陸及低聲詢問著賞南,似乎這個愿望和賞南無關。

    賞南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陸及的問題。

    聯系自己目前的心跳,他猜測,自己的臉應該也紅了。

    他支支吾吾的,“可……可能吧。”

    [14:黑化值,減10。]

    !

    賞南眼睛因為14的提示慢慢變亮,早知道談戀愛就能降低黑化值,他應該一早直接答應陸及的,或者一來陸家就表白。

    他想了想,試探性地補充了一句,“我覺得,應該可以實現。”

    陸及只是平靜地看著賞南,而賞南則等待著14的提示。

    都沒反應。

    陸及先動,他拍了拍賞南的頭,“蛋糕可以明天再吃,你明天要上課,早些休息。”

    緊跟著,14也有動靜了。

    [14:你做夢,如果它沒有真的喜歡你,你貿貿然沖上去,它可能會討厭你,甚至捏死你。]

    賞南:“……”

    雖然他的肯定性回答沒有讓黑化值繼續下降,但是他成功地把自己送出去了,想到此,賞南很難笑出來。

    -

    本來賞南還忐忑地以為接下來的日子會和以前有什么不同,畢竟他和陸及之間連一層窗戶紙都沒有了。

    不過還好,跟從前都差不多。

    他每天照例去主屋上課,午飯有時候會直接在主屋解決,有時候會回陸及這邊吃。

    周末放假的時候,陸及偶爾會陪賞南打會兒球,不過大部分時候,陸及都是呆在室內看書看書看書看書。

    陸及的身體已經好多了,幾乎和健康人沒有任何區別,于是,陸蕭的電話打得越來越勤,甚至連賞南都接到過好幾次,不過賞南每次接他的電話時,語氣都淡淡的。為此,陸蕭私下里找陸及聊過對賞南的教育問題,明里暗里說賞南沒有教養,陸及則明里暗里說陸蕭閑事少管。

    賞南的十七歲沒有像十五歲生日那樣大辦,只有陸及陸荔,香夫人和胡蝶蘭,其他人都沒有邀請。

    過了十七歲,賞南的身高以極快的速度抽高了兩厘米,喜提一米七五。不過賞南并不是很開心,因為之前從孤兒院來的小伙伴,除了幾個女生,其他的全部比賞南高了半個頭,有的還不止。

    流行穿厚底鞋的時候,幾個女生穿鞋和賞南甚至差不多,賞南其實不在乎身高,真的。但胡蝶蘭偷偷在課上給他塞增高鞋墊的時候…..真的讓他又感動又心累。

    陸家有家規,未成年不可以戀愛,陸及當過家主,這個家規是他定的,一開始的目的是為了保護家里的姑娘們不被還未足歲時便被禍害,但到現在這時代,國家自有法律約束,家規倒顯得又些多余了。

    六月十日,陸蕭突然回來了,賞南在14的提醒外加日歷的提醒下,下個月,陸及就二十七歲了。

    下個月,

    是陸及二十七歲的生日。

    也是陸紳每次被獻祭的日子。

    他差點忘了,陸及的生日在他成人禮之前。

    “怎么了?”陸及第一時間就發現了賞南的不對勁,早飯幾乎沒動,總是欲言又止地看著自己,臉色還很差。

    他用手背反復去查探賞南額頭的溫度,“不舒服?”

    賞南往陸及身旁挪了挪,“我知道你的所有事情,陸紳。”他叫了陸紳,許多話應該就用不著再浪費時間去說了,陸及都明白。

    陸及笑著,“然后呢?”

    賞南對陸及的風輕云淡感到惱火,“陸蕭這次回來,肯定是回來準備祭禮的,陸紳,你怎么想的?”

    不叫哥了,也不叫陸及。

    香夫人做了一份堅果冰淇淋,放到賞南面前,賞南本來緊繃的神經因為香夫人的打斷,稍稍放松了些,他仰頭看著香夫人。

    香夫人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她朝賞南眨了眨眼睛,“不是為了祭禮,但也差不多吧,陸蕭在公司已經說不了話了。小南,你知道的,有錢能使鬼推磨。”

    陸家這些年對底下人管理得越來越嚴,可福利卻遠遠不如從前,加上陸家時家族產業,自己人實在是太多,只要和陸家沾親帶故,便都能在陸氏混一個不錯的職位,就算上面的人給公司捅了簍子,但只要他姓陸,這簍子便可以用公款補上。

    為此,真正有能力的人上不去,要么整日敷衍了事,要么直接出走。

    陸家早就不如從前了,陸及一直都知道,因為他們一直沿襲使用著自己在六百多年前的商業模式,哪怕他們知道要順應時代做出改變,但由于他們十分清楚陸紳對陸家的重要性,陸紳的血rou能讓陸家昌盛百年,那他制定的商業規劃一定也是不能改變的。

    他們不是不知道那些東西都過時了,但他們卻不敢輕易做出改變,他們堅信不疑陸紳的一切都是對的,都是對陸家有好處的,就算很多地方行不通又怎樣,只要能為陸氏帶來源源不斷的氣運不就行了。

    現在的陸氏就像院子里那幾棵枯樹,內里早就被腐蝕掏空,風輕輕一吹,就倒了。

    但陸及不打算將陸氏推倒,他以后還要靠陸氏養孩子,所以只需要推翻原有的商業模式,建立一個嶄新的陸氏,就能行得通。

    香夫人去國外找陸家的全部工廠都下了訂單,付了定金,在項目啟動后,她跑了。當地的律師團用慣有的手法尋找這位神出鬼沒的女富豪,但對方宛如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般。

    他們當然找不到陸香,她又不是人。

    這筆單子太大,陸蕭帶自己的心腹還有陸氏的核心律師團趕去了國外,他前腳剛走,他的通訊就被切斷了,不僅他的,一切在陸家臣服于陸蕭的人都被各種事情絆住了腳。

    陸及在陸蕭消失一周后趕去了陸氏總部,到陸氏之前,陸香通知了陸氏所有核心領導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