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前夫每天來求娶 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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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常打聽了半天,晚間給曲箏回話,“公主對這件事一概不知,起作用的應該是段統(tǒng)領遞上去的那兩份奏折,段統(tǒng)領說這兩個奏折是他在公爺?shù)氖谝庀聦懙摹!?/br> 曲箏沒有說話,坐在那里怔了半晌,原來是謝衍幫她。 曲箏這邊早早就得到了好消息,謝衍遞上去的折子直到晚上還毫無動靜。 公主府。 謝衍一邊接過石大夫剛熬好的藥湯,一邊擰眉道,“看來陛下是不想掏銀子了。” 胡叔分析,“最近陛下煉丹很勤,戶部已經(jīng)被他搜刮的苦不堪言,修建房舍可是要一大筆銀子,陛下哪能舍得掏。” 謝衍知道找順安帝要錢難,可他在奏折中已經(jīng)把利弊分析的清清楚楚,這兩萬人一旦安置不好,且不說城內因缺少廉價的勞力物價攀漲,就說這些人若被逼急了,成了流民賊寇,搶家劫舍,京城極其周邊的城郭村莊都無寧日。 要知道,人吃不飽肚子的時候,什么反骨都能逼出來。 思及此,謝衍藥湯都來不及喝,更衣去了皇宮。 順安帝正在丹房打坐,聽說謝衍來了,擺手讓方公公傳話,“就說我在參道,誰都不見。” 方公公一路小跑傳了話,很快又回到丹房,苦著臉道,“謝大人說,陛下若不去,他就在勤政殿坐到明日早朝。” 順安帝知道謝衍這是在逼他,氣的砸了幾個香爐,而后指著方公公厲聲道,“你去說,讓他自己去戶部庫房扒拉,但凡他能湊夠銀子,朕就準了他的奏折。” 謝衍得到命令后,當下就揪著戶部的幾位尚書連夜核算,老尚書們對著算盤珠子扒拉半夜,除去不能動的專項開支,國庫竟真的沒多少余錢,就算掏空,也不足謝衍所需一半。 謝衍看著那點可憐的數(shù)字,心里微寒,順安帝為了煉丹已經(jīng)瘋狂至此了么,偌大一個國庫都快被他搬空了。 剩的這點銀子,連開首工都勉強。 謝衍和戶部幾個尚書又商量了幾個方案,子時回到公主府,見吳常在大門口等他。 一起進到府中,吳常直接道,“我打聽過了,陸秋云那日回京后直接去了醉仙樓三樓,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出來,我今夜去三樓房間挨個查過,都沒見她的身影,只有蕭國舅在醉仙樓的包間,進不去,沒有查。” 謝衍目光一凝,醉仙樓三樓是女子賣身的地方,陸秋云怎么會去那里?若真的在蕭國舅的房間,他們之間又會是什么樣的關系? 不管什么樣的關系,都不會正常。 沒想到,十年的時間,竟把陸秋云變成了一個他完全不認識的女子。 謝衍微搖了搖頭,吩咐吳常,“你繼續(xù)派人盯著,若見蕭國舅去了三樓,立刻通知我。” * 翌日,謝衍天不亮就進宮處理政務,他不在這幾日,案牘又堆成了山。 筆耕不輟的一直忙到正午,忽聽守衛(wèi)進來傳,段統(tǒng)領求見。 他點頭準了。 段統(tǒng)領還未完全跨過門檻就歡天喜地道,“謝大人,修建民舍的折子,陛下批了!” 說著就沖他搖了搖手中帶著陛下朱批的奏折。 謝衍疑惑,“陛下為何突然準了?” 昨晚還讓他去空空如也的國庫找錢。 講到這個,段統(tǒng)領更興奮,“是曲姑娘捐了一大筆銀子給朝廷,國庫有錢了。” 謝衍心里覺得奇怪,她年前不是剛上繳朝廷一筆錢么,這才幾天,怎么又繳? 段統(tǒng)領見謝大人怔住,心里焦急想點醒他,“大人啊,我看曲姑娘應該是在幫你。” 否則那能那么巧,公爺這邊需銀子,曲姑娘就捐了。 他忍不住感慨,“曲姑娘真是有情有義的女子,雖然和公爺和離了,卻還能急您之所急。” 段統(tǒng)領覺得自己挑的挺明了,謝大人應該能聽懂。 抬頭卻見謝大人面色不知何時變得陰沉,一副不領情的樣子。 段統(tǒng)領傻眼,難道自己又奉承錯了。 剛想往回找叭兩句,謝衍卻已走出了屋子。 片刻之后,謝衍來到曲府,門口的仆人本想要他出示拜帖,卻被謝衍一身的威壓封住了喉,張了張口還是沒敢出聲,眼睜睜看著他長驅直入。 謝衍憑直覺走進茶室,果然見曲箏坐在里面撥算盤,身邊一堆票據(jù)。 曲箏見謝衍堂而皇之的進了茶室,起身,問,“公爺來曲府何事?” 謝衍眉頭擰成一疙瘩,看起來氣很大,卻又克制自己。 他站在茶桌的另外一邊,壓著心底的意難平,輕問,“曲箏箏,你一定要和我禮尚往來么?” 曲箏垂眼,知道自己捐銀子的心思被謝衍窺探到。 她這次捐銀雖然打著“回饋皇恩”的名頭,實則是因為陛下封賞她這件事上,謝衍助益頗多,而她一貫都不愿欠他,正如他說的,她想禮尚往來。 當然她也很愿意幫助那些災民。 面對謝衍的質問,她只能坦誠道,“謝公爺替我在陛下面前美言。” 謝衍無奈一笑,看著她的眼睛道,艱難道,“曲箏箏,你前世會為了兩句誤會我的話,敢自戕生命,這一世連我的一點幫助都不敢接受了么?” “不是。”曲箏美目圓睜,仿佛不敢相信謝衍在這件事上的誤會,“前世那把火,不是我自己放的。” 謝衍震了一驚,雙手利爪般握住她的肩膀,確認,“在望北書齋的小廚房,你不是自殺?” 曲箏肯定,“不是,我都不知道火是怎么燒起來的。” 謝衍漆黑的瞳孔急遽的收縮,又猛然放開,望北書齋的小廚房鍋灶很小,平時只用來煮茶,若非人為,不可能自己燃成大火。 文情當時一直院子里,旁邊還有繡杏跟著,作案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當時那里除了文情,就只剩一墻之隔的陸秋云。 以她這一世表現(xiàn)出來的偏執(zhí)來看,很有可能是她放了火。 一股冷意從腳底直躥到頭頂,謝衍面色森冷,凜如霜雪。 他目光緩緩看向曲箏,雙手壓著她的肩膀讓她坐下,聲音止不住顫抖,“你在這里,哪都別去,等我回來。” 作者有話說: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枝明9瓶;梨梨、是ai呀!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0章 ◎報仇◎醉仙樓三樓,整整兩日了,蕭國舅還沒來,陸秋云坐立難安。 那日文情沒在約定的時間見她,她就知道事情暴露了,于是連夜跑到醉仙樓。 她知道讓文情去做這件事的風險,可是當?shù)弥~也來到牛家莊,她心里的嫉妒再度被點燃。 她和謝衍青梅竹馬,她又等了他十年,最后卻被這個女人搶走,她心里怎能平衡。 被送到鄉(xiāng)下的莊子,她本以為這輩子都沒機會翻身,可曲箏偏偏又來到牛家莊,送到面前的機會,她豈能錯過。 這次從邊關回京她才知道,文情竟一直癡戀著她,無論讓他做什么,他都不會拒絕。 她這才敢鋌而走險,慫恿文情。 趁著謝衍在莊主家養(yǎng)傷,她密謀讓文情把曲箏的馬車帶到懸崖邊推下去,造成馬車失控的假象。 后來文情遲遲沒有出現(xiàn),她就知道,肯定是暴露了,她不知道文情會不會供出她來,這才連夜逃跑到醉仙樓找蕭國舅。 如果謝衍知道她害了曲箏,以他嫉惡如仇的性子,肯定不會饒了自己,而放眼北鄢,能和他抗衡的只有蕭國舅。 蕭國舅應該會幫她,畢竟她曾陪過他三夜,還生了一個孩子。 想到失身蕭國舅的原因,陸秋云忍不住又恨的牙癢癢。 當初得知謝家族人為了還債逼謝衍娶曲箏,她傷心絕望之余,來醉仙樓買醉,誰知正好被蕭國舅撞見,這個老色胚,覬覦她的美貌,讓她陪自己三天,滿足她一個愿望。 她當時被不甘沖昏了頭,鬼使神差的答應下來,被他折磨了三天,拿了一大筆銀子離開。 那三日雖然難熬,可看著厚厚一沓子銀票,她覺得值得,只要能挽回謝衍,讓她做什么都行。 可是等身體恢復好,能下地走路了,她去找謝衍,說她也有銀子,可以說服沈老太太拿出他科考的廩保,可惜謝衍拒絕了她。 沒人能體會她當時的心境。 她的貞潔、她的幸福都因為曲箏沒有了,她報復曲箏又如何? 如果成功了,謝衍最多傷心一段時間,等時間抹平一切,她說不定還能奮力一搏。 就算失敗了,她委身蕭國舅,也比在鄉(xiāng)下莊子孤獨終老差不了多少。 只是她拿著蕭國舅當年留給她的信物來到醉仙樓后,他卻遲遲不現(xiàn)身,她心里突然沒底了。 她以為憑她的美貌,蕭國舅肯定迫不及待來見她。 哪知,他身邊根本不缺好看的女子,對她早就沒有新鮮感了,她枯等了兩日都沒見到人。 最后不得已,才讓人告訴他兒子的存在。 只是她心里還是不安,畢竟有名有份給他生兒子的女人都不知多少,他豈會在乎她這沒名沒分的。 就在陸秋云一塊絹帕幾乎絞碎的時候,蕭國舅出現(xiàn)在門外。 陸秋云目中一亮,忙趨步迎了上去,柔聲喚了一聲,“見過國舅爺。” 蕭國舅瞇眼看了她一眼,聲音懶慢,“聽說你給我生了一個孩子?” 對于靖遠侯府這個二小姐,他還是有印象的,可惜新鮮感已經(jīng)不在。 陸秋云卻沒被他的冷漠影響,聲音嬌滴滴的,“我偶然有幸得國舅爺垂愛,懷了這孩子,本不該要,但實在舍不得,私生下他,還望國舅爺寬宥。” 其實不是她不夠狠心,而是喝了三次墮胎藥都沒把胎兒打下來,后來她想著這孩子或許與她有緣,這才去邊關悄悄生下來。 蕭國舅半闔著眼聽她說完,淡漠一瞥,道,“既然是你自己要生的,就該自己養(yǎng),如今找我何事?難道當初給你的那筆錢,還不夠你們娘倆過一輩子?” 陸秋云心尖一顫,他果然不在乎這個兒子。 她低頭,期期艾艾的哭訴,“可是,我們的兒子被霍老將軍抓起來了。” 蕭國舅眉頭輕蹙,顯然“我們”那兩個字讓他極不舒服,聲音也冷,“你想讓我為了你們娘倆得罪老將軍?” 霍老將軍帶領的王師雖然地位不如之前,但他本人的威望在朝中不減,得罪他屬于吃力不討好的買賣。 陸秋云可以理解他對孩子的不在乎,可是沒想到他會如此赤裸裸的奚落自己,她指尖掐進rou里,面上卻依然平靜道,“國舅爺難道不想知道,霍將軍為何抓走我們的孩子?” 蕭國舅漫不經(jīng)心問,“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