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友非人類[快穿] 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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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不信,討論過后,仍是不相信,畢竟賞南看起來太年輕了,和他們相比,還只是一個小孩子。 14悄悄提醒著賞南,給他補充資料。 賞南了解過后,慢條斯理地挽起衣袖,在臺階上蹲下,用掃帚指了指壯漢后邊那婦女,“你兒子,剛拿到了賞氏集團的實習資格。” 他指向另一個,“你老婆,在賞氏集團總公司后勤科任副科長。” 另一個,“你,賞氏保安,今天休息。” 賞南的混似乎是渾然天成的,他笑了聲,在眾人忐忑不安的神色下,開口道:“還不走的話,就……統統開了。” 短暫的沉默過后,最先被指到的女人抱著盆說:“算了算了吧,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我兒子肯定得找我鬧,他為了這個面試準備了三個月呢。” 她一開口,其他人也扛不住了,互相慫恿過后,擠著擠著跑下樓去了,只留下壯漢一個人,他獨自撐不住,氣得幾個大喘氣,“你等著吧,虞婆子晚上就來取你狗命!” 賞南:“……” 賞南看著這一地狼藉,黏在鞋底的不知道是什么的動物血,空氣里的腥味和塵埃,被厚厚的灰塵罩住的玻璃窗,光也很難得照進來。 他鼻子忽然覺得有些酸,虞知白就是在這種環境里長大的嗎?如果他會痛也會難過的話,他會有多痛不欲生呢? 他不知道自己蹲了多久,捏著掃帚慢慢站起來的時候,腿有些麻,撐著墻壁好半天才緩過來。 抬起頭時,他看見了出現在轉角的虞知白——賞南也不知道對方何時出現的。 虞知白的視線一寸寸從賞南的臉上挪到賞南沾上了血跡的鞋面和褲腳上,他微微偏了下頭,眼神變得木然,臉煞白。 賞南感知到了對方的變化,驟升的戾氣,他丟下掃帚,幾步跑下樓梯,飛撲過去摟住虞知白的脖子,親了親他的臉,“沒關系,我把他們都趕跑了……” 虞知白抬手,緩緩扶住賞南的腰,像過了半個世紀那么久,虞知白低頭埋在賞南的頸窩里,哽咽了一聲。 第22章 紙活 賞南不想虞知白去真正的作惡,在這之前,它雖然是紙人,可它沒有傷害過任何人。 門口的動物血花了兩個多小時才差不多清理干凈,血色鮮紅,明顯是新鮮的,也不是黑狗血,現在這個年代,純正的黑狗沒那么容易找到。這群人純粹是互相慫恿一拍大腿便決定就這么干,找不到黑狗血用別的也湊合。 小區年久失修,墻壁龜裂,他們只能清理干凈表面的,有一部分順著裂縫淌進去,無法清理。 賞南一點都不嬌氣,也沒嫌棄。 虞小羽只能碰少許的水,太多了就不可以,她會被泡軟泡爛,小白嫌麻煩也懶得修補,可能會直接做一個虞小羽2.0出來。 所以她只能幫忙遞一些東西,還幫賞南拿著外套,賞南外套好軟,熱熱的,香香的,這就是人類嗎? “差不多了吧?”虞小羽問道。 賞南點了下頭,“差不多了。” 虞昌月坐在沙發里看完了全程,老太太渾濁的眼珠轉了轉,有氣無力地問賞南,“你不怕?” “怕什么?”賞南里邊就穿了件純白色的衛衣,他放下衣袖,在虞昌月對面坐下來,他額間熱出了一層薄汗,亮晶晶的,像一截剛從土壤里冒出來的嫩綠芽尖。 他有點餓,接著吃那份栗子蛋糕,“我相信您。”他語氣輕飄飄的,但很有力度。 如果虞昌月真的是害死別人來給自己續命的話,她當初大可以不舍命救虞知白,畢竟如果真的能續命的話,那虞知白死了,她豈不是又能續上幾年好活。 也就不會像如今這樣,動不了,吃不了,說話都口齒不清,要續也不會續這樣的日子。 虞知白做好一切收尾工作后,洗了手,擦干。 賞南見他只穿了一件短袖,黑色的,越發襯得他皮膚冷白,他也不怕冷,在屋子里走來走去,完全沒把賞南當外人。 他終于忙完了,停下來后又去打開鞋柜,從里邊找出一雙拖鞋。 “把鞋換了。” 賞南想,在別人家里踩來踩去是得要換鞋,便換上了拖鞋。 虞知白搶先一步拎走了賞南的球鞋,拎去了洗手間,賞南還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但很快,洗手間就響起了水聲。 賞南立即猜到了他在做什么,旋即從地上爬起來。 洗手間里,虞知白正背對門口蹲著,他專心致志地刷著賞南的球鞋,流水沖過的鞋底,紅色的污水順著鞋尖流下,最后聚集在排水口。 如果不是知道這只是在洗鞋,就跟外面一樣,賞南第一眼會以為這是在清理案發現場。 “其實,沒關系。”賞南沒想到虞知白居然這么在意一雙鞋。 [14:它在意的不是鞋,它在意的是你。] 賞南在洗手間門口蹲下,回答14的話,“它怎么這么會?感覺人類也不一定做得多。” [14:人類一般想得比較多,比如洗一雙鞋,他們會想憑什么是我洗,會想你自己不會洗嗎?還會嫌棄你踩臟了地板,可能還會說不吉利,但怪物不會想這么多,怪物的愛,是絕對純粹的。] 虞知白只刷了鞋子表面,他刷完之后,將鞋子靠墻立著,站起來轉過身的時候,賞南難得從對方身上看出來了一點兒人類世間才會有的煙火氣——手里的軟毛刷子,排水口浮起的白色泡沫,沿著指尖往下滴的水珠。 “我去做飯,你想吃什么?”紙人說出了更加有煙火氣的語言。 賞南托著腮想了想,“啊……我想吃烤的小羊排,你會做嗎?” 虞知白漆黑的眸子露出一點點無措,“我不會。” 賞南只是逗逗他,本來就沒想吃小羊排,但他還是佯裝懊惱了幾秒鐘,最后說道:“那你隨便做吧,你做的我都喜歡吃。” 虞家很少開火做飯,家里只有虞昌月是人類,需要吃飯喝水,其他的都是紙人,不管是日月精華還是西北風,它們都不挑。 虞昌月年紀大了,身體又虛弱,她每天只需要吃一餐,也不能吃高營養高蛋白的東西,她消化不了,營養太高的食物只能對她造成腸胃負擔。她吃的飯都是從醫院的食堂訂的,專門針對病人設計的套餐。 廚房里好一些調料都是剛開封。 虞小羽和賞南坐在同一張沙發上,認真地說:“小白前幾天專門去超市買了一大堆東西,然后天天在家里做飯,都是給你做的?” 虞小羽產生了一種被拋棄的感覺,“小白真是越來越像人類了。” 賞南看著虞知白堪稱溫柔的側臉,他好像也產生了這種感覺。 只不過他這種感覺只是剛剛冒了個頭,就被14無情地又給摁了回去。 [14:再次重申,怪物就是怪物,不要因為它給你刷鞋子做飯就認為它是個人了。] - 吃過晚飯,賞南看著手機上代麗麗發來的“希望你能再考慮”一類的短信,他覺得有些好笑,明明代麗麗是她的母親,現在卻一直在給魯揚求情。 虞小羽跟著虞知白久了,她最會看臉色,見賞南不是很開心,她拉了拉他衣服,“我教你扎紙人啊。” “扎紙人?你也會?”賞南把手機收起來,又看了眼外面的天。天黑透了,他該回家了。 “會,只不過我扎的紙人和小白扎的不一樣,我只能扎出普普通通的小紙人。”虞小羽說。 賞南正想回答,虞知白從廚房里出來了,他彎腰拿起椅子上的外套,“南南,走吧,天黑了,我送你回家。” 雖然賞南有些疑惑為什么虞知白這么積極地洗了碗就催自己走,但對方收拾東西的速度太快,連給賞南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走吧。”虞知白站到了門口。 “……” 賞南彎腰系著鞋帶,余光瞥見桌子上還剩下的兩個小蛋糕,起身道:“蛋糕給你買的,你吃吧,你不吃就給外婆吃。” 虞知白嘗不出來人類食物的味道,早幾年還能吃出區別,知道酸是酸,甜是甜,后來這些味道變得越來越模糊,直至徹底消失,而且,吃進去的東西,一開始還能有完整的消化,后來就不會了,可以從任何地方撕個洞塞進肚子里,也可以從肚子里完整的取出來。 然后,虞知白就不怎么吃東西了。 不過賞南送的蛋糕和其他的當然不同,“好的,謝謝南南。”它答。 走出幸福小區,賞南抬頭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天空,頭一回,他在回南坊的天上看見了星星,雖然就那么寥寥幾顆。 賞南看了幾眼,收回視線,卻發現虞知白一直在看著自己,對方看人總是直勾勾的,以前的靦腆和羞怯一定都是裝的,因為對方根本不會認為在什么時候是需要不好意思的,因為全部都不需要。 賞南垂眼思考了幾秒鐘,伸手勾住虞知白的小拇指,“走吧,你送我到外面的路口,我自己打車回去。” “那……在你回家之前,我能親你嗎?”虞知白輕聲問道。 它的眼神和夜色融為一體,不露出紙人面貌時,它看著與青春年少的紙人沒有什么不同,賞南并不害怕這個時候的它。 “好啊。”賞南一口答應。 這一條公路沒有監控,反正都是要拆的,負責的人覺得沒必要,路燈壞了不管,樹倒了不扶。 走在路上,賞南想起下午的事情,他有些不解,“你們小區的人說外婆殺人續命是怎么回事?” 虞知白對賞南言無不盡,“她年輕的時候是神婆,不信這一行的就叫她鬼婆,大家對鬼神之說很忌諱,相信的人深信不疑,不信的人嗤之以鼻,恰好,后來碰見的都是不信的人,他們覺得她晦氣,不吉利,所以不管發生了什么事情,大家都覺得是因為她帶來了晦氣,包括虞舍的死。” 賞南覺得太匪夷所思。 “虞知白,我那里有多余的房間,你要不要帶著外婆,還有虞小羽,來我家里住?”賞南覺得外婆是個很有趣的老太太,“說不定換了個環境,外婆的身體也會好起來。” 虞知白沒有考慮就拒絕了,“她說過,哪里都不去。” “好吧。” 聊完這些,這條有路燈相當于沒有的公路也走到了盡頭,出租車來去頻繁,賞南收回手,雙手都揣在了外套兜里,眼神有些躲閃地看了虞知白好幾次,適當地給予了沒有反應的對方以暗示。 “那……我走了?” 虞知白耷著眼皮,他皮膚很白,就越發顯得眸子漆黑,盯著人看的時候不像人類的眼珠,更像動物的眼神,瞳仁大小的變換十分隨意。 紙人的吻落在賞南的眼睛上,像落下了一片雪,冰冰涼涼的,卻很柔軟。 “路上小心。”它說道。 一輛出租車適時地出現在兩人旁邊,來得十分突然,速度卻不快,嚇了賞南一跳。 許多出租車都會在路邊行人旁邊示意性地停一下,看對方是否需要用車,賞南沒有疑心,畢竟馬路兩邊沒有人家,他知道自己一看就是要打車的人。 “拜拜~”賞南趴在車窗上,朝虞知白搖了搖手,“小白明天學校見。” “學校見,”虞知白又重復了一遍,“路上小心。” 車窗升上去,司機踩下油門,緩緩駛出了虞知白的視野,夜色深重,晚風冷得刺骨,虞知白在原地站了許久,才轉身往回走。 賞南不喜歡玩手機,大概是記憶被封了大部分,他知道得太少,想要知道的就更少了。 他靠在座椅上,坐在前面的司機穩穩地抓著方向盤,不像其他的司機那樣會和乘客聊聊天,只開車。 賞南覺得速度有點慢,傾身向前,禮貌提醒道:“叔,您可以開快一點的。” 對方過了幾秒鐘才回答賞南,“很危險。” 賞南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