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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男友非人類[快穿] 第28節

    但虞知白的手突然戳了一下他的臉,“你這里為什么紅了?”

    賞南不是很在意地說道:“剛剛外婆不小心把面湯弄我臉上,燙了一下,估計過會兒就消了。”

    如果早知道這么一句話就能讓虞知白去攻擊虞昌月,賞南絕對會再思考幾秒鐘后回答,也一定只字不提虞昌月。

    虞知白盯著賞南臉上那塊通紅的皮膚看了片刻,突然下翻身了床,賞南還沒反應過來,虞知白就赤著腳走了出去,外面虞小羽在說話,“小白你不是睡……小白!”虞小羽尖叫了一聲。

    ?

    賞南忙下床,鞋都沒來得及穿上,他出門去,虞小羽拎著自己被撕掉的右手,哭喪著臉,“小白去外婆房間里了。”

    外婆房間里傳來“砰”的一聲悶響,這聲悶響幾乎像是直直錘在了賞南的胸口,他心跳短暫地停滯,后又急速跳動起來。

    沖進虞昌月房間之前,賞南已經料到了自己可能會看見的場景,但當真的看見的時候,賞南仍舊覺得不可置信和滿心痛楚。

    虞昌月被虞知白拽到地上,床上的被子也都掉在了地上,沒了厚毛毯和被子包裹的老太太,小小的一只,皮包骨,她在地上艱難爬行著,她大概是想要爬到床底下,但在虞知白黑洞般的眼里,她像一只不斷蠕動的白費勁的丑陋蟲子。

    虞知白表情很冷漠,他轉身推開了窗子,冷風灌進來,他走向虞昌月。

    此時,賞南進來了,在看了一眼大敞著的窗戶之后,他幾乎沒想就知道虞知白想做什么——虞知白要把虞昌月從窗戶丟下去。

    它忘記了,忘記了虞舍,也忘記了虞昌月,不,可能沒有完全忘記,可能她們在虞知白的心中還有著微乎其微的存在感,但遠遠趕不上賞南在紙人心目中的地位。

    只是因為賞南被虞昌月不小心燙到了而已。

    “虞知白?”賞南試著喚了它一聲,“她是外婆啊,她不是別人。”

    不知道是不是賞南的錯覺,在他說完這句話以后,虞昌月眼底出現了隱隱的淚光,老人的表情既絕望又哀痛。

    可唯獨沒有后悔。

    “我,我不認識。”虞知白輕聲說,說著,它彎腰試圖去抓虞昌月的腳踝。

    賞南沖過去推開了它,他蹲下將虞昌月扶了起來,虞昌月虛弱地靠在賞南的身上,小聲說:“看吧,我和你說過,不管它學人學得再像,都掩蓋不了它是個怪物的事實。”

    “外婆,也是我的外婆,”賞南不急不忙說道,他抬眼看著已經完全化形的虞知白,嗓子有些發干,因為他不能確定,這種時候的虞知白,會不會對自己也動手,“你在學校不是學習得很好嗎?為什么現在就不行了呢?你怎么能連外婆也傷害?那未來你是不是也會傷害我?虞知白,你是紙人,可你也是人!”

    虞知白此時的眼眶是空的,賞南無法通過它的眼神猜測它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他攬著虞昌月,老人形容枯槁,閉著眼睛,神色灰敗,他心里忽然酸得不行。

    外婆沒有錯,虞知白也沒有錯,那到底是誰錯了?

    虞知白突然抬腳走了出去。

    賞南沒有多想,彎腰將虞昌月從地上抱起來,一件一件將地上的毛毯和被子撿了起來,重新蓋在了老太太的身上。

    他又去關上窗戶,轉身時,發現虞昌月在哭。

    “外婆,”賞南走過去,抽了紙巾擦掉她眼角渾濁的淚,“它不是故意的,它其實很愛您。”

    虞昌月閉上了眼睛。

    賞南知道她現在估計不想說話,默默去關了燈,出去時,帶上了門。

    客廳里,虞知白坐在沙發上,看見賞南,他道:“你睡我的房間,我睡沙發。”

    燈關了之后,賞南往沙發的方向看了一眼,虞知白還是之前的坐姿,沒有任何改變,窗外馬路上的路燈匯聚成微弱的光芒照進客廳,紙人的臉是詭譎的慘白,但仔細看,它的背微微彎著,臉上的表情無辜又無措。

    它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它需要思考自己做錯了什么,它才能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

    -

    賞南上半夜完全沒有睡好,任務遠遠沒有他想象得那么簡單。

    [14:南南,其實從它的角度出發,它是對的,以它的思維觀點出發,它也是對的,這就是怪物,人類的社會規則無法約束它,人類的思想也無法禁錮它,任何的感情也無法綁架它,它對你的感情,只是被我們分析成愛情,但可能在它的思維里,并不是愛情這個詞,而是別的。]

    [14:你拯救了它,同時,你也成為了它傷害這個世界里的人的催化劑。]

    [14:種玫瑰的人,也會有被玫瑰的刺扎傷的可能,你應該明白。]

    賞南用被子蒙住頭,“我明白~”

    夜已經很深,賞南蒙了會兒,又要睡著,眼睛就快要徹底閉上時,樓下一聲怒吼,將賞南整個嚇醒,他抖了下,看向窗外。

    光禿的槐樹枝仍舊張牙舞爪地伸展著,在深夜看起來,像極了扭曲的鬼影。

    緊接著,又是一聲悶雷,轟隆聲藏在云里,綿長又厚重地響了起來。

    要下雨了。

    賞南站在窗戶邊上往樓下看,右邊是小區大門,那里圍了一群人,吵吵嚷嚷的,但因為隔得遠,所以賞南沒有受到打擾。

    那聲怒吼,是一個男人發出來的,是那個叫李榮平的男人,他正瘋狂地用頭撞擊著墻。

    旁邊不停試圖阻止他又不斷被他推搡到地上的人應該是他的母親,他母親只穿了一只拖鞋,另外一只早就不知蹤影,披頭散發。

    李榮平好像不知道疼痛似的,賞南數了一下,大概撞了七八次,不知道在之前撞了多少次,終于,李榮平停下來,他轉過身,賞南被嚇了一跳,男人滿臉是血,血液避開眼睛,從眉心鼻梁,從太陽xue臉頰,不停往下淌。

    他在原地漫無目的地打著轉,嘴里喃喃念著,“阿舍,阿舍,我好想你啊,阿舍,阿舍……”

    [14:他說的阿舍,是虞知白的母親,他曾經sao擾過虞舍,并且在小區四處造謠虞舍私生活混亂,也曾糾纏過虞舍,還在虞知白放學的路上襲擊虞知白,想要害死虞知白,那樣,虞舍就沒有了拖油瓶,就能和他在一起了。]

    [14:我之前和你說過,所有一切針對虞知白的肢體暴力和語言暴力行為,都會遭到反噬,這不算是虞知白主動害人,只要不招惹它,它就是無害的。]

    [14:南南,這就是你們人類所說的報應吧,那么……報應開始了。]

    圍觀的人搓著手臂,“別不是撞鬼了吧,李嬸兒,要不你去找個人,給你兒子驅驅邪。”

    有人也說:“我看電視上說,這是躁狂癥,會傷人的喲。”

    群眾們很有默契地退后幾步,然后,接著指指點點——

    “那這病會傳染嗎?會不會像狂犬病那樣咬人啊?”

    “有可能是工作壓力太大了,抑郁癥,對對對,就是抑郁癥,聽說好多年輕人都得這個病。”

    “這哪里是抑郁癥,這一看就是神經病,精神病,腦子有病,李嬸,你喲,節哀順變吧。”

    “好好的兒子,你看看,瘋了,真是白養了。”

    李榮平他媽李麗娟從花壇里撿了一把枯樹枝,披頭散發,氣憤至極地追著這群人猛抽,也不管打沒打中,總之要震懾這群碎嘴子,但她心里也苦,苦得沒法說。

    “你們才有病!你們才有病!沒事兒干回去躺尸!整天叨叨別人家的事,再亂說我撕爛你們的嘴,滾!”

    一群人被追著打還在笑。

    “李嬸兒,難怪你兒子瘋了,你看看你自己,你怎么也像是瘋了?怕不是遺傳吧?”

    李麗娟氣得渾身發抖,簡直就要立馬翻白眼暈過去,但想到瘋瘋癲癲的兒子,她狠狠咬著舌尖,讓自己保持清醒。

    又是一聲雷,還是炸響的,一群人不約而同地抬起頭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天,“要下雨了,走走走,趕緊回去吧。”

    見要下雨,他們散得很快,一分鐘不到,門口就只剩了李榮平李麗娟母子倆,沒有了外人在,李麗娟頓時淚如雨下,李榮平從前幾天就開始變得不正常,晚上不睡覺,白天也不睡覺,嘴里一直念著阿舍,可是,可是,阿舍是什么啊?

    賞南看了會兒,拉上窗戶,一轉身,對上虞知白的視線,賞南差點被自己口水噎到,“你怎么醒了?”

    虞知白此刻臉色正常,還裝上了眼球,溫柔的琥珀色,是仿照賞南的眼睛畫就的,也很適合人類模樣的虞知白。

    賞南又撇了一眼窗外,“他瘋了嗎?”

    “不,他只是太愛虞舍了。”虞知白彎起嘴角,看不出絲毫惡意,“他那么愛虞舍,他應該很想去陪伴虞舍吧。”

    “……”如果說虞知白此刻不是反諷,那賞南可真是覺得見了鬼了。

    “晚上的事情,”虞知白垂下眼,“我很抱歉。”

    賞南揉了下眼睛,打了個哈欠,“這話你應該去和外婆說。”

    虞知白睫毛抖了一下,他看著賞南,露出不解的眼神,“為什么?”

    賞南:“……”

    “那你為什么要向我道歉?”

    “我應該聽你的話立即停下來,但是我當時沒有聽你的話。”虞知白回答道。

    賞南覺得,怪物的思維和人類的思維真的很不一樣,非常不一樣。

    “睡覺吧。”賞南繞開虞知白,朝床邊走去,他躺下的時候,將被子一卷,卷到了墻邊,把自己蓋得嚴嚴實實。

    睡前看了一場瘋癲戲,現在,賞南已經產生了淺淺的睡意。

    站在窗邊的虞知白一直沒有動靜,到賞南已經快睡著的時候,他才提起步伐,只不過不是往客廳的方向,而是往床的方向。

    賞南睡得迷迷糊糊,模糊間感覺到有人從身后抱住自己,抱得不緊,但無法掙脫。

    -

    李榮平最近做夢總是夢到虞舍,夢到她早起跑步的樣子,她下班回家的樣子,她牽著虞知白的手送虞知白去上學的樣子,虞舍和每個人的關系好像都很好,不過都是表面上的,他們背地里都說得很難聽。

    年紀輕輕,帶著一個連親爹都不知道是誰的兒子,整天花枝招展……可以說的,真是太多太多太多了。

    李榮平覺得,只有自己,才是真正懂虞舍的人。

    如果虞舍身邊沒有那個拖油瓶就好了,他知道,很多女人都會因為孩子而選擇不再嫁人。

    李榮平在虞知白放學的路上埋伏好幾次,不管是試圖將虞知白推進水庫,還是企圖用石頭砸死虞知白,都莫名其妙地被虞知白躲過了,他想,肯定是虞婆子那個老不死的在護著虞知白。

    一個不知來路的外孫,有什么好護的,連這種小兔崽子都護,可想而知,虞家這一家人的品行都有很大的問題。

    為了讓虞舍同意自己的追求,李榮平用了最大的努力,無所不用其極,他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愛虞舍的人。

    甚至,在虞舍的葬禮上,他都哭得停不下來,世界上不會再有比他更愛虞舍的人了。

    是虞知白和虞婆子害死虞舍的,如果不是虞知白,那虞舍不會那樣疲于奔命的上班,如果不是虞婆子想要續命,那虞舍就不會出車禍,這祖孫,魔鬼般的,害死了虞舍。

    他是世界上最愛虞舍的人。

    可當看見穿著紅裙子的虞舍血淋淋地坐在自己床尾的時候,他覺得,他不是那么愛這個女人了,應該說,他一點都不愛這個女人。

    虞舍每天都會來他的床尾坐一坐,于是李榮平不敢再在臥室睡覺,他準備在客廳睡,卻睡不著,每到半夜,他總想要去大門口走一走,他控制不了自己。

    站在空曠的院子里,月光底下,他看著自己的雙手,它們看起來像是紙做的一樣,薄薄的兩片,李榮平伸手拉住小拇指,往后一扯,“嘶啦”一聲,小拇指被撕掉了,沿著手臂,撕了長長的一整條,懸在空中,飄飄蕩蕩。

    一定是噩夢,一定是噩夢,一定是噩夢。

    李榮平用頭撞擊著墻,但是一點都不疼,直到臉上感覺濕濕的,他抬手一抹,滿手鮮紅,他還會流血!他還會流血!他不是怪物,不是紙做的怪物!

    他喉嚨里發出開心的怪笑,混合著一聲聲女人的低泣,從他的身后傳來的,李榮平扭頭往身后看去,是一個蓬頭垢面的女人,正低著頭,捂著嘴哭。

    李榮平想起了虞舍,他驚恐地瞪大眼,連滾帶爬地朝前跑去,他想喊“虞舍你別過來”,但是空氣中回響著一聲又一聲的:阿舍,阿舍,我好想你。

    .

    賞南第二天是被熱醒的,他蹬了一腳被子,沒成功,甚至還被壓住了,所以賞南才醒過來,虞知白和他臉對著臉,對方已經醒了。

    看見賞南醒來了,虞知白貼得更近了一點,在賞南的臉上親了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