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和義兄he了 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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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愛你。” 兩人喃喃說著情話,終是吵醒了里屋睡覺的小人兒,尚云起嘆口氣翻個身,捂住了meimei的小耳朵。 舅舅是怎么說的來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 轉(zhuǎn)過天來,剛跟小白從外地回來的吳思悠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被李靨拽去了大理寺。 “兩具尸體,快快快!”李靨理直氣壯把好友拉進殮房,又把背了一路的金絲楠木箱給她放好,“驗吧。” 吳思悠翻個白眼,拿了姜片分給她,穿上罩衣戴好面巾,邊戴手套邊說:“我說尚夫人啊,我這腳還沒邁進家門呢就被你拖來幫你夫君驗尸,是不是過分了點?” “確實過分,我唾棄我自己!” “你知道什么叫重色輕友嗎?” “知道啊,就是我這樣的唄。” 李靨殷勤地給她在罩衣后面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jié),“李靨重色輕友,小人一個!” “你——臉皮是越來越厚。”吳思悠嘆口氣,“行吧,尸體在哪兒?” 吳大娘子歷練多年,驗尸功夫愈發(fā)精進,她手法利落地給兩具尸體檢查完,對聞訊趕來的尚辰講道:“兩具尸體都是十七八的年紀,死因想必仵作都驗過了,男尸被人刺中背心,一刀致命,女尸同樣,從背后被刺死后砍頭,刺中兩人的兇器為同一種,看形狀應(yīng)是長三寸余,寬一寸半的柳葉小刀。” “女尸是先死后被砍頭的?” “是,雖脖頸斷口有收縮傷,但不明顯,應(yīng)是死了的半個時辰內(nèi)被砍掉的。” “先被殺死,后被砍頭,又帶了玉佩……”李靨想了想,“死者有什么明顯特征嗎?” “左腳骨頭斷過,陳年舊傷了,走快的話應(yīng)該會略有些跛。”吳思悠頓了下,又道,“□□沒有被侵犯過的痕跡,死者元紅完整無缺,是處子。” “那就是沒嫁人的大姑娘,這位姑娘生前是做什么的?能不能看出來?” “做什么看不出來,但這手必不是大戶人家嬌養(yǎng)的娘子,而且死者拇指與中指指腹有老繭,推斷應(yīng)是——”吳思悠猜測道,“應(yīng)是個賭徒?” 第135章 兩不疑(四)【已修】 吳思悠將尸體重新驗過, 縮小了搜查范圍,尚寺卿重新振奮精神,去了東宮求見太子殿下。 小王爺他們說是傍晚就到, 夫妻倆商量著在三元樓訂了接風宴。 景明來送信, 說小雨今日請假,不去學堂接兩個孩子了,于是李靨下午的時候便去接了云起云舒一起回家,進府就瞧見孫嫲嫲在內(nèi)院的月亮門前叉著腰,邊嘆氣邊搖頭。 “小丫頭不聽話, 真是不聽話。” 李靨好奇地看向門房牛小牛, 見他擺手表示不知道, 領(lǐng)著云起云舒走過去:“這是誰惹我們孫嫲嫲不高興了?” “喲, 小郎君跟小娘子下學了呀!快讓孫嫲嫲看看!”孫嫲嫲一見兩個娃娃,立刻換上了笑模樣,蹲下來捏捏這個抱抱那個, 連眼角的皺紋都堆滿了笑, “中午送去的紅燒rou好不好吃?那是王大廚的拿手菜, 我專門跑去找他做的。” 尚府李府相距不遠, 自從李靨搬回京城,孫嫲嫲就喜歡兩頭跑,這邊有云起云舒,那邊有李梔跟蘇汀蘭的兒子李言風,三個小家伙一個比一個活潑可愛, 她是瞧了這個瞧那個,越忙活越歡喜。 兩個娃娃也喜歡孫嫲嫲, 這個摸摸她臉,那個拉拉她手, 奶聲奶氣喊著婆婆:“孫婆婆,明天還有紅燒rou吃嗎?” “有!云起小郎君想吃多少就有多少!” “云舒也喜歡紅燒rou,云舒還喜歡楊梅。” “喲,京城楊梅不好買,云舒小娘子吃不吃大西瓜?孫嫲嫲明日中午切成果盤給你送去?” “好——!謝謝孫婆婆!”云舒湊過去在孫嫲嫲臉上親了一口,讓她瞬間樂開了花。 李靨看著一老兩小其樂融融,也不禁笑起來:“剛進門瞧見您唉聲嘆氣,這會子又好了,究竟什么事?” “呶,娘子自己看。”孫嫲嫲朝內(nèi)院努努嘴,就見小雨打扮得花枝招展,指揮著幾個丫鬟婆子在客房進進出出忙碌著,比過年還歡喜。 “剛給娘子和姑爺新做的被子,倒被她拿去了客房,讓她換一床旁的新的也不肯,說什么小王爺尊貴,而且你看那吆五喝六的架勢,倒比你這夫人還像主子,真是氣死我了!” “別氣別氣,明日找織坊再做一床新被子就是了。”李靨給她摩挲后背,“等會兒我?guī)闳ト獦浅院贸缘娜ィ ?/br> 孫嫲嫲哭笑不得:“我跟你說小雨呢。” “小雨那點心思你我都知道,許是高興過了頭,由著她吧。” “娘子啊,你可不能由著她,那小王爺是什么人,她又是什么人?依著我看這心思早斷早好!” 云起云舒眨巴著大眼睛,一臉好奇:“阿娘,什么心思啊?” “沒什么,是長成大人以后的心事。”李靨低頭對兩個孩子笑笑。 她當然知道小雨的心思早斷早好,小丫頭馬上二十歲了,早就到了許配人家的年紀,不能一直沉浸在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里,可她每次想要勸,又總會想起前世小雨因為護著自己而被發(fā)賣的慘狀,便狠不下心,開不了口。 孫嫲嫲見她猶豫,知道她心軟:“娘子若是為難,我去勸她。” “還是我去吧。”李靨想了想,“我好好跟她聊聊。” . 兩人在門口又聊了幾句,孫嫲嫲去忙自己的活,李靨則換了衣服,帶著云起云舒在院子里玩跳索。 一根長長的繩索綴了五顏六色的彩綢,云起跟云舒一人握住一頭搖著,跟自己阿娘一起唱童謠:“太平鼓,聲咚咚,彩光如輪舞索童,一童舞,一童歌,一童跳入彩光中!” “云起舞,云舒歌,阿娘跳入彩光中!”兩個小娃娃嘻嘻哈哈地唱著,看李靨靈巧地跳上跳下,“四十五、四十六、四十七……阿娘加油!” “九十八、九十九、一百!哎呀累死我了!”李靨累得氣喘吁吁,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擦汗,“云起,給阿娘倒杯水。” 上好的白瓷杯子自耳畔繞過來,跟耳環(huán)發(fā)出叮叮當當?shù)呐鲎猜暎D(zhuǎn)頭,正對上尚辰含笑雙眸:“靨兒何苦把自己累成這樣?” “夫君從東宮回來了?一切順利嗎?”李靨接過杯子喝口水,這才看見門口站了幾個人,除了常來的司空跟唐君莫,還有一身紫衣的子書俊,一年不見,小王爺愈發(fā)俊秀挺拔,他上前兩步行禮,恭敬道:“表嫂安好。” “小王爺萬安。”李靨回禮,有些嗔怪地看了一眼自家夫君,“你怎的不喊我呀?讓我在大家面前跳這么久……” “我們來時見郡君跳得正順,童謠也悅耳動聽,便沒有打擾。”子書俊旁邊一位白衣男子笑著開口道。 他大概二十三四的模樣,有雙月牙樣的眼睛,見人先帶三分笑意,李靨見過他幾次,認得這是中書侍郎的大兒子,江湖人稱飛雪殘影的李樂康。 “李郎君萬安。” “南嘉郡君萬安。” 尚辰拿了帕子給她仔細擦汗,又將她額前幾縷亂發(fā)別到耳后,溫聲道:“太子只給了三日期限,時間緊迫,咱們就不去三元樓了。靨兒跟云起云舒再玩會兒,我先跟他們說說案情。” 說著回頭招呼幾個人去書房。 小雨聽見聲音歡歡喜喜跑出來,卻只瞧見一抹紫色背影,她看著關(guān)上的書房門,擰著身子跺腳:“主人真是——什么案子呀這么急。” “老爹真是,什么案子啊這么急。”云起有樣學樣,扭成個麻花,“我還沒跟表叔說句話呢!” “云舒也沒來得及說話呢!”云舒也跟著小腳丫跺兩下,“爹爹都沒抱云舒……” 李靨看三個人整齊劃一的動作,撓頭:“他的脾氣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是真的遇見難題了才會如此著急,三元樓也去不成了,小雨,你帶云起去街上買些吃的吧,什么梅家的炙鵝,徐家的瓠羹,曹婆婆的rou餅,都買些來,還有藕夾茄夾也買些,我讓廚房炒幾個青菜。” “阿娘,能給meimei買份滴酥鮑螺嗎?”云起看看云舒,大聲問道。 “那是你愛吃的吧?”李靨捏捏兒子小臉,“滴酥鮑螺買些,再給meimei買一份櫻桃酪,咱們今晚在涼亭里吃飯。” *** 初秋,晚風還殘存著一絲夏日氣息,烏蘭的天空透著些微亮光,院子里小溪旁,云起跟云舒一人拿一朵甘菊洗的很認真。 “阿娘,云舒洗干凈了。”云舒將洗好的甘菊放在手心,兩只小手合在一起,用力甩了幾下。 “阿娘,我也洗干凈啦!”云起學著meimei的樣子也甩幾下。 李靨抱來一個琉璃罐,里面已經(jīng)裝了很多洗好的菊花,看一雙兒女把手里的甘菊也放進去之后,她將旁邊早就準備好的一大碗酒釀倒進去,又拿起糖罐。 “來,云起加一勺糖,云舒也加一勺糖,我們一起把酒封起來,等到過幾天重陽節(jié)就可以喝啦。” 兩個小娃娃認真做著,好奇地問:“會變成甜甜的菊花酒嗎?” “會的呀,變成甜甜的菊花酒。” 尚辰靠在涼亭欄桿上,眼神溫柔地看自己娘子跟一雙兒女其樂融融,唇角上揚。 “兄長。”子書俊一臉嚴肅,碰碰他,“你剛剛說無頭女尸是個賭徒?” “啊,是啊。”他回過神來,咳了一聲端肅道,“吳娘子說尸體手上老繭應(yīng)是常年玩骰子所致,所以咱們就從賭坊查起。” “賭坊?有范圍嗎?” “沒啥范圍,但死者腿腳不好也走不了遠路,所以就打算先從城內(nèi)查起。”唐君莫道,“索性京城賭坊也不多,明的暗的大大小小加起來總共十來處,要查也快。” “那行,何時開始?”李樂康問,“明日?” “時間緊迫,一會兒吃過飯你們跟著唐寺正先把賭坊位置認好,分配一下,明日一早逐家排查。”尚辰道,“辛苦小俊跟樂康了。” 子書俊擺擺手:“兄長不必客氣。” “今日還是要客氣的,等明日你們?nèi)ゴ罄硭侣男轮螅冶悴粫蜌饬恕!?/br> 正聊著,小雨換了一身簇新的衣服,紅著臉端了洗好的水果過來,還沒等說話,就被眼疾手快的唐君莫拿走了僅有的一小碟荔枝。 她有些氣急地嘟起嘴:“唐郎君,您干嘛呀?” “啊?我干啥了?”唐君莫張大嘴把荔枝一股腦倒進嘴里,心滿意足地抹抹嘴,“小雨這回可真體貼,居然把荔枝都剝了殼。” “這是夏末最后的荔枝了,今兒一早特意去城北的凌室托人買的!”小雨把托盤放在桌上,委屈地要掉眼淚。 “我就說這個季節(jié)怎么還有荔枝?還挺新鮮,保存的不錯。”唐君莫笑呵呵的,“辛苦小雨啦!” “可是——可是——”一聽很好吃,小雨絞緊手里的帕子,更想哭了。 唐君莫等了半天,見她還是一副吞吞吐吐的樣子,恍然大悟道:“難道你剝荔枝的時候沒洗手?” 小王爺剛拿起一顆葡萄放到嘴邊,聞言又默默放了回去。 “唐郎君!你太過分了!”小雨終是哭了出來,帕子一摔,一跺腳跑回屋,只留下一桌人莫名其妙干瞪眼。 過了良久,唐君莫吐干凈嘴里的荔枝核,小心翼翼:“我是做錯什么了?” “許是那丫頭也想吃荔枝吧?”李樂康搖著扇子猜測,“唐寺正把荔枝都吃了,所以不高興了。” 司空深以為然:“你好歹分一分,自己怎的就全吞了?” 唐君莫被他們說得有些不好意思,撓頭道:“那我明天再買些荔枝回來賠她好了。” 子書小王爺沒說話,眼睛一直盯著那顆葡萄:不知道到底洗干凈沒有,很想吃。 尚辰捏捏眉心,暗自嘆氣:真是越來越?jīng)]規(guī)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