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和義兄he了 第10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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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卿大人又是一凜。 “見世面啊,依著奴家看,jiejie這位家養郎太瘦了些,看起來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小倌拇指食指捏了把團扇,掩住半張嘴,“奴家一個能打他十個。” “嚯,小花郎厲害啊。”李靨瞧著他一身鼓鼓囊囊的腱子rou,深以為然地點點頭,又轉向迎客花郎,“你這有啥好玩的?” 迎客花郎堆起笑:“我們這兒吃的玩的可多了,看jiejie想怎么玩?這邊是茶藝館,歌舞館,喝茶聽曲都隨意,吟詩作對也可以,那邊就是些武的,武藝館,角力棚,你若喜歡也可以去看看。” “jiejie去角力棚玩玩吧,奴家給您表演摔跤,奴家摔跤可厲害呢!”壯漢小倌笑得憨厚,看過來的眼神也赤裸裸。 這小娘子長得可是太漂亮了,莫說春宵一度,就是讓她親上一口,都夠自己回味半個月的。 李靨是個妥妥的文人,對摔跤這種光膀子活動沒興趣,剛想擺擺手說不去,冷不防被一直默不作聲的尚辰攥住手腕:“我想去。” “啊?” 尚寺卿大步流星拉著她往角力棚去:“奴想跟這位花郎比一場。” “啊?” 李靨被拽得一路小跑,還不忘跟追過來的壯漢小倌解釋:“寵壞了,寵壞了,呵呵!” . 角斗場里熱氣蒸騰,歡呼聲一浪高過一浪,圍著角斗場的雅間燃著上好熏香,銅制冰扇緩緩轉動,冷香蔓延,將棚內不怎么好聞的汗臭味隔絕開來。 壯漢小倌要去換衣服,臨走前拋個媚眼:“奴家一定能拔得頭籌,jiejie別忘了下注啊!” “原來是可以下注的,那就是賭博嘍。”李靨見他出去了,興奮地轉頭對尚辰道,“夫君早就知道對不對,說不定死者就是來這里賭的——不對啊,這里也沒骰子,手上老繭哪里來的?” 尚辰抱著小姑娘的腦袋,從滿頭珠翠里拆了兩根發帶下來,將自己寬大的袖口系緊:“我不知道可以下注,只是單純想揍他。” 李靨:“……查案要緊。” “先揍再查。” “可那小倌又高又壯的。” “靨兒覺得我打不過?” 寺卿大人將一身寬袍大袖整利落,歪頭看著縮在椅子上的小姑娘。 李靨被他迫人氣勢嚇到不敢再多嘴,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尚辰又盯了她一陣,緩緩行個禮:“奴去了。” 拂衣君自是威風不減當年,三招之內便將人高馬大的小倌打到爬不起來,他朝場邊指了指李靨的方向,便有捧著托盤的小花郎來敲門。 “恭喜jiejie,您家郎君得了頭籌,這是彩頭。”小花郎喜氣洋洋。 李靨自托盤里拿了錠元寶給他,笑道:“這倒是無心插柳了,我頭次來,聽說這里能下注,還以為是玩骰子呢,卻原來是這么個玩法。” “jiejie喜歡玩骰子?” “是啊,之前是聽人說你們這里有的玩我才來的。”她回憶著無頭女尸的打扮,“瘦瘦小小一個姑娘,青色衣裙,裙邊繡朵蓮花,有點跛腳。” “哦,您說的是蓮娘子吧,她倒是常來,不過進不來這里,都去那邊角落的博戲坊。” 小花郎拿了銀子,高高興興給她指路,“那邊可以玩骰子。” “蓮娘子?” “嗯,她叫陳蓮,是博戲坊的常客。”小倌點頭,“不過最近幾日卻是沒見到,興許是又去步軍司上工了吧。” “她一個女子怎的去步軍司上工?” “jiejie有所不知,蓮娘子是軍士遺孤,腿腳又不好,步軍司照顧她,除每月定額的撫恤金之外還會給她些輕松的小活,讓她額外多掙些銀錢養活自己。” . 李靨得了消息,迫不及待要告訴尚辰,誰知左等右等不見人,她耐不住開門查看,卻見走廊上自己夫君跟個女子面對面站著。 那女子輕紗遮面,姿態婀娜,裊裊細腰不盈一握,面紗上一雙鳳眸靈動嫵媚,水汪汪盯著她的夫君,款款下拜:“民女香香,見過寺卿大人。” 第137章 兩不疑(六) 雅間門外, 尚辰被一蒙面女子叫住:“尚寺卿。” 他淡淡掃過一眼,不記得自己何時認識這里的人。 女子見他疑惑,主動行禮道:“民女香香, 是這弄玉軒的掌柜。” “香香見過寺卿大人。” “香掌柜。”他點頭。 女子聞言輕笑出聲:“香掌柜聽起來怪別扭的, 您叫我香香就行。” 尚辰端肅道:“尚某沒有稱呼女子閨名的習慣。” 身后房間門打開,李靨探出半個身子,疑惑看著兩人。 她想了想,還是走出來,站到他身邊, “這位姑娘是——?” “弄玉軒香掌柜。”尚辰見她來了便溫柔起來, 側過頭坦然輕聲:“之前不認得。” 他剛打完一場架, 衣服還未來得及整理, 發髻也有些松散,額前垂下幾縷碎發擋在如墨眉眼前,像蹴鞠場上恣意隨性的薄媚郎。 只是那碎發后眸光專注, 滿心滿眼只望著一人。 李靨哦了聲, 抬手將他衣襟撫平, 抿著嘴沖他笑。 “好吧, 香掌柜就香掌柜,隨您高興。”香香看著柔情蜜意的兩個人,將目光定到李靨臉上,“南嘉郡君?” 李靨只覺得這雙眼睛看起來很熟悉,好像哪里見過:“你認得我?” “不認得, 只聽說尚寺卿夫婦伉儷情深,能讓他心甘情愿扮做家郎的, 必是他的妻子南嘉郡君無疑了。” 香香低頭,輕輕轉著小指上貓眼戒指, “二位突然造訪,是為了查案吧?我聽小花郎說郡君在打聽蓮娘子的事。” 李靨點點頭,算是默認了。 “蓮娘子是博戲坊的常客,七日前帶了個生面孔來,是個男的,個子不高,說話又聽不懂,好像是個外族人。” “外族人?”李靨跟尚辰對視一眼,見他點頭,從隨身小包里拿出云嶺國使臣的畫像來,“是這個人嗎?” “對,就是他。”香香掃了眼畫像,點頭,“蓮娘子說帶他來見見世面,還贏了點銀子。” “之后可還見過?” “那倒沒有了,這人再也沒來,蓮娘子也沒再來。” 如此看來張蓮跟云嶺國使臣并非素不相識,只是一個軍士遺孤跟外國使臣有交集便有些說不通。 “若是有人來尋這二人或是有什么其它情況,可隨時向大理寺報告。”尚辰說著拉過李靨的手,“走嗎?” “好。” 兩人手挽手離開,直到上了馬車,李靨才輕聲道:“我打聽過了,蓮娘子叫陳蓮,是軍士遺孤,每月靠撫恤銀以及從步軍司做些雜役過活,小花郎說她賭技不錯,贏得多輸得少,人也開朗愛笑,還說她把每月贏來的銀子分給了幾個獨自帶孩子的軍士遺孀,是個挺仗義的姑娘。” “還有——” 尚辰正靜靜聽她說著,見狀低了頭湊到她跟前:“還有什么?” 他方才略有薄汗,松竹香氣更濃,李靨靠近他脖頸聞了聞,將他一縷亂發壓到耳后:“夫君與那位香掌柜,當真不認識嗎?” “未曾見過。” “哦。”她輕輕捏他耳垂,喃喃道,“看眼神還以為是故人……” 寺卿大人聞言轉過頭來,抓了她手放在臉側,唇角噙了暖暖笑意:“我不認得這個人。” “嗯……” “靨兒醋了?” “才、才沒有!”小姑娘被說中心事,臉一下紅起來,“我才沒有吃醋呢!” “我不認得這位香掌柜,之前也從未見過。”他親親那粉嫩臉頰,極有耐心地又解釋一遍,“春和日日都跟著我,還有大理寺幾位門閽,靨兒還有哪里擔心的,問我問他們都可以。” 夫君如此坦蕩,李靨自然是放了心,只是還有件疑惑之事一時也無法問出口:為何那位叫香香的姑娘看起來似曾相識,自己之前當真沒有見過嗎? *** 大理寺很快就查到了張蓮的戶籍冊,身高體型足長特征全都對得上,確認是張蓮無疑。 兩人趁著天色未晚,直接去了步軍司。 “你們說的這位蓮姑娘我倒是聽說過,父親早年戰死沙場,母親又病逝,家中只剩她一人,七日前——”沈羽凝神想了片刻,“七日前恰好是發撫恤銀的日子。” “都使大人說得沒錯,七日前正是發撫恤銀子的日子,蓮丫頭那份還是我親手給她的。”步軍司下面派活的老軍差被叫了來,回憶道,“要說這小丫頭好賭是好賭,但也真是個好孩子,每回贏了錢全都接濟幾個孤兒寡母了,她腿腳不好找不到什么合適的活計,所以這邊有些邊邊角角的雜活就叫她來。” “說起來領銀子時候我還跟她說了,讓她第二天來幫忙整理架閣庫,晾晾曬曬啥的,結果也一直沒來。” “你可知張蓮平日里都有什么人來往嗎?”尚辰問道,“可有夷人?” 老軍差皺起眉搖頭:“大人莫要開這種玩笑,蓮丫頭的爹就是被夷人殺死的,死在十幾年前那場咱們與云嶺國的邊境之戰,她恨那些夷人都來不及,怎可能有來往?” “抱歉,是我唐突了。”尚辰認真道了歉,“她可有什么仇家?” “一個小丫頭能有什么仇家?”老軍差試探道,“蓮丫頭是不是……出事了?” 月色漸漸與暮色交替,風起,帶進些許涼意。 良久,尚辰點點頭。 沈羽讓老軍差退下,拿了手下送來的張蓮父親籍冊給夫妻倆看:“張蓮父親在她四歲那年死在云嶺國戰場,如今她又與云嶺國使臣死在一處,你們懷疑她是細作?” 李靨搖搖頭,她不覺得這樣的姑娘會是細作:“也許是她知曉了使臣身份,想為父報仇,最終兩人同歸于盡。” “但張府玉佩又是怎么回事?”尚辰覺得還是不對,“報仇也好細作也好,有個玉佩便講不通,而且張太傅為何一口咬定張蓮尸體就是范清茹?這背后肯定有問題。” “若說到云嶺國跟張太傅,我這里倒當真是有些問題。”沈羽似乎想到了什么,回身在書桌上找出本手札,正要翻開突然又停住,看看李靨,又看看尚辰。 尚辰略一思索,將小姑娘拉到門口,溫聲道:“靨兒先回家,嗯——煮一碗云吞面等我好嗎?今日想吃蓮藕云吞。” 李靨笑瞇瞇看他,沈大哥不給她看,想必是什么朝廷機密,她沒什么好糾纏的,更不會讓自家夫君為難:“要不要加個煎蛋?” “好,加一個煎蛋。” 商定好了晚飯,李靨坐馬車先回府,沒進門就聽到里面咋咋呼呼的爭吵聲,她還沒來得及問發生了什么事,就見景明急急跑過來,禮都顧不上行:“夫人您可算回來了,孫嫲嫲跟小雨姑娘在后院打起來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