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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豪門商戰文里靠沙雕躺贏 第40節

    趙導黑著臉,任勞任怨地走了過來,給他們三個講感情戲。并且極大程度的包容了賈萀萀忘記臺詞的失誤、但是——不許再自掛東南枝了!

    賈萀萀深表感激。

    三角關系細膩之處,就在于愛而不得的那股滋味。

    賈琥珀聽完名導講的戲后,心中有所觸動,緩緩入戲。

    再次開始,她成功地將賈萀萀當做男主角,深情款款地訴說衷腸:“我寧愿有朝一日和你過著隱世田園的生活,我們采菊東籬下……”

    賈萀萀猶豫地張了張嘴,接住了下一句:“一枝紅杏出墻來?”

    ……這下是連半句詩的字數都沒對上了。

    當背景板的女一hendrick都笑了兩聲:“你倒是琢磨出了精髓。”

    可惜一旁的趙導已經需要吸氧氣瓶了。

    賈萀萀已經放飛自我。她一邊暢快地悶了一口葡萄酒,一邊朝他亂念臺詞:“hey girl, 這是你的逮捕令,跟我去警局一趟。”

    hendrick驀然瞇眼。

    ……

    中場休息。

    朱麗蘇和賈萀萀碰杯:“姐妹厲害,賈琥珀的戲要被你攪黃了。”

    賈萀萀喝著小酒,誠心道:“這不是我的本意。”

    如果需要的話,她不介意和賈琥珀表示道歉。

    這時,兩人眼前忽然出現了華思瑸的身影,她臉色凝重地問道:“賈小姐,我們談談?”

    賈萀萀一愣,拿起桌上的那瓶酒,主動也給她滿上。

    hendrick剛安撫了趙導幾句,轉頭就看見賈萀萀已經和人喝開了。

    不得不承認,hendrick這座酒莊里的酒還是挺好喝的,賈萀萀有些貪杯,喝開了后把誰都當自己人了。

    她攬著華思瑸的肩膀,也不知道在說什么:“其實男人嘛,都那樣,麗蘇。”

    另一邊的朱麗蘇扯了扯她,面無表情地糾正道:“麗蘇在這兒!”

    賈萀萀還不承認:“我知道,剛烈你說是吧?”

    華思瑸:“……”

    還能不能好好談了?

    hendrick雖然對劇本沒有具體的研究,但也大概知道電影中的男主是個風流孟浪的公子哥,絕對不是什么酒蒙子。

    他走到酒蒙子面前,示意華思瑸先離開。

    自己座位旁邊自動換了個人,賈萀萀也不介意,又主動和他碰杯:“昂德里克吶,我說你這人就是太cao心。”

    hendrick挑眉:“何以見得?”

    賈萀萀自話自說道:“你倒是說說,你每天晚上都睡得著嗎?”

    你這個膽大包天數罪并罰的犯罪分子。

    hendrick看著酒杯中的波光,不置可否:“睡得著又怎樣、睡不著又怎樣?”

    賈萀萀大手一揮:“黑糖森林!給我們滿上。”

    朱麗蘇冷笑一聲,邊倒邊提醒道:“黑芝士!你小心真喝醉了。”

    賈萀萀的酒量好著呢。轉眼間就把趙導和華思瑸等人都喝吐了。

    hendrick也沒料到她是個嗜酒的人,他半開玩笑道:“回頭你還想喝,可以來找我。”

    賈萀萀沒有立即回復他,而是側身,去掏自己的包包。她掏來掏去,掏出了一只她隨身攜帶的……廉價計算器。

    “歸零!”她蓄勢以待。

    雖然人還沒醉,但說出來的話越來越離譜了:“那么林總,現在把我出場費的賬結了。”

    hendrick盯著她看了一眼,似是而非地回道:“不急,日后我會來找你們算賬的。”

    賈萀萀聞言皺眉,感到不滿意:“你沒錢就直說。”

    她找有錢的假哥哥和老公去。

    說走就走,朱麗蘇也攔不住喝酒后的賈萀萀的行動力。

    平時開玩笑還好,但朱麗蘇還是記得賈萀萀是個已婚人士,所以毫不猶豫地拒絕了hendrick提出的送人幫助。

    hendrick嘴角一抽:“你不會也醉了吧?”

    她還記得他們是住同一層的酒店的嗎?

    這時,他身后出現了半醉的賈琥珀,忽然拉住了他的手腕。

    “林總……”

    *

    賈萀萀這幾天一直有專門的接送車,當然是tom早就為她準備好了的。

    所以等到她和朱麗蘇坐車回酒店的時候,司機已經把她這個酒蒙子的現狀消息匯報給上司了。

    后座上那個抱著順走幾瓶酒的賈萀萀毫不知情。

    她雖然還沒醉,但得照顧一旁的朱麗蘇。朱麗蘇已經快要撐不住了,酒勁上來后,她在半路上開始感到頭暈了。

    老朱家的獨苗在這一刻卸下了驕傲的尾巴,哭嚎了起來:“萀萀呀,我爸他變了!”

    其實她這次也算是半賭氣之下的出國看秀。還不是因為她爸得知她并未和相親對象見上面,就多嘴說了她幾句,讓她不要再逃避了。

    “他怎么不自己去相親呢?他個老古董!我要把他當字畫賣了洗錢算了!”

    賈萀萀聞言:“你確定他值錢嗎?要是倒貼怎么辦?”

    朱麗蘇:“……”

    好像是哦。那還是算了。

    前頭的司機正兢兢業業地開啟語音通話,于是朱麗蘇的鬼哭狼嚎都同步傳到了淳于森那里。

    tom出門辦事去了,淳于森身邊只陪了一個生活助理。

    生活助理尷尬地假裝自己是個聾子。

    緊接著,淳于森就聽見了語音電話里賈萀萀含含糊糊地安撫聲,一聽就有點兒不對勁。剛才朱麗蘇“洗錢”二字他也聽得清清楚楚。他沉聲問司機道:“她喝了多少酒?”

    司機當然回答不上來這個問題。但可以匯報賈萀萀現在懷里還抱著幾瓶酒。

    通話結束后。

    生活助理微微側眼一看,見三少的臉色顯而易見的轉陰。

    這么晚了,淳于森要去酒店。

    生活助理其實有點兒不太贊同:“三少……”

    淳于森去意已決:“你陪我去,一會兒tom回來了讓他先休息。”

    夜風習習。

    去往酒店的沿路上還有國外經久不衰的小型抗議運動現場。

    淳于森一路閉目養神。

    但陪同他出來的生活助理憑借自己一定的熟悉程度,總覺得三少瞧著面色不悅。

    另一邊,先回酒店的賈萀萀攙扶著越來越醉的朱麗蘇上樓,好不容易把人送回房間后,她也不能見死不救,索性幫朱麗蘇卸了妝,丟進浴室快速地洗刷刷了一遍。

    整完這一套流程之后,她的渾身上下都濕透了。她正打算拎包走人,忽然床上的朱麗蘇一把抱住了她的大腿,深情呼喚:“爸——爸——!”

    忽然送上門了一個好大兒。

    賈萀萀撇開她的小豬爪子,低頭對她說道:“爸爸決定給你買一百份保險,回頭睡醒了記得找你爸爸要哦。”

    朱麗蘇呼呼大睡而去。

    賈萀萀順回來的幾瓶酒已經被酒店服務生幫忙放在朱麗蘇房間門口了,于是她只拿了一瓶走,剩下暫時都放朱麗蘇那兒了。

    今晚去酒莊粘著賈琥珀這一項工作任務圓滿完成。對于賈萀萀來說,最大的收獲就是hendrick那的酒確實不錯。

    她哼著小調,解鎖了自己的房門。

    ……滿室明亮。

    賈萀萀頓住腳步,以為自己看錯了房號。

    前方,輪椅上的淳于森緩緩駛了過來,像是鬼魅一般,出現在她的面前。

    看見賈萀萀濕漉漉的模樣,他的面色很冷,冷聲問道:“你去做什么了?”

    酒蒙子賈萀萀覺得他這是在明知故問,她指了指自己懷里的酒,熱忱分享道:“這瓶很好喝的,你要不要也來一杯?”

    說著,她就要錯身往里走去。

    “賈萀萀。”淳于森指名道姓地叫住了她。

    他的輪椅在地上無聲行駛,行進得十分靈敏。

    “你不要告訴我你是因為喝醉了。”

    賈萀萀轉過身來,低頭看著輪椅上的他,直言道:“你這人怎么這么別扭呢?到底是要告訴還是不告訴?”

    她雖然還沒醉,但說話已經變得直來直去了。畢竟她這個酒蒙子喝開了以后,能把誰都當做自己人。

    淳于森皺眉看著她現在凌亂的造型,不知怎地,也不再拐彎抹角地問她道:“你既然已知道他是個危險的人,還敢去他的酒莊?”

    賈萀萀疑惑:“不是你讓我追著賈琥珀的行蹤跑嗎?”

    淳于森盯著她手里的那瓶酒,眼神仿佛又在質問,那她為什么還敢喝酒。

    然而賈萀萀不僅敢在酒莊喝酒,她回來還想喝。

    “你是不是羨慕我有酒喝?”她問道,“你喝不了吧?”

    淳于森皮笑rou不笑:“你覺得呢?”

    賈萀萀忽然笑了笑,一臉大方的樣子:“沒事兒,我請客,今晚我們不醉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