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心了沒 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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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見她的臉, 林落煙幾不可察地皺了下眉, 折身走過去,伸手, 把她的帽檐往上一抬,林聽晚來不及阻止。 看清她臉上的紅印,林落煙沉聲:“你被霸凌了?” 雖然她一直以來和除了外公的林家所有人保持著距離,跟這個血緣上的表妹算不上親近, 也不是噓寒問暖的關(guān)系, 但被霸凌這事兒, 就算是普通同學(xué), 她也不會做旁觀者。 “誰敢霸凌我啊?扇我一巴掌我是會扇回去兩巴掌的?!?/br> 林聽晚干脆摘了帽子,想把口罩也摘下來, 刺骨的寒風(fēng)拂來,刮得她印著巴掌印的臉頰生疼,差點繃不住哭出來,連忙把口罩戴了回去,擋住寒風(fēng)。 那答案顯而易見了,林落煙說:“你媽打的?” 林聽晚悶悶不樂的嗯了一聲。 林落煙看了眼她旁邊無比碩大、能裝下一個人的行李箱:“學(xué)我小時候,離家出走?” 她剛青春期叛逆那會兒,心比天高,沒學(xué)會服軟和偽裝,硬骨頭全寫在臉上了。不滿小姨,大半夜離家出走,在公安局睡了一晚,被警察叔叔送了回去。 “是離家出走,但不是任性。我深思熟慮了的,全部家當(dāng)都帶上了?!绷致犕碚f著,伸手扯住林落煙的外套袖子,“jiejie,我能不能在你這兒住一段時間呀?” 林落煙輕哼一聲:“等你媽找過來,順便給我來一巴掌?” 新年第一天,可真是一個巨大的驚喜禮物。 “……” 林聽晚頓時閉嘴了。 她沒話講,這確實是她mama能干出來的事。 “可是我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了?!?/br> 嘴角往下,林聽晚委屈巴巴的撒嬌,然而她的jiejie顯然比她更加會用這些招數(shù),根本不吃她這套。林聽晚的腦子轉(zhuǎn)得飛快,立馬拋出誘人的條件,“我可以幫你遛kiki!我每天六點過就起床了,生物鐘定得死死地,放假我也這么早起。而且這里離我學(xué)校更近一些,我每天早上能遛它至少十五分鐘。” 林落煙微微挑眉。 這個條件的確很讓她心動。 但她沒急著答應(yīng),清了清嗓子,順勢壓了壓想要上揚的嘴角,問林聽晚:“為什么挨打?” 林聽晚癟嘴:“還能為什么啊,說真話忤逆他們,踩到他們的尾巴了唄。” 她們林家的小孩兒,好像真的比別的同齡人成熟,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除了她那個不學(xué)無術(shù)、在國外闖禍的表哥。 “我在自己家都沒有說真話的權(quán)利,那還有什么意思?!绷致犕碚f,“他們就是專.制慣了,根本不會考慮我的感受,而且!我聽不得別人說你不好。我順帶反駁了兩句,戳到我媽肺管子了。我媽斷掌啊,疼死我了?!?/br> 林落煙眸光微斂:“你沒必要替我說話,我和你爸媽算得上是對立面,你別站錯隊?!?/br> 林聽晚:“屁嘞,我要是替他們說話才是站錯隊。我學(xué)習(xí)成績不好,但我腦瓜子不糊涂啊?!?/br> 靜靜盯著她看了會兒,林聽晚覺得她有時候還真挺像剛青春期時候的她,渾身上下就剩這股倔勁兒了。 收回視線,林落煙慢悠悠地轉(zhuǎn)身:“跟上,別指望我給你拿行李?!?/br> 林聽晚還煩著,聽到她這話,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費力拽著行李箱拉桿。 方才話是那樣說的,上臺階的時候,林落煙還是幫林聽晚拎了行李箱。 “你裝了什么東西這么沉?” 本來想不動聲色地幫個忙,不暴露自己口嫌體直的心軟,結(jié)果沒想到這個行李箱這么沉,跟裝了板磚一樣。林落煙覺得她必須說出來。 林聽晚乖巧地眨了眨眼睛:“我剛剛就說了啊,我的全部家當(dāng)。” 也就是除了日常用品,還包括她的一些電子產(chǎn)品、課本、教輔材料之類的啊…… 林落煙扯了扯嘴角,無話可說。 到家后,林聽晚關(guān)上門,把行李箱放在一邊,不著急收拾,打算先去和kiki混熟一些。 她見kiki的次數(shù)一只手就可以數(shù)過來,跟著父母回過幾次老宅,就見過幾次kiki。 林落煙在冰箱里拿出一些冰塊,隨手做了個冰袋,走到落地窗前,伸手按在林聽晚的臉上。 林聽晚驚呼一聲:“好冰!” “你爸媽說我什么了?” 在泡沫墊上坐下,林落煙突然問道。 她對別人怎么評價她并不感興趣,但她確實有點好奇,是到了什么樣的程度,才會被自己mama甩這么狠的一巴掌。 想起當(dāng)時在家的那一幕,林聽晚仿佛瞬間火氣攻心,完全忘了臉上的感覺,噼里啪啦的說:“我之前不是說過嗎?他們對我這個親生女兒一點都不上心,生活和學(xué)習(xí)都不聞不問,這就算了,我還覺得挺自由呢。但是!我才十八歲,他們?yōu)榱俗约旱睦?,把我?dāng)籌碼,賣給季家。然后就提到了你之前的婚事,我就憤懣不平了呀。我說呢,我爸媽之前和小姑果然同流合污,我那個火氣啊,都到這兒——” 她抬著下巴,手指著脖子,形象具體地比劃當(dāng)時的生氣程度。 話沒說完,被林落煙打斷。 “等會兒。” 林落煙蹙眉,“季家?” “嗯?!绷致犕睃c頭,呆愣愣地看著林落煙。 腦子里飛速閃過一些畫面,林落煙不可避免地想到昨天晚上,在酒吧的時候,她看到季淮頌站在樓上欄桿跟前打電話的那一幕。 他當(dāng)時似乎是在電話里什么不太好的事,表情很不對勁? 當(dāng)時隔得有點遠,她也不確定她看到的,是不是被她主觀臆斷出來的。 但這么一想…… 不會就是因為這事兒吧? 前男友變表妹夫? 這是什么換乘戀愛嗎? 林落煙在心里哇了一聲,咬了咬舌尖,覺得荒謬至極。 “姐……”林聽晚不知道林落煙在想什么,只看到她表情明顯很不爽,以為是因為提到季家,她小心翼翼的說,“你和姐夫分手了就分手了,不要因為一個男人不開心。他也就長得好看,也沒別的了。” 林落煙瞥她一眼:“知道分手了,還喊姐夫?” 林聽晚瞬間覺得如芒在背,立馬閉嘴,低頭專心地摸著kiki,都快把kiki薅禿了。 吃過午飯,林落煙收到屈煬消息,問她在哪,要不要去打臺球。 林落煙心想他恢復(fù)得可真快,大半夜郁郁寡歡之后醒來接著玩兒,他是不是完全不記得昨天晚上發(fā)生了什么,那一杯酒不至于讓他斷片吧? 收拾好之后出門,林落煙順手從放在茶幾上的購物袋里拿出一包糖,玫瑰夾心的硬糖。 剛走到玄關(guān),還沒換鞋,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林聽晚從書房跑出來,看著她:“你去哪呀?” 林落煙看了她一眼,坐在凳子上換鞋:“過節(jié)。” 今天新年第一天,過元旦呢。 林聽晚立馬湊了過來,笑嘻嘻的:“帶上我唄。” 林落煙毫不留情:“不行。” “帶上我嘛,我就今天一天放假,明天又要回學(xué)校坐牢了?!绷致犕硎钩鰷喩斫鈹?shù)撒嬌,“jiejie,我的好jiejie,我全世界最漂亮最聰明最可愛的jiejie……” 林落煙起身,朝林聽晚笑著。就在林聽晚以為有希望的時候,她瞬間斂了笑意:“不可以?!?/br> “……” 她三十七度的嘴是怎么說出這么冰冷的話的。 林聽晚垂著腦袋嘆氣,眼巴巴地看著林落煙出門,嘴巴快要噘到天上去了。 轉(zhuǎn)頭捧著手機,腦子里靈光一閃,給屈煬發(fā)消息。 - 臺球館離她家沒多遠,是幾個二世祖最常去的地方。她不經(jīng)常玩兒這個,但她今天閑,也不想一整天待在家被林聽晚纏著。 這meimei嘴巴太能叭叭了,她真的怕被吵聾。 踏進臺球館的瞬間,她就后悔了。 突然有點想林聽晚,不如在家聽碎碎念。 臺球撞擊的聲音很沉悶,嘈雜的笑罵聲此起彼伏。 越過遠處的煙霧繚繞,林落煙一眼看到那桌臺球桌前站著的人。 他身材頎長,垂眼看著桌上的球,捏著巧可,散漫擦了擦球桿,繼而俯身伏在球桌上。那雙長腿格外矚目,架著球桿的手骨節(jié)分明,手腕掛著一條款式簡單的銀色手鏈。 脖子上的項鏈隨著他俯身的動作,從衣服領(lǐng)口處掉了出來。 林落煙凝眸。 他居然還戴著這條項鏈,明明知道這條項鏈是她設(shè)計的。 又回想了一下,他昨晚就戴了這條項鏈嗎? 她一點印象也沒有。 球桿撞擊白球,白球跳過黑色的八號球,將后面的六號球撞進球袋。 隨著球咣當(dāng)入洞。 嘎嘣一聲。 林落煙嘴里的夾心硬糖被咬碎,濃郁的玫瑰味在她的口腔中肆意散開,直直沖向她的大腦。 季淮頌站直,單手撐著球桌邊緣,眼皮一掀,徑直看向她。 他噙著笑:“不過來嗎?” 林落煙動了動嘴角,沒說話,視線一轉(zhuǎn),利刃般掃向旁邊椅子上坐著的屈煬。 這是他攢的局,都是他叫的人。 觸到她視線的剎那間,屈煬迅速低頭扣手。 林落煙:“……” 這輩子別想約她出來了。 本來心情稍微好轉(zhuǎn)一點,這會兒看見季淮頌,她又想起林聽晚說的事,一團氣堵在胸口,不上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