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和義兄he了 第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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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衣躺在床上,一時琢磨著長痛不如短痛,干脆就直接跟哥哥說自己不想嫁,一時又琢磨著等哥哥再好些,過了這個冬天再說。 冬日的午后很安靜,她今日起得早,這會兒困意襲來,上下眼皮止不住打架,不一會兒便睡著了。 再醒來的時候也不知是什么時辰,窗外好像起了很大的霧,她詫異地起身查看,推開屋門才發現外面景致完全變了。 隔壁趙母的房間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棵石榴樹,看起來像是初夏時節,樹上開滿了火紅的石榴花,樹下石桌上放著一副未完成的刺繡,低頭望去,素白色的尺絹上,是半卷《妙法蓮華經》。 這場景似曾相識,李靨抬頭茫然四顧,發現這里好像是上一世自己在趙府的住處,頓時驚慌失措,慌亂間想要逃,身后卻傳來說話聲。 “夫人醒了?”聲音也似曾相識,好像是丫鬟紫玉。 她悚然回首,卻看到房門大開的屋子里坐著另一個自己。 那是上一世的她,消瘦憔悴,聲音輕柔,就像枝頭將敗未敗搖搖欲墜的海棠花:“嗯,醒了。” 兩個人好像都看不到院子里還有另一個人,只自顧自說著話,紫玉將茶盤里的茶端給上一世的李靨,她喝了一口眉頭微皺:“今日的茶比往日苦些。” “回夫人,這是蓮心茶,是有些苦頭。” “原來如此。”上一世的李靨沒有再說什么,默默喝掉了杯里的茶,禮貌道謝,“我喝完了,謝謝紫玉。” 李靨站在院子里,若有所思看著眼前一切,突然心中不安起來,她快步跑進屋子,試圖拉起另一個自己的手:“快,你不能呆在這里,快跟我走!” 兩只一模一樣的手不停交錯重疊,一只徒勞地想抓起另一只,她急得哭出聲:“你快走啊!離開啊!” 院中傳來腳步聲,是大醉而歸的趙南敘,他搖搖晃晃進了房,盯著給他恭敬行禮的李靨端詳了一陣,猛然將人打橫抱起,進了內室…… “你不許碰她!放開她!”李靨沖過去攔在趙南敘前面,想要救下曾經的自己,卻被輕而易舉穿身而過,頓時眼前一黑,再睜眼,又回到了清夢茶莊。 窗外依舊是冬日艷陽,她坐在床上緩了一陣,擦擦額上冷汗,翻身下床,身上衣服已經被冷汗濕透了,得換件干爽的。 月白色錦緞煙籠梅花棉裙,配素白月白兩色折枝梅花暗紋小襖,梳好的發髻上寶石簪子叮當作響,李靨看著鏡中神采飛揚的少女,再也不是夢里枯槁凄楚的模樣。 “都過去了,只是夢而已。”她對著鏡子喃喃自語,想了想,將小包里的紙拿出來,放進貼身的衣兜里。 剛放好,門口就傳來敲門聲:“娘子醒了嗎?” 不是小雨的聲音,但聽起來很熟悉,李靨過去打開門,待看清來人后,臉色一下變了。 門外站著的,正是剛剛她夢里的丫鬟,也是上一世背叛了她,將她逼上絕路的幫兇之一:紫玉。 紫玉笑容滿面站在門外,手里端了一個茶盤,見她開門,低頭行禮道:“娘子萬福金安,奴婢是清夢茶莊的侍女。” “你是清夢茶莊的侍女?”李靨皺起眉,覺得有些費解,卻也不動聲色,“有事?” “茶莊新上的茶跟茶點,給每位客人嘗嘗。” 李靨看向她手中茶盤,心中突然一動:“什么茶?” “蓮心茶。” 第65章 蓮心茶(三) 上一世背叛過自己的丫鬟紫玉自稱是清夢茶莊的侍女, 還送來了蓮心茶,李靨只覺得事情不太對,但又說不上究竟哪里不對, 只側了身讓她進來:“放下吧。” “是。”紫玉重新行禮之后進了屋, 將茶盤放在桌上,站立一旁。 她心里一陣煩躁,抬手扶扶簪子,冷冷開口:“還有事?” “無、無事了。”紫玉前幾日才在人牙子那里被人買了,去別處學了幾天規矩, 今天才來這里, 派給的第一個活計就是給住在這間房里的客人奉茶, 可這位素未謀面的小娘子看起來好可怕, 說話冷冰冰的,眼神也陰森可怖。 她害怕地低下頭,像抓救命稻草一樣抓了桌上抹布在手里, “我給您打掃下房間!” “隨便你。”見她不走, 李靨干脆自己離開, 跟沈羽約定探梅的時間快到了, 與其在這里待著不如早點過去散散步,至于紫玉為什么自稱茶莊侍女而不是趙府丫鬟,她一點探究的心情也沒有。 紫玉隨便擦了幾下窗臺,從窗戶縫瞧著人走遠了,這才松了口氣, 這位小娘子跟她之前見過的都不一樣,一點高門貴女的溫婉端莊都沒有, 望過來時那個犀利的眼神倒像是自己曾經得罪過她似的。 “哼,有錢有什么了不起, 也不見得多漂亮,只不過穿的好些罷了。”她不屑地嘀咕兩句,走到門前左右看看,見外面一個人也沒有,目光又落在自己端來的茶跟茶點上。 這可都是好東西,自己活了十幾年從來都吃不到喝不到的,那下巴昂到天上去的小娘子看都沒看一眼就走了,如果倒掉得多浪費啊,而且自己到現在連午飯還沒吃呢。 她又再次往門外觀察一陣,確定沒人之后,干脆坐到桌前吃喝起來。 *** 李靨出了茶莊,一路往梅林的方向去,腦子里總是忍不住去想紫玉跟蓮心茶,夢里的那個午后,午覺醒來的她喝了紫玉送來的蓮心茶,之后趙南敘就來了,趁著酒意跟她圓了房,她也因此懷了孕。 那是她的心結,一輩子也不愿回想的苦難記憶,如今紫玉還有那個夢一起把這段記憶帶到她面前,是不是冥冥之中預示著什么? 她摸摸心口,剛剛收起來的紙還好好放在里面,今日探梅是沒有心情了,不如跟沈大哥說一聲,直接去找哥哥坦白。 就說趙南敘已有良人,自己亦另有所屬,雙方不若就此一別兩寬,好說好散,至于哥哥到時打也好罵也好,認罰就是了。 所謂長痛不如短痛,況且現在司空神醫也在,不會出什么問題的。 她想著,腳下也輕快起來,連步子都邁的快了些,眼瞅著梅林就在前面,突然一個白色影子蹭的一下從她面前躥了過去。 是白狐!李靨一下想起司空要找的神獸,急忙提起裙擺去追,跑了幾步沒留神被地上的枯枝絆倒,撲通摔在地上。 “白狐!白狐在這里!”后面呼啦啦一大群人跑過來,將她圍在中間,李靨被這個陣仗嚇到,紅唇微張,坐在地上說不出話。 等到人群都圍過來,才發現坐在地上的是位如花似玉的女子,一時間有些迷茫,紛紛看向一位年輕人。 年輕人看起來只有十六七,一身騎射服,應該是哪位富貴人家的小郎君,他愣愣地看了李靨一會兒,越出人群將她扶起來,彎腰行禮,態度恭恭敬敬,說出的話卻讓人摸不著頭腦:“白狐姑娘在上,小生有禮了。” 李靨左右看看,確定他口中的白狐姑娘就是指的自己,不禁有些好笑,這小郎君怕是志怪異聞看多了,見女子穿了身白衣就認為是白狐:“我是人,只是路過。” 她說著纖手一指,“你們要找的白狐剛剛往那邊去了。” “你不是白狐?” “自然不是。” “對不住對不住,是小生唐突了!”他又連連作揖道歉。 “無妨的。”李靨見他道歉,也沒多做計較,笑出兩個小梨渦,“快去追白狐吧。” 年輕人被她的明艷笑容晃了眼,臉上升起紅暈,又行一禮:“小生顏季明,是清夢茶莊的少東家,請教娘子芳名。” 原來是茶莊少主人,只是看起來怎么有點呆呆的,李靨正要回禮,突然被人抓住了手腕,是趙南敘。 “小靨,你跑來這里作甚?”他看起來有些不悅,面色陰沉。 “閣下是——?”顏季明問道。 “本官是秘書省秘書少監,她的夫婿!” “夫婿?”顏季明一時愣住了,旁邊一個年齡大些的人趕忙過來行禮,“原來是少監大人與夫人,失禮了,失禮了!” 趙南敘也不多話,冷哼一聲,拉著李靨沖出人群往回走。 他力氣很大,李靨手腕被死死攥住,腕上鈴鐺硌得生疼,不由得生了氣:“放開我!” “放開你?放開你再去招惹陌生男子嗎?” “趙南敘你這話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兩人經過一處泰山石,趙南敘停下腳步,猛地將她推到泰山石后面的墻壁上,自己也靠了過來,撩起她一縷頭發,“小靨,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是有婚約的女子,是我的未婚妻,嗯?” “我說過多少次,頭發要盤起來,不許再梳少女發辮,還有這衣服,以后要全部換成深色,既為人婦就要守規矩,你是我的妻子,應當遵我趙家家規。”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遵守!”他的氣息逼近,上一世的事情仿佛就要重演,李靨嚇得臉都變了色,用力推他:“你放開我,你要做什么!” “你我定親三年,我一直守著該有的界限,克己守禮,尊你,敬你。” 趙南敘將她發絲繞了幾繞,順勢撫上她的臉頰,又自耳后握住她后頸,沉聲呢喃:“大婚在即,我想提前行一行作為夫婿的權利。” 衣裙下曲線起伏的身體柔軟美好,想到很快就要完全擁有她,趙南敘便有些忍不住,所有的掙扎與眼淚全都被他無視,小靨是醉人的美酒,只是靠近嗅一嗅,便有了三分醉意。 “小靨乖,我們本就是要成為夫妻的,這種事不必害羞。”他抱著香甜的未婚妻親了個夠,終于松開手,低頭親昵地笑,“去我房里?還是去你房里?” 李靨一雙鳳眸含淚帶怒,抬手便是一記響亮的耳光:“登徒子!” 她用了十足的力,趙南敘沒有提防,被打的偏過頭去:“我是登徒子?你是我妻子!” 第66章 蓮心茶(四) 趙南敘挨了記耳光, 惱怒不已,一手將她雙腕交疊著舉過頭頂,另一手鉗住她小巧的下巴, 低吼道:“你罵我登徒子?我是你夫君!” “你不是!”李靨怒瞪著他, “我不會嫁給你!” “不嫁我?你想嫁誰?姓尚的還是姓沈的,還是今日跟來那個什么神醫?”趙南敘臉色陰暗得可怕,“娘親說的沒錯,你就是不安分。” “你不要胡說八道!” “是不是胡說都無所謂,從今日起你只能是我的。”趙南敘整個人壓過來, 手沿著盈盈一握的細腰揉捏向上, 勾住小襖脖領處的珍珠盤扣, “說, 去你房里還是我房里?” “你放開我!” “答非所問是要受到懲罰的。”他單手將扣子解開,指尖在她鎖骨處摩挲,慢慢滑向第二顆, “去哪里?回答我。” 李靨衣衫凌亂, 漂亮的眼睛起了霧, 有倔強也有哀求:“我哥哥不會放過你!義兄也不會放過你!” “不許在我面前提別的男人!”趙南敘俯身咬在她白玉無瑕的頸側, 感受到懷里小女子的顫抖,眼神漸漸狂熱:“小靨好美啊,美到很多人都喜歡,但你是我的妻子,只能屬于我一個人, 只屬于我。” 李靨雙腕被束著,在粗糙墻壁上磨出血痕, 她拼命掙扎,換來更有力的禁錮, 趙南敘的身體緊貼過來,無處可躲的危險氣息讓她無助又絕望,上一世的結局在腦海里反復重演,前所未有的恐懼海潮般襲來,她驚懼之下不知哪里來的力氣,猛然掙開束縛,跌跌撞撞向外跑。 好不容易重活一次,好不容易走到現在,自己絕不要再回到那四四方方的幽深庭院里,凄苦哀怨地度過余生。 身后腳步聲追上來,比吃人的猛獸還可怕,她拼命向前跑,不敢回頭,忘了呼救,只一刻不停拼命跑著,直到有人抱住她。 . 尚辰本來說好明日午后來與小姑娘煮酒,但今日查案的地點就在茶莊附近,他實在忍不住那種抓心撓肝的想念,只想著忙完順路看她一眼,卻碰到滿園子尋人的沈羽。 沈羽說兩人約好未正梅林見,早已過了時辰,茶莊少東家顏季明說曾看到一位女子等在梅林,后來被自稱秘書少監的男子拽走了,從他的描述來看,女子就是李靨。 兩人覺得不妙,決定先去趙南敘的住處找人,誰知剛走到一半,就看到李靨衣衫不整滿面驚懼地跑過來,他來不及細想,飛身上前將人抱進懷里。 熟悉的松竹氣息一瞬間籠罩,李靨驚愕抬頭,接著便大哭起來:“義兄!” 她發髻凌亂,小襖微微敞開著,露出纖弱細長的脖頸跟秀氣的鎖骨,細膩雪肌上幾處紅痕清晰可見,兩只手都受了傷,皮被蹭掉一大塊,滲出鮮紅的血,狼狽不堪的樣子一看便知遭遇了什么,尚辰脫了外衣裹在她身上,又將人抱得更緊些,抬眸怒視著追過來的趙南敘。 跟過來的沈羽一腳將趙南敘踹倒,劍尖抵在他咽喉處:“你做了什么!” 趙南敘被劍抵住,有一瞬間的慌張,看清來人之后反而冷靜下來,他看看拔劍相對的沈羽,又看看將自己未婚妻抱在懷里的尚辰,冷笑一聲:“我管教我的妻子,與二位何干?” 尚辰抱緊懷里哭個不停的小姑娘,眼淚將他胸口濡濕一片,冰涼涼的,他現在心里無比后悔早上為什么沒有跟她一起來,如果一直陪著她,她就不會受到這種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