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熊貓,但頂流 第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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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更多的人種下祟絲,邪祟的力量只會更加強大,屆時想要除祟,可就沒有那么簡單了。 再說,弟子此舉,也是天行大人的默許,若非如此,單憑弟子一個小輩,又如何能夠做出如此重大的決策?” 元酌兮聽完,立刻將視線看向了秦政,眼中的質疑和不解都快要化為實質:“你同意的?這家伙無令進神都,也是你默許的?” 秦政:“......” 我能說不是嗎? 這家伙分明是先斬后奏的好吧! 顧庭鶴這個人,真的非常奇怪。 如果不是他主動找到玄宗去,根本沒有人會知道,有一位蓬萊弟子非法進入了神都。 蓬萊隱藏蹤跡的功法,太過強大,即便是玄宗的人,也沒有辦法察覺。 偏偏這人進入神都后,并沒有做出任何違反神都規令的事,甚至還一直在幫助異人清剿邪祟。 雖然沒有進令確實不對,可他都做到這種份上了,秦政怎么也不會說要根據規矩處置他。 至于在安陽附近布下煙云陣法的事,這還真不關秦政的事。 他也是到了這里后,才發現這里布下了陣法的。 偏偏顧庭鶴已經把所有的鍋,都甩了過來。 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為什么要騙元酌兮呢? 秦政自詡謀論計策沒人比得過他,可現在,他居然還真有分析不出顧庭鶴的想法了。 顧庭鶴的行為處事,都太過乖僻,看似符合綱常,又總能超脫規矩,所思所想更是天馬行空。 他這么小的年紀,心思城府卻如此之深,讓秦政不由有些惺惺相惜起來。 如果顧庭鶴不是蓬萊的人,他還真的很愿意和顧庭鶴成為朋友。 可秦政是秦政,以元酌兮的性子,要是知道這都是顧庭鶴自己一人所為,還不知道會有多生氣。 元酌兮對蓬萊的厭惡程度太深了。 即便顧庭鶴這么做,是為了百姓,他也一定會認為顧庭鶴有什么不可言說的罪惡想法。 這么想著,秦政稍微沉默了一會,為了能夠維持一下本就不太和諧的二人關系,還是點了點頭,把這個鍋承認了下來。 “事發突然,沒來得及審批進令,但他,確實是自己人。” 不想繼續在這個話題上有所糾纏,秦政岔開話題:“現在安陽境內情況如何,之前進入安陽的異人可有與你見過?” 顧庭鶴點頭:“見過幾個,我是在一周前開啟的煙云陣法,在這期間進入安陽的異人修士,我都見過。但是之前的那些,我就不知道了。對了,除了那些修士,那只鳥妖也進去了。” 幾乎是立刻做出了反駁,元酌兮咬牙:“不要叫若水鳥妖!” “好吧,小妖仙,可以嗎,神君?” “哼。” 偏過頭去不看顧庭鶴,元酌兮自己生悶氣,沒有再次開口的意思,等著秦政安排。 要不是看在秦政的面子上,他是絕對不會好好站在這里和顧庭鶴說話的。 顧庭鶴也不惱,繼續對秦政匯報安陽的情況。 經過顧庭鶴的講述,秦政和元酌兮得知,現在整個安陽境內沒有任何普通人幸免,全部被邪祟種下了祟絲。 這個祟絲具體有什么作用,暫不可知,但是卻在勻速侵蝕著普通人的身體健康,讓安陽的百姓陷入重病。 并且,由于是祟絲作怪,安陽的醫生并不能夠檢查出什么,導致醫院中住院的病人越來越多。 更糟糕的是,不只是人類,就連安陽的動物植物,也都沒能逃過祟絲的危害。 寵物們以及安陽大熊貓繁育研究基地中的大熊貓,也都受到了影響,身體狀態消瘦下去。 可偏偏飼養員和鏟屎官們的身體也不算健康,這么一來一回,所有人和動物的病情,就只能越拖越嚴重。 聽上去非常可怕是不是? 問題也就來了。 這些生病的人類和動物,身體在逐漸變差,卻并沒有死亡的跡象。 就好像是身體中的那根祟絲,在吊著他們的性命一般。 病得越久,身體越差,就越如同皮囊軀殼,是祟絲牽引下的提線木偶。 異人修士還稍微好一些,畢竟有功法護體,可以暫時和祟絲對抗。 但現在安陽市中的“木偶”數量越來越多,只怕再拖下去,等全市的生靈都變成“木偶”后,那背后邪祟的力量,就真的不是尋常修士可以壓制下來的了。 說完這些,顧庭鶴有些疑惑地開口問道:“都說神都的神明大愛世人,為何安陽陷入如此危境,也未見有神明救助?” 秦政難得做出一個不那么冷靜的動作,學著平日里元酌兮的模樣,對顧庭鶴犯了一個白眼:“要你管,你家住海邊嗎?哦……是住海邊……嘖,蓬萊小輩,你逾越了。” “噗。” 一只在旁邊生悶氣的元酌兮,聽到秦政毫不客氣地懟顧庭鶴,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 吸引了兩人一共望過來的目光后,元酌兮用一只手捂住嘴,故作深沉地對二人點了點頭:“咳......我想起高興的事情。” 顧庭鶴:“什么高興的事情?” 你剛剛還差點為了安陽百姓發火,怎么突然間就想到高興的事情了? 你不是非常擔心安陽的子民嗎? “我鄰居生孩子了。” 元酌兮臉不紅,氣不喘地胡說,表情十分嚴肅,裝得煞有其事一般。 秦政:“……” 秦政:“噗。” 雖然努力保持冷漠的表情,但是聽到元酌兮這一本正經地胡扯,秦政也一個沒忍住,從唇縫中溢出一聲輕笑。 元酌兮哪來的的鄰居?他唯一算得上鄰居的,就是那只叫做蘭柯的熊貓。 可蘭柯是個公熊啊,公熊怎么可能生孩子呢。 顧庭鶴一臉茫然,不知道為什么一向以鐵面無情著稱的天行,也在這種危急關頭笑出來:“?” “大人,您?” 秦政抿唇,調整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淡然開口:“哦,我鄰居也生孩子了。” 顧庭鶴臉上的問號更多:“你們的鄰居,是同一個人?” 元酌兮努力憋笑:“對,對。” 秦政的自控力比元酌兮更好,沒有再繼續笑出來,用手肘給了元酌兮一下后,冷靜解釋:“不是,是同一天生孩子。” 警告地瞪了元酌兮一眼,秦政把走偏的話題扯了回來:“別管誰生的,現在我們要進安陽,放行。” 顧庭鶴領命,長刀揮霧,直接從白霧之中破開一條通道,將通往安陽的這條高速公路露出來。 半側過身子,顧庭鶴伸出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元酌兮和秦政對視一眼,將臉上的玩笑收起,原地吐納片刻,開始調動靈力。 靈氣附體,元酌兮和秦政的身形也逐漸發生變化。 金光纏繞之間,兩位的身上附上了一層靈炁凝成的法衣。 華袍金冠,眉心開道印,神意無需召喚法相,就清晰展示出來。 顧庭鶴感受到濃郁的神意襲來,下意識想要下跪膜拜,但他只是微微低頭,將右手比出劍指,沿著頭頂滑下,落在肩膀上,行了一個蓬萊的禮儀。 “弟子顧庭鶴,恭迎天行、神君歸位。” 元酌兮冷聲嗤笑,拉著秦政的衣袖,就往安陽境內走去。 完全沒有講顧庭鶴放在眼里的意思,秦政無奈,對任由元酌兮拉著走,對顧庭鶴使了一個眼神。 顧庭鶴了然,等元酌兮二人走了十幾米遠后,才再次從手腕上的儲物法器中打出幾道符箓,用長銀刀劃破手掌,甩出幾滴血液,落在符箓之上。 “煙云覆眼,海市成空,禁入,啟。” 念完法咒,原本被破開的白霧,再次聚攏起來,顧庭鶴隱入霧中,身形一動,緊隨元酌兮二人而去。 幾位都不是普通人,因此在移動的過程中,也沒有苛待自己,幾乎是一步百余米,不到片刻,就到了安陽的城中。 一進城,元酌兮和秦政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城中的氣溫,有些太低了。 明明現在應該是三伏之月,可是安陽的溫度,卻有些秋冬的意味了。 雖然沒有到飄雪的地步,可是不穿上個幾件長袖,還是容易受涼感冒的。 看來此地的祟氣,確實積壓得有些過重了。 伸手感受了一下溫度,元酌兮有些擔心若水和華鳶她們的安危。 畢竟之前顧庭鶴說過,基地內的大熊貓也都生了病。 “老墨,我先去基地一趟,醫院那邊,就有勞你了,有任何發現,口令聯系。” 秦政點頭,翻掌變出來一個款式簡單的純黑手機,手機的背面刻了一個精巧的太極陰陽魚圖案。 將手機遞給元酌兮,秦政開口:“這是玄宗新研發的聯絡手機,開啟攝像頭,可以檢測附近的黑氣鬼祟,還能夠與外界進行聯絡,如果我沒有及時回信,你便用它聯系外界。” “行。” 不必和秦政客氣,元酌兮收起手機,就往基地的位置行去。 顧庭鶴姍姍來遲,等他進入安陽時,只有秦政還在原地沒有走動。 嗯? “天行大人這是有意在等晚輩?” 看著秦政的身影,顧庭鶴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選擇收起長銀刀,朝秦政走去。 秦政沒有回頭看他,只是稍微側了側臉,冷聲淡道:“蓬萊人,你最好不好打他的主意,不管你來神都的目的是什么,都不要對神都的神明抱有任何心思。” 聽著秦政的警告,顧庭鶴臉色不改,依舊保持著溫順的微笑,他咦了一聲,仿佛聽不懂一般:“大人說笑了,晚輩不過一介散修,又怎么能與神君相提并論?再說了,讓蓬萊與神都變成如今局面的,不正是大人您嗎?現在大人這是想要卸磨殺驢,妄猜蓬萊罪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