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和義兄he了 第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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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靨上輩子加這輩子, 總共也沒接觸過幾個男子,所以心愛的人生氣了要怎么哄,她心里一點底都沒有。 “那個——義兄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跟許虞候一樣大,他看起來比你老多了。”她著急著解釋, 雙手捧在胸前, 是抱歉的姿勢, “義兄英俊瀟灑玉樹臨風, 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年輕好多,真的!” “皮囊而已,內里還是老鴨湯。”他眼睛都不眨, 語氣淡漠。 李靨馬屁拍在了馬腿上, 猛搖頭:“沒有沒有, 老鴨湯什么都是我胡說的, 義兄千萬別往心里去!” 她干脆厚著臉皮俯下身,把腦袋硬塞進尚辰與卷宗之間,想要看清他究竟什么表情。 四周異常安靜,淺淺的呼吸近距離交織在一起,小姑娘動作來得突然, 鼻尖蹭上了尚辰的下頜,他不閃不避, 握著筆的手卻停了下來,任由筆尖在紙上洇出墨色, 如天空淡淡的黑云。 “義兄,別生氣了,原諒我好不好?”明亮眸子望過來,熱熱的氣息噴灑在他脖頸處,有些癢。 尚辰的喉結微微上下,面色還是沉穩:“我沒有生氣。” 這么明顯的口是心非,李靨只覺得怎么看怎么可愛,青蔥一樣的手指點上他眉間:“騙人,這里都寫川字了。” 她手指微涼,點在眉宇間輕輕柔柔的觸感就像小貓的爪子,軟噠噠的,撓得人心底發癢。 少卿大人坐直了身體,緩緩靠向椅背,將那支昂貴的宣城紫毫勾在修長的指節間,定定望過來。 他薄唇微微抿著,好看的丹鳳眼眸色深沉,醞著意味不明的情緒,曾朗朗如天上明月的男子,此刻有了不同的模樣。 是在如玉君子,端方守禮之外,藏也藏不住的成熟男子的情動。 小姑娘一腳踏進了禁忌之地卻渾然不覺,小手隨著他的動作而動作,依然軟軟覆在他眉間,見他這么嚴肅地看自己,好像更生氣的樣子,干脆心一橫,探身過來,隔著手指在他眉間印下一個淺淺的吻。 “這樣,還生氣嗎?” 尚辰紅了耳朵,抬手將她的手拉下來,握住,不說話。 這動作帶來的暗示不言而喻,李靨臉紅的不像樣,重又將嘴巴貼向他眉間,沒有任何阻隔的,蜻蜓點水的一個吻:“還、還生氣嗎?” 她一味只顧著哄,認真專注,好像并沒有意識到自己這樣做會引來什么后果,直到被拉了一把跌坐在他腿上,才小小地呀了一聲。 尚辰溫熱的掌心輕扣住她后腦,將還來不及反應的小姑娘整個人摟入懷中,修長手指在她發間緩緩滑動,帶著溫柔且酥麻的觸感,像一張綿密的情網,絲絲縷縷,蔓延鋪開,將兩人包裹其中。 互通心意后的男女,很多本能反應是無法克制的,李靨就很坦誠,會不自覺地想要擁抱他,嗅著他的氣息汲取能量,會說想他,會大方地流露對他的依賴和眷戀。 而尚辰一直是被動的一方,至多就是在小姑娘撲過來的時候接住她,又或者在某些水到渠成的時刻拉拉她的手。 不是不想,更不是不喜歡,他藏在心底十幾年才洶涌而出的愛意,無時無刻不在叫囂著親密些,再親密些,但克己守禮是他刻在骨子里的教養,有些事情縱然想了千百遍,不能做還是不能做。 所以他只是低了頭,撥撥小姑娘額前亂發,然后輕輕的,依樣在她眉間落下溫柔一吻:“我不生氣,只是害怕,你我之間沒有什么不可逾越,除了年齡。” “我終歸比你大了七歲,怕被嫌棄。” 李靨第一次被他親,整個人都紅起來,一雙眼睛水潤迷離:“義兄是最好的,我只喜歡義兄。” “我也只喜歡靨兒。”他滿足地抱著心愛的人,忍不住又親了下,“所以靨兒今日來找我,究竟為了何事?” “嗯——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中午小王爺請吃飯,說有個同窗失蹤了,想拜托我們找一找。” “拜托你?” “嘿嘿,我這不是想讓他專心讀書嘛,畢竟他是你的表弟,又是哥哥的學生。”李靨側身坐在他腿上,倚在他懷里,心虛地摳他官服上的刺繡,“所以打算幫幫他。。” “如何幫?” “小王爺說,他的同窗失蹤前有些異常,說是找了教書先生的差事,但給的酬勞卻遠遠大于普通教書先生,而且同寢室的人之前還聽到他在學唱《黃鶴樓》,還有還有,小王爺在這個人的書箱里找到了郡主府的腰牌。“ 尚辰噙著笑,聽小姑娘東一句西一句說著,邊聽邊點頭:“郡主府?” “對啊,郡主府,是不是跟我之前講的牡丹園鬧妖怪的事聯系上了?” “嗯,還真是環環相扣。”他溫柔應著,去抓她一直亂摳的手——再摳下去,怕是要交給繡娘補繡了。 “所以靨兒打算怎么辦?” “郡主府鬧妖怪的事是媚兒告訴我的,我去問過了,她說消息是從南風館傳出來的。”李靨手被他握著,抬眸,硬著頭皮諂媚地笑,“若晚上無事,咱去南風館吃飯唄?” *** 南風館有兩大名菜,一個是美男,另一個是糖醋小排。 為了防止小姑娘心血來潮吃第一道菜,尚辰親自陪她來吃了第二道。 “這糖醋小排酸甜咸味搭配得恰到好處,初入口時酸爽開胃,咀嚼后又有回甘。rou質軟硬適中,有嚼勁又不塞牙,唔唔唔居然還加了話梅。” 南風館包廂里,李靨扮成個小書生,與少卿大人相對而坐,邊吃邊評論,“義兄多吃些,這是我在京城吃過最好吃的糖醋小排了。” 侍奉的小倌被趕到了門口,心中迷茫,兩位客人一個俊朗矜貴,一個俊俏靈動,來了半個多時辰了只顧埋頭吃飯,這是把南風館當飯館子了? 再看一會兒,那位高個子的客人應當是吃飽了,正拿方絲帕給小書生擦嘴,還時不時喂口茶,小倌頓時心下了然,怪不得倆人剛剛進來時候目不斜視的,原來是一對。 李靨吃飽了,在盤子里夾了個話梅含著玩:“義兄,咱辦正事兒嗎?” 尚辰仔細給她把臉擦干凈,又拿過手來擦,點頭:“好。” 其實他也不知道小姑娘想要做什么,但好好跟著她就對了。 “那咱把媚兒說的那個人叫來問問?” “好。” “媚兒說,告訴她郡主府鬧妖怪的人是這里的仆役,是個麻子臉,所以叫小麻子。”李靨捂著嘴壞笑,“我能說你喜歡臉上有麻子的嗎?這樣就能找到他了。” 少卿大人默了默,招手喊過門口小倌,掏銀子:“把小麻子叫來。” 小倌喜出望外,又有點不確定:“后廚買菜那個小麻子?” “你們這里幾個小麻子?” “就、就他一個。” 于是尚辰把銀子給他:“叫來。” “好來,奴馬上去給您喊!” 打發走了小倌,尚辰又端起茶盞,老神在在地喝了兩口,悠然開口:“我不喜歡有麻子的。” “哈,哈哈,原來還能這樣啊。”李靨也端起茶盞,尷尬地干笑兩聲,“還是義兄聰明。” 小倌很快就回來了,帶來個麻子臉的小仆役,年紀也就十四五,因著不知為何突然被叫來,所以神色看起來有些緊張。 “去門口守著,不要讓任何人進來。”尚辰又拿出一錠銀子給小倌,同時也沒忽略掉小麻子瞅著銀子放光的眼神。 小倌拿了銀子去守門,這邊小麻子看看喝茶的兩位,咽咽口水,行禮:“見過兩位貴人。” “不要緊張,叫你來是想問幾個問題,據實回答即可。” “什、什么問題?” “是關于郡主府牡丹園鬧妖怪的。”李靨接過話題,“是你說的吧?” “這——”小麻子不承認也不否認,眼睛滴溜溜亂轉。 尚辰見狀,慢條斯理插了一句:“你只需照實說,說好了有賞。” 小麻子想想剛才他給小倌的那一大錠銀子,心里動搖:“我要是說了,你們可別出賣我。” “放心,不會有第四個人知道。” “那、那我說!”小麻子心一橫,點頭道,“是我說的。” “你又是聽誰說的?” “不用聽誰說,這事兒南風館里誰不知道?只是不敢拿到明里議論罷了。” “什么意思?” 小麻子終是小孩子心性,見眼前這個俊俏小書生瞪著個大眼睛好奇,忍不住賣弄:“據說南風館在郡主府丟了好幾個小倌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的。” “丟了好幾個?”李靨瞪大眼睛,“在郡主府丟的?為何不報官啊?” “報官?是報開封府還是大理寺啊?人在郡主府里丟的,哪個官會為了幾個男倌去搜郡主府啊!” “可、可也不能就這么丟了呀!” “肯定不能白丟啊。”小麻子不屑地冷笑一聲,“給封口費唄,郡主府銀子給的足足的,南風館自然不聲張,只是連著幾個有去無回,再也無人敢去,這才消停了。” “我還聽說如今郡主找不到合適的小倌,又盯上良家男子了,小書生你這模樣勾人拿魂的,可莫要別騙了去!” 第106章 牡丹(六) 谷雨過了不久就是立夏, 李靨一大早把自己的竹躺椅找出來,喊著小雨擦了好幾遍,這會兒躺在樹蔭下搖著蒲扇, 舒服得直嘆氣。 “小雨呀, 冰鑒里的楊梅給我洗一盤來!”她手里大蒲扇揮來揮去,“孫嫲嫲,我躺在這里有些冷,要蓋被。” 孫嫲嫲被她氣得叉著腰,又忍不住笑:“我的娘子啊, 今日才立夏, 實打實的入夏頭一天, 天兒還沒開始熱呢你就又是竹椅又是蒲扇的, 還吃冰鑒里的楊梅,能不冷嗎?” “不管,我要避暑, 我要蓋被。”李靨竹椅上翻個身, 耍賴。 “行行行小祖宗, 孫嫲嫲去給你拿被。”孫嫲嫲嘴上叨叨著, 卻是笑得一臉慈祥,李靨對她而言就跟親女兒一樣,自從跟趙家定了親,這幾年眼瞧著人是越來越沉悶,整日郁郁寡歡的, 她也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好在郎君當機立斷, 娘子這才恢復了往日活潑開朗的樣子。 所以說還得看人,同樣是提親, 人家尚少卿啥要求也沒有不說,還換著花樣地哄娘子高興,這不才剛入夏,尚府的第一批新鮮楊梅就快馬加鞭送了來,把小姑娘吃得眉開眼笑。 若是一切順利,八月份娘子就會出嫁,成為尚家的長孫媳,未來的主母,到時自己跟郎君好好說說,陪著娘子一起嫁過去,還跟現在這樣照顧她。 孫嫲嫲想著,轉身去屋里拿被子,正碰見李梔打前院進來,停下行禮道:“郎君來了。” 李梔還沒進院子就聽見自己meimei在里面吆五喝六的,笑問:“孫嫲嫲去拿被子?” 孫嫲嫲也笑:“是啊,這才剛立夏,人就跑樹蔭底下乘涼去了。” “去吧,拿那床御賜的百草被,驅蟲避暑,樹下蟲子多,別咬著了。” “好。” 李靨躺在竹椅上搖著蒲扇,聽哥哥跟孫嫲嫲就站在不遠處討論給自己拿什么被子,樂得小梨渦深深的,前世之事恍若一夢,她到現在也分不清是真是假,但真也好假也罷,終是都擺脫了。 如今天高云闊,與至親之人相伴,與至愛之人相隨,夫復何求。 “哥哥怎的回來這么早?”她招呼哥哥坐下,把小雨剛端來的楊梅推過去,“吃楊梅。” “今日立夏,所以只上了半日便散值了。”李梔坐在一旁小板凳上,拈起一顆楊梅放進嘴里,點頭:“嗯,這楊梅入口生津,倒比往年吃的都新鮮。” “這是義兄專程叫人八百里加急送來的,自然新鮮。”她蒲扇掩住嘴,笑得春風得意。 楊梅太涼,李梔只吃了兩顆便不吃了,他雖病愈,體質還是偏寒,吃不得寒涼食物,司空說這是因為病了太久傷及根本,是沒有辦法的事,只能慢慢調理。 “怎的還叫義兄?該改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