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養(yǎng)大了真千金和真少爺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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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樹的火車其實沒多久了,她本來已經(jīng)打算進站了,但是老人剛剛挪動的時候,冬樹便看到了他有些跛。 一下子,冬樹就心軟了。 一切能讓她想起來清卉和既生的人或者事,都能讓她心軟到極致。 她站起身:“我送你到公交站。” 老人頗為驚訝,還想說些什么,全都堵在了嘴里,最后只道了謝:“謝謝姑娘了。” 冬樹背起自己的書包,將老人身后的包拎起來。 在拎起來的那一刻,老人還在說:“小心點,挺重的……” 但那個重字還沒出口,冬樹便單手將包拎了起來:“沒事。” 老人只能不再說話,跟在冬樹的身后。 老人指路:“我家住在附近,那個公交站走過小胡同就到了。”他手指指向了車站旁邊一個狹窄的小胡同。 即使在白天里,那個小胡同看起來也有些昏暗。 冬樹扭頭看了一眼老人,老人小心問:“姑娘,既然都幫了我了,就再幫一點吧,我年紀那么大,真的不行啊……” 冬樹忽然笑起來:“當然幫你。” 她步子加快,老人都快趕不上了,只能喘著氣小跑著跟著她。 走進那個陰暗的小胡同的時候,冬樹一點都沒憂郁,她甚至心情很好,快快活活地從陽光中走入了一片陰暗中。 再向前一段距離后,果不其然,她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死胡同,并不通向什么公交站。而在她走過的地方,胡同里唯一一扇門里鉆出來一個頗為健壯的年輕人。 門里停著一輛面包車,冬樹能看到車里有個隱約的人影在掙扎。 原本還滿臉溫柔的老人陰沉著臉站到了一邊:“小賤種,身體還挺好,走得挺快,累死我了……” “走吧,跟哥哥去掙大錢。”那個看起來兇惡的年輕人對著冬樹走過來。 冬樹心情愈發(fā)愉悅了。 她打量了一下自己今日的穿著,是劇組的jiejie送她的白t恤和牛仔褲,一眼看上去便是涉世未深的單純和天真。 她決定以后自己可以多穿這套衣服外出,說不定還能多掙到幾封感謝信,學校就會給她發(fā)獎金。 等那個年輕人走近的時候,冬樹一直沉靜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抹笑容。 她手中一直沒有放下那個很沉的包。 她拎了一路,路上那包曾撞在她腿上,冬樹慢慢猜出了里面是什么東西。 是幾塊磚頭。 她什么都沒說,也沒有額外的動作,在那個年輕男人即將伸出手的時候,干脆利落將手中拎的包甩了出去。 沒有人提防看起來就是個學生模樣的小丫頭,她這一擊打得很準,將那個年輕人伸過來的胳膊打得有些怪異地彎曲了。 年輕男人的身子一踉蹌,便摔倒在地上,痛苦地哀嚎起來。 老人被嚇得一頓,看著地上的兒子有些心疼,但又害怕前面一直站著沒動的冬樹。老頭的妻子已經(jīng)站在了胡同外,看到了里面的場景,立刻便轉(zhuǎn)頭跑開了。 沒一會兒功夫,外面就有了聲音。 老婦人帶著兩個年輕的男孩跑了進來,一邊跑一邊哭:“你們看啊,這個小偷偷了我們的錢,還打我兒子!” 很明顯,被老婦人叫過來的,是兩個剛下了火車的過路人,不得不說這一家人很厲害,選的人都很合適。剛開始選的是冬樹這樣的天真女學生,現(xiàn)在為了能壓制住冬樹,找的又是看起來就年輕氣盛、沒什么腦子的小伙子。 老頭當機立斷,登時便躺倒在地上,假裝自己犯了病一樣,手還不停指著冬樹。 那兩個小伙子一看這家人慘狀,兩個躺在地上,還有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婦人。 而冬樹的腳還踩在老人兒子的肩膀上,一下子冬樹便站在了道德的下風。 “你怎么能這樣呢!”一個義憤填膺的小伙子說:“快把錢還給這個奶奶。” 冬樹冷漠地看著他們:“哦,那你們報警吧。” 老婦人立刻開口:“不能報警啊,小丫頭雖然做錯事,但把錢還我們就好,報警了會影響她之后的生活。” 這話聽著太過仁善,但老人孩子在道德上大部分時候都立于不敗之地,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能被人寬容。 那兩個被當槍使的年輕人還想說什么,冬樹卻看到了老頭手腕上表的時間。 她當然可以好好解釋,也可以和老頭一樣演一演戲,但她沒什么時間了。她也不想用包里的血袋表演,那是給既生和清卉的小禮物,怎么能浪費到這種小事上? 更何況,她不是很強嗎? 在絕對實力面前,根本不必浪費什么口舌。 在那兩個年輕人還想絮絮叨叨指責冬樹的時候,她拎著包向前一步,重重將包砸在墻上。 這一下剛好貼著一個年輕人的耳朵,墻上的碎屑從他脖子旁邊掉落,將他驚得不敢說話。 另一個年輕人還想說話,剛向前一步,冬樹便抓住了他的胳膊,一瞬間的頭暈目眩后,他便躺在了地上。 冬樹不管身后,自顧自走進了院子里,將車上那個被捆綁起來不斷掙扎的女孩解開了繩索,扶了下來。 “看好那三個人。”冬樹沒有回頭,只拋下一句話:“我去找警察。” 她攙扶著那個受了驚嚇,不斷哭泣的女孩。 女孩顫抖得厲害,走路很慢,冬樹便將她背在了身后。 走出了胡同口,她一邊向前,一邊大聲喊:“有警察嗎!我要報警!” 警察離得很遠,但她叫聲很大,附近有人聽到了,冬樹的聲音便被他們層層疊疊地傳了出去。 “有人報警……” “北廣場好像有人報警……” “我也聽到了……” 沒多久,便有警察向著冬樹跑了過來。 她將背上的女孩交給了警察,然后帶著警察去了胡同里。 胡同里,那兩個年輕人仍然懵懵地守在胡同口。他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聽話,但他們確實被嚇到了。 兩個警察一個負責將地上的人銬起來,另一個開始呼叫警車。 警察太忙了,冬樹不能耽誤了,不然會來不及上車,她只能將自己想說的話說給這兩個沒腦子的年輕傻子聽。 “你們待會去做筆錄?” 他們兩個畏畏縮縮地點了點頭。 “好,你們記住。”冬樹從包里拿出來自己的學生證:“我叫謝冬樹。” “蔚市一中的謝冬樹。” 她讓那兩個重復了一遍,才放了心。 “你告訴他們,到時候把感謝信郵給蔚市一中的謝冬樹。” 她不再多留,跑向了入站口,在車門即將關(guān)閉的時候,終于跨進了車廂中。 第43章 他所想象的最好的一生 這一路, 冬樹心情都很愉悅。 她包里有錢,即將又要收到一封感謝信,然后再次被學校獎勵。 因為既生的手術(shù)和清卉的很多個檢查項目而變得單薄的小鐵盒馬上又能變得豐滿起來了。 她買的是硬座, 比較便宜,雖然時間比較久,但她仍然十分高興。 這份好心情持續(xù)到到達蔚市的時候。 火車到站后,冬樹去了趟衛(wèi)生間, 于是本應在一號出站口出站的她,繞了點距離,從二號出站口出來了。 她出來的時候,看到了出站口很多人在等,她想起了上次,既生和清卉分別等在兩個出站口, 生怕耽誤了見她。 但今天是周一, 是既生和清卉上學的時候,現(xiàn)在這個時間,既生和清卉應該剛剛下課, 不可能趕到車站。 更何況, 她給面館打的電話里說得清清楚楚, 不需要他們接,她能自己回家。 果然, 出站口沒有既生和清卉。 冬樹將背在胸前的書包正了正, 便大步走了出去。 她向外走了幾步,忽然有些多余的擔心。 萬一那兩個孩子來了呢? 她在電話里說了自己的車次,她本應在一號出站口出來的。 冬樹理智覺得, 既生和清卉不會來。 但她感情上有些擔心, 害怕兩個孩子會在那里空等她很久。 想了想, 冬樹還是走向了一號出站口。 一號出站口人很多,來來往往,她站在人群中逆流而行,迎面而來的都是因為重逢而喜悅的面龐。 她走得艱難,幾百米的距離走了十幾分鐘,她越走越安心,因為兩個孩子沒有犯傻而感到高興。 但忽然間,冬樹的腳步定在了原地。 人群在前方分出了兩條支流,然后再度匯集。 而人流當中的那顆小小石子固執(zhí)地站在最引人注目的位置,手中舉著一張大大的紙,上面用醒目的顏色寫了:“小樹。” 少年面色沉靜,看向出站口走來的人群的目光卻專注又灼熱。 冬樹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眨了眨眼睛。 她只是走了一個周末加一個周一罷了,短短的幾天時間,她卻似乎不認識既生了。 也許是因為既生今天穿了她從未見過的白色襯衣? 家里是沒有白色襯衣的,這件衣服從哪里來,冬樹毫不知情。 但這件衣服很適合既生,冬樹能看到他的側(cè)臉,少年的面龐干凈又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