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養大了真千金和真少爺 第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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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文眨了眨眼睛,沒聽說過這種專家。 小草聲音堅定了一些:“我想讀大學。”他和小花說好了,以后一起讀大學,一起當炸藥學家,一起將大清山炸了,讓村民們生活在平地上。 他記得,他和小花以三嬸子家為界,約定好了各自炸一半,到時候讓jiejie看他們出息了,也要讓寶寶哥開著大車走一圈。 他要讀書。 這個愿望聽起來非常的孩子氣,但冬樹點了點頭,順著他的思路想起了辦法:“那你上學不能給老師同學添麻煩。” “開始鍛煉吧。”冬樹說:“等你自己能做所有事情的時候,我就帶你去學校找校長。” 小草有了新的目標,鄭重地點了點頭。 小花坐在椅子上,小腿在空中蕩游,她聽懂了怎么回事,大聲喊:“我也要讀大學!” 她也不知道大學是怎么個大法,生怕自己說得不夠大,于是繼續喊:“我要讀大大學,大大大學!” 荷花嬸子笑起來:“你還得兩年呢。” 姑奶在屋里慢騰騰地納鞋底,聽到了外面的聲音,嘴角露出了一點隱約的笑意,她搖了搖頭:“小蠢東西。” 作者有話說: 小花和小草的炸大清山計劃,一直都以三嬸子家為界 因為他們都不愿放棄三嬸子家這個極其重要的戰略位置,所以爭吵了好幾架 最后一致同意,把三嬸子家炸兩遍 三嬸子:我沒有招惹你們任何人 第11章 別哭,我在呢 祥文在廠子里上班,今天專門請了半下午的假,給孩子們辦理戶口,這是急事,畢竟就快一年級報名了。 胡同里有鄰居之前也給親戚辦過戶口:“現在外來務工的很多,戶口遺失得也多,好多孩子跟著父母來的,也都是沒戶口的。現在有快捷辦事窗口,不麻煩。” 這天是祥文帶著冬樹去的,先去問清楚情況。 冬樹包裹里有些證明身份的材料,祥文把那些材料帶上,騎著自行車帶著冬樹:“你想好名字了嗎?難不成就叫小花,小草嗎?” 冬樹已經想好了,也和孩子們溝通好了。她頭一次坐自行車,心驚膽顫,生怕車子歪倒,也怕自己掉下去。 她緊緊抓住后座前面的把手:“我們想上學,得換名字。” “我叫謝冬樹。” “小花的話,我們是從大清山出來的……” 祥文立刻接口:“叫謝清花?” “差不多,但我覺得花能換個字,叫謝清卉吧。” 祥文在嘴里念了念,覺得這個名字不錯。 “那小草呢?”祥文好奇地問。 “小草就起個草的名字。祥文叔,你知道山上有種草嗎?到處都能長,有點土就能活,葉子缺了口也能長得茂盛。” “我知道,是不是叫一把抓?” “對,”冬樹點頭:“就是這個。” 祥文覺得不太妥當:“給小草起名謝一把抓?”他盡量委婉點:“可能有點不太好聽。” 這哪是有點不太好聽啊! 冬樹被他逗得笑起來:“不是,村里人也把一把抓叫既生。”其實既生是冬樹上輩子的叫法,說這草只要生長出來,便永遠不會死。 “小草就叫謝既生。” 祥文去戶口辦理處,問清楚之后,便幫三個孩子提出了申請。只是三個孩子的出生日子在之前的材料上有些字跡模糊,祥文就自己編了個。 之后便是等著了。 速度挺快的,幾天后,便有了結果。冬樹終于安了心,他們也是有戶口的人了,以后能讀書了。 姑奶又做好了幾件新衣服,冬樹和小花、小草擁有了全套的新衣服,只是上衣是翠綠的,褲子是碎布拼接的。 但都是嶄新嶄新的! 冬樹和小花各自有了一雙新鞋,至于小草……他有了三只左腳的鞋子。 姑奶給小草做鞋的時候,越做越心酸,便給他多做了一只。 冬樹的衣服比小花小草還多了兩套,是虎爺爺給的。在武館里畢竟和在外面不同,必須穿的松快些才行。 虎爺爺有錢,做的衣服是成套的白色短打衣衫,他很珍惜冬樹,所以私心里想將她打扮成很厲害的模樣。 但白色衣服對冬樹來說,過于珍貴了,她平時不敢穿,所以放在武館里,每次都是到了之后才換。 冬樹知道,虎爺爺喜歡看自己練拳,她很勤奮,想讓虎爺爺高興,她在武館里練拳的時候,小花坐在一邊的地上,嘴里含著一塊糖,興奮地給jiejie鼓掌。 小草拄著拐杖,在后院的空地上練習走路。阿丁和阿呈幫忙搬了磚,墊出來幾層的臺階。小草就自己一個人,在臺階上反復練習上下。 許老師說了,學校的教學樓有好幾層,一年級在第一層,二年級在第二層。小草要是想上學,必須要學會爬樓梯。 爬樓梯對普通人來說是很簡單的事情,一抬腳便上去了。 但小草只有一只腳,他必須用拐杖撐住,然后跳躍一步,才能上一層。這有較高的力量要求。 小草只有六歲,剛開始,他根本做不到。經過他不斷地鍛煉,慢慢的,能跳一兩步,但更高的臺階,還需要克服恐怖心理。 阿丁和阿呈有些不忍心,要幫他,但是都被冬樹攔住了。 “能幫一次,幫不了一輩子。”冬樹冷靜地說。她就站在后院的門口,擋住要來幫助小草的人。 大家一起站在大堂里,看小草一個人艱難地跳躍。 小草剛開始摔過很多次,他坐在地上,衣服上沾了泥巴,從土里抬起頭,看著冬樹的時候,他臉上是要哭的表情。 “小草真厲害。”冬樹說:“明明摔倒了,都沒有哭。”她語氣平淡,卻鼓勵到了小草。 這一句便把小草的淚生生憋了回去。 “jiejie小時候也摔跤,”她繼續說:“起來就好了。” 她只說了這些,便拉著其他的人全都走開了,繼續練功。再也沒有人圍觀小草了,只有吃糖的小花偶爾對哥哥投注茫然的目光。 當所有人都走掉了,小草便也只能自己想辦法站起來了。 他的手磕破了皮,但沒有出血,他將手在衣服上擦了擦,便嘗試著起身。但依靠著拐杖起身,也有很大的難度。 對于一個失去了一條腿的孩子來說,處處都很艱難,小草不想讓jiejie覺得自己不好,jiejie說了,摔倒是很正常的事情,起來就好了。 比起其他人同情又好奇的目光,他更愿意接受jiejie這樣的無視。 他仰頭,便看到了他的jiejie在屋里將一個很壯的哥哥打倒在地了。小草更加有動力,但他嘗試了好多次,都站不起來,小草畢竟年紀小,他開始覺得有些委屈。 他不想讓jiejie知道,于是悄悄抬眼,視線和喝茶的虎爺爺撞在一起。小草的目光一下子亮了,他想小聲叫虎爺爺來幫自己。 但在他即將開口的一瞬間,虎爺爺若無其事一般地將目光移開了。 小草呆愣愣坐在地上,徹底地孤立無援。他發了狠,用力將手撐在地上,他要上大學,他要當炸藥學家,他還要炸了三嬸子家。 他不想永遠坐在jiejie的板車上,連小花都能下車幫jiejie的忙,而他卻只能是個廢物。 他不想讓jiejie一個人在雨中站著,他不想讓jiejie一個人擔負起他和meimei的所有。 小草被心中的情緒搞得有些想哭,于是拼了命,手指在拐杖上都扣得發白,他奮力一搏,用力用左腿撐起身體全部的重量。 然后—— 再次摔倒在地上。 不是所有的努力都有收獲,這是他今天深深領悟到的一課。 天色有些暗下去的時候,冬樹結束了在虎爺爺這里的訓練,虎爺爺給了她一袋家里做的rou包子,讓她帶回去。 冬樹拿著rou包子,看到了后院里坐在地上默默流淚的小草。 冬樹將rou包子遞給小花,沉默地走向小草。 “別哭,”冬樹擦了擦小草的眼角:“我在呢。” 小花小小的腦袋搞不清楚狀況,拎著rou包子亂點頭:“小花在呢,小花在呢。” 冬樹彎下腰,將沒有力氣的小草背在了背上。三個孩子走了出去,虎爺爺站在門口看他們的背影。 夕陽的余暉落下,在三個孩子頭頂投下一點金黃的光輝。小草空蕩蕩的褲腳飄在冬樹身側,他手中握著拐杖,小花艱難地拎著包子,過了會兒,冬樹便將包子接過來,不讓小花拿了。 小草怕jiejie累,掙扎了幾下,但還是被冬樹按在了自己后背上。 他們相互攙扶,相互依偎著向前。 虎爺爺忽然有些感動:“老了老了啊。”他揉了揉眼角,嘆息著進了屋中。 小草不知道這時候他心里是什么想法。 他將臉靠在jiejie的后背上,覺得有些高興,但又立刻發覺自己不應該高興。 他又有些愧疚,覺得自己無用。今天他心中涌入了太多情緒,讓他總有些想哭。 “小草,你已經很好了。”靠在jiejie后背聽起來jiejie的聲音有些悶聲悶氣。 “我不好。”因為jiejie和小花都看不到自己的臉,小草便有了勇氣說些自己平常不會說的話。 “我沒什么用。” “你有用,”明明是在安慰孩子,冬樹語氣仍然篤定:“在山上的時候,你幫忙照看meimei。下山的時候,你用拐杖打草葉,趕走了不少動物,要不是你,我們下山那一路不會那么順利。” 小草有些害羞,沒想到jiejie將一切都看在眼里。他覺得自己沒有那么大的功勞,但jiejie說了,他便十分開心。 “你是很好的孩子,以后你會讀大學,會成為更加有用的人。”冬樹微微扭頭,鄭重告訴他:“你只是沒了一條腿,但當你努力后,便會發現你失去的其實都不是最重要的。” “你所擁有的,剛剛好組成了一個你。現在的小草,就是最好的小草了。” 小草并不太明白這話的意思,但他隱約感到了安心。 他輕輕“嗯”了一聲,又說:“我明天還會練。” 冬樹便教給他一些小竅門:“剛開始練可以靠著墻,扶著墻起來,慢慢地在空地上只用拐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