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養大了真千金和真少爺 第38節
書迷正在閱讀:將臺美人、反派的豪門親媽穿回來了、七零年代技術員美人、寒門學子的市井生活、我在豪門商戰文里靠沙雕躺贏、浪柳鳴蟬(重生 1V1 )、我熊貓,但頂流、乖徒徒要黑化,不哄都不行、小瞎子在詭異世界當團寵、(獵人同人)男朋友每天都在覬覦我的念能力
這點血跡并不引人注意,剛一流出, 便在水中消散了。 只有拿著望遠鏡坐在觀眾席的校長面色復雜, 他剛剛就察覺到冬樹走過來時似乎在遮擋什么。校長小聲對旁邊的隨行人員安排:“去拿消毒藥水來。” 冬樹最終獲得了第三名,這是她拼了命才能獲得的好名次。 站在領獎臺上,冬樹精神恍惚, 這半年多來, 她過得挺疲憊的, 對水的殘酷記憶是無法消散的,今天之后,她再也不想下水了。 校長作為獲勝學生學校的負責人也站在了講臺上,冬樹無聲對他張了張嘴,校長明白她的意思:我做到了。 冬樹做到了,她不欠學校的了。 校長臉上帶著客套的笑容,在報社記者的鏡頭中非常妥帖,但他心中重重嘆了口氣。 其實哪就非得得獎呢,冬樹能進入蔚市選撥的名單,就已經很棒了。但校長沒有明說,冬樹便堅持著完成了這個承諾。 組委會組織選手們在賽后參觀旅游景點,但冬樹拒絕了。 這個時間回去的人很少,最后組委會單獨給她買了火車票。在火車上,冬樹小心地墊著自己的胳膊,雖然消毒了,但還是有些發炎。 在火車上,冬樹出神地看著外面,看到了整齊的田地,看到了人工挖掘的大湖,她胳膊有些疼,但心里十分輕松。 下了火車后,冬樹盤算著去坐公交車的時候,在出站口看到了一個大大的牌子“小樹”。 牌子下站著的是既生。 冬樹疲累了很久的心一下子放下了,她一邊走過去,一邊大聲喊:“既生!” 既生立刻扭頭看向她,滿臉都是驚喜的表情。 “怎么來接我了?” 冬樹走之前說過,自己一定會在比賽結束后的第二天回來,但她也不知道是哪趟火車,也根本沒有告訴既生和清卉。 既生怎么知道是這一趟的? “我們不知道是這趟車。”既生想伸手將jiejie的行李接過來,但被冬樹拒絕了。 “我們知道jiejie今天回來,所以一大早就在這里等著了。” 蔚市火車站一共兩個出站口,既生和清卉一人守著一個。 既生接到了jiejie之后,兩人往另一個出站口走,在那里找到了清卉,三個人一起上了回家的公交車。 清卉閑不住,一直問冬樹怎么樣,有沒有很累,有沒有很想吃的東西。 她只是離開了三天,卻被如此熱烈地迎接,冬樹的心里沉甸甸的,幾乎覺得自己的人生沒了任何缺憾了。 回家后,冬樹手肘上的傷口讓既生和清卉很擔心,他們手忙腳亂讓冬樹躺在了床上,冬樹確實有些累。 她現在心里沒有了事情壓著,全身的疲憊都泛上來,聽著外面既生和清卉小聲說話的聲音,她陷入了沉沉的睡中。 等她醒來的時候,天色都有些黑了,但桌上擺了熱騰騰的粥和幾道清淡的菜。 冬樹和他們講著自己這幾天的經歷,等她喝了一碗粥,全身都妥貼了。 飯后,清卉堅持著不讓jiejie動手,她自己就把鍋碗刷干凈了。 既生忽然想起了什么:“姐,今天收到了封信。” 是港城郵來的,信是寫給冬樹的,既生就沒有打開看。 冬樹拆開信封,果然是虎爺爺郵來的,他在港城生活很好,他的哥哥最近真的病了,隔段時間就要去國外治療休養,虎爺爺便跟哥哥過去,因此給冬樹的信件越來越少了。 這次,虎爺爺在信里很是氣憤地罵了阿丁和阿呈一通。阿丁和阿呈走了好多地方,都沒有定下來到底要做什么,還在很多地方買了明信片寄給了虎爺爺。 虎爺爺對于他們的行為很是生氣,他想讓阿丁和阿呈繼續開武館,但等虎爺爺想把教訓他們的信郵過去的時候,他們便已經換了地方了。 現在武館只有三個孩子,基本沒人來了。 虎爺爺只能將自己的氣憤全都說給冬樹聽。 冬樹昏頭昏腦看了兩頁虎爺爺的生氣,最后才看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冬樹啊,我在港城認識了挺多人的,有個好像今年去了蔚市附近工作,我和他提了你幾句,不知道他會不會找你。看好武館,祝安。” 虎爺爺的信和他整個人一樣不著調,有用的就這一句,也沒說清楚什么人,做什么事情才需要來找冬樹? 還有許老師和小吉呢? 之前虎爺爺的信還算有條理,感覺是許老師在旁邊溫和地口述,現在很明顯許老師和小吉都不在虎爺爺身邊了,所以他才放飛了自我。 冬樹猜不出來,只能寫封回信問問,看能不能得到更多的信息。 但在冬樹這封信剛郵出去的第三天,武館門口就來了好幾個人。 這幾個人穿著現在很少見的大衣,男人的手腕上都帶著手表,還有人帶著墨鏡,看上去就十分洋氣。 他們很明顯對這里不熟悉,在周圍走了一圈,才猶豫著敲了武館的門。 “謝冬樹在嗎?”敲門的男人說話語氣有點別扭,語調輕細,像是不習慣說普通話的樣子。 冬樹剛好買了菜回家,在他們身后應了聲:“我就是謝冬樹,你們是誰?” 那群人立刻高興起來:“我們是港城來的……” 他們話還沒說話,冬樹就知道了,這就是虎爺爺信里說的認識的人了。 門沒關,冬樹將他們迎了進去,清卉幫忙給他們倒了茶水。 清卉長得好看,這些人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 他們說起來意:“港城和這邊合作,有兩岸共建的電影項目。” “我負責其中的一個。” “演員和劇組都選好了,沒什么問題。可是我們電影有主角的少年時期,也有動作戲,但小演員沒有功底,如果要成年人來做替身的話,體型有些太違和了……” 導演看了一眼冬樹的身高體型:“你挺合適的。” “我聽姬叔說,你是他的弟子,他說你很……專業,所以我想著來問問,你是不是愿意參加?” 也有其他適合的武術演員,但都有檔期,需要等一段時間。導演來蔚市采景,便正好順路來問問姬叔提到過的這個孩子。 姬叔就是虎爺爺了。 冬樹明白了,這是讓她當替身呢,她覺得自己自然是做得了的,只是現在她胳膊上的傷口還有些腫,可能得晚幾天。 她剛想開口:“我這邊有點困難……”她想說的是自己的胳膊,但導演臉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立刻做了回應:“我們是給錢的,如果你能拍的話,錢不會少的。” 導演如此體貼,冬樹覺得自己可以克服困難,她立刻答應:“好。” “我姓程,”導演最后說:“叫我程導就行。” 今天來的人里還有一個矮壯的男人,是這部戲的武術指導,叫楊本寧。 楊本寧是港城一個體校出身,說是體校,其實和武館有些像,里面也認師傅、重傳承,之前畢業的學生好多都在港城的電影圈里混。 楊本寧畢業后沒遇到什么機會,什么都做過。做過服務員,跑過龍套,甚至走投無路時還打過黑拳,結果受了重傷。前年終于被他的師兄提攜跟在身邊,他的師兄當時終于混出了一點成績,當個武術指導。 楊本寧給師兄做了兩年助理,現在終于可以自己獨立做指導了,由于他自己經歷過太多心酸,見識過世態炎涼,所以看得很開,性格和善,總是笑瞇瞇的。 為了保險起見,楊本寧讓冬樹在武館里打了一套拳,他看了一遍之后,對程導點了頭,程導算是徹底放了心。 楊本寧輕輕拍了拍冬樹的肩膀:“很不錯,你只是沒經驗,但別的不比別人差。” 冬樹點了點頭:“等中考完,我就去拍攝現場。” 冬樹畢竟是個學生,還有一個多月就要中考了,她努力了很久,不可能為了這個劇組耽誤自己的中考。 劇組的人員還沒到齊,現在還在采景,程導在心里算了算時間:“來得及,那就一個月后來片場,演員和器材現在還都沒到。” 劇組來人太多了,冬樹留他們吃飯,導演看了看冬樹菜籃子的菜量,就拒絕了:“我們還得在蔚市里走一走,看看有沒有能用的場景,不留了。” 既生和清卉一直在屋子的角落里坐著,他們聽懂了這些人的來意,知道了jiejie之后也許會和他們一起工作一段時間。 在劇組的人說要離開的時候,既生叫了清卉,悄悄出了屋子。 既生知道一句話,拿人手軟、吃人嘴短。他知道這些人不會為了點小東西而對jiejie特別好,但起碼能不為難jiejie。 等這些人出去的時候,清卉站在門口,胳膊上挎了個籃子,每當一個人走過,她就給人家手里塞兩塊糖。 他們家中實在沒什么好東西,糖還是上次祥文叔給他們送來的。 劇組的人有點懵,人手兩顆糖,茫然地往外走,既生和清卉熱情地揮手告別:“以后麻煩叔叔阿姨啦!” 程導向前走了一段,還是忍不住回了頭,看到三個孩子仍然站在武館門口目送他們。 程導笑了笑:“挺有意思。” 他將一塊糖剝了皮放進了嘴里,嗯,蔚市的糖,包裝不怎么好看,但甜得很樸素。 本來說好了中考后冬樹再去劇組幫忙,但幾天后,學校里就給了冬樹一個好消息。 因為她初中三年為學校獲得了很多的體育獎項,學校經過評審后,給了她保送一中高中部的名額。 這是個很好的消息。 冬樹立刻就可以參加到劇組的工作中了。 她手里也有了一份劇本,既然學校里沒有什么事情了,她便開始讀劇本了。劇本是楊本寧給她的,楊本寧知道她沒什么經驗,也許會心慌,所以讓她先熟悉下。 周末時,清卉才看到家里的劇本。 清卉和既生把這個劇本當作小說一樣讀了起來。 “真好看,”清卉感嘆:“jiejie不是還得在里面出現嗎,要是以后電視里播這個,我一定要看。” 冬樹糾正她:“我只是當替身,你看不見我的臉。” 清卉很固執:“就算只出現jiejie的手指頭,我也能認出來。” 既生和清卉攀比:“就算jiejie只出現頭發絲,我也能認出來。” 清卉煩死他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其實,既生倒是沒看出來這個劇本有什么好看的,里面全是愛恨情仇。一會兒殺了男主角的家人,一會又殺了其他人。 還有,既生搞不明白男主角明明喜歡女主角,怎么自己就不知道,非得等女主角和男二號在一起之后才痛徹心扉,作天作地? 既生看慣了清卉收到的情書,他覺得愛情是一件多么簡單又膚淺的事情啊,就像他的meimei,明明是個性格不好的小傻子,就因為漂亮就能被好多人喜歡。 男主角怎么就那么愚鈍?喜歡漂亮的就找漂亮的,喜歡聰明的就找聰明的,這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嗎? 既生在心里批判了很久,最后很簡單地做了評價:“……不錯。” 畢竟jiejie參與了,在既生眼里就有了一層濾鏡,不管怎么樣,既生都會說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