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前夫每天來求娶 第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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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衍輕輕嘖了一聲,單膝跪上床,寬闊的身軀壓過來,想從她手中接過發帶。 曲箏下意識避開他的手,攥緊那根發帶,眼里帶著警惕,“我自己來。” 謝衍手頓在空中,半晌才收回。 他一瞬恍惚,就好像昨夜發生的一切都是一場夢,如今夢醒了,他們之間又隔著無法跨越的裂痕。 他慢慢收回膝蓋,退回床邊,等她松松的綰了個發髻,才收拾好失落的心情,又溫聲問,“需要現在換上你自己的衣服么?” 曲箏點點頭,感覺不對又問,“我的衣服?哪來的?” 謝衍轉身取來放衣服的托盤,道,“昨夜吳常看見我帶你走,跟了來,我想著新買的衣服穿著不舒服,就讓他回府幫你取了下過水的衣服來。” 曲箏心里微微驚詫他竟連這種小事都想到了,接過托盤,輕輕的道了一聲,“謝謝公爺費心。” 謝衍心里稍得幾許安慰,看了她一眼,才退出來幫她拉上床帳。 曲箏換好衣服,謝衍正靠在樓梯邊等她,見她來了,也沒說話,轉身走在她前面。 下到一樓曲箏就看到繡杏在等她,而沈澤和吳常則站在外面。 她原本以為自己做好了被誤解的心里準備,只是當她看到繡杏那瞪的銅鈴般的眼睛時,心里不免小小的瑟縮了一下,頭自然而然就低了下去。 繡杏眼睛倏而瞪的更圓。 照理說,這已不是小姐第一次在文星閣留宿,繡杏對這件事倒沒有多少震驚。 她震驚的是小姐的狀態,小姐方才從樓梯上緩緩而下的時候,整個人粉面含春,顏色如新,想初綻的花蕾。 她總覺得小姐這次在文星閣留宿,和上一次不一樣。 難道說她和公爺...? 打住打住,她拼命阻止自己亂想。 一瞬的不安過后,曲箏就恢復了鎮靜,她昨夜突然在府里消失,必然會引起驚動,府里人肯定要打聽她的下落。 曲府關心她安危的幾乎算是她最親的人,就算讓他們知道自己在謝衍這里住了一夜也無妨。 思及此,她抬起頭,面色平靜的從謝衍身后走出來。 “小姐。”繡杏這才敢迎上去。 沈澤聽到動靜,猛然回頭,幾步走到她的身邊,急聲問,“阿箏,你沒事吧?” 曲箏看著繡杏和沈澤熬紅的雙眼,心里一陣泛酸,看這樣子,這一天一夜她睡了多久,他們就睜著眼擔憂了多久。 “你們不用擔心,我沒事。”她拍了拍沈澤的肩膀,又摟了摟繡杏,親昵道,“我現在就跟你們回府。” 謝衍站在他們身后,像個局外人。 如果說下樓之前他只是夢醒后的淡淡失落,現在則是整個人沉到水中,她到底是和他生疏了,遇到難處能給她安慰的再也不是他。 即便昨夜的私密事,他們也算得上“坦誠相對”,但清醒之后,她的感激也是客氣的,疏離的。 曲箏剛跨過文星閣的門檻,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轉身,看到謝衍微低了頭,五官依舊沒什么表情,氣場卻沉沉郁郁的。 她忽而對自己差點不告而別心生一絲抱歉。 她轉過身,認認真真的朝他一福,告辭,“公爺,我先回府了。” 謝衍抬睫,黑寂的眸子閃了閃,嗓音微沉,“好。” 第66章 ◎還有呢,我還干了哪些混賬事?◎曲箏回到曲府就收到蕭景行送過來的請帖,三日之后是他的弱冠禮,蕭國舅包下整座同福樓,請了大半個京城的貴人來慶賀。 蕭景行怕她不來,特意親手寫了請帖給她。 曲箏看這樣子,難以推辭,提筆寫了回帖,她剛交代完吳常把回帖送去蕭府,沈澤敲門走了進來。 曲箏見他仿佛有話要說,斟了一杯茶,請他坐下,溫溫一笑道,“年里年外鋪子都是表哥在cao持,辛苦了。” “都是自家的事,阿箏不必客氣。”沈澤緩緩飲了一口茶水,黑眸定了定,才終于下了決心似的問,“阿箏之前說回江南的事,可還作數。” 她說過,等曲家的鋪子能掙銀子就當做投名狀送給順安帝,他們則退出京城。 曲箏沒想到沈澤突然提這件事,怔了怔才道,“當然算數,表哥為何問這個?” 沈澤沉默。 他沒辦法把自己心里的陰暗說出來。 自曲箏和離后,他以為自己的機會來了,頗費了些心思說服曲老爺讓他留下來,想著趁長輩不在身邊的這段時間,或許能和曲箏培養感情,回到江南未必不能在曲老爺面前博個姑爺。 誰知,前有謝衍不肯放手,后來又冒出個小將軍緊追不舍,他無論身份地位都無法與之抗衡。 而曲箏雖然努力要和謝衍劃清界限,卻又有太多的事情和他牽扯不斷,那個蕭將軍,風華正少,意氣風發,曲箏和他接觸的久了,難免不被他吸引。 沈澤自己,只能在鋪子上幫曲箏出點力,其他方面,甚至連說話的份都沒有。 他恨透了這權勢大于一切的京城,想盡快帶著曲箏離開這里,仿佛再等下去,他將永遠失去她。 可是,他在曲家習慣了隱藏自己的喜惡,面對曲箏的詢問,他只能訕訕一笑,“不知老爺和夫人在江南過的如何,想他們了。” 曲箏也想父母,想回江南,聞言,垂睫道,“表哥放心,陛下那邊,一有機會,我就會按計劃行事的。” 見她回江南的想法沒有動搖,沈澤這才放心。 只要回到江南,這邊的人她漸漸都會忘記的。 * 文星閣,胡叔查清楚了凌霄道人的來歷,跟謝衍報告,“凌霄道人在靜虛山修道,在觀中他輩分頗高,道法也精,可惜他的師父因妖言惑眾被治罪,致使他這一門無緣觀主之位,他為此耿耿于懷,這才下山謀出路。” 胡叔轉臉看著謝衍問道,“公爺可知他師父說了什么被治罪?” 謝衍眸光一動,“難道和母親有關?” 胡叔點頭,“當年正是他的師父說長公主身上流著真龍天脈,會成為一代女帝,陛下雖然懲罰了他,卻也相信了他的話,如此才有了邊關那件事。” 謝衍面色陰冷,雙手不自覺攥成了拳,“原來他就是那惡道士的徒弟,看來他也沒什么長進,用的還是他師父那一套。” 謝衍想起白日在勤政殿,凌霄道人以看手相為由,有意無意觸碰他的手腕,定是在摸脈。 估計等他走后,在順安帝面前編造他也有真龍天脈的謊言,讓陛下對他有防備之心。 就像當年離間陛下和母親一樣。 他目如寒潭,聲音森涼,“那么這次正好新賬舊賬一起算。” 胡叔提醒,“此人心里積怨已久,必然比他師父更惡毒,如今又和蕭國舅沆瀣一氣,公爺萬要小心。” 謝衍看了一眼桌上蕭景行加冠禮的請帖,目光深凝,“蕭景行是蕭家次子,為何加冠禮比嫡子都隆重,聽說陛下當日也會到場。” 謝衍本打算禮到人不到,聽說順安帝都親自去,他也只能親自走一趟。 胡叔回道,“我在查凌霄道人的時候,也注意到了這個加冠禮,派人查了,并沒查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倒是查到蕭將軍打算在加冠禮那天求陛下給他賜婚。” 以蕭家的聲望和蕭景行那張臉,在京城哪家的女子娶不得,要動用到賜婚只能是他求而不得的女子。 謝衍眉心蹙起,“難道他想求曲箏?” * 第二日,京城的太陽很暖,最后一點冬雪也融化了,雪水匯成小溪從大街小巷潺潺流過。 聚在茶樓酒肆的人都在談論一件事:謝大人又帶著媒婆去曲府求親了。 “這謝大人兩日前剛去提過親,這么快又去,也不給女方喘口氣的時間。” “誰說不是呢,而且這曲家大小姐原本就是他的妻子,不過就是拿喬拿喬,他還怕人跑了不成。” “那可說不定,想當初這婚可是女方非離不可,謝公爺若不拿出誠意,人家還真不一定肯答應他。” “話說咱們這國公爺可真夠癡情的,聽說在曲府大門外都從早站到晚了。” ......這些話傳到鎮國公府的時候,大夫人也不管謝綰只剩十幾天就要考試了,嘭嘭嘭拍了她閉關學習的房門。 謝綰打開門看到母親正要生氣,聽她說完,唬了一跳,忙回屋換了衣裳,叫上謝玉,連同母親、二嬸、四嬸一起驅車來到曲府。 遠遠的就看到曲府所在的南稍胡同烏壓壓的站滿了抬禮箱的人。 而曲府大門處,那高出眾人一頭的正是謝衍,他的旁邊站著媒婆白夫人。 謝府的幾位長輩留在馬車上,讓謝綰和謝玉去問問謝衍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們之前就聽說謝衍重新求娶曲箏,本來還不相信,這次非要來親口問清楚不可。 自從曲箏離開后,謝衍也常常不住在鎮國公府,偌大的公府,沒了主心骨似的,家不成家,他們當然希望這兩人能重新走到一塊,讓府里熱鬧起來。 謝綰和謝玉下了馬車,剛走出兩步,大夫人又把他們叫回來,囑咐,“告訴飛卿,臨來時祖母說了,如果需要,她愿意到曲府走一趟。” 老太太這身段可算放的低,畢竟曲府這邊沒有同等輩分的人,照理說,大夫人這個輩分登門都算給足曲箏面子了。 謝綰重重的點頭,謝玉則面色淡淡,看不出悲喜。 謝綰來到謝衍身邊,扯了扯他的袖子叫了聲,“三哥哥。” 謝衍回頭,看了她一眼就皺眉,“沒幾天就要考試了,你怎么還在外面跑?” 謝綰仰頭看著她心目中一向矜貴自持的三哥哥,突然很心疼,聲音不覺帶了鼻音,“你在這里站了一天,阿箏jiejie都沒讓人給你開門?” 謝衍長睫輕落,目光頓了頓才道,“這不關你的事,快和謝玉一起回去。” 謝玉一個人不知默默在想什么,聽到自己的名字才回神,看了謝衍一眼,動了動唇,卻終是沒有開口。 謝綰來之前很想謝衍把曲箏重新娶回來,此刻看三哥哥如此低的姿態又于心不忍,眼眶慢慢就紅了,低聲央求,“三哥哥,你今天先回去吧,祖母都同意為你來曲府說親了,改日咱們找個黃道吉日,和祖母一道來見阿箏jiejie好不好?” 謝衍卻仿佛根本不在乎他被晾在曲家大門外,安慰謝綰道,“你不要為我擔心,快回去讀書,至于我和曲箏的事,不必麻煩祖母。” 謝綰還想說什么,謝衍目光突然變得嚴厲,她只好把話咽回腹中,難受的低下頭。 謝衍看著謝玉,命令道,“帶著你三姐回去。” 謝衍在府中說話一向有分量,讓人不敢反駁,謝綰只好依依不舍的跟謝玉回到了馬車上。 見他們回來,大夫人和二夫人立刻圍上來,“問清楚了么?他倆現在是怎么回事?飛卿用不用我們幫忙?” 謝綰垂著頭,一把撥開母親進了車廂,丟下一句,“這件事三哥哥不想別人插手。” 至于原因,她也不知道。 謝衍不讓插手的事,謝府還真沒人敢善做主張,大夫人噯了一聲,只好讓馬車掉頭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