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瞞 第73節(jié)
她有意放柔了語調(diào),像是刻意在討好他。 平日里聽?wèi)T了的稱呼從她口中念出來,在這個時候也像是在調(diào)情。 霍聿深吃她這套,但此刻沒有表現(xiàn)出來。 他面色不變,掌心順著她的腰線向下移,感受到手下綢緞柔軟細(xì)膩的觸感,目光暗下來。 “是不是該懲罰你?” 饒念心臟狠狠一跳,感覺呼吸都不利索了,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意思。 “怎..怎么懲罰....” 緊接著,唇峰相接,他低頭去親她,很快,頸側(cè)被細(xì)細(xì)密密地啃噬出吻痕來,酥麻的癢意又隱隱夾帶著某種隱秘的感覺。 周圍流動的氧氣仿佛也沾染上潮濕的氣息,她感覺到有絲滑的觸感裹挾上手腕,靈活地被他系成一個結(jié)。 是他今晚戴著的領(lǐng)帶。 饒念意識到什么,渾身不自覺繃緊了。 上一次發(fā)生的一切仿佛還歷歷在目,心跳瞬間跳得更快,旗袍上搖搖欲墜的盤扣被他咬開,他的骨子里也藏著暴戾,今晚也難以抑制。 饒念感覺到后頸被他扣住,填滿情.欲的聲音此刻卻突如其來地冰冷下來,透著上位者的壓迫感,命令的語氣,讓人不由自主地俯首臣服。 “跪下來。” 作者有話說: 久等了~今天發(fā)紅包~感謝在2023-07-19 03:09:08~2023-07-21 23:47:5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第39章 他用粵語叫她,寶貝。 夜色濃稠, 今晚的冷風(fēng)卻意外柔和,室內(nèi)溫暖如春,偶爾響起攪動的黏膩聲響。 似是香檳杯被碰撒了, 透明的水流蔓延開來,洇濕了昂貴的地毯,暈出一團暗色。 落地窗前,光潔的玻璃倒映出兩道交織的身影, 朦朧的月光籠罩在她身上。 進口的地毯十分柔軟,哪怕是跪在上面也不會覺得硬。 但饒念依然有些不習(xí)慣,不禁羞恥地咬緊了唇,沒想過他會用這種方式。 干燥溫?zé)岬募∧w相觸,吻從頸后逐漸往下落,她不禁開始抖了一下, 身前冰涼, 身后懷抱中的溫度卻是guntang的。 他還是西裝革履的模樣,漫不經(jīng)心地折磨著她,壓著她的后頸, 旗袍都已經(jīng)被他徹底掀開, 遮擋不住風(fēng)景。 霍聿深知道她在害怕什么, 安撫地?fù)崦饣谋臣埂?/br> “不會被看到,相信我。” 四五十層的高度, 的確不會被樓下的行人看見。 此時此刻, 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不再像是戀人,而變成了另一種。 明明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一次,饒念卻還是覺得難以承受, 不自覺顫栗著。 呼吸成為奢望, 頂部的燈光仿佛在眼前不停搖曳, 低沉的氣息將她完全地包裹,填滿屬于他的味道,喘息和逃避的空間都極其有限。 原本干凈整潔的窗上落下隱約的指印,淡淡的霧氣蔓延而上,沾染上她的眼睫。 掌控者是他,輕而易舉牽動她的思緒也跟著搖擺,饒念看著外面的霓虹忽閃忽閃的,燈光閃耀,卻遠(yuǎn)不比身后的束縛和壓力來得更有沖擊感。 明明怕疼,但又忍受不住,只能做到無條件地服從,任由混沌不清的意識在腦海中不斷浮沉。 她的所有權(quán),此刻只在他的手中。 直到被抱上床后,饒念也依然無法喘息。 身下的真絲床單異常光滑,怎么跪也跪不住。 剛剛他口中的懲罰才算是真正地落了下來。 (此處有段落刪減:審核不讓不刪就不放) - 四周靜謐,房間里氣味未散,只聽見陽臺傳來窸窣聲響,饒念抬了抬眼睫,就看著他去而復(fù)返。 男人身上披了件暗灰色的絲綢睡袍,腰帶松垮系在腰間,領(lǐng)口敞開著,清晰的腹肌線條沒入睡袍下擺,上面還有幾道她用指甲劃出來的紅痕,顯得格外曖昧,昭示著剛才發(fā)生的一切。 饒念咬緊唇轉(zhuǎn)過頭,故意不看他。 只聽見被褥塌陷下去的聲響,他低笑了聲,握住她的手腕,噙著她腕間被領(lǐng)帶磨紅的肌膚,安撫地親了親。 “這么不想看見我?” 他的聲音都透著饜足,饒念更氣地咬緊了唇瓣。 她還沒說完全原諒他呢,這就是他哄人的方式? 過分,太過分了。 恰巧此時,被子上的手機屏幕亮了亮。 霍聿深瞥了一眼,看到她的手機壁紙是卡戎山上的照片,不自覺又從背后親吻上她雪白的背脊:“喜歡?” 被他吻著,饒念又忍不住抖了下,小聲囁嚅:“嗯....” 霍聿深想了想,又低聲哄道:“明年春天帶你去看,好不好?” 饒念果然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終于肯抬起頭看他,一雙眼睛亮晶晶的。 “花還在嗎?不是說發(fā)生過雪崩了嗎?” 被她這樣看著,男人忍不住低下頭親了親她的鼻尖。 “明年再種一次。” 聽著他的語氣輕描淡寫,仿佛在雪山上種玫瑰是一件多容易的事。 饒念心里泛起甜意,嘴上卻還是違心地道:“好麻煩....” 霍聿深輕笑了聲,垂眸看著她:“我來弄,你看,還嫌麻煩?” “其實我也沒有那么想看玫瑰花。” 饒念只是怕他再受傷。 今晚是平安夜。 她只想要他平平安安的,就夠了。 經(jīng)歷過這么多事,沒有什么比他平安更重要。 明年春天,他們都要平平安安的,去看卡戎山上的玫瑰。 - 與此同時,深夜的辦公樓內(nèi),只有一盞頂層的燈光亮著。 jane推門走進辦公室,在辦公桌后站定,恭敬地看著落地窗旁站著的男人。 “檀總,現(xiàn)在董事會的那些人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會在三天后的股東大會上支持您,霍氏股權(quán)分割的消息也已經(jīng)放了出去,但是霍董那邊還沒有....” jane的話還未說完,就聽見茶杯碎裂的聲音在面前響起,飛濺的碎片立刻劃過她白皙的手背,流出一道血痕。 男人陰鷙的聲音在面前響起:“你叫他什么?” 她心驚膽戰(zhàn)地低下頭,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對不起,檀總。” jane連忙改了口,挑著他想要聽的話說:“霍聿深應(yīng)該還沒有發(fā)覺藥被換掉了,即便他用藥沒有遵循醫(yī)囑,只要服下一段時間,就一定會造成影響。” 祁檀看著窗外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色,眼底漸漸爬滿了陰戾,那陣強烈的嫉妒與不甘在腦海中憤怒地叫囂著,幾乎讓他一刻也無法等待。 他不能忍受再屈居人下的日子,多一天也不能。 因為霍聿深的母親,讓他的母親在多年前被迫懷著身孕流浪在外,也是因為霍聿深母子的存在,才讓他被指指點點,罵作私生子這么多年。 他無法讓霍聿深經(jīng)歷和他曾經(jīng)一般的苦楚,但,他必須要讓霍聿深體會到失去一切的滋味。 祁檀無聲地攥緊了手背,冷笑一聲。 有霍高峯的偏袒又如何,這不夠,這么多年過去,坐在高位上的人始終是霍聿深。 但,很快就不是了。 他緩慢地露出一個笑容,看著外面漆黑的夜色,一字一句:“我和他之間,不死不休。霍氏集團,也只能有一個主人。” jane立刻低下頭附和:“是。” 他轉(zhuǎn)過身,面容重新恢復(fù)偽裝出來的平靜:“祁文皓已經(jīng)帶他的兒子到港城了,五天之后就會正式進行移植手術(shù)。” “既然那個女人不打算站在我們那邊,那我也沒必要再對她手軟。” 祁檀從酒柜里重新取出一個完好的杯子,往里面斟滿了紅酒。 看著杯中搖曳的紅色液體,他緩慢地勾起唇,鏡片后的目光染上瘋狂和歇斯底里。 “她既然對霍聿深那么癡情,那就讓她一起陪葬好了。” - 翌日上午,饒念是被手機的震動聲吵醒的。 她用酸軟的手臂摸到了掉落到床下的手機,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了看。 然而看清屏幕上那幾行字時,饒念卻驀地清醒了過來,瞳孔也縮了縮。 是港城新聞頭條推送了一條消息,準(zhǔn)確來說,是好幾條,來自不同的媒體。 「霍氏集團董事長突發(fā)病重,最大股份持有者疑將換人?」 「霍氏集團董事會內(nèi)部爭鬥拉開帷幕,除夕將近,逼宮在即,究竟是太子爺穩(wěn)坐皇位,還是迎來被逼退位?」 就在她還沒來得及往下翻看時,門口卻響起了腳步聲。 饒念指尖一頓,下意識關(guān)掉了手機屏幕,緊接著,就看見霍聿深推門走了進來。 他的神色并不能看出任何異常,甚至眉眼中還透著饜足,仿佛新聞上驚濤駭浪的主角并不是他。 饒念咬了咬唇,狀若無事地開口,試圖掩飾自己剛剛的慌亂:“你今天不用去工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