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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門學子的市井生活 第9節(jié)

    到了衙門,林嘉寶上前朝著守門的獄卒作揖行禮,然后將準備的門包拿了出來。“還望小哥行個方便。”衙役掂了掂手中的錢袋子,然后點了點頭說:“去吧,時間不要太長。不然,大人知道了,是

    要怪罪于我的。”“知道,知道。多謝小哥通融。”林嘉寶與張春江得到允許后,趕忙就往里面走。

    一進去就聞到一股腐臭的味道,兩人顧不得用手捂鼻。緊跟獄卒,快速通過昏暗逼仄的過道,終于見到被關(guān)在最里面的林耀德。

    “耀德兄,你怎么樣,還好吧?”張春江上前抓著木柵欄,急忙朝著坐在角落里的林耀德問候。林耀德看見有人來看望自己,趕忙就從地上爬起來。“春江,嘉寶,你們怎么進來的?”“我看見衙役把你抓走了,趕緊回去找的嘉寶兄。我們買通了守門的衙役,進來給你送些東西。”張春江回答道。

    “耀德兄,你最近可是與人有結(jié)怨?不過是平常發(fā)生些口角,怎么會驚動衙役,這明顯是人事先安排好的。”林嘉寶抓緊時間,趕緊問清楚事情。

    “前兩日我應(yīng)邀去參加詩會,沒有接受典史娘子娘家侄子的拉攏,后面比試的時候詩作還壓了他一籌,所以對我懷恨在心。酒樓里與我爭吵的那些人就是他的跟班兒。只是我沒想到竟會驚動官府。”林耀德既憤恨又無奈的說道。顯然也是知道自己胳膊擰不過大腿,一時呈威風得罪了人,現(xiàn)下嘗到了苦果卻又無可奈何。

    “既如此,想來對方的目的就是要困住你,不讓你參加院試。若是平常發(fā)生口角、械斗,賠些醫(yī)藥錢便罷了,哪會如此興師動眾。”林嘉寶說罷,望著林耀德。

    “這起子jian詐小人!無恥至極!”林耀德憤恨的捶地罵道。

    “我已經(jīng)寫了信告知了保甲和老師你的情況,最快他們明日便會趕來,先委屈你在這待一晚。”因為獄卒已經(jīng)過來催促再三,所以林嘉寶交代完這句話便和張春江出去了。

    第二天上午,保甲、老秀才和林耀德的父親匆匆趕來。安慰好諸位學子之后,就帶著銀鈔上門求見知府。經(jīng)過一番斡旋,林耀德他爹給了知府百兩銀鈔,賠了那人二十兩銀子,又說明林耀德是參加科舉的童生,知府才讓衙役去監(jiān)牢里放人。

    “年輕人火氣大是常有的事兒,但是也得注意分寸不是?若是個個都像你們這樣給本官添亂,那還了得?這事兒就算是個教訓,莫要再犯。出門在外還是謙遜些好。”知府大人說完就端茶送客了。

    接回林耀德之后,大家伙兒都松了一口氣。幾位長輩將林耀德叫到房間里狠狠地訓誡了一番。事罷,念著明日還要參加院試,沒有多說,讓眾人都先去歇息了。

    有了前兩回的經(jīng)驗,這次院試林嘉寶等人輕車熟路的進了考場。院試與前兩次考試不同的是由學政大人為主考官。而且考試分為正試、復(fù)試,考八股文與試帖詩,最后還要默寫《圣諭廣訓》等內(nèi)容。

    考完試后林嘉寶等人在租賃的院子里等待出案的結(jié)果。而此時的卷子已經(jīng)送往外省的書院山長或幕友手中批閱了。十天后,府衙終于放榜了,此次一共錄取了一百二十人。林嘉寶不負眾望榜上有名,只不過考前被分了心,只中了第六十名。

    林耀德因考前出事,影響了發(fā)揮,不幸落了榜。現(xiàn)在整個人垂頭喪氣,窩在屋子里不出來。除了鄰村還有一位學子得中外,林家寶還看到了一位熟人的名字。之前在高坪鎮(zhèn)遇到的那位李墨卿,高居第六名。兩人事后遇見了,也恭賀了對方一番。

    事情結(jié)束后,李家姐弟倆又約著林嘉寶見了一面。當面送了些賀禮,卻對上次的話只字不提。恐怕是覺得林嘉寶已是功名在身,自己有些配不上了吧?畢竟士農(nóng)工商,地位天差地別。

    林嘉寶與眾人回到村中,才行至村口,就看見保甲和族長以及各位鄉(xiāng)親舉著橫幅,敲鑼打鼓的歡迎自己。忙上前推說不敢受此大禮。“保甲,族長,各位鄉(xiāng)親,大家都是看著嘉寶長大的,此次不過僥幸得中,受不得大家伙兒如此興師動眾。”

    “寶哥兒,你快別謙虛了。我們可都全看見了。前日一群穿著官服的典吏拿著喜報,一路高喊著‘喜報貴府老爺林嘉寶,應(yīng)本科院試,高中第六十名秀才’,屁顛顛的往你家趕呢!你老娘聽見歡喜的不得了,又是哭又是笑。還是隔壁的黃老替她給的報喜人賞錢。”保甲對著林嘉寶說。

    族長也趁機說了兩句“寶哥兒,你這次替我們村里,族里長臉了,好樣的!”

    林嘉寶對著眾人作揖行禮,一一道謝。“感謝各位對我的抬舉,過兩日小子會在家中略備薄酒,期待各位的蒞臨。現(xiàn)下還是請各位讓出條路,讓我回家先見過老娘吧。”

    眾人聽得此話紛紛哈哈大笑,“還不快些讓開,你們這些潑皮。耽誤林秀才回家了。”人群中也不知是誰冒出的這句話,眾人笑鬧著,簇擁著林嘉寶回了家。

    林大郎乘機趕緊躋身上前,替林嘉寶擋了這些人的熱情問候,林嘉寶才得空去屋里拜見林老娘。

    此時林老娘坐在堂前候著林嘉寶,一看林嘉寶進來高興的笑得合不攏嘴。林嘉寶見到林老娘立馬就跪下磕頭,“娘兒子回來了,兒子沒有辜負您的期望。”“好,好,好。娘就知道寶哥兒肯定會有出息的。”林老娘欣慰的看著林嘉寶。

    過了好一會兒,過來湊熱鬧的眾人終于被林大郎打發(fā)走了,一家人這才得空坐在一起敘話。林老娘得知趕考的時候,林大郎貪吃壞了肚子,還讓林嘉寶伺候時,抄起搟面杖就要打林大郎。還好林嘉寶手快及時阻止了。后來又聽聞林耀德因一時的意氣之爭,壞

    了前程。又是一陣后怕,趕緊追問寶哥兒有沒有受牽連。得知林嘉寶因為照顧林大郎,沒有參與聚會。轉(zhuǎn)過頭來又夸林大郎壞肚子的是時候。

    “我的老娘誒,您可真是我親娘!哪有這么說自己兒子的?”林大郎一陣哀嚎。眾人見此紛紛大笑起來。

    第17章 17 、第十七章

    自從林嘉寶考中秀才之后,家里前來恭賀的姻親世友絡(luò)繹不絕,門庭若市。族里知道他家人丁稀少,這么大的事怕應(yīng)付不過來,就派了幾個常在族里處理事務(wù)的人過來幫忙。

    翻了《大陳歷》,定好日子后。林家兄弟倆按照他們的吩咐,先是把平常往來的鄉(xiāng)、姻、世、族誼等寫了名單交給他們,而后寫手一一寫下請柬,再由專門的人去派送邀請。又吩咐林大郎去請樂工、禮生等,讓他們在宴席那天早上過來,主持祭拜祖宗的典禮。再去縣城里請兩個廚子,在開席那天做飯。鄉(xiāng)老陸陸續(xù)續(xù)又說了許多需要注意的事項,林家兄弟倆聽得一陣頭疼。

    沒得辦法,兄弟倆只得央求jiejie姐夫過來幫忙。林大郎給足jiejie銀錢,讓jiejie負責去采買宴席當天需要的雞鴨魚rou和菜蔬。又讓姐夫幫忙去請廚子,禮生等,畢竟姐夫是在鎮(zhèn)上住的,總比自己熟悉。林大郎則是在家中招呼過來的客人,林老娘和嫂嫂負責登記盤點客人送來的禮物。

    林嘉寶自己先是在鄉(xiāng)老和寫手的指點下,寫下兩封給老秀才和商大人的請?zhí)!爸敁裎逶鲁跷迦眨驅(qū)W生院試僥幸,敬治薄酒,恭候臺光。下寫,林家村林嘉寶敬上。”外面紅封套簽條居中寫著林秀才/商大人敬啟等字。之后就被打發(fā)出去,給給他們二位親自送信。

    老秀才那走幾步便到了,好辦的很。商大人那邊林嘉寶借了一頭驢子,備著請柬,噠噠噠地上路了。到了門口,都不用拿出腰牌。守門的小廝與他已是相熟的很。“請林秀才安。老大人知道你要來,一早就吩咐我,要見你來直接帶進去,不必通傳。”林嘉寶隨后便跟著進了商府。

    到了堂前,林嘉寶朝著坐在太師椅上的商舒鐸,作揖行禮,拜謝栽培之恩。商舒鐸立馬喜笑顏開,覺得林嘉寶本性不錯,知道知恩圖報。受了請柬,又好好囑咐他幾句,才讓他出了門。此時躲在屏風后面的商夫人,從后面走了出來。

    “夫人,為夫的眼光還是不錯的吧,可惜我們沒有女兒未出嫁了。不然此子心性,才智,還有樣貌,都是老夫心中乘龍快婿的標準吶。”商舒鐸又欣慰又遺憾的說道。

    “哼,老東西!早知道有這樣的乘龍快婿,做什么不把女兒留著。非要嫁給你那個不成器的學生,累得我女兒現(xiàn)在還要拿著嫁妝養(yǎng)活他那一家子老小,不知何日才能出頭!”商夫人恨恨的朝著商舒鐸一頓罵。

    商舒鐸知道自己理虧,討好的沖著夫人笑了笑。“我的好夫人,我也是沒想到我那學生能在舉子上,蹉跎了七八年。當時中舉時,也是翩翩少年郎,誰知道后來運道這么背呀!”

    “我呸!若是屢試不第,早該捐了

    錢早早買個官做。偏要癡迷去考進士,現(xiàn)在又把自己的老娘和守了寡的jiejie接過來,全都勞累我女兒一人。明日我就去把女兒接回來,若是你那好學生再不給個交代,便讓他們和離。我女兒不愁嫁,何苦受那個閑氣!”說完,商夫人揮袖就往回走。留商舒鐸一個人在那里郁悶,也不管他。

    此時林嘉寶完全不知道由于自己的緣故,導(dǎo)致了商舒鐸夫妻之間爆發(fā)了爭吵。他正匆匆忙忙趕路回去,為著怎么招呼客人頭疼呢!

    到了初五那日,林家老小早早的就起了身。潔面洗漱,穿戴整齊的趕去祠堂,同眾人的一起祭拜祖宗。因著林嘉寶中了秀才,大伙兒就都讓他走在前面。林嘉寶連忙推辭,說自己年紀尚輕,還要仰仗族長,保甲和各位鄉(xiāng)親的幫助,當不得此等大任。于是族長和保甲才應(yīng)邀走在前面,帶領(lǐng)眾人走進了祠堂門。

    族長和鄉(xiāng)老招呼著幾個壯漢,把大家準備的三牲和瓜果擺放在香案前,又讓贊禮先生主持祭拜大禮。

    “上香!”眾人在贊禮先生的吆喝下恭恭敬敬的給祖宗牌位敬了一炷香。

    “跪!”又紛紛跪下。

    “拜!再拜!三拜!”在族長鄉(xiāng)老等的帶領(lǐng)下,眾人跟著贊禮先生的吆喝跪下磕頭。

    “禮成!起!”祭拜過后,眾人又隨著族長鄉(xiāng)老同去林家參加酒席。

    林嘉寶和林大郎站在門前一一招呼過來吃酒席的客人,姐夫同嫂嫂的娘家弟弟一起幫忙領(lǐng)著眾人入座。后面廚子已經(jīng)做好了拼盤,嫂嫂以及同族的幾家媳婦也過來幫忙上酒上菜。林家的兩位娘子則是在后廚幫忙燒火,洗菜。林家老小這會子都忙得人仰馬翻,不可開交。

    這時,門口有人嚷嚷著,“有貴客坐轎子來了!”林家兄弟倆趕忙出去迎接。林嘉寶一看,果然是商大人來了。連忙上前作揖行禮,站在前頭恭迎他入座。林大郎則是帶著趕車的馬夫,去把馬拴在后面的茅草棚里。

    前來參加酒席的保甲,族長等,還有與林嘉寶同窗的各位學子,看見林嘉寶居然能把商老大人請來宴席,頓時起身行禮。心中又對林嘉寶這個秀才的身份,更加看重了幾分。

    將商舒鐸恭迎上首座后,林嘉寶又請老秀才和族長等人做陪客。自己和林大郎則是坐在底下作陪。給在座諸位讓菜,添酒。酒過三巡后,林嘉寶又起身去別的桌輪流敬酒。酒席熱熱鬧鬧的的知道黃昏時候才結(jié)束。

    林嘉寶和林大郎強撐著精神,送走了客人后,就回到屋子里呼呼大睡。林老娘和嫂嫂等人,則是同幾家過來幫忙的媳婦,抓緊收拾收拾席面。將一些剩余的葷菜都擇了出來,給了來幫忙的媳婦。又把碗筷洗刷干凈,板凳桌子歸

    類,擺在院子里,等著明天兄弟倆酒醒后去歸還。諸事停當,已是到了三更時分,林老娘她們才去洗漱睡下。

    連續(xù)幾日的忙碌,讓林老娘的身體急轉(zhuǎn)直下,竟然病倒了。林家人頓時驚慌失措,還是林嘉寶反應(yīng)快,立馬借了驢子跑去鎮(zhèn)上請了郎中來。

    郎中急急忙忙的拎著藥箱就被林嘉寶請了來,現(xiàn)在坐在林老娘床前,給她切脈問診。半晌,郎中起身朝著林嘉寶打拱作揖。然后說道:“林秀才,令慈之前大受打擊,已是壞了身體的底子。這一年來的將養(yǎng)也不過是強撐著罷了。這一番勞累,又是雪上加霜,恐時日無多呀。”

    “難道就沒有挽回的余地嗎?用名貴藥材吊著也不行嗎?”林嘉寶緊盯著郎中,希望得到期望中的答復(fù)。郎中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請恕老朽無能為力。”

    “寶哥兒,別為難郎中了,娘的身體娘自己知道。原本就是強撐著,希望能看到你高中秀才,了了你爹的心愿。現(xiàn)在心愿已了,自然就卸了心中強撐著的勁。”林老娘依靠在林大郎的身上,有氣無力的說道。

    “娘,兒子剛中秀才還沒來得及報答您呢,您不能這么早就拋下兒子。兒子良心不安吶!”林嘉寶跪在床前痛哭流涕,林大郎和嫂嫂也在掩面哽咽。林小娘和林大娘子也都跪在床前不顧形象的大哭。

    第18章 18 、第十八章

    “就是沒能看到我兒娶妻生子,往后你要是成家立業(yè)了,記得到我和你爹的墳前上言語一聲,好讓我們知道你不是孤身一人,無人照料。”林老娘滿臉遺憾的看著林嘉寶。

    就在這時,林嘉寶突然想起李氏姐弟院考前同自己說的話。猛地抬起頭來,看著林老娘說:“娘,兒子院考之前已有了心儀的姑娘,就打算過段日子讓你幫忙去提親呢。你可不能拋下兒子不管,大哥的媳婦都是您上門提的親,兒子的媳婦也得您上門提親才行!”

    林老娘聽得此消息,立馬振作起精神。“有心儀的姑娘了?哪家的?人好不好?”

    “您也認識的,上元節(jié)時邀請我們上畫舫游船的那位李公子,其實是李小姐。她隨父母行商來到上元縣,恰逢佳節(jié)便男扮女裝出來游玩。兒子與她一見傾心,還望娘成全!”林嘉寶望著林老娘言辭懇切,慢慢解釋給她聽。

    果然,林老娘聽后大感欣慰。“好好好,那位李小姐生的花容月貌,與我兒正相配。娘就算為了見兒媳婦,也要支撐一段時日的。” 林家人見林老娘重新煥發(fā)生機,頓時心中大喜。讓郎中開了些養(yǎng)神的藥,林嘉寶親自將郎中送至門外,再三道謝。

    嫂嫂和林大娘子服侍林老娘用藥睡下后,二人就守在床前寸步不離,生怕再出什么意外。林大郎則是將林嘉寶叫到屋外的桑樹林里問話。“寶哥兒,你那話拿來誆騙老娘還成,我確是不信的。趕考的這些日子我都在你身邊,你根本沒和這位李小姐有來往。怎么會突然要與她成親?她家雖是商賈,那也是家財萬貫,怎么會突然看上你?”

    林嘉寶被林大郎逼問的有些招架不住,便說“大哥,你還記得有一天我回來的很晚嗎?”

    “莫非你當時和那位李小姐在一起?私相授受最是要不得,你怎么敢?”林大郎不滿的說道。

    “不是的大哥,我與她并沒有私相授受。是她的弟弟在外走丟了,我碰巧遇到,護送回去的。我也是那時才知道,她是女子。”林嘉寶連忙解釋,就怕哥哥對林春意印象不好。

    “原來如此,那她家雙親也同意這門婚事?”林大郎追問。

    “她家雙親前些日子剛?cè)ナ溃抑鞋F(xiàn)在頗為艱難。我原本是想著回來就給老娘說這事的,讓老娘請媒人去她家提親的。但是這些天一直在忙,就耽擱了。現(xiàn)在老娘身體不佳,這事還是早早辦了的好。”林嘉寶不敢同林大郎細訴當日的情形,怕林大郎對林春意提出婚姻互利的想法不贊同,繼而不同意這門婚事。就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

    “那就別耽擱了,老娘身體不好,沒辦法長途跋涉。明日你就同媒人一起上門提親吧,家里現(xiàn)在剛收

    了禮,聘禮肯定給你備的足足的,放心好了!”林大郎弄清了事情首尾,便高高興興的囑咐林嘉寶明日去把事情敲定下來。

    由于擔心林老娘的身體,林嘉寶沒敢耽擱。水路旱路一刻不停歇,只用了一日就趕到了李宅的門口。林嘉寶帶著媒婆上前敲門,守門的婆子一聽是秀才,趕緊讓小丫頭前去通傳。

    等了一會,老管家客客氣氣的請林嘉寶進門,剛一進中堂,就看見李家姐弟倆早已坐在堂前等候自己。林嘉寶上前說明來意,李春意既驚又喜。在媒婆的撮合下,兩家人互相交換了庚帖,定下了婚姻。

    陳朝熱孝期間是可以成婚的,又由于兩家都有特殊情況,便決定簡辦。所以兩人商議后,便把結(jié)婚的日子定在了下月初,六月初八。

    諸事都商議妥當后,林嘉寶與李春意兩人才有時間面對面的說話。后院亭子里,林春意站在林嘉寶的對面,半晌才開口。“自從你考中秀才后,我原本以為會沒希望的。畢竟你已有功名在身,而我不過是商賈之后。后來又托人打聽,得知,商老大人也對你青眼有加,就歇了心思,沒成想今日竟會成事。”

    “我既已開口求娶,不管是什么原因,我以后都會一心一意對你,不會再有他人。只希望你能夠好好孝順我娘,我也會親自教導(dǎo)你弟弟。”林嘉寶望著李春意認真的說。

    李春意聽到一生一世一雙人,心中大為感動,只是不太相信。世間男子多是說得好聽,真正做到的沒幾個。就算是自己的爹對娘親也只是敬愛有加,但也是有通房的。不過她還是裝作很感激的點了點頭,生怕林嘉寶反悔。

    事情談妥后,林嘉寶就匆匆趕回了林家村。回到家中將已經(jīng)交換的庚帖拿給林老娘過目,林老娘果然眉開眼笑,臉色都好了許多。讓林大娘子扶著自己起身,又絮絮叨叨的吩咐了林嘉寶許多事情。林嘉寶看著林老娘有了生氣,心中也大大的松了口氣。

    林嘉寶準備了禮物,親自上門去拜訪商大人。見了面,林嘉寶就給商舒鐸行了叩拜大禮,商舒鐸連忙起身扶他起來。“何須如此多禮,你家的事我后來也聽說了,有幫的上忙的,盡管開口。”林嘉寶聽到商大人的回復(fù)大松了一口氣,“多謝大人體諒。學生年紀尚輕,沒有經(jīng)過事,cao辦婚禮的事自己不大懂,又怕委屈了新娘子。所以懇請大人賞薦一位管家?guī)蛶兔Α!?/br>
    商大人雖然遺憾林嘉寶不能成為自己的乘龍快婿,但是也很痛快的同意了他的請求。并說:“你我也算有緣,既如此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若是不介意,你的婚禮由我做主婚人,如何?”林嘉寶一聽,大喜過望,立馬跪下叩謝。“多謝大人抬舉,

    大恩大德莫不敢忘!”

    選好日子后,林嘉寶就騎著商舒鐸給自己的高頭大馬出發(fā)了。林老娘和林大郎知道李春意家資頗豐,所以耗盡家財給林嘉寶準備了,一對大雁,一對鴛鴦,百兩紋銀、綢緞二十匹、一副首飾頭面還有六臺老酒等等。抬著聘禮的隊伍,風風光光的從林家村出發(fā),一路上敲鑼打鼓的往李家趕。沿途的大姑娘小媳婦,看著這騎著高頭大馬的俊俏郎君,和豐厚的聘禮都眼紅的緊,卻也只能心中酸澀不提。

    到了李家,開了正門。管家和李春和兩人將林嘉寶的聘禮迎進了院子,正坐在屋子里一起說話。這時外面一陣喧鬧,眾人紛紛起身,打算出去看看怎么回事。沒等踏出房門,就看到以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為首的一行人,闖了進來。

    “少爺,大管家,都怪小的不中用。實在是攔不住大爺和二爺進門。”仆從慌忙跪在地上請罪。“不干你的事,先下去吧。”李春和揮揮手,讓仆從站到一邊。“不知大伯和二叔前來,有何貴干?不請自來,有些不好吧。”

    “賢侄,大伯是怕你們姐弟倆被人蒙騙,白白喪送了著偌大家財。特意帶人來給你們掌掌眼。”面對李大伯恬不知恥的言論,林春和與管家氣的滿臉通紅,卻不知該如何辯駁。

    “我乃是今科院考剛中舉的秀才,如何成了你口中的騙子,莫不是你敢藐視朝廷?”林嘉寶厲聲質(zhì)問。

    李大伯聽后一驚,斥責了后面的跟班“你怎么不把這個告訴我?想害死我嗎?”隨后這跟班卻說“老爺饒命,小的也是才知道。雖說他是秀才,可是您別忘了,您身后有典史和知府大人給您撐腰呢!”

    于是李大伯又恢復(fù)了貪婪的丑相,說道:“哼,就算你是秀才,你也不能誆騙我的侄女與你成親,好謀奪我三弟家的錢財!”隨后又對著屏風后面大聲說道:“我的好侄女,你還是同意了去給知府家少爺做偏房吧。嫁給他不比這個窮酸秀才強多少倍!看看他才送多少聘禮,哪里比得上知府少爺闊氣!”

    李春意氣的從屏風后沖出了,說:“我呸!真要闊氣,那就別貪圖我李家的錢財!我雖是商賈之后,也知道君子愛財取之有道,而不是強取豪奪恬不知恥的脅迫失恃失怙的弱女子與幼童!”

    “你!你竟敢這么說知府大人,該當何罪!看我去稟報了大人,有你什么好!”李大伯威脅道。

    這時,隨著林嘉寶一同過來的商府管家站出來說話了。“老朽乃是前翰林院編修商舒鐸商大人家的管家,應(yīng)主人吩咐前來運送聘禮。這二位新人乃是商大人要親自主婚的,各位有何異議,不如親自對我家主人說。”

    第19章 19 、第十九章

    李大伯等人立時被唬住了,嚇得不敢言語。京官吶,那什么概念,又是翰林院此等清貴的地方。別看知府大人在地方很威風,在京城里那是不敢高聲言語的。這下子自己把他的名號捅到京官的面前,要是被他知道了,自己怕是得不了好。

    但是轉(zhuǎn)念一想那京官已經(jīng)卸任了,應(yīng)該也威脅不到知府大人吧。再說了,現(xiàn)下讓自己立刻拉下臉來賠罪,自己也覺得顏面掃地,丟不起那人。于是氣氛就這么僵持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