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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 第99節

    她小心地避開偶爾出現在道上的幾個弟子,免得他們對生人起疑。等走到柳蔭盡頭,她拐了個彎,大片鮮艷奪目的顏色頓時涌入她的視野之中。

    夏末秋初,面前是曲折的□□。所有花朵抓住最后的時機,過分燦爛如同豁命地盛開。

    在霞彩錦緞般的群花之中,萬千潺潺流水從正中心的樓闕高臺下噴涌而出,流瀉于下方池苑。

    阿南透過萬道絢爛的水紋霓虹,盯著最高處的律風樓看了一眼。

    那里依舊門窗緊閉,一如往日般無聲無息。

    可她不知為何,后背不自覺便沁出了一絲冷汗,仿佛在暗夜之中跋涉的旅人,明明周圍無聲無息,亦能察覺到逼近的危險。

    她深吸一口氣,對自己說,阿南,不要害怕。你是縱橫天下難逢敵手的阿南,就算從三千階跌落,就算面對你此生最大的敵人,你也未嘗沒有一戰之力。

    她一定要拿到拙巧閣中的那串數字——她得讓阿言解出那支笛子的秘密,揪出殺害苗永望的真兇,洗清自己的冤屈。

    她也希望能從拙巧閣這邊下手,查到關于山河社稷圖的秘密,幫助阿言逃脫這迫在眉睫的死亡。

    還有,公子一定能借助這串數字與阿言的那張地圖,以他的五行決推斷出山河社稷圖具體的分布。到時候,這或許能成為公子與兄弟們的護身符。

    她定了定神,將所有的雜念拋諸腦后,順著□□與流泉,向著正中間欺近。

    拙巧閣所有屋宇都建筑于沙洲之上,下方打下眾多長達一兩丈的巨大木樁。處理過的木頭“干千年、濕千年”,在海上撐起了這些華美的建筑,歷經數十年風雨,依舊如絢爛仙宮。

    因為是縱橫沙洲,外人不熟悉路徑必定迷路,再加上閣內機關重重,因此防守戒備并不森嚴。

    阿南欺近了高閣,仰頭看向上面懸掛的“東風入律”牌匾。

    周圍水聲清淙,花香四散,一片安靜。

    她努力回憶著當初傅準與自己探討拙巧閣布局時,曾經說過的話——

    “艮其背,不獲其身。行其庭,不見其人。”

    艮居東北,背山之勢,正是最宜藏納之處。

    她的目光落在律風樓東北側,那里是一座不起眼的廂房,門上掛了一把很普通的鎖。

    她正在看著,忽聽得后邊傳來腳步聲,便立即抬頭觀察了一下周圍,確定柱子與墻壁剛好是個死角,便立即射出流光勾住檐角,一個折身躍了上去,將身軀藏匿在了角落之中。

    只聽得足聲漸近,兩個閣中弟子拿著掃帚過來,掃走庭院中的落花與枯葉。

    阿南見他們動作緩慢,心下有點著急。而年輕的那人心不在焉,一邊掃一邊扯著咸淡:“你說,咱們從來不打掃屋內,里面要是落滿灰塵怎么辦?”

    “閣主都說了,這屋子天底下能進去的只有他一人,其他人進內非死即傷。你冒這個險干嘛,少點事情不好嗎?”

    “這倒也是……但讓閣主親自打掃,總覺得……”

    兩人聲音漸遠,轉到后方打掃去了。

    阿南輕吁了一口氣,確定四周沒人了,縱身落在門邊,抬起手指,用指甲在鎖上輕扣了幾下。

    這鎖的內在和外面一樣普通,都是她拿根牙簽就能捅開的貨色。

    她彈出臂環上的小勾子,將那個門鎖打開,閃身到一旁,將門悄悄掀開一條縫。

    里面無聲無息,并無任何動靜。

    阿南朝里面一探,整齊鋪設的青磚地上,列著幾排多寶格,隔開內外室。內室隱隱綽綽似有幾個更大的柜子,但里面垂著帳幔,又被外面的架子遮住,看不分明。

    但阿南心知絕沒有那么簡單,想著那兩個弟子說的“天底下能進去的只有他一人”,她眉頭微皺,略一思忖,便蹲在門檻外,抬手指將門內的幾塊青磚都叩擊了一遍,傾聽敲擊的聲音。

    青磚的下面,果然并不是實心的土地,甚至回聲很不均衡,敲擊聲在虛空中微漾。

    “可惜,要是阿言在的話,肯定一下子就能聽出青磚下面的大致結構。”

    而她對聲音的分析沒有他敏銳,但對傅準及其機關手法的了解,卻比任何人都深透——為了方便自己一個人進出,傅準很有可能在地下埋伏了一個天平構造。

    換言之,機關會隨時衡量踏入者的體重,若與傅準的區別超過一定范圍,那么機關便會隨時發動,將擅入者格殺。

    “但也不對啊……”

    就算傅準的體重確實輕得異于其他男人,但拙巧閣女弟子中也不乏身輕如燕的,若有個體重與他差不多的女子進內,豈不是白費心思了?

    除非,還有另一個特定的,姑娘做不到的地方……

    她看向那些低垂的帳幔,猜測著或許應該是身高。畢竟,就算有姑娘與傅準差不多重量,但正好與他一般高的卻是少之又少。

    原本這確實是個省時省力的機關,對于經常需要出入此處的傅準來說,不必每次都開啟關閉,確實方便易行。可惜,只要猜透了他的心思,掌握了閣中機關的訣竅,她破解起來就易如反掌。

    扳下橫梁上的兩塊雕花,將它們綁在鞋底墊高,阿南又撿了幾塊石頭掂量著重量,參照自己對傅準的印象,估摸著自己現在和傅準的高矮輕重差不多了。

    ——畢竟一個人早晚的重量都會略有差池呢,藏在青磚下的機關又如何能太過精確?

    將幾塊石頭揣進懷中增加體重,她推開門,踏了進去。

    站定在青磚地上,她頓了一頓,確定腳下機關沒有發動后,才按照記憶中傅準那輕飄的步伐,一步步向著多寶格走近。

    那上面陳設的都是些瓷器古玩,看起來價值不菲,但絕非她想要找的東西。

    阿南越過帳幔,走向了后堂。

    頭頂的帳幔剛好堪堪從她的發上拂過,輕微的“咔”一聲,帳幔移動了半寸便飄回,傳來了令她安心的卡回槽中的聲音。

    她輕舒了一口氣,走到后堂的柜子前,打量它的柜門,思忖著如何下手。

    避開正面,她準備以流光勾住柜門,將它扯開。

    但就在一側身之際,她看見了懸掛在帳幔之后的一幅素絹卷軸。

    宮闕殿閣之中,一個女子左手支在石桌上,右手持著一管金色竹笛,神情散漫,若有所思。

    那女子容貌極為艷麗,依稀與傅準有幾分神似,眉心如同花鈿的火焰刺青更讓阿南確定了,這就是創建拙巧閣的傅靈焰年輕時的畫像。

    而她手持的金色笛子,大概就是楚元知當年奉命去葛家奪取、最終被阿言解開的那一管了。

    阿南自小仰慕傅靈焰,此時不由斂息靜氣,雙手合十向她默默低了一低頭。

    就在垂眼之際,她看見了畫像上落的款:龍鳳二年七月初六御筆以賀芳辰。

    原來這是龍鳳皇帝親手畫的。

    心念及此,她腦中忽有什么東西閃過,正在她努力想抓住這縷念頭之際,忽聽得身后有清冷而縹緲的聲音傳來:“既然潛入閣中行宵小之事,又何來面目對我首任閣主行禮?”

    阿南這一驚非同小可,轉身脫口而出:“傅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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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準:一百章了,我還沒露臉,只出了個聲?

    阿南:本章的戲份我獨扛了!

    朱朱:真以為我會讓你一個人冒險?

    側側:總之這一百章走過來不容易。半年多來曲曲折折,道路固然艱辛,但也收獲良多,在此向一直以來陪伴我走下來的大家感恩致謝,比心~

    第101章 九玄靈焰(1)

    身后空無一人,被她掩上的屋門紋絲未動。

    就算是傅準,他也絕不可能無聲無息從門縫里進來吧?

    頭頂似有風掠過,阿南警覺地抬頭,原來是高懸的帳幔無風自動,緩緩飄拂。

    那飄飛的帳幔后,出現的是中空的銅管,聯想到剛剛傅準那略顯縹緲的聲音,阿南頓時醒悟,這只是他在其他屋子的傳聲,其實他并未靠近這屋子,只是提前喝止而已。

    心念急轉間,她看向屋子四角懸著的弧形銅鏡,這鏡子她當年也有一組,在阿言剛剛來到她的身邊時,她還曾經利用多重折光反射,用它監視過外間的一舉一動。

    所以,傅準現在還在別處,在鏡子一再反射之后,他應該也不可能憑借那模糊的身影辨認出偽裝后的自己。

    心念至此,她立即要拔身而起,趁著這個空檔逃離。

    可還未來得及動作,只聽得輕微的“咔咔”聲連響,是門窗封閉的聲音,隨即她腳下一震,所有的青磚頓時翻覆。

    阿南立即縱身向上躍起,在失重前一刻抓住上方帳幔,折身翻上了屋梁。

    但對方顯然早已知曉她會如此反應,“嚓嚓”聲響中,帳幔忽然全部碎裂。是上方的機關啟動了,四面利刃旋轉,阻斷了上方所有容身之處。

    阿南臂環疾揮間卡住橫梁,雙腳蹬在柱身上,斜斜穩住了身軀。

    見她居然在半空中險之又險地懸住了身軀,避開了上下兩處危境,銅管中傳來了傅準低低的“咦”一聲。

    但隨即,橫梁上旋轉的利刃便向著她所在之處聚集過來,雙面相對的尖利薄刃因為在空中飛旋,變成一團團雪亮的殘影,如電光飛逝,在她的身畔呼嘯閃過,一旦觸到便是血rou模糊。

    阿南閃身急避,利用流光順著柱子轉了一圈,耳聽得呲呲聲不絕于耳,柱子被擦過的利刃絞得木屑橫飛。

    她將背抵在柱子上,避開那些利刃的同時,急切尋找可供她脫離的死角。

    未等她瞥到蛛絲馬跡,只聽得耳邊咻咻聲不絕,那些旋轉的利刃就如長了眼睛似的,繞過柱子直沖她而來。

    阿南抬眼看向四角的銅鏡,明白自己無論如何躲避,都處于傅準的監視當中。

    她當機立斷,右腕揮動,向著離自己最近的角落撲去。

    只聽得錚一聲輕響,流光纏上了銅鏡的邊緣,阿南用力一扯,雖未將后面的機括扯斷,但銅鏡已歪斜偏向了角落,屋內終于出現了一個可以容她避開傅準視角的死角。

    阿南向那死角飛撲而去,但傅準立即根據其他三面銅鏡算出這屋內唯一可供落腳之處,只聽得嗡嗡之聲不絕于耳,屋梁上懸浮的利刃上下斜飛,如同萬千飛蛾,迅疾猛撲向了她藏身之處。

    阿南最不懼怕的就是有牽引的殺器,臂環揚起,精鋼絲網激射而出,將迎面撲來的利刃盡收其中,一拉一扯之際,所有利刃便失控地相互絞纏撞擊在一起,在發出刺耳的金屬刮擦聲之際,上面懸著的鐵線也徹底絞死,再也無法掌控。

    阿南愉快地一抖手臂,撤了自己的鋼絲網,將它匆匆收回臂環之中,飛身躍向屋內另一處的銅鏡。

    并未看到死角處發生了什么的傅準,在無法掌控利刃后,正在沉吟之際,忽見她的身影出現在西北角的銅鏡之中。

    還會等他反應,銅鏡已被她一腳踹偏,他面前的鏡中再度失去了她的蹤影。

    阿南向著另一角掠去,正要如法炮制,將第三個銅鏡也毀掉之時,耳邊忽聽得厲聲尖嘯,風聲陡起。

    她倉促回頭看去,只見原本交纏在一處的利刃忽然齊齊斷開,所有失控的雪亮白光如同密集的雨點,順著先前晃蕩的角度向四面八方疾射,籠罩了整座屋內。

    此時此刻,唯一可以躲避的地方,只剩下青磚地面。

    阿南如一只斷線的風箏,直撲于地。落腳處的青磚果然如她所料,一觸即偏,下方機關啟動,無處借力的她眼看就要被卷入軋軋作響的機括之中,碾壓得粉身碎骨。

    即使明知自己此時處于銅鏡的監視范圍之內,阿南亦不得不揮出流光,強行制止自己下落的身形。

    她臂環中的流光細如針尖,劃過因為緊閉而昏暗的室內,原本絕不可能被輾轉反射了多次的銅鏡映出的細微光線,卻讓傅準那邊的聲響停頓了片刻。

    但生死關頭,阿南也顧不得了許多了。她足尖在下陷的青磚上一點,飛掠向對面的窗戶,一腳狠踹,希望將窗欞踢開。

    然而令她失望了,在傅準察覺此間出事之后,機關啟動,所有的門窗都已經被鐵通條橫貫鎖死。

    她這一腳并未踹開窗戶,卻只聽到“啪”的一聲,她重重踢在了鐵窗上。幸好她腳下綁著用以增加身高的木塊,緩沖了這鐵窗的硬度,腳趾并未受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