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心了沒 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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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b-52轟炸機 齊霏說過,因為人的個體差異性,所以面對同一件事,有的人需要后天努力,有的人無論如何都做不到。而有的人,天賦異稟。 林落煙承認。 在拿捏別人這件事上,季淮頌的確有點天賦。因為她難得的,被取悅到了。 但她沒有直接給他答復。同樣,在這類事上,她最擅長的是——我想想,我考慮考慮,再說吧。 諸如此類模棱兩可的態(tài)度。 不明確,給對方一些幻想。 至少,魚兒死死地咬住魚餌之后,要不要把魚兒釣上來,主動權在她。 整個上午的課上完,林落煙往公寓樓走的路上,給屈煬打電話,問他人在哪。 那端的聲音有些嘈雜,背景音里的人聲忽高忽低。 屈煬扯著嗓子:“我在你們學校體育館,你等會兒直接過來吧,我給你和齊霏占了座兒。” 這是早上發(fā)消息跟她說來他們學校緊張的人?這不是混得挺風生水起的嗎?一會兒時間就直接殺進陣營中心了。 掛了電話,林落煙編輯消息把這事兒跟齊霏說,踩上公寓樓前的樓梯。 樓前人來人往,里面沖出來兩個女生,青春蓬勃的朝氣撲面而來,說話的聲音從耳邊掠過。 “快快快,再晚沒座位就得站在后面了。” “好,我擰一下蓋子。” “常溫礦泉水就不錯了,還保溫杯里泡枸杞,你就慣著于未吧。” “習慣啦,高中的時候就這樣。” 聽到略微耳熟的名字,林落煙抬眼看了眼,只看到兩道朝體育館快步走去的背影。左邊那個女生,扎著馬尾,穿著和她極其相似的裙子。 同一家品牌的,只不過她的漏了后背,那個女生的沒有。 步調(diào)輕快地進樓,林落煙隨手給齊霏發(fā)消息,說社團招新那會兒她提到的那個新生,她好像發(fā)現(xiàn)那個快樂小狗的主人了。 即便現(xiàn)在還不是,將來也一定是。 回宿舍放下書,拿上相機,林落煙便去了體育館。 幾乎是一眼就看到了看臺的屈煬,他跟個螞蚱似的上躥下跳,一旁的齊霏都按不住他。 “他在興奮什么?”過去坐下,林落煙不理解。 齊霏放棄管這個興奮勁兒無處安放的弟弟:“興奮等會兒要看到季淮頌打球了。” 話落,屈煬立馬湊了過來:“你們不知道,我以前和淮哥一起打過球的。他高中不是我們隔壁學校的嘛,我就是去他們學校打球認識他的。” 齊霏無語:“隔了三個地鐵站,你管這叫隔壁?” “這不重要。”屈煬興奮搓手,“淮哥打球,巨牛。” 說著還豎起了大拇指,“要是1v1,直接把你摁在地上摩擦。” 林落煙翹著二郎腿,單數(shù)托腮,慢悠悠地朝場內(nèi)看去:“是嗎?” “商學院今天可是跟法學院打,人家也有超厲害的主力選手好吧。”齊霏輕哼一聲,笑說,“你淮哥別一不小心讓人家新生給摁在地上摩擦了。” 屈煬好奇:“誰啊?” “于未。你不認識,我們辯論隊的。”齊霏說,“長得好看,學習又好。不管是打辯論還是打球,都很厲害。” 她語氣還有些遺憾,“本來我想把他招進隊里,給煙煙行方便。沒想到煙煙說,他有主人了。” “主人?”屈煬呢喃一遍,表情驚恐,整個人往后仰,“你們玩兒這么變態(tài)?” 霎時,林落煙和齊霏同時放下手里的手機,動作同步,整齊劃一仿佛復制粘貼。抿唇看著他,滿臉寫著無語二字。 球場邊緣忽而躁動起來,商學院和法學院雙方球隊隊員進場了。 林落煙抬眼,一眼看到人群中的季淮頌。 紅色球衣,七號。 他太顯眼了,這張臉長得,跟旁邊的人仿佛不在同一個次元。 于是,她鬼使神差地抬手,舉起相機。 鏡頭對準球場內(nèi)的季淮頌,咔嚓一張。 球賽如火如荼地進行著。 拍了幾張,林落煙想換個位置拍全場,轉(zhuǎn)頭掃了一圈,把包交給齊霏,起身往上走。 看臺上方,側(cè)面的過道人很少,因為視線容易被籃筐和籃板阻擋,不能完美地看到進球的瞬間,但比看臺位置離得近。 林落煙去了季淮頌那隊的投籃區(qū),靠在過道欄桿前,調(diào)整焦距。 如果季淮頌進球了,她應該能第一時間拍到。 還是正面的視角。 季淮頌和于未基本是互防的狀態(tài),彼此咬的死死地。 籃球落入商學院手里,球員朝這邊的球框奔跑,林落煙立馬舉起相機,盯著取景器。 球傳給了季淮頌,他避開于未的截斷,轉(zhuǎn)身越人,跳投第二次。籃球“嘭”的一聲撞到籃板,一群人擠在球框下,仰頭盯著,隨時準備截球。 季淮頌卻越過籃板,瞥見了樓上的林落煙。 注意力原本在球上,林落煙透過取景器盯著在球框繞圈的籃球,沒來由的被現(xiàn)場的緊張氣氛帶動,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這顆球到底進不進球框。 突然,籃球在繞著球框轉(zhuǎn)第三圈的時候,轉(zhuǎn)到一半,從球框中掉落。 安靜屏息的看臺立馬又歡呼起來。 莫名松了一口氣,林落煙隨意一瞥,透過取景器,撞上季淮頌的視線。 他在盯她的鏡頭。 掉落的籃球落入法學院手里,商學院迅速回防。季淮頌盯著她的鏡頭,揚唇笑著,倒退著往后走了幾步,才轉(zhuǎn)身加入新一輪。 就算是球場,也是他游刃有余的地兒。 林落煙斂眸,低頭看相機里的預覽圖。 在人聲鼎沸的球場盯著她的鏡頭,還這樣笑。 像極了某種暗號。 只有他們彼此才明了的暗號。 - 商學院以兩分的微弱優(yōu)勢,贏了這場球賽。看臺的觀眾意猶未盡,討論著球場上的人,季淮頌和于未的名字不絕于耳。 屈煬張羅著組局,出了體育館就提了這事兒。林落煙和齊霏晚上沒別的事,而且很久沒有組局玩兒過了。之前外公壽宴的時候還說想聚會,于是果斷答應了。 林落煙和齊霏回宿舍換衣服,屈煬先去了“星期六”酒吧總店。 等她倆到的時候,包間里已經(jīng)有好幾個人了。 有幾張眼生的面孔,也有特別熟悉的。 季淮頌靠在沙發(fā)上,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神色懶倦,直勾勾地看著她。 目光從他和薛書儀身上掃過,林落煙靠在屈煬旁邊,小聲道:“你可真會組局啊寶貝。” 這聲寶貝給屈煬聽得一陣冷汗。 別人叫這稱呼,那是甜甜膩膩。林落煙每次這么叫他,總會帶點兒咬牙切齒的警告,他感覺自己已經(jīng)被掐著脖子,命不久矣了。 想起慶大論壇還有好幾個群里的聊天,說季淮頌在追她。屈煬哎呀了一聲:“本來我這就是打著給淮哥慶功的名號組的局啊,總不能他本人不在場吧,那多不好?” 林落煙瞥了他一眼:“我說的不是季淮頌。” 他來才好呢。 屈煬沒反應過來,皺眉覺得奇怪:“那你說的是誰?” 林落煙沒應。 屈煬也沒糾結這個,因為下一秒他的注意力就被麻將桌前的人給吸引了,他走過去,跟趕小雞崽子似的:“不是,你們幾個占著茅坑不拉屎是吧,坐這兒干嘛呢?給大小姐騰座兒。” 從林落煙身邊走過,齊霏小聲說了句:“看樣子你今晚可能要遇到那么一點麻煩了。” 說完就在她對面的位置坐下。 林落煙不置可否。 沙發(fā)那邊,薛書儀挨著季淮頌坐著,又礙于他兩分鐘前給的警告,不敢太越界。 在林落煙和齊霏來之前,她就已經(jīng)來了,但季淮頌的態(tài)度很明顯,對她絲毫不在意。 她剛往他身邊挪了些,就聽到他說——“這么大的沙發(fā),不夠你坐?” 這么大的沙發(fā),不夠她坐,非要往他這邊擠。 自從上次籃球場,她明確感覺到,他追林落煙這事兒,十有八九是板上釘釘。聽說屈煬今晚組了局,她立馬就過來了。 結果沒想到,林落煙也出現(xiàn)在了這里。 死死盯著坐在麻將桌前的人,薛書儀咬著下唇,眼底陰沉一片。 黑金色的亞力克材質(zhì)麻將在桌上碰撞,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季淮頌不會打麻將,在林落煙他們四個人落座開始碼牌的時候,他才起身過去。 目標明確,徑直走到林落煙身后。 “干打多沒意思啊。”旁邊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我看今晚的特供是b-52轟炸機,要不輸了喝那個?” “你有病啊?那玩意兒四十度。”屈煬說,“直接給哥們兒干趴下。” 林落煙和對面的齊霏對視一眼,心照不宣。 星期六酒吧是屈煬高考完的那個夏天圖新鮮,鬧著玩兒開的,結果后來太受歡迎,在慶嶺開了幾家連鎖,然后被他爸收購了。 他倒是無所謂,反正屈家就他這個獨苗,橫豎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