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墜涼夜
她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見她求父皇解除與裴硯止的婚約,聲淚俱下的稱自己不愿做與裴家聯姻的棋子。 梁帝同意了,將她許給朝中另外一位年輕臣子。 新婚的那一晚,本該在涼州鎮守邊境的裴硯止突然率軍殺了回來。 他手中提著宣華丈夫的頭顱,一步步向她走去,一把掀開她頭上的大紅蓋頭。 幽沉陰冷的目光砸在宣華身上,像是刺骨的北風鉆到人身上。 他冷笑著問她:“公主要嫁給誰?” 手中提著的頭顱還在不停的往地上滴著鮮血,很快地上便凝著一灘鮮紅,血腥味漫到宣華鼻中,她垂下頭去,看不清那人的模樣,只有一張被血染得一片模糊的臉。 見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左手上,裴硯止將斷頭丟到宣華腳下,右手抬起沾著血的劍橫在她面前,劍光粼粼,刺到她的眼睛。 他卻慢條斯理的扯過她大紅嫁衣的一角,不緊不慢的擦拭著劍上的鮮血。 嘴角帶著半分涼薄的譏笑,問她,是她夫君的血更紅還是她的嫁衣更紅? 宣華嘴上喊著“瘋子”“瘋子”,一邊凄惶無助的往身后退去。 身后哪里有什么路? 她抵著床尾,像是一只踩中獵人陷阱的幼獸,被他輕而易舉,一只手便抓住她的腳踝,慢慢的將人扯到跟前。 他欺身而下,狹長的眸子輕垂,眸底滲出一絲冷意,落在她那一身紅的扎眼的嫁衣上面。 他笑:“早就想看公主身穿嫁衣的模樣了。” 言罷,重重地一聲嘆息,閉了閉眼睛,仿佛在忍著什么,再睜開時,眼中蓄滿了寒意。 “可惜這身嫁衣不是為臣穿的。” 說著,他眼中燃起癲狂,像是鋪天蓋地席卷而來的熊熊山火,仿佛要將眼前的人兒燒成灰燼。 他伸出手去,一把將她身上的嫁衣剝得干干凈凈,露出她瑩白無瑕的身子,宛如一顆含在蚌中的珍珠。 他望著她在床上輕輕顫抖,好不可憐的樣子。 那模樣,像極了裴硯止曾經獵到的一只白狐,它在他手下抖成篩子,他也曾心生不忍,有心想放它一條生路,誰知那畜生竟敢反咬自己一口。 后來,他親生扒下那只狐貍的皮毛,命人做成了冬衣上的毛領子。 或許宣華也該如此,才能老實乖順。 他氣在頭上,已經快瘋了,當如如何在純懿貴妃病榻前發下毒誓,說此生只娶宣華一人,要一輩子對她好。 又如何頂住雙親和姑母施壓的重重壓力,只為讓她成為自己的妻子。 她要為母守孝三年,他便陪著她守了三年,期間不曾沾過半個女人。 就連阿晉都嘲笑他仿佛被宣華帶上了一把無形的貞cao鎖,堂堂鎮國公世子,晉安城中多少世家貴女投懷送抱都來不及的。 他卻生生為她活成了廟里吃素的和尚,連女人的身子都沒沾過。 只在春宮圖上學了些姿勢,想留著日后與她一一試過。 誰知,她轉頭便要另嫁他人。 竟敢求著圣上點頭退了與自己的婚事。 如何能不瘋呢? 他攥緊了拳頭,咬得牙齒咯咯作響。 有凌厲的風擦著宣華的耳畔刮過,重重的捶在床上,床面發出一聲巨響,木頭斷裂“咔嚓”一聲像是骨頭碎開的聲音,嚇得宣華花容失色,驚叫出聲,緊緊閉上眼睛,雙手死死抱住自己的頭。 裴硯止見她這副模樣,已經半點都心疼不起來了。 他松開握緊的拳頭,感受著手背上傳來的痛感,才勉強讓自己保留幾分清醒。 唇角勾起一抹涼涼的笑意,在心中感嘆道,只殺了她那個短命鬼的夫君,自己已經算是十分仁慈了。 應該將她狠狠揉碎,掰開來,重重地碾上去,看落花成泥,殘紅一片,才覺得暢快舒意。 他這樣想著,也就這樣做了。 既然她不稀罕自己的一腔癡情,將他狠狠地踩在腳下,棄之如敝履,那他也不必將她視若珍寶,小心翼翼的捧在掌心了。 他將人拖到面前,不顧身下人兒的掙扎,只盯著眼前高高聳起的那一團雪白柔軟,毫無顧慮的咬了下去。 一口含住頂端的紅梅,慢慢撕咬,仿若猛獸在享用自己帶刀的獵物。 他的另一只手在她身下放肆的游走,已經觸及到她的神秘地帶,輕輕挑開,伸出兩根手指去重重夾住,淺淺地拉扯著。 他聽見宣華在自己身上抽泣的聲音,她雙手捂住臉,已經哭成了個淚人。 裴硯止抬起頭,強行扳開她的手,一點點舔干凈她臉上的淚痕,貼在她耳畔,陰惻惻的聲音傳入宣華耳中。 “公主哭早了,長夜漫漫,省著些眼淚吧。” 宣華感受著他的兩指在自己身上勢如破竹,攪動著一池春水,勢必要它蕩漾出漣漪來。 她咬著牙,拼命壓抑著那些要溢出喉嚨的聲音。 死死抓緊身下的床單,望著在她身上肆意放縱的男人,問道:“裴硯止,你難道不怕我父皇么?” 裴硯止仿佛聽見什么笑話,抵著喉結泄出一絲冷笑,他抽出那只攪動春水的手,抬起手指,置于宣華眼前。 輕晃的燭光映出他指尖水絲的濕潤滑膩,濕漉漉的泛著水光。 他將手指上她的東西涂抹在她嫩白的臉上,又拍了拍她的臉頰。 一邊笑道:“公主猜臣怕不怕圣上?” 一邊伸出另一只手,毫不費力的解開自己的腰帶。 他握著黑色繡著朵朵紅梅的腰帶,臉上帶著陰鷙的表情,狠狠地抽了下去。 宣華已經忘記了反抗,只傻傻閉上了眼睛,仿佛呆成了個木頭人。 想象之中的劇痛并沒有傳來,她緩緩睜開雙眼,已經被今夜的裴硯止嚇得丟了魂,不敢再動彈半分。 她知道,他敢殺了自己的。 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脫口而出的那個問題,到底有多蠢。 裴硯止一把丟開手中的腰帶,不屑的看了一眼宣華,又去解自己的褻褲。 等他終于將自己脫得一絲不剩時,他guntang炙熱的身體貼在宣華的身上,rou貼著rou,一個炙熱似火,像是要將人燃燒殆盡,一個卻涼絲絲的,如同在古井中浸泡過一般。 他一手捏住宣華的下巴,不再顧忌她的感受,強迫著她看向自己。 一手半撐在床上,側著自己的身子,挺著強勢有力的腰身,將自己的巨大擠到她腿間。 才入了不過半寸,便已經感覺到艱澀難行,山路崎嶇,彎彎折折。 他一邊感受著她的溫暖緊澀,一邊款款擺動自己的腰身,想要入得更深,仿佛再進一步,再深一點,便能住進她心中。 裴硯止瞧著身下的人兒,在心中嗤之以鼻道:“便是得不到她的心又怎么樣,反正只要得到了她的身子,宣華依舊是他的。” 那便去得到她的身子,仿佛有個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指引著,誘惑著他,不必顧忌,反正她也從未考慮過他的感受。 他對她曾經如此小心翼翼,靠近一分怕她害怕,遠離一寸怕她愛上別人。 可她還不是一心只想逃離自己。 他垂下眼眸,眼底劃過一絲狠戾,烏沉黑亮的眸子映出她在他身下的樣子,光滑潔白,像是那年他送她去云覺寺路上,掀開車簾子瞧見車窗外飄落的雪花,柔軟輕盈在他眼中蕩開,瞬間鋪滿他的瞳孔,真是無一處不美好,無一處不嬌嫩。 他低下頭,狠狠咬住她小巧玲瓏的耳垂,附在她耳畔回答了宣華方才的問題。 “就是死在公主身上,臣也覺得是值得。” 話音未落,他閉上了眼睛,狠了狠心,一用力頂過她的層層曲折,刺穿那一層薄薄的屏障,仿佛越過高山,又好像是一個在沙漠中行走多時的旅人,在口干舌燥之際,終于尋到屬于自己的月牙泉。 如何能不激動,他沙啞著聲音在宣華耳邊發出一聲低吼,不再猶豫,不再遲疑,又狠狠地挺著自己腰,撞了上去。 男人沉重的呼吸聲噴入她耳中,她仰頭望著頭頂的繡花如意紅帳,血一般紅艷的顏色跌在她眼中,一圈一圈蕩漾開。 她忍著身下的劇痛,緩緩閉上了眼睛,唇邊劃過一絲無可奈何的苦澀。 身上的男人卻不依不饒,用力掐住她的下巴,冷著聲音命令道:“睜眼。” 宣華置若未聞,已經被他強行占了身子,卻還要她睜開眼睛,親眼看著自己是如何被他一點點拆骨入腹的,這人真是好生殘忍。 裴硯止見她一動不動,方才才擁有她的快樂轉瞬消失的無影無蹤,猶如兜頭被人潑了一盆冷水。 一下子,從內到外,濕得干干凈凈,渾身冰冰涼涼的,如同墜入寒冬。 他不服氣,借著身下的武器,像是一把鋒利的斧頭,一下接著一下,狠狠地鑿在她身上。 勢必要鑿的她鮮血直流,知道疼了,曉得痛了,在他身下開口求饒,求他輕些,求他慢些,求他放過她。 可他又怎么會放過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