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養(yǎng)大了真千金和真少爺 第1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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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查畢竟是有關部門的事情,在既生付出了一些東西只求公正的情況下,還是有人愿意來做的。 但上映后,在影院的排片,便是一件有些難度的事情了。 杜導是業(yè)內(nèi)資深大佬,和院線自然關系密切,而譚總多年來無所事事,致力于在圈內(nèi)玩樂,也算是專業(yè)人士了,他那些朋友大多也是和娛樂行業(yè)有關的。 院線背后的投資人大多都和杜導還有譚總相識,到時候排片量和排片時間,便是既生很難控制的事情了。 但既生仍然在努力著,媚媚也在努力,媚媚也算是混過圈的,有自己認識的人,他們聯(lián)系了挺多人,終于在幾座城市郊區(qū)的影院負責人那里得到了承諾。 只要能上映,他們愿意給電影正常的排片計劃。 王盡又來了一趟,之前給劇組主要成員拍的宣傳照已經(jīng)做好了,冬樹和杜疼、谷導一起從里面選出來他們認可的風格,之后其他角色的宣傳照也會按照這種風格進行處理。 這次,王盡也帶來了團隊,給剩下的主要演員們拍了宣傳照。 封年穿著他的太監(jiān)服,自然也是有一份宣傳照,他的妝容是媚媚和清卉盯著的,和劇中一般無二。 他本就膚色偏白,用了粉底后,在鏡頭中更顯得蒼白乏力。眼神直勾勾地盯著鏡頭,整個人表情陰鷙、周身氣質沉郁。 和他之前總是扮演的陽光傻氣富二代截然不同。 還有小宜,穿上了公主服,她和清卉合拍了一張。小宜追逐在清卉的身后,她摔倒在地,淚眼朦朧地看著大姐離去。 清卉堅定地向前走著,未曾回頭看她一眼。 兩個公主,她們兩個的氣質其實有些相像,都是清純小白花,但在這張海報中,兩個人看起來卻沒有一點相像,各有各的特色。 在娛樂圈相似的人設中,她們走出了自己不同的路。 王盡已經(jīng)申請了劇組的官方賬號,開始慢慢將演員們的宣傳海報放了上去。她和封年的經(jīng)紀人商議過后,又咨詢了羅傾的意見。 王盡決定試探下市場的反應。 她最先放出去的不是清卉、小央和封年的照片,這是殺手锏,要放在最后。最先放出來的,是賀林的照片。 賀林當年紅極一時,只是演過的戲不多,還沒來得及有更大的發(fā)展,便就此隕落。 王盡想賭一把,看還有沒有人記得她。 若是沒有的話,也沒有關系,反正距離上映還早,還能再蓄力一段時間。 但令王盡沒想到的是,賀林的照片放上去之后,倒是真的引起了一陣小小的波瀾。 很多人轉發(fā),然后問這是哪個演員,覺得很漂亮,但是從沒見過。賀林上了年紀,肯定不是新出現(xiàn)的。 最后,這些年輕人在自己的父母親那里得到了回答。 “是賀林啊!” “是我們那個時代的女神啊!” “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再也不出來了。” “這個電影有她嗎?有的話,爸爸想去看看……” 評論人數(shù)不多,但多數(shù)是說父母竟然知道她,還要去影院看她。 寥寥幾百條評論,里面還有王盡的水軍,并不算是太大的熱度,但王盡松了口氣,只要是正向的反饋就行。 杜疼很知道現(xiàn)在輿論的力量,這股子力量能夠迅速捧紅一個人,也能迅速扼殺一個人,風氣已經(jīng)和當年賀林、錢岱的時代完全不同,所以自從王盡開始宣傳后,冬樹便聽從了杜疼的建議,禁止演員們上網(wǎng)搜自己和影片相關的內(nèi)容。 確定了賀林的照片得到的都是正面評價后,冬樹才用自己手機給她粗略展示了一下評論的內(nèi)容。 賀林十分驚訝:“還有人記得我?” 她有些不敢信,但心里的喜悅無法隱瞞,她情不自禁笑起來:“那我那些年也不算是白來一趟……” 她一下子年輕了很多,每天臉上都有了笑容。 大家知道冬樹和賀林說了現(xiàn)在的輿論走向,看到了賀林的反應,大家緊緊提著的心也慢慢放下了。 總歸不是件壞事吧。 第127章 都找過來 大家的戲份陸續(xù)殺青, 但大家都沒離開,仍然等在劇組里。 他們不像是其他行業(yè)里的其他演員,還能有其他的合約。他們現(xiàn)在只有這一部電影要拍, 走了也只是回家繼續(xù)蹲著,或者繼續(xù)之前的與演戲無關的工作。 雖然不知道這部電影之后會是什么樣的結果,但大家仍然想在劇組多待幾天,這樣, 他們的夢便可以再持續(xù)一段時間了。 余淵的戲份多一些,現(xiàn)在還在拍攝中。 但是錢岱和賀林的戲份都已拍完,在余淵拍戲時,錢岱和賀林就在一旁看著。他們看著劇組的一切,雖然尚未離開,但已經(jīng)感到懷念了。 “我現(xiàn)在覺得有點后悔。”錢岱緩緩說:“覺得自己應該演得更好一些的。” 但他其實已經(jīng)演得很好了, 在冬樹和谷導看來, 無懈可擊。 賀林懂錢岱的意思,這可能是他們最后一個機會了,他們多想再演得更好一些啊。 冬樹忙碌著, 他們感謝冬樹給他們的機會, 但他們也知道, 如果這個電影反響不好,掙不到錢的話, 冬樹也很難再去拍第二個電影了。 他們和冬樹的路, 全都走不下去。 冬樹在拍攝的時候,目光便掃到了這邊,看到了錢岱和賀林滿臉的惆悵, 休息時, 她便走了過來。 “先等等, ”她安慰他們:“現(xiàn)在還沒鋪開宣傳,也沒開始上映,不要想那么多,之后誰知道什么結果呢。” 她是挺不在意錢和名利的一個人,東西夠吃就行,衣服能穿就好。但她知道雖然她不在意,但劇組的每個人都需要錢和名。 冬樹說:“我已經(jīng)找了彭老,他在今年的電影節(jié)當評委,我已經(jīng)拜托過他了,不管能不能得獎,電影都能在電影節(jié)放映。” 多個渠道,便又多了條路。 冬樹不喜歡求人,但都這個時候,她也必須做些什么了。 其實她和琉姐、還有宮亭都保持著聯(lián)系,和羅傾也時常有溝通。羅傾現(xiàn)在不是她的經(jīng)紀人了,兩個人的溝通便更像是朋友了。 羅傾時常和她吐槽自己手下的藝人最近又惹出了什么事,天天心力交瘁,體驗到了當時杜疼被工作和家庭折磨的痛苦。 雖然關系不錯,但在杜導和譚總朋友們的面前,琉姐、宮亭和羅傾都沒什么力量,冬樹沒有聯(lián)系過他們幫忙,怕自己給他們增加了負擔。 只有彭老,地位高些,冬樹求的也不是多過分的事情,不是讓自己的劇組一定要得獎,只求個放映的機會。 彭老自然答應了。 終于電影拍攝全部結束了,冬樹組織了一次大聚餐,和過年那次一樣人數(shù)很多,只是沒有了家屬,全都是演員和工作人員。 這次算是慶祝拍攝結束,也是一次離別會。 這頓飯后,第二天大家就要各奔東西,也許還能再次相遇,但大概率,再也不會遇到了。 因此,這頓飯的氣氛和過年時已經(jīng)完全不同了。過年時熱熱鬧鬧的,大家等著一場大雪的到來,滿心都是希望和歡樂。 而現(xiàn)在拍攝結束了,他們什么都做不了了,只能被動地等著一個未知的結果。 氣氛有些沉悶,余淵悶著頭喝酒,幸虧沒有白酒,他啤酒一杯接一杯的灌自己,因為酒量好,一直都很清醒。 但這時候的清醒,倒是說不上是好事了。 他們拍了一年多,這一年多是他們十幾年來最好的夢,現(xiàn)在便到了夢醒時分。 小央心情還好,他有些底子,只是一年多沒有新劇播出,受了不少影響,之后接戲不如之前,但他來之前,便想好了,現(xiàn)在也不后悔。 他勸余淵:“淵哥,別喝那么多。” 余淵沒說話,只給小央又倒了一杯,小央無奈,只能和他碰了杯,兩個人喝了起來,小宜坐在小央旁邊,擔憂地看著他。 錢岱和其他人在小聲地說著話,話里都是在懷念拍戲時發(fā)生的趣事,他只是中年,便像個老人了。 他們很怕,怕這段時間是自己演戲生涯的回光返照,之后便是徹底不可燃的死灰。 氣氛實在太過沉悶,讓一向沒心沒肺的封年都受了影響,悶悶不樂地吃花生米。 冬樹不能讓這樣的氣氛蔓延,明天就要離別了,怎么能讓大家這樣離開呢?但她說不出好聽的話,自己對未來也沒什么信心,不敢給大家畫自己都不敢信的餅。 想了想,她站起來說:“我給大家表演個拳術吧。” 她在劇組為了方便行走,穿的一直都是短袖和寬松長褲,現(xiàn)在倒也方便。 不待大家回答,她便走到了空地上,認真地開始了表演。 大家都頗為震驚,隱約能猜到冬樹是想安慰下大家,但她這個安慰的法子多少有些出乎人預料了。 在大家的震驚中,她已經(jīng)動作利落地練完了一套拳法,站穩(wěn)在地面上,她鞠了個躬,只有既生反應了過來,立刻給jiejie鼓掌:“太棒啦!” 既生一直都很安靜,現(xiàn)在第一個鼓掌歡呼的竟是是他,和平日里沉穩(wěn)的樣子完全不同,清卉立刻跟著喊起來:“jiejie真厲害!” 其他人才有了反應:“不錯,不錯!” 現(xiàn)在的氣氛和剛剛已經(jīng)完全不同了,剛剛完全是低沉,現(xiàn)在低沉已經(jīng)不翼而飛,大家在使勁叫好,以及心里有些茫然。 導演……就打算這么安慰大家了嗎? 冬樹倒是挺滿意,她覺得自己的做法有用了,雖然空間不夠大,動起來不方便,她仍然決定再來套劍法。 這里沒有劍,她從桌子上拿了支筷子,再次開始了表演。 她表演得很認真,是真的想通過自己的努力,讓大家轉移下注意力。劇組的大家從進來的第一天,便知道導演有些笨拙,有些不識時務。 但因為她的這份笨拙,才被從行業(yè)內(nèi)驅逐,才給了他們機會。 而現(xiàn)在,她這份笨拙讓他們有些說不出來的感動。她在用筷子舞劍,什么都沒說,而大家卻真的得到了一些安慰。 不管前程,現(xiàn)在便是最好的時候。 整個劇組,其實都是些笨拙的人,因此他們沒有捷徑可走,這一路,全是自己的努力和選擇。他們已經(jīng)盡了人事,那么就剩聽天命了。 能掌握的只有此刻罷了。 這一晚,在冬樹表演了兩套拳法和一套劍法后,真的熱鬧了起來。他們說起拍攝時的事情,也聊起之后的安排,不再抗拒之后的每一種可能。 時常有人走過來,拿起杯子給冬樹敬酒。 來敬酒的人,知道她不善于應付這種事情,于是都不多說,只說:“謝謝導演,以后再見。” 沒有長段的感言,但感情極為真摯。 冬樹便喝了酒,再回一句:“來日再見。”其實她也有想說的話,她想祝福他們前途似錦,想說期待和大家再次片場相遇。 但她不敢說,只能說來日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