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行路難
豈料裴硯止越加得寸進(jìn)尺起來,親了臉頰尤嫌不夠,又瞧上她的唇。 雖說她今日穿的素凈,可紅唇艷艷,臉頰一點(diǎn)嫣紅,燦若天邊云霞。 昨日里將人按在身下時,倒是冷落了這張嘴,他想著,便貼了上去。 一只手撫上她胸前的柔軟,隔著衣服上的蘭花刺繡,輕輕揉著。 身下像是火燒一般,小腹下的堅(jiān)硬戳上宣華的大腿,抵著她的軟rou,他心思惡劣的蹭了蹭。 雖說是隔著衣物,卻在近她身的那一刻。 “嘭”的一聲,有什么東西在他心中炸開。 裴硯止只覺得眼前的蘭花好像在綻放,柔軟,溫暖,散發(fā)著淡淡的芳香,和她頭發(fā)上的香味一模一樣。 他舔了舔唇,頭變得更低,仿佛埋在她胸前,重重地呼吸噴在宣華胸前,已經(jīng)覺得口干難耐至極,眼前分明是一汪清泉。 就在他的手伸上去,碰到她的領(lǐng)口時。 宣華睜開了眼睛,眼中露著些冷意,她一把拍掉他的手,攏緊自己的衣領(lǐng),將鬢間歪歪斜斜的步搖重新插好。 這才瞥了一眼裴硯止,問答:“裴大人,這是在做什么?” 裴硯止絲毫沒有做賊心虛的感覺,反倒坦坦蕩蕩的將手搭在膝上,一臉笑意的望著宣華。 “臣見公主衣服上的花紋好看,不知是宮中哪位繡娘的手藝?” 宣華自然不信他的鬼話,環(huán)手抱在胸前,坐的離他遠(yuǎn)遠(yuǎn)地,沒得再讓這個色胚占了便宜。 目光不經(jīng)意間瞥見他腹下隆起的物什,又羞又怒。 她一把撩開簾子,車外的冷風(fēng)吹了進(jìn)來。 裴硯止吹著寒風(fēng),沉默起來,心思也被風(fēng)吹涼了半截。 心中卻仍是不痛快,早知道,昨夜不該如此便宜輕放了她。 倒手的鴿子飛了,莫說喝湯吃rou,就連摸一摸,這鴿子都兇得狠。 他垂著眼眸,瞥了一眼窗外飄落的雪花。 因在年前,前往云覺寺上香的游客絡(luò)繹不絕,路上堆積的白雪已經(jīng)被行人或馬車踏出深深淺淺的痕跡。 雪中山路難行,可他覺得通往宣華心中的路更難行。 純懿貴妃病逝后,她在梁帝面前提出為亡母守孝三年,不行婚嫁大禮。 圣上最是寵愛純懿貴妃,見她孝心至純,如何能夠不答應(yīng)。 也曾問過裴硯止的意見,畢竟鎮(zhèn)國公夫婦膝下只有這一個兒子,梁帝既想全了自己女兒的心愿,又不能不顧忌著鎮(zhèn)國公府的香火。 母親曾勸過他,沒得為了一個公主,不為將來子嗣考慮。 父親也曾語重心長的告誡他,圣上一邊忌憚著鎮(zhèn)國公府,一邊卻又不得不依仗著國公府,尚公主,實(shí)在不是好的選擇。 邊境的戰(zhàn)事什么時候結(jié)束,手中的兵權(quán)便要什么時候交出來。 天子之心難測,像是一把懸在世家心上的刀,就看這把刀什么時候落下來,落在哪里,落得深不深。 更何況皇家女婿難為,原本不過忍著些邊境的風(fēng)霜雨雪,如今卻要兩邊奔波。 他的眼神落在宣華身上,帶著些許無奈,嘆了口氣。 直到馬車行至云覺寺腳下,二人一路默默無言。 阿晉將馬車停下來,茶芷撩開簾子正準(zhǔn)備扶公主下車,卻見裴硯止的眼神唬過來,她還沒來得及細(xì)想,阿晉過來將人拉走。 將馬鞭丟給茶芷,道:“茶芷姑娘,幫忙拿一下唄?!?/br> 裴硯止將宣華抱下馬車,不忘拿起車廂內(nèi)的那一簇梅花,塞到她懷中,貼在宣華耳邊輕聲道:“臣送公主到這里,就先回去了?!?/br> “東山軍營的事務(wù)若是結(jié)束的早,夜間還能來得及陪公主用上一頓佛寺里的齋飯。” “若是臣來遲,公主就不必等臣了?!?/br> 宣華就差翻白眼了,他還挺會自作多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