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前夫每天來求娶 第33節
書迷正在閱讀:我養大了真千金和真少爺、將臺美人、反派的豪門親媽穿回來了、七零年代技術員美人、寒門學子的市井生活、我在豪門商戰文里靠沙雕躺贏、浪柳鳴蟬(重生 1V1 )、我熊貓,但頂流、乖徒徒要黑化,不哄都不行、小瞎子在詭異世界當團寵
曲箏見狀,忙令繡杏把準備好的木匣子拿過來,打開,第一層是滿滿的參桂安宮丸,第二層則是阿膠靈芝等補血的藥。 她輕輕推到大伯母面前。 大夫人抹干眼淚,疑惑,“好好的,為何突然送我東西?” 曲箏笑笑,“趁著有機會就先送了。” 說著又拿過一個包裹,里面有三支玉管小紫狼毫,兩臺端硯,另有墨條一大包,也一并遞給大夫人,“綰meimei在閨房讀書,我就不去打擾了,麻煩大伯母幫我將這個交給她。” 大夫人接下后,嗔道,“她開春才考試,總能找到時間親手送她,何必急于今日。” 曲箏是怕以后離開鎮國公府,身份一變,這些東西就送不出去了。 親人一場,走之前,力所能及的能幫一點就幫一點吧,畢竟這些東西對她們真的有用,而對曲家,不過是舉手之勞。 曲箏在賬房一直待到晚膳后,繡杏悄悄問她要不要回曲府,她想了想,還是去了聽雪堂。 * 日暮時分,謝衍剛下值回府,就被請進了壽禧堂。 進去后發現除了祖母,大伯母,二伯母都在。 他一看就明了,這是家里有事相商。 果然沈老夫人先開了口,“關于中公管賬,你媳婦提了一個建議,你來聽聽行不行?” 謝衍身子不由坐正。 沈老夫人道,“她說自己暫時沒法接手中公賬務,建議讓佩鳳那孩子繼續管。” 謝衍目光沉沉的往下一壓,淡淡道,“祖母決定就好。” “佩鳳那孩子,確實沒啥大錯,上次也是被公爹連累,但是——”沈老夫人和大夫人、二夫人交換了一個眼神,轉而道,“我可托人在禮部問過,你還沒把誥命玉軸遞上去,是不是曲箏知道了這件事,跟咱們鬧脾氣呢?” 謝衍垂著頭,一雙黑眸隱匿在長睫下,不知在想什么,聲音聽起來頹頹的,“她不是那樣的人。” 沈老夫人納悶,“那她為何突然一副撒手不管的模樣。” 大夫人接話,“這么一說,倒提醒了我,你們說非節非故的,她為何非要今日送我和綰兒東西,弄得跟要告別似的。” 二夫人驚訝,“我也收到了。” 沈老夫人也道,“那孩子下午也給我送了兩根老山參,三盒鹿筋。” 三人面面相覷,而后不約而同的看向謝衍,結合他沉郁的臉色不難猜出,這兩人可能吵架了。 目光慢慢收回,沈老夫人嘆一口氣道,“我這把老骨頭還以為,活著的時候能看到鎮國公府越來越好呢。” 大夫人嗔道,“這個自然能啊,您沒覺得自從曲箏那孩子來了咱們家,府里的一切都在慢慢變好么?” “人家不都說么,一個好的當家主母能帶領整個家族往上走,飛卿,你說是不是?”大夫人突然把話丟給謝衍。 謝衍聲音聽起來無波無瀾,“大伯母說的是。” 大夫人順勢道,“那就交給你一個任務,今晚回去,務必要把媳婦哄好了。” 謝衍緩緩眨了眨眼,低聲道了一句,“好。” 從壽禧堂出來,謝衍不知不覺就走到聽雪堂院門口,好像真的像大伯母吩咐的那樣,去把她哄好。 可是他清楚的知道,他已經沒有資格哄她了。 方才答應大夫人,不過是鬼使神差的反應罷了。 抬睫看一眼面前緊閉的大門,他轉回身,還沒踏出步子,只聽背后“吱呀”一聲,門開了。 “你怎么在這?” 耳邊傳來她的聲音。 他轉身,果然見那姑娘亭亭玉立在門檻處,膚白如雪,唇紅賽梅。 作者有話說: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24616880 3瓶;35486452、leah_伊莎貝拉啦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0章 ◎搬嫁妝◎謝衍目光頓了頓,淡聲,“路過。” 從院門進來,去望北書齋的確要路過聽雪堂,而謝衍站在臺階之下,很像路過時朝門里看一眼的樣子。 曲箏沒有懷疑,從門內走出來道,“那正巧,我有事找公爺。”說著從袖中取出一個錦袋。 謝衍長目微斂,冷冷一笑,“給我也準備了臨別禮物?” 一瞬的怔愣過后,曲箏捏錦袋的手收緊,沉默了一下才道,“不是。” 他們之間...好像沒有這種情份。 謝衍收起嘴角的冷意,問,“那是什么?” 曲箏遞過去,“這是大伯母名下的一處店契,因為怕大伯父搶了去,一直放在我這里,暫時還不敢拿回去,不知道公爺方不方便代管幾日?” 謝衍看著錦袋,目光卻被那雙手吸引,又白又軟,五根手指細長,指甲修的整整齊齊,涂了層櫻花般淺淺的粉色,好看又不會太艷麗。 就像她給人的感覺,精致卻不俗氣。 只是遞過來的東西,他并不想要,冷漠道,“不方便。” 曲箏吃驚,倒不是他決絕她,而是他聲音里明顯有負氣的意味,他情緒一向穩定,這么點小事,她被拒絕了都沒有生氣,他倒先不高興了。 本來就抱著一半成功一半失敗的心態問問他,既然他這么抗拒,曲箏也不糾纏,將錦袋放回袖中,同他道了個晚安,就回了院子。 謝衍目光微轉,余光見那打開的院門又關上,眸光晦暗,淡淡失落。 翌日,曲箏在聽雪堂醒來,用完早膳,正準備回曲府,走到前院,見賬房那邊吵吵嚷嚷的,還伴有女子的哭喊聲。 她還沒決定好是默默走開,還是過去看看,謝大爺在人群中突然看到了她,手指過來,面色狠狠的問倒在地上的大伯母,“店契是不是在她身上?” 曲箏心里激起一陣惡寒,謝大爺這是打算撕破臉了? 就在這一息之間,謝大爺領著兩個嬌美的女子沖到她的面前,其中一個懷里還抱著一個男童。 曲箏幾乎一下子認出來,她是謝大爺的其中一房外室。 不難猜出,另一個女子也是他的外室。 謝大爺沖過來的時候還氣勢洶洶,對上曲箏那雙冷銳的眸子時,氣勢瞬間弱了下去,頓了一下才心虛道,“這是我和你大伯母的家務事,侄媳婦最好別摻和進來,快點把店契拿出來,咱們都好看。” 遠處大夫人才費勁的從地上坐起來,大罵,“謝大郎,你不是個男人,自己養不起外面的女人,就來打我的主意,你今天要是敢動侄媳婦一根頭發,看我跟不跟你拼命。” 謝大爺不理妻子,卻也不敢動曲箏,只能在聲音上用勁,“秋荷、春蘭這么多年一直無名無分的跟著我,還給我留了后,我現在要抬她二人進門,這聘禮迎娶都是一大筆銀子,侄媳婦是個聰明人,現在把店契拿出來大家都好看。” 曲箏淡淡一笑,“這么說大伯父是打算變賣妻子的嫁妝來抬姨娘了?” 謝大爺面色一慟,話被噎住,臉憋得通紅。 懷抱孩子的秋荷一看這形勢,臉色瞬間變陰,那春蘭倒還算沉得住氣。 秋荷見謝大爺半天也沒放個屁,垂眼壓下眼中的戾氣,也不知對著懷中兒子說了什么,再一抬頭,已是可憐兮兮的凄慘模樣,向曲箏走近了兩步,佯裝哽咽道,“少夫人,您就可憐可憐我們母子倆吧,這孩子好歹也是謝家的骨rou,您不能...”話沒說完,那小孩突然大吼一聲,“不許你欺負我母親!” 說著張牙舞爪的去抓曲箏,謝大爺連忙去抱,秋荷卻幾乎把兒子舉到曲箏臉上。 曲箏退了半步,剛要伸手去教訓那孩子,只見二夫人不知從哪個方向沖出來,擋在曲箏面前,一把將秋荷和她兒子搡到地上。 二夫人氣道,“你是那根蔥,敢動我們國公府的少夫人!” 那秋荷直接摔了個臉朝地,護在懷中的兒子身上蹭破了皮,嚎的跟死了爹一樣。 謝大爺心疼壞了。 二夫人管都沒管,忙去問曲箏,“你沒傷著吧。” 曲箏感覺脖頸火辣辣的疼,用手一摸,見血了。 這邊,謝衍穿好公服,剛走出望北書齋,隱隱聽到前院的動靜,問文情,“前院怎么了?” 文情也不知,問,“我現在去打聽一下?” 謝衍道,“不用了,去上值吧。” 主仆二人剛往前走了幾步,文童氣喘吁吁的跑過來,臉都白了,“公爺,出大事了,大爺外室把少夫人打傷了。” 謝衍目光一懼,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大闊步朝前院走,腳下生了風般,文童跑著都跟不上。 走到前院,遠遠的就看見大伯母以及二房的女眷等,一群人把曲箏團團圍在中間,你一句我一句的和她說著什么。 站在中央的那姑娘,妍姿玉色,兮笑嫣然,微點著頭,一一回應眾人的問候。 謝衍胸中突然涌出一股淡淡的澀酸,和她成親數月,即便是這般“雨露均沾”的笑顏,他也從未得到過。 她本就是溫軟大氣的性子,跟身邊的人幾乎都沒臉紅過,大概所有冷酷無情的言語都給了他吧。 比如那句,放手也是一種成全。 謝衍突然止步,問文童,“她受了什么傷?” 文童心虛,“脖頸讓那小男孩抓了一把。” 感受到公爺涼涼的目光,他趕緊低下頭。 謝衍又朝人群中間望了一眼,轉身,離開。 * 第二日,謝綰聽說曲箏被抓傷了,到曲府找她。 一見面先道歉,“三嫂,我替父親給你說聲對不起。” 曲箏毫不在意一笑,“小傷而已,再說也不管你的事。” 謝綰嘆了一口氣,臉色難看,“昨日你走后,父親帶著那兩個外室又鬧到壽禧堂去了,堅決要把人抬進來,讓國公府出彩禮,那個春蘭祖母自然是不讓進的,對秋荷卻猶豫了,畢竟她給父親生了兒子。” 曲箏握了握她的手,安慰,“祖母不會那么糊涂的。” 謝綰眼圈一紅,忙仰起頭,把淚水逼回去,而后勉強擠出一絲笑問,“你最近怎么總回娘家?今日回不回府,我還想找你喝酒去呢。” 想一想上次陪謝綰喝酒后的囧事,曲箏還心有余悸,但又怕謝綰郁結難紓,影響讀書,于是道,“走,我帶你去一個開心的地方。” 二人進入醉仙樓,此時大堂正有美姬輕歌曼舞,情景實在賞心悅目,就在大堂邊落的地方找個位置坐下,點了一壺上等茶飲,幾盤果點、鮮果,一邊看美人,一邊品茶,好不愜意。 謝綰打起精神,給自己鼓勵,“我一定要考上女官,這樣不用仰男人鼻息,就可以過今日這般灑脫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