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醫生沖進衛生間扶起殷波,殷波擺擺手:“沒事。不要緊。” “吐得這么厲害還說不要緊,快跟著醫生去看看!”奧爾登的語氣嚴肅,這還是奧爾登第一次沖殷波生氣。 癱坐在地上的殷波被醫生扶出衛生間,來到奧爾登的身邊:“沒事,只是有了新案件,那景象有些惡心。謝謝你,醫生,我有話要和奧爾登醫生商議。您先出去吧。” 路過的醫生從那晚殷波跟著奧爾登的救護車回來,就知道他的來歷了,所以知道殷波這樣說他當然沒有還繼續留在這里的必要,和奧爾登打了聲招呼就出了。醫生一出去,奧爾登就心疼的幫殷波捋順呼吸。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買個早餐買到現在才回來。”心中的不安又一次生起,他很害怕是殷波出了什么事。 殷波將今天怎么發現那具女尸的,一五一十的都告訴了奧爾登。就看見在殷波的陳述中,奧爾登的臉色也產生了變化,想必他現在的胃里不比殷波好受,看到這殷波突然想逗逗他。 “你不知道,那具尸體都臭了,一看就是被丟棄了很多天,眼珠子都掉出來……唔!” 奧爾登一只手捂住殷波的嘴不讓他再說下去,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一個勁兒的犯惡心。 第四十五章 leo你是不是有病? 自從殷波發現了女尸,從警局錄完口供回來,整個人就一蹶不振,奧爾登的病床被他占據了大半,若不是知道受傷的是奧爾登,進來給奧爾登換藥輸液的醫護還以為殷波才是這張床的主人。 看他這副樣子,奧爾登讓醫生給殷波開了一支葡萄糖。這會兒兩人左邊一個右邊一個,都老老實實的在輸液。 “你確定你之前是刑警嗎?”奧爾登問。 “怎么了?哪里不像了!”一說這個,殷波瞬間坐直了身體。這也是殷波的軟肋之一。 “怎么會看到尸體惡心成這樣,不是該訓練過嗎?”奧爾登越想越心疼,更多的還是有點好笑,他仿佛知道了殷波又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首先,我不是因為看到尸體才這樣,我是看到腐爛的尸體才這樣!其次,并不是訓練了就有用的!”殷波漲紅了臉,做最后的狡辯,這會兒他有些不好意思,也都掛在了臉上。 “那以前你怎么出的任務?”奧爾登用另一只沒有輸液的手牽住殷波,笑著問。 “這種案子一般都老趙去,然后我負責偵破和調查。哎呀你別問了,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誰家刑警害怕尸體的!”殷波說的有些小聲。 “哈哈哈好好,我不問了。就是覺得挺有意思的。”奧爾登實在沒忍住笑了出來,引來殷波強烈的不滿,作勢就要給他一拳,最終這一拳仿佛一件易碎的藝術品一樣,被輕輕放在了奧爾登胸前。 就在兩人閑聊之際,有人敲門:“您好,請問奧爾登醫生是在這件病房嗎?” “我就是,怎么了?”奧爾登本能的應門。 隨后進來的,是個身強體壯的男子,他的手中捧著一大束鮮花。 奧爾登看著來人,又慌忙看向殷波,眼神中仿佛在說:我不認識他,你可別亂想。 只是這人捧著鮮花也不看奧爾登,徑直走向了殷波,將花朵塞進殷波懷中。 “您好,我是leo先生的保鏢,leo先生現在不方便來,leo先生說只要找到奧爾登先生就能找到您,他讓我轉告給殷波先生:‘現在奧爾登受了那么嚴重的傷,那活兒肯定不行了,你需要男朋友的話請第一時間想到我。’”他的話一時半會兒殷波還沒吸收了,整個人還愣在當場。 只有奧爾登從嗓子眼里擠出了陰森森的三個字:“滾出去。”這是殷波認識他以來第一次聽他說粗話。 保鏢見已經完成任務,二話不說,直接就離開了病房。保鏢剛走,奧爾登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殷波坐在一旁眼尖的看到來電的顯示是“leo”,奪過奧爾登的電話接起來就破口大罵:“leo!你丫是不是有病啊!”之后惡狠狠的掛了電話。 剛才還擔心保鏢要拿著鮮花加貨給他的奧爾登,這會兒眼神是幽怨的。 殷波一見他這樣,就受不了了,抓著自己的腦袋使勁搖搖頭:“我和那貨沒關系!一點關系都沒有!你不要這樣看我!” 都知道leo這是沒事找事,算是無聊的躲避生活中的一點惡趣味,只是電話匆匆被殷波掛了,奧爾登都沒來得及發作,這會兒只能自己一個人生悶氣。男朋友太惹人惦記也不是好事兒。 傍晚的時候,馬修和趙肖來醫院看望奧爾登。作為明亮事件詢問工作的感謝,一進病房就看見一蹶不振的殷波,看他有氣無力的坐在沙發上,嘴巴紅腫。而另一個人則如吃飽了的貓咪一樣一臉饜足。兩個直男自然不知道殷波和奧爾登剛剛發生了什么,這會兒還在興致勃勃的說起今天林艾琳前來警局接受調查的事情。 “波子你知道嗎!林艾琳她全招了!”趙肖興奮的說。 “怎么說的?”殷波坐直身體,好奇的看著趙肖。 “你們猜怎么著,不光是她鄰居杰西嫂一條人命,還有一個!你們知道為什么她老公最近都不回家嗎?”趙肖說的滔滔不絕,引得旁邊的馬修連連搖頭。 這里面還得是奧爾登是個老實人,聽到這里趕緊附和一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