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養大了真千金和真少爺 第9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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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貴婦干巴巴地笑著:“他那個樣子,還能早起呢?” “是啊,阿姨,”冬樹不遺余力地夸:“封年很棒,剛開始可能有些不習慣,起來之后總是打哈欠,現在可精神了,幫了劇組不少忙。” “他演得很好,入戲特別快,大家都說和他搭戲很舒服,他對工作人員也很尊重,經常請大家喝飲料。” 面前的姑娘說得很認真,封年媽沒想到自己想見的妖艷賤貨竟然是這個樣子。妝容清淡,梳了個古代的高馬尾,身上只穿了亞麻色的寬松長褲和白色t恤,衣服有些皺了,也許是坐在哪里休息了,起來后也沒整整。 不修邊幅,但也不邋遢。 封年媽剛開始是坐在車里聽冬樹說話,但她聽了會兒,心里總是抑制不住對班主任的潛意識畏懼,越來越如坐針氈,只好從車上下來了。 她們兩個面對面,封年媽聽著這姑娘認真夸自己兒子,說實話,養了兒子二十多年了,她都沒發現兒子竟然有這么多優點。 兒子應該是情緒很不穩定,不高興了連親爹都罵,更不用說什么講禮貌、尊重老人了。還有自律,這不是開玩笑嗎? 在家的時候,她和老頭早上都起來了,兒子還沒睡,她和老頭吃早飯了,兒子才去睡了。 有時候,三口人在家里住了兩周了,她硬生生沒和兒子一起吃過一頓飯。 無論無何,封年媽都沒辦法將兒子與冬樹口中那個溫文爾雅的好青年聯系到一起去。 算了,封年媽默默想著。 兒子指定是沒這么好的,但在姑娘眼里能看出來這么多優點來,人這輩子能遇到一個滿眼都是他的女孩不容易。 這個戀愛愿意談就談吧。 娶是肯定娶不了,但談談戀愛沒什么大問題,她沒必要當這個惡人。 封年媽挺感慨的,她讀中專的時候不懂事,老頭給她買房,給她買包、買首飾,她便被迷了眼,后來就沒再上學,給老頭生了兒子,也只能靠著老頭過了這一生。 她不缺錢,又領了結婚證,還有兒子,看起來算是圓滿。 但現在想來,當時上學的時候,隔壁班有個挺靦腆的小伙總是偷偷看她,天天給她暖水壺里打了水送來,她丟錢哭泣的時候,那個男孩悄悄將自己的生活費全都給了她。 也許當時不是老頭的話,她會另有一段也許差錢、但能幸福安穩的人生。 封年媽拍了拍冬樹的肩膀:“好好拍吧。”她想了想,把精致手包里的銀行卡拿出來給了冬樹:“拿著吧。” 冬樹沒太明白,這句“拿著吧”是個什么意思,但阿姨面上表情很正常,冬樹就覺得那肯定不是給自己的。 她收下了:“好的阿姨,待會我給封年。” 封年媽不管了,她擺擺手,上了車離開了,來時斗志昂揚,現在無精打采,為自己失去的另一種人生感到了萬分惆悵。 冬樹拿著卡往片場走,有些想不明白,來都來了,不見見兒子的嗎…… 冬樹將銀行卡給了封年,封年挺懵的:“什么?我媽來了?” 他不太敢信。 一是不敢信他媽竟然不在家盯著老頭了,也不去逛街購物了,竟然來這個窮地方找他了? 二是來都來了,他媽竟然就這樣走了? 封年拿著那張銀行卡,翻來覆去沒看懂什么意思。他給他媽打了個電話,他媽拒接,只回了信息:“你好,心情不好,追憶過去,勿擾。” 嗯…… 那就不擾了。 封年早就習慣了他媽和他不太熟的溝通方式,根本不在乎,快快活活地將卡收起來,湊過來問:“冬樹姐,中午不吃盒飯了吧,想吃什么,我請你啊。” 他拍拍兜:“我現在有錢了,你想吃什么我都請你。” 冬樹搖搖頭:“不用,就吃盒飯吧。” 盒飯沒什么好吃的,但是既然冬樹姐這么好的人都吃得,那么封年也吃得。封年說不出什么好話來,他只是單純覺得,不管和冬樹姐做什么都挺有意思的。 清卉生氣歸生氣,但該做的事情還是得做。 翟明俐畢竟是個大咖,選中了他們劇組作為復出的契機對劇組來說是好事。翟明俐一旦復出,那一定熱度很高,他們這部劇也能蹭一波熱度。 清卉和翟明俐沒什么接觸,只拍了幾場對手戲,偶爾在劇組遇見了,清卉便低下頭問個好:“明儷姐好。” 翟明俐再點個頭,她們的交集僅限于此了。 但誰都沒想都,路透照傳出去之后,翟明俐的熱度果然上來了,清卉也被動地火了一小把。 老牌港城明星啊,那可是很多論壇里經久不衰的話題,翟明俐一復出,幾乎是全民熱議。 大家談論她的長相,說起她的經歷,關注她的一切。和她同在一個劇組的清卉也獲得了一些關注,有人慢慢發現:“那個謝清卉好像和翟明俐有些像誒。” 清卉自然是不想和翟明俐像的。 她有自己的驕傲,清卉不想做誰誰誰第二,她就是她自己。當然了,要是那天有人說她是“第二個謝冬樹”的話,清卉倒是十分樂意。 但說她是“小翟明俐”,清卉非常不愿意。 并且吧,翟明俐雖然資歷頗深,但其實演技挺差的,當年除了長相,倒也沒有什么特別好的角色了。 但不管清卉愿不愿意,她的名字都被一些網友和翟明俐掛在了一起。 平日里還好說,現在正是翟明俐要復出的關鍵時刻,兩人還同在一個劇組,多少有些蹭熱度的嫌疑。 目前這些討論還集中在某幾個平臺討論,沒有擴散,盡姐那邊正在清理這些言論,同時讓清卉找個機會和翟明俐解釋一下,不要引起誤會。 清卉一直沒找到好機會,平日里翟明俐不怎么來劇組,住在劇組邊自己家的豪宅里,只在有戲份的時候才出現。 并且,出現的時候,身邊都跟了不少人,清卉根本沒機會。 但這事得趕緊,不然等這事傳到翟明俐的耳朵里之后,就更不好解釋了。終于,和冬樹打完電話的第三天,清卉終于找到了機會。 翟明俐在化妝的時候,清卉悄悄進去:“明儷姐。” 她頗為恭敬地站在一邊:“有件事我和您解釋下。” “最近網上有些議論……” 清卉原原本本將事情講了一遍,表示不是自己團隊做的,她也很抱歉,現在正在處理,希望明儷姐不要生氣。 化妝師正在翟明俐的唇上細細涂抹口紅,清卉說完后,翟明俐沒有說話,直到口紅涂完之后,翟明俐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終于才開了口:“沒事。” 這兩個字后,翟明俐不再說話。 清卉心里有些亂,翟明俐走出去拍戲了,清卉呆站了一會兒,片刻后她重重舒了口氣:“反正我說完了。” 她自己嘀嘀咕咕:“她都說了沒事,那肯定就是沒事了。” 盡姐那邊手腳利落,引導著輿論的方向,沒幾天就把清卉徹底撇清了。 翟明俐進組一段時間了,拍攝已過半,翟明俐的戲份都快結束了,這么大的咖,怎么能就這樣悄悄來,又悄悄走呢? 導演便說為了歡迎明儷姐,劇組組織一次聚餐熱鬧一下。 每個劇組的導演都會組織聚會,一是為了增加凝聚力,二是為了讓大家放松心情,這種聚會清卉肯定要去,不然很容易被其他人認為是耍大牌。 晚上,劇組便一起出發了。剛開機的時候,導演也請大家吃了頓飯,但這次和那次不一樣,畢竟要是對翟明俐表示歡迎,不管怎么樣,都得找個好酒店。 劇組人多,分了好幾桌,清卉和其他幾個主要演員,坐在了第一桌上,和導演還有最重要的翟明俐在一起。 清卉沒想到,看起來極貴婦的翟明俐其實酒量很好,酒桌上的樣子和私底下完全不一樣。 看著翟明俐笑盈盈的模樣,清卉想不出來自己道歉時,她只說了“沒事”兩個字時的冷淡樣子。 很多人都過來敬酒,每個人來,翟明俐都喝一口,這一場下來,她也喝了不少,但臉上看不出任何酒醉的模樣。 大家都敬酒了,清卉也得敬酒。既然翟明俐都喝酒了,清卉敬酒時也不能喝飲料了,只能重新拿了個杯子,里面盛了點白酒。 清卉敬完了酒,便算是完成了任務,她過一會兒便看下時間,準備在禮貌允許的范圍內,盡快離開。 但導演性子爽朗,翟明俐能喝,場中氣氛熱鬧,清卉一直沒找到離開的機會。 終于,有了幾個人喝得太多了,開始耍起了酒瘋來,導演生怕鬧得不好看,找了司機,讓司機送人離開。 清卉立刻開口:“導演,我身體不舒服,也想回去休息了。” 導演知道清卉的身體情況,擺擺手同意了。 清卉穿上外套,便先來到了酒店外,現在天黑了,她站在門外透口氣,也等司機開車回來。她剛到門口,便聽到了身后的聲音。 是男主演的助理也扶著他過來了。 清卉往旁邊走了走,這個男主演啊,在外面的人設是父母高知家教好、性格穩重內斂之類的,但其實在劇組里,花花腸子特別多。 他特別愛找年輕的女演員說笑,聊開心了便假裝不在意的樣子勾肩搭背。說實話,更壞的事情,他倒是沒做過,但這樣也挺讓人厭煩的。 清卉是女主演,和他咖位相當,剛開始男主也想和之前一樣勾搭清卉,但清卉出了戲就冷冰冰的,一看就不會給他面子,男主便也沒怎么和她說笑了。 平日里在劇組,若是那個小演員被男主糾纏了,只要對清卉投注了求助的目光,清卉便會走過去,幫忙解圍。 清卉和男主在戲里恩恩愛愛、虐戀情深,出了戲,誰都看不慣誰。 現在男主喝多了,清卉便離得遠遠的,不惹麻煩。 男主的助理扶著他:“哥,哥,你小心點啊……”忽然,助理想起來:“哎,哥,手機落了。哥,你那手機可不能讓別人看見,人設不保啊……” 助理將男主讓酒店大廳的沙發上一放,便往里面跑。 就這一會兒功夫,男主便看到了清卉了。 男主眼睛昏昏的,看到清卉的時候,很明顯地亮了,搖晃著朝清卉走過來,雖然走路不穩,但速度挺快。 清卉當機立斷,朝著他們吃飯的包間方向走去,只要遇到了自己人,她就安全了。 但她向來體育不怎么好,跑不快,沒幾步便被男主抓住了手腕。 “嘿,”男主醉醺醺說:“這不是謝清卉嗎,在片場裝得像個正經人一樣,壞老子好事……” 清卉忍著惡心,對里面喊:“來人啊!” 但大廳里現在沒人,時間太晚了,前臺都不在了。 清卉很急,努力掙脫著,自然出不了什么大事,待會男主助理就來了,但惡心是真的,更怕被陌生人拍到,影響不好。 清卉被男主死死拉著手,她努力拖著他向前走。 忽然間,在女士衛生間的方向走出來一個人。 是翟明俐。 清卉的眼睛刷得一下就亮了,她大聲喊:“明儷姐,明儷姐,幫忙叫人來好嗎?” 她一只手被男主緊緊拉住,很明顯地需要幫助。清卉滿心充滿希望,她倒是不指望明儷姐能親手來幫忙,但幫忙叫個人的事,她應該會幫吧? 但翟明俐站在衛生間門口,冷冷淡淡地看著她,根本沒有動一動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