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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欺瞞 第1節(jié)

    《春色欺瞞》作者:在酒

    晉江vip2023.10.19完結(jié) 番外全

    總書評數(shù):2759 當(dāng)前被收藏數(shù):28242 營養(yǎng)液數(shù):5227 文章積分:224,045,200

    【文案】

    [春色動人女騙子x純情小狗(已黑化)]

    青娥天生尤物,隨哥哥輾轉(zhuǎn)縣鎮(zhèn),以她姿容誘富室子弟上鉤,再狠狠敲上一筆。

    哥哥不是親哥哥,那年在江寧縣,他們商量金盆洗手,拜堂成親在此地討個生活。

    偏巷子里住了戶姓馮的高門,整日春蛙秋蟬撩動二人心弦。

    “好青娥,我瞧馮家少爺對你有意,送上門的肥羊,不宰一刀天理難容。”

    一段相處,青娥發(fā)覺那只懂吟風(fēng)弄月的少爺,倒也有幾分摯情。

    水到渠成那天,說好上船“捉j(luò)ian”,青娥卻并未停船,秦淮河上拋卻世俗漂泊一夜。

    小少爺初嘗禁果面紅耳赤,“青娥…我想,我這輩子沒什么是不能給你的了。”

    上岸后,她騙他錢財就此匿跡。

    *五年后*

    吏部郎中馮俊成巡撫浙江,監(jiān)察審理錢塘惡霸欺壓寡婦的案子。

    他萬想不到,衙役帶上來的寡婦是她。

    馮俊成冷笑一聲,當(dāng)年怎么就蠢得中了她的圈套?

    他彼時十九,少不經(jīng)事怕她丈夫告知家中,拿百兩紋銀將事情擺平,成全了他們的計謀。

    “李青娥,你說徐廣德占你田地,還想逼你就范,可有人證?”

    正欲為難折辱她兩句,衙役領(lǐng)了個四歲娃娃到馮俊成跟前。

    青娥面露難色,“我女兒李茹是人證。”

    娃娃匡匡兩個響頭,奶聲奶氣:“青天大老爺,茹茹求你為青娥做主。”

    #仙人跳后她帶球跑了

    閱讀指南:

    *雙c,酸甜口

    *(已黑化)是改id那種黑化,本質(zhì)純情

    *不存在真實出軌,女主和男配是假夫妻

    *關(guān)于文案尤物,哎,老挨罵,文字是中性的,旁白是第三方視角的,詞語在虛構(gòu)環(huán)境下是不代表作者立場的。尤物,兩個字體現(xiàn)外貌、時代、處境,我找不到第二個詞比這好用,所以就用啦!

    11.6.2022

    內(nèi)容標(biāo)簽: 豪門世家 情有獨(dú)鐘 破鏡重圓 天作之合 正劇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李青娥,馮俊成 │ 配角: │ 其它:

    一句話簡介:仙人跳后她帶球跑了

    立意:坦誠愛人

    ?

    第1章

    長到二十,青娥才有自己一片屋檐,和屋檐下勉強(qiáng)稱得上家的一間鋪面。

    她早前和哥哥四處討生活,從沒在一處地方住滿過兩年,不是躲冤家就是躲債主。這次跑到江寧縣來,是想重頭開始,像模像樣地活著。

    哥哥答應(yīng)她不再在外頭和人出千做局,不再招惹是非,從此只賺他們該賺的錢,金盆洗手,安穩(wěn)度日。

    哥哥不是親哥哥,他叫趙琪,青娥卻姓李。

    二人是幼時學(xué)雜技認(rèn)識的,趙琪跟著師傅變戲法,青娥則躺在長條凳上蹬著兩條細(xì)瘦的腿轉(zhuǎn)瓷缸。

    日子跟著瓷缸飛快地轉(zhuǎn),轉(zhuǎn)來翻天覆地的噩耗。

    師傅上街給兩個孩子買餛飩,不知怎的招惹了當(dāng)?shù)貝喊裕谎云Z不曾留下便被亂棍打死,第二天清早才見到尸首,須子都凍得硬邦邦的,兩個孩子哭懵了腦袋才給化開。

    趙琪大青娥三歲,彼時已經(jīng)有了小男人的樣子,瘦削的臉上透著市儈和乖戾,胳膊有她腿桿子粗,她迷迷瞪瞪站在破瓦殘桓之下,抱著哥哥手臂,像抱著頂天立地的頂梁柱。

    從那以后,青娥隨哥哥在街邊擺賭局,靠他眼花繚亂的雙手,出千騙賭資度日。

    沒兩年青娥也長大了,身段模樣好得驚人,二人分明一口鍋里吃飯一張面盆洗臉,偏將她滋養(yǎng)得膚白rou嫩,轉(zhuǎn)盼多情,朱唇粉面猶如嬌花照水。

    趙琪爽朗一拍大腿,他們就有了更好的營生。

    青娥會穿上趙琪給她置辦的好衣服,站在河畔憑欄眺望。要是有富室子弟上鉤,她就先閑談幾句大致弄清對方來歷,要家里有頭有臉,才約翌日再敘。

    聊得男人神魂顛倒醉死在她言談間了,她再話里話外透露自己并非獨(dú)身,而是有夫之婦。

    對方要是上套,她就再花些時日周旋,等時機(jī)成熟,和哥哥聯(lián)袂演一出丈夫捉j(luò)ian的大戲。

    上一個被青娥欺騙的冤大頭,是個有些羸弱的書呆子,他真心想和青娥好,青娥騙他也不是滋味,便和趙琪商量拿騙來的錢做正經(jīng)營生。

    那晚上書呆子給青娥念詩,青娥催他做正事,上去脫他衣裳他還臉紅,手忙腳亂護(hù)著自己,“王夫人快快住手。”

    青娥在他那兒自稱王夫人,丈夫是個茶商。此時嬌滴滴嗔他一眼,扒他衣帶的手撒開去,“你說的,可別后悔。”

    呆子見她似蔥白嬌嫩的兩指飛快在腰間打了個結(jié),牢牢的,竟像是個死扣,目光趕緊從她盈盈一握的腰追到了臉上。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見時間尚早。”

    “早什么早。”青娥嗤地笑出來,摸摸他須發(fā)稀疏的臉龐,“莫不是從前沒和女人做過這檔子事?多大的人了,你娘會舍不得給你張羅通房?”

    “張,張羅的。”

    “那還早什么?宜早不宜遲。”

    她的手又不安分地游走到了他的衣帶,眼看那雙纖細(xì)白嫩的手致使他陣地失守,呆子也不呆了,眼珠子幽幽冒綠火,掐上青娥的腰摟住她往羅漢床去,可她打的真是死扣,叫男人急得滿頭大汗,恨不能上手去撕。

    青娥趁此機(jī)會抓了瓷杯砸到地上,石破天驚的一聲,趙琪踹了門進(jìn)來,抄起房里趁手的家伙什就要將那呆子就地正法。

    “你這yin.婦!我先殺了他就來拉你一起死!”趙琪本就一身江湖氣,此刻呲起牙,模樣狠戾,嚇得呆子軟癱在床。

    青娥已經(jīng)抽身,在邊上哭哭啼啼,“相公饒命,是我一時糊涂,莫要打殺了他的性命。”

    貌美如花的小娘子跪在床沿啜泣,分明是捉j(luò)ian,衣衫不整的卻只有“jian夫”一人,呆子無暇細(xì)品,脖領(lǐng)子已經(jīng)被精瘦虬結(jié)的趙琪單手提起來,作勢往外頭拖。

    趙琪一邊拖一邊恫嚇,“你不認(rèn)得我,我可認(rèn)得你,你爹是巢縣的大地主,你外祖是廬州知府,我這就帶你去見官,要你一家因你顏面掃地,看你還敢不敢勾引有夫之婦!”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呆子賴在地上抱著桌腿,“只要不報官,怎么著都好,怎么著都行!”

    “你說的?”

    “我說的!”

    趙琪攤開粗糙的大掌,岔腿俯視地上爛泥般的男人,“五十兩,一分也不能少。”

    就是這五十兩送趙琪和青娥來到江寧縣,盤下鋪面,前店后屋,沽酒為生。

    不過趙琪仍然好賭,青娥為了勸他戒賭,答應(yīng)他只有他不再出入寶局,她才愿意嫁他,相夫教子與他安生度日。

    趙琪起初消停了兩天,后來大約吃定了青娥一輩子與他相依為命,有恃無恐,偷摸又上寶局賭了兩把,青娥果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由著他在外胡混。

    這日趙琪傍晚歸家,酒鋪門板關(guān)了半扇,他側(cè)身進(jìn)來,面上掛個討好的笑,“好青娥,可曾給我留飯?”

    青娥正坐在四方桌后盤賬,見他回來,撥了三文錢過去,臉也不抬,“買飯吃去,哪個有空給你留飯,這時候回家還不知道帶口吃的回來。”

    趙琪笑著搓搓手,身上還帶著外邊的風(fēng)塵,連忙轉(zhuǎn)身將另外半塊門板安上,朝桌上暖融融的一豆燈火走過去,又摸出兩顆碎銀擱在青娥的賬簿上。

    銀子白慘慘明晃晃,照得青娥眼睛都直了,她卻不接,蹙眉問:“這是你贏的?”

    趙琪兀自揭開酒缸油紙,舀酒給自己喝,“算是。你只當(dāng)是我贏的。”

    “這叫什么話?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青娥起身去奪他手里的酒勺,重重往桌上一放,怪罪地瞪著他,“與你說多少回了,不要再賭不要再賭,你也是個中老手,會不曉得這是寶局的伎倆?先叫你爽快贏些錢去,回頭再連本帶利的輸給他們!”

    見她噘嘴嗔怒,趙琪反而笑了,矮下半截身子,勾勾她尖瘦的下巴,“這事說來話長,先叫哥哥倒口酒潤潤嗓子。”

    青娥掐腰往桌上一坐,“喝喝喝,外邊賭家里喝,你過得倒是舒坦。”

    趙琪如愿喝了美酒,坐在長凳脫鞋子敲敲,往外倒沙,仰頭看著meimei,“我這幾日在寶局認(rèn)識了個地頭蛇,家里是開生藥鋪的,從小長在這條街,與許多富家子弟熟識,我不過多給他喂了幾張牌,他便引薦我陪知縣家的少爺推牌九,這些錢都是少爺們賞的。”

    和少爺們推牌九?青娥愣了愣神,“不故意輸給他們就不錯了,還有賞錢呢?”

    趙琪飲酒大笑,一拍桌子,“我派牌坐莊,要誰贏誰就得贏,把幾個少爺騙得高興著哩。”

    青娥別扭地?fù)笓甘种讣咨w,一方面不想哥哥出入寶局,一方面又舍不得少爺兜里的錢。

    “明天還去么?”

    墻頭草倒得都沒她快,趙琪笑話她兩聲,“去,怎么不去?你在鋪里,我也往外跑跑,好多賺些銀子,早日和你擺酒。”

    “我可還是那句話,只有你哪天不賭了我才嫁你。”

    “我曉得,這不是為了多賺點(diǎn),也不是長久的營生。”

    幾日來趙琪都在外邊陪少爺們推牌九,到清早青娥才聽見他房門傳出動靜,日夜顛倒,神龍見首不見尾,但他真金白銀的往回拿,她也不好抱怨什么。

    大清早雞剛叫完,院里有水聲,青娥裹了被推開門,叫住剛回來正打水洗臉的趙琪。

    “怎么這幾個少爺沒別人陪著了?熬鷹似的熬你。”

    趙琪笑笑,“昨晚上不能懈怠,那縣太爺家的少爺帶來他同窗好友,更了不得,是江寧織造府的獨(dú)子,姓馮,人家還就住在這條街后。”

    “哪兒?你是說巷子里那片碧瓦白墻的園子?”

    她說的巷子是條夾巷,就在他們小院后邊,夾巷正對著馮府一扇角門,偶有菜車進(jìn)出,專供馮府某個院里的主子吃新鮮菜蔬。

    “對,就是那兒,那就是馮家,他出手可真大方。”說到這兒,二人眼珠子一并亮起來,“你可知昨晚上他賞了我什么?”

    青娥裹緊棉被,大清早素得像朵白芍,眼巴巴將趙琪望著。

    趙琪在她發(fā)頂奮力親了一口,塞了塊金鑲玉的平安扣在她手心,“收起來,回頭哥哥再弄更好的給你。”

    “噯…”青娥還有什么不愿意的,就沒這么踏實過,那玉佩拿到當(dāng)鋪里不知能換多少銀子,偏他們沒見過這等好料,就是想賣也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