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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養大了真千金和真少爺 第5節

    第5章 蘑菇路費

    他們這一路,走了整整兩天。

    趙保開車很穩妥,他是很健壯的成年人,不怎么覺得疲憊,很少休息。小花和小草醒一半睡一半的。醒來時,趙保便會給他們些東西吃。

    除了小花拉了兩次肚子,其他時候都很順利。

    他們開出了山區,又經過了一片荒蕪的土地,穿過一條漆黑的隧道。

    小花和小草都很怕那個山洞,甚至要捂住眼睛,偷偷從手指的縫隙偷看。但等過去之后,卻又著迷一般,強烈要求想再體驗一次,但是被趙保溫柔又堅決地拒絕了。

    冬樹也回頭看了隧道很多次,她覺得那個山洞可太厲害了。她那個時代可做不到這么厲害的事情。

    “這得多少人才能挖出來啊。”冬樹感嘆。

    趙保很喜歡她偶爾流露出來的孩子樣:“這可不是人一點點挖出來的,”他伸出一只手比劃:“是用炸藥炸的。”

    這都是趙保從其他司機嘴里聽到的:“好像是叫地質學家……”那搞炸藥的是誰,他不是很確定:“可能還有炸藥學家。”

    原來人竟然能做到這么厲害的事情嗎。冬樹腦中第一次切實有了時間已經過了很久很久的實感。

    她沒有放過這個教育小花和小草的機會:“聽到了嗎?”

    “以后好好學習,你們也能炸這么大的山洞。”

    小花又“哇”得一聲叫了起來:“我要當炸藥學家!”她信誓旦旦:“我要炸比這個更大的山洞。”

    小花很聰明地知道趙保是幫了他們的人:“等我炸好了,就讓寶寶哥來回開車玩!”

    趙保撓了撓頭:“那倒也不必……”

    小草一直不怎么說話,但那么幽深的隧道讓他也很憧憬:“我也要炸……”

    “我炸過的地方,你就不能去了。”小花友好地和小草商量,他們沒去過太多地方,腦子里只有一座他們住過的大清山。

    小花和小草的關系很好,于是有商有量地劃分了大清山的區域,以三嬸子家為界,他們判定了各自的地盤,決心長大后將大清山炸得干干凈凈、寸土不留。

    吵吵鬧鬧的,三天后,他們終于到了趙保送貨的目的地。

    進入縣城的時候,冬樹還在睡著,等她感受到耳邊的嘈雜時,便慢慢醒了過來。

    冬樹睜開眼睛,瞬間身體便坐直了。

    外面滿滿的,都是人。

    好多人啊,冬樹目不轉睛地看著,男人、女人、小孩、老人,都在路邊走著,有些還騎著奇怪的車子,兩個輪子竟然也能行進。

    “這是大城市了嗎?”冬樹小聲問。

    小花也醒了,大聲堅定回答:“jiejie,我們到大城市了!”

    小草想說些什么,他隱約有記憶,大城市不應該是這個樣子了,因為他住過的地方,就有十幾層的高樓,這里的房子太矮了。

    趙保友善地看著兩個沒見識的小土包子:“不是,這只是我送貨的地方,叫況縣。”

    “你們是不是覺得這里已經很好啦?”趙保搖了搖頭:“你們要去的蔚市更好呢,那可是個城市,并且那里離首都更近,比這里好多了。”

    “我要把一些貨物送到況縣,之后還有一些貨要送,但要朝西邊走了,和蔚市不是一個方向。我會找人繼續送你們的。”

    他們到了分別的時候。

    趙保帶著他們去了司機們集合的地方,冬樹坐在車里,透過窗戶看到趙保拿著煙去找人說話。

    趙保送出去很多煙,終于有個人點了點頭。

    趙保高高興興地回來,將冬樹和小花、小草依次抱下車:“看到前面那個叔叔了嗎?”

    他指向前方,那邊剛剛點了頭的矮個中年男人便朝這邊揮了揮手。

    “看到了。”冬樹回答。

    “叫他陳叔就好,你們跟他走,但他也不到蔚市,等到了他的目的地,他便會再給你們找人的。”趙保一邊說話,一邊將車上冬樹他們帶的蘑菇全都搬了下來。

    冬樹急忙攔住他:“趙大哥,這都是給你的。”

    趙保擺了擺手:“你說過這是車費,但既然你們叫了我大哥,我就不能收你們的車費了。”他低下頭,趴在冬樹的耳邊輕聲說:“給陳叔吧。”

    因為長時間的駕車,趙保身上有了些濃厚的煙味,但冬樹并不覺得難聞。

    她輕聲說:“總得留一袋吧,不是車費……是感謝……”

    趙保不再和她爭辯,將一袋蘑菇留在了車上,他拍了拍冬樹的肩膀:“我留下了。我媽肯定愛吃,到時候我就和我爸媽說一說小樹、小花和小草的故事。”

    “好好活著,”等三個孩子上了陳叔的車之后,趙保站在車外大聲說:“別學我,好好學習,記住了嗎!”

    等陳叔的車開動起來之后,小花忽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寶寶哥!”她對著窗外喊著:“以后來找我們啊!”

    冬樹也用力將手伸出去向趙保告別:“趙大哥,再見啊!”

    小草坐在座位上很難動彈,他是個很內斂的性子,即使心里難受,他也說不出什么話來,趙保最后只看到小草伸出來的一點拐杖,對著他輕輕地搖了搖。

    “怪疼人的,”趙保看著陳叔的車走遠,不遠處隱約傳來些叫賣聲,他忽然有些遺憾起來:“……我該給他們買些糖的。”

    三個孩子那么小,也許以后就不記得他這個寶寶哥了,但他仍然想給他們艱難起步的人生留一些簡單的印記,讓他們記得,曾經有個人,給過他們一點甜……

    陳叔是個和趙保不一樣的人,他沉默寡言。

    小花話很多,但她也意識到陳叔和寶寶哥是不一樣的,她安靜了下來,不怎么說話了。

    他們四個在駕駛艙里,卻安靜得和沒有人一樣。

    冬樹知道,有些人天生不愛說話,她和弟弟meimei是蹭車,不能打擾人家本來的狀態,于是她正襟危坐,盡力將身子縮在座位上,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陳叔面無表情地開著車,等快到了晌午時,小花和小草便有些餓了,但他們乖巧地沒有說話。他們受過苦,知道自己不能添麻煩。

    冬樹微微扭頭看了弟弟meimei一眼,想著待會就將包里的餅子拿出來。

    忽然間,車子慢了下來。

    陳叔仍然是面無表情的樣子,但車停下來的時候,他直視著前方,自言自語地開了口:“小孩餓了。”

    看樣子,他不需要回答,但冬樹明白,這是為了照顧他們呢。她道了謝:“謝謝陳叔。”

    外面是一片荒地,冬樹將小花和小草接下來,帶他們去尿尿,然后又簡單將餅子熱了熱,就著熱水給小花和小草吃了。

    他們吃飯的時候,陳叔在不遠處站著,安安靜靜抽煙。

    冬樹喊他:“陳叔,您也吃點吧。”

    陳叔搖了搖頭:“不吃。吃了困。”

    每個司機都有自己的習慣,他們在漫長的行車路程中找到了最清醒、最安全的方法,即使那個法子有些傷身體。

    冬樹不再說話,等小花和小草吃飽了,又繞著車走兩圈,松快下腿腳。小花剛剛有些餓,面色蒼白,而小草拄著拐杖,走路歪歪扭扭,冬樹跟在他們身后,耐心地陪伴著。

    陳叔微微扭頭,安靜地看著他們。

    等上車后,車啟動起來之后,冬樹將自己懷里的半塊餅子放在了前方的擋板上:“您要是實在餓了,就咬上一口墊巴下,不然實在傷胃。”

    那塊餅子烤的焦黃,隱隱還有些熱度,陳叔分出些余光來看,看到那個命苦的小姑娘照顧著弟弟meimei,還記得給自己留點吃的,但最后他也只是“嗯”了一聲。

    之后又是漫長的安靜。

    兩側的景色飛馳而過,樹木如出一轍,長時間沒有變化,這讓冬樹有些困倦了起來。小花小草已經睡著了,兩個孩子的呼吸漸漸加重的時候,冬樹的意識也恍惚起來。

    “你叫小樹?”

    她眼睛還沒完全閉上,卻被一聲驚醒了。

    冬樹睜開眼睛,應了聲:“是的,陳叔。”她再次坐好,看到了前面的那塊餅子上,有了一個半圓的帶牙印的缺口。

    “你的meimei是什么病?”陳叔仍然專注地開著車,面色一如既往地平靜,不看他的嘴唇,幾乎不像是他在說話。

    “應該是心臟病,”冬樹回答:“具體得去大城市看了。”

    “你以后怎么辦?”陳叔不是很會說話,他不懂得繞圈子,想什么就說什么了。

    但冬樹也沒覺得冒犯,她認真將自己的想法說給他聽:“我們去找一個姑奶,我沒見過,是村里人說的,是我奶奶那邊的親戚。到時候我去問問她愿不愿意幫我們,起碼得把戶口落下來。”

    “我和弟弟meimei得上學呢。”

    陳叔聽到了那句“問問愿不愿意幫我們”,他是一個飽經滄桑的中年人,見多了世態炎涼,并不覺得那個沒見過面的姑奶會有多愿意幫忙。

    但陳叔沒有說話。即使那個姑奶不愿意幫,又能怎么辦呢?

    難不成他將三個孩子帶回自己家嗎?

    和陳叔這一趟行程,分外安靜。兩天后到了陳叔的目的地后,小花甚至情不自禁地松了口氣。

    陳叔秉持著他的沉默寡言,去找了自己認識的兄弟,又將三個孩子安頓上了另一輛車中。

    趙叔和陳叔很不一樣,是個快活的胖大叔。聽陳叔說完之后,趙叔很快樂地拍了拍冬樹的肩膀:“這不巧了嗎。”

    “本來不該是我的,正好有人找我替他走這一趟,我侄子把你們從山里接出來,我把你們送到蔚市。”

    趙叔是寶寶哥的親叔叔。

    小花立刻高興起來:“寶寶哥胳膊有花花!”

    趙叔樂呵呵地逗小花:“當年因為他那朵花,他爸可是抽了他好幾頓。”

    陳叔不言不語,將自己駕駛艙的蘑菇都拿了過來,冬樹想留給他,但還沒開口,陳叔便告訴她:“我留了一袋。”

    陳叔寡言,不再管冬樹說什么,自己執意將剩下的蘑菇全都送到了趙叔的車上。

    然后,他仍然臉上沒有表情:“給你那個姑奶送過去。”

    三個孩子沒什么東西,也許那個姑奶會看在這些蘑菇的份上,給孩子施舍些善心。

    趙叔已經將小花和小草抱到了座位上,然后冬樹也坐了上去,陳叔最后將他們三個的小包裹遞了過去。

    小花有些怕這個冷冰冰的大叔,最后還是小草鼓起了勇氣,用力對著陳叔喊:“謝謝陳叔,再見啦!”

    冬樹也喊了幾聲:“陳叔再見啦!”小花也小聲跟著喊了兩遍。

    但陳叔只是轉了身,背對著他們,等他們的車已經走遠的時候,冬樹才看到陳叔似乎揮了揮手。

    小花和小草忙碌地收拾著小包裹,忽然間,小花便呆住了。她小聲喊:“jiejie?”

    柔嫩的小手指戳著冬樹的后背,冬樹扭過身,便看到他們的包裹中,放著一團皮筋纏著的紙幣。

    這不是他們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