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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養大了真千金和真少爺 第47節

    “那就好。”冬樹應了他。

    “那就好”——不是冬樹在糊弄,小央知道,她和他一樣的缺錢,所以他知道她的想法。

    最好不要受傷,但如果真的受傷了,劇組能出錢治療就是能讓他們安心的大好事。

    他們兩個不再說話,就這樣沉默著走回了片場。

    盡管擔憂著明天,冬樹仍然沒有失眠,她讀了幾遍材料,便睡下了,睡得還相當好。

    上午,她又背了很久,也上手練習了拳腳,讓王武指檢查了之后,他終于點了頭,也告訴了導演。

    下午冬樹便坐了劇組的車去了不遠處的四層廢棄的樓房處,她到了一會兒之后,便有一輛很大的車開了過來,后排下來了一個穿得很厚的男人。

    這樣的天氣一件薄衫就夠了,根本用不著外套,但男人穿了厚厚的大毛衣。助理跟在他身邊,不停地絮叨著,埋怨他不該同意導演的請求,應該多休息休息。

    男人長得很好看,面龐棱角分明,眼睛卻很多情。

    這就是宮亭了,他說話時還有鼻音,他走過來便看到了冬樹,宮亭站在原地,笑瞇瞇地問:“這就是我們的小高中生了嗎?”

    他這么說話,有些輕浮,但眼中卻沒有什么猥瑣的含義。

    冬樹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說,她知道自己該討好這些人,但她仍然按照自己的心意解釋得清楚:“我是高中生。”

    她隱隱拒絕了“我們的”這個定語。

    宮亭笑得更加燦爛了,他還想說些什么逗逗她,但導演將他叫過去,談了談今天的戲份。

    宮亭的戲不多,他不必上手打斗,只負責站在一邊,冷眼下令,讓弟兄們拿著刀棍沖向自己親手養大的小妹。

    然后在小妹跳樓的時候,拿著匕首沖過去,站在樓頂看小妹墜落。

    這些戲份運動量不大,因此生病的宮亭都能做,但他愿意來,冬樹就十分感謝他。

    午飯后,就正式開始了。

    冬樹已經換上了白色的衣褲,其實羅血衣不應該穿白色的,畢竟是黑暗中走出來的人,之前也沒有她喜歡白色的設定,但這場打斗中,她會出很多血,血必須要在白色的衣服上才更加刺眼。

    冬樹還化了妝,化妝師將她的膚色調得更加白皙,將她的眼睛延長,又在下巴上打了濃重的陰影,盡力向扮演羅血衣的演員的長相靠攏。在遠景鏡頭中,就可以拍冬樹的正臉,觀眾們很難看出用了替身。

    在化妝結束之后,冬樹真正有了演戲的感覺。

    她看向鏡子中的自己,恍惚間便覺得自己變成了另一個人。

    在上一部戲中,她素面朝天,只是負責劍法和拳法的展示,歸根到底還是在做自己。

    但容貌變了,她便不再是謝冬樹,她忽然間理解了小央的所謂“扮演大明星”。

    什么是扮演?

    冬樹以為自己不知道,但這時候,她猛然意識到,其實,在十幾年前的那一天,她便開始了扮演。

    扮演一個名為謝冬樹的女孩。

    只是,當時她的觀眾只有兩個不經事的孩子罷了。在經年累月的扮演中,寧冬樹和謝冬樹融為一體,無法分離。

    現在,她同樣是扮演。

    冬樹站起身時,嘗試著將自己代入了另一個女孩的人生里。

    她叫羅血衣,她被壞人養大,于是接受了錯誤的教育,跟著做了許多壞事。但后來,她認識了幾個好人,那幾個好人帶著她看到了不一樣的生活,帶著她看到了自己和干爹犯下的罪孽。

    于是,她決定出逃,決定彌補,決定贖罪。

    因此,在最后的這場出逃中,即使她遇到了生命危險,她也不曾畏懼,即使是死,她也不曾后退。

    冬樹從化妝位往外走,剛開始,她只是冷著臉,然后慢慢的,她的嘴角垂了下來,帶著一股子天真又無畏的意氣。

    她的腳步也從原來的輕而穩變成了重重的、還有些凌亂。

    不可能不凌亂的,畢竟是這么一件大事。

    寧冬樹走進了謝冬樹的身體里,然后現在,她慢慢的,又走進了另一個女孩的身體中。

    導演正在外面和其他的反派演員講戲,導演想好了,等冬樹來了,他要給冬樹講講情緒,要讓她爆發。

    因為冬樹看起來太穩了,穩得沒有情緒,沒有沖擊。

    但當冬樹從化妝間走出來的時候,導演愣了愣,最后什么都沒說,他只是揮了揮手:“燈光,攝影,準備!”

    第42章 小高中生

    冬樹和對面幾個扮演反派的演員簡單打了個招呼。

    和幾個演員長得不怎么好看, 但很有辨識度,她立刻就記住了他們的相貌和出場順序。

    第一次,導演沒有拍, 而是讓冬樹先上手試試。

    一號反派演員直接沖過來,按照王武指之前設計好的動作,對著冬樹打出了一擊勾拳。

    冬樹反應很靈敏,在勾拳到自己面前的時候, 她便向后躲了幾步,然后用了勾腿,將對方打倒在地上。

    冬樹做的很好,但她發現了一些問題。

    一號反派演員在她出勾腿之前,便已經做好了防護和摔倒的準備。因為他看過劇本,知道冬樹會怎么做, 所以下意識提前做好了應對。

    但這不應該出現在真實的打斗場景中。

    這點問題, 冬樹心里覺得違和,但她沒有說出口。

    她畢竟只是個武替,既然王武指和導演都沒有說什么, 她又有什么資格對其他人提出建議?

    更何況, 如果要求這些演員不提前做好防護的話, 那么受傷的概率會更大,沒人愿意冒這個險。

    但二號反派演員上陣, 他的動作是直擊冬樹的腹部, 在劇情中,羅血衣在這一擊中受了第一個傷,開始慢慢勢弱。

    二號跑過來了, 冬樹也是提前看過劇本的人, 她自然知道這人會來打她的腹部。

    但冬樹知道, 羅血衣卻不知道。

    她現在不是謝冬樹,她是羅血衣。

    于是,她從那記勾腿后站立起來,在轉身的時候,沒有做任何防護的動作,便被身后跑過來的二號,一下子打中了腹部。

    她的身子頓時弓下,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于此同時,二號反派演員臉上的表情從惡狠狠變成了茫然和驚慌。

    “卡!”導演大聲喊:“怎么回事!”

    導演和王武指都看向了二號反派演員:“不是演的好好的嗎?怎么了?”

    在旁觀的人看來,確實一切都好好的,羅血衣的武替演的很好,所以是出了什么問題?

    二號長得兇惡,跑了多年龍套,是個資深反派打手扮演者。他懵懵地看了眼冬樹,又看了眼導演:“我可能打傷她了……”

    這種觸感,一定是重重地打到了。

    所以,那個小姑娘不是在演,是真實的疼痛。

    但是為什么?二號不明白,她明明知道這一步應該要保護腹部,為什么卻毫無防備?

    導演的女助理已經跑了過去,背對著人群,將冬樹的上衣掀開,檢查了一下,確實有發紅,但還好,不算特別嚴重。

    冬樹安慰女助理:“我躲了,不是很疼。”

    導演嚴厲地看向冬樹:“你是不是沒有記住所有的動作,如果沒有的話,我們不能拍。”

    冬樹搖頭:“我記住了。”

    “記住了怎么還會受傷?”

    “我記住了,但羅血衣并不知道。”冬樹輕聲說:“羅血衣并不知道下一步會受到什么攻擊,所以她不能提前防護,她只能在即將受到攻擊的時候,下意識地躲。”

    導演和王武指沉默地聽著。

    忽然間,他們意識到一些問題來,一些他們之前從沒思考過的問題。

    為什么在電影里,打斗的場面看起來總是沒那么驚心動魄,為什么主角總是看起來游刃有余,不像是在面對生死危機?

    因為他們知道。

    知道自己下一步應該會受什么攻擊。

    所以演員們已經做好了準備,防護著身體即將受到傷害的那一部分,即使是沒有防護,但肢體動作和視線已經告訴了觀眾,其實沒那么危險。

    電影行業已經發展了很多年,他們著力于將故事講好,將人物演真,卻沒有精細到這種地步。

    導演逐漸明白,冬樹說的是對的,他卻不能按照冬樹的道理去這樣要求其他人。

    她這樣的作法,能演得更好,卻有很大的概率受傷。

    之前沒有這樣的先例,演員們進組之前,也并沒有被告知要冒這樣的危險。他們這部戲中,打斗只是小小的一部分,并不需要這樣完美。

    導演忽然覺得有些遺憾。

    這部分打斗戲,其實經過剪輯后,光影就遮掩了細微的動作,根本看不清這么細致的東西。能讓觀眾愿意為了這部戲花錢的,是最近大熱的女主角,是男主角的隱忍深情,是懲惡揚善的主線劇情,是宣傳中“基于真實事件改編”的噱頭。

    這場小小的打斗戲,也許呈現出來的,只有不到一分鐘,著實有些微不足道。

    其實,她不必做的這樣好。

    但導演卻沒有這樣說。

    導演學了很多年的電影,也看了很多電影,他想拍一些很文藝、很崇高的東西,講述一些普通人的不閃光人生。

    但為了家中總是生病的孩子,放棄了掙不到錢的那些東西,投入到商業片中。

    導演不懂武術,也并不在意,因為經費問題,只是潦潦草草請了個沒什么經驗的武指,只要場面流暢就沒問題。

    但現在,對場中那個有些固執的女孩,導演卻莫名生出了一些尊重的情緒。

    “就這樣拍吧。”最后,導演只是這么說。

    那些反派演員按照自己的經驗來,沒什么問題,只是習慣性地會做好防護,不讓自己受傷。即使他們也明白這個小小的武替是對的,他們也不愿意這么做,也做不到。

    而冬樹也按照自己的想法:羅血衣不知道,只能下意識地作出反應。

    不僅僅是為了羅血衣這個角色,也是因為冬樹自己。

    她曾是個女將軍,她曾經只能靠著武藝才能活下命來。即使她現在已經是謝冬樹,但她也不愿意在這里演得像是未卜先知。

    武術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