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和義兄he了 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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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羽在車前笑得見眉不見眼:“尚少卿還是送楊家娘子要緊,旁的事就甭cao心了哈。” 李梔喝了酒,打開半個車窗透氣,問剛上車的meimei:“楊家娘子得罪你了?” “沒啊,她得罪我干嘛?”李靨矢口否認,湊到車窗前去看,就見楊夢芝跟個受氣小媳婦似的垂著頭跟著尚辰后面,滿頭珠翠叮叮當當,時不時就要蹭上他的衣服。 “你看,倆人還挺般配的。”李梔杵著頭饒有興致看了一會兒,樂呵呵地評價道。 “可真是天造地設一對璧人呢!”李靨氣得刷一聲關(guān)上窗,“沈大哥,我們走吧!” 沈羽樂壞了,馬鞭一揚絕塵而去,只剩個尚少卿在原地吃了一嘴灰:小姑娘怎么陰晴不定的?自己這又是哪里得罪她了? 第58章 立冬(六) 入冬之后東京城一直沒下雪, 可天氣是越發(fā)冷了,護城河畔的青云巷有處小院子,門口木牌寫著《鮮果小報》四個大字。 院子不大, 中間一棵柿子樹, 樹上零星掛著幾個柿子,給蕭瑟的冬天平添幾分喜慶顏色。 屋子里倒是暖意融融,小泥爐里木炭劈啪作響,爐箅子上陶壺里的茶正煮著,圍著陶壺擺了一圈花生橘子, 還有三個剛摘的柿子。 “海遙, 柿子烤好沒?”吳思悠吸吸鼻子, 抓了把已經(jīng)烤的酥脆的花生, “好香!” “別急嘛,所謂食不厭精膾不厭細,美味的東西總是需要等的。”任海遙說著, 慢吞吞又給柿子翻了個個。 李靨捧一杯熱茶吸溜著, 百無聊賴:“最近也沒案子, 也沒人要畫像, 日子都變無聊了。” “我可是聽說李娘子生活有滋有味,沈府壽宴上兩句話講的楊家娘子當眾下不來臺,回府之后哭到現(xiàn)在呢。”吳思悠分一把花生給她,搖頭,“嘖嘖嘖, 她怎么得罪你了?” “她說我哥壞話。”李靨放下茶杯,伸手在脖子上比劃幾下, “被我滅了。” “怪不得,就說我們?nèi)~子溫柔善良, 怎可能會當眾把人說哭了?如此看來是楊夢芝活該。” 任海遙烤好了柿子,拿來兩個小瓷碟,分給兩個女孩一人一個,建議道:“中午去吃暖鍋怎么樣?今日這么冷,最適合吃熱乎乎的羊rou了。” “我贊成我贊成!”吳思悠舉手,“咱們叫上唐小官人跟尚少卿一起去!還、還有白公子!” “最重要就是白公子。”李靨端著烤好的柿子嘻嘻哈哈,“別急別急,我去叫還不成嘛。” “去!現(xiàn)在就去!” “嘻嘻,等我吃完柿子就去。” 任海遙幾口吃完自己那個柿子,抹抹嘴,指著院子里的鴿籠:“大冷天別跑來跑去了,飛鴿傳書多好,前段時間征得尚少卿同意,在大理寺放了個鴿籠,正好試試。” 李靨高興壞了,跑去鴿籠前面看稀罕:“這個這個,可以飛鴿傳書?” “遠距離不行,到大理寺還是沒問題的,它們認得自己的籠子。” “下次也在金蘭居放一個,咱們就能傳紙條玩了。”她找來紙筆,寫了張小紙條拴在鴿子腿上,“中午清風樓吃暖鍋,速來。” 鴿子放出去不多時就飛回來了,同樣栓了張小紙條:“國子監(jiān)出了命案,速來。” . 正值晌午,明晃晃的太陽曬著,國子監(jiān)后院一間屋子里傳出男子悲呼聲。 “吾妻啊,你就這么去了,讓我跟兒子如何是好?” 眾多學子在屋外圍成個圈,小聲議論著: “是傅司業(yè)的夫人。” “師娘昨日才從老家來,今日怎的就——?” “誰知道呢,聽說是心口突然疼,來不及送診人就不行了。” “是病了還是中毒?” “傅司業(yè)哭得這么傷心,應當是突發(fā)惡疾吧。” “呵呵,且看看吧,不能妄下定論。” 李靨跟在吳思悠后面穿過人群來到屋前,白澤琰正抱著刀靠在門口,一臉不耐煩,見兩人來了,挑起棉門簾:“快讓苦主出來吧,都哭了半個時辰了。” 吳思悠紅著臉點點頭,邁步進了屋,屋子里炭火已經(jīng)熄了,冷冰冰的,陽光照不到的里間,隱約可以看見一個女子直挺挺躺在床上,外間八仙桌旁坐了位儒生打扮的男子,三十上下的年紀,拿了個帕子哭得凄凄慘慘。 唐君莫坐在另一邊苦口婆心地勸:“人死不能復生,傅司業(yè)莫要過于傷心了。” “唐寺正有所不知,我們夫妻成親十余載,伉儷情深,如今她先我而去,實在是心中難過……” “是是是,可以理解。”唐君莫勸得一個頭兩個大,抬眼看到吳思悠跟李靨進來,激動得見到救星一樣站起來:“仵作來了,咱們出去吧!” 吳思悠打了聲招呼,往里屋看:“那里就是死者嗎?” “是,死的是這位傅司業(yè)的妻子袁氏。”唐君莫介紹道,“據(jù)說是早上吃過飯后心口發(fā)悶,很快就不行了。” 傅司業(yè)抹了抹眼淚,點頭:“是,拙荊早上說胸悶,不太舒服,吐了兩回,因我上午有課,便說下午時候再陪她去醫(yī)館,誰知……早知如此,便是不上課也該先帶她去看大夫的啊!” “胸悶,吐了兩回?可還有其它癥狀嗎?”吳思悠取出兩片姜,含了一片在嘴里,另一片遞給李靨,戴上面巾準備驗尸。 “說是有些腹痛,我急著上課,沒細問……”傅司業(yè)說著又哭起來,門口白澤琰不耐道,“若無事就出來吧,別妨礙仵作驗尸!” “對對對,咱們先出去。”好脾氣的唐君莫連拉帶勸,總算把人帶了出去。 李靨也戴上面巾,只露一雙大眼睛好奇打量著屋子,屋子不大,應是國子監(jiān)的官舍,里里外外收拾得很干凈,纖塵不染的桌上有個白瓷瓶,里面插了幾枝將開未開的香雪蘭。 吳思悠也看到了花瓶,冷笑一聲:“課業(yè)繁忙沒空帶妻子看病,卻有時間去早市買一束新剪的蘭花。” “傅司業(yè)是個精致人呢。”李靨拿起桌上一盒透明口脂,“這是上個月落霞閣新上的秋冬口脂,專給男子用的,我想給哥哥買一盒,去了兩次都缺貨。” 兩人進了里屋,來到死者身邊,吳思悠將自己的金絲楠木箱打開,戴上手套,開始驗尸。 “葉子記錄一下,死者袁氏,生前胸悶氣短,腹痛嘔吐,死時口腔、鼻腔皆潰爛,喉部腫脹,痛苦不堪。” 她拿起死者的手細細觀察:“指甲里有木屑,與床板痕跡吻合,應是胸悶時抓撓所致,除此之外無明顯外傷。” “真的是突發(fā)疾病死的嗎?”李靨在一旁記錄,好奇道。 “我查不出死因,至少表面看來像是天氣驟冷后心口不適造成胸痹加劇,引起嘔吐,進而窒息。”吳思悠搖搖頭,皺眉,“不過這個死狀已經(jīng)是本月第三起了,據(jù)說是一種詛咒。” “什么詛咒?” “城外新起了一座狐仙廟,供奉的是白狐仙,據(jù)說這位狐仙專門保佑那些被主母欺負的側(cè)室,十分靈驗。” “你剛才說這是本月第三起是什么意思?難道說已經(jīng)……” 吳思悠壓低聲音:“是,這是第三位死者,都是我驗的,死狀幾乎相同。” “如意樓掌柜安員外的夫人是第一個死的,我去驗尸的時候他那小妾當場就瘋了,直說狐仙顯靈。” 李靨悚然:“狐仙顯靈?” “據(jù)說是她去狐仙廟求了符,發(fā)了愿,說是主母虐待她,求白狐仙能將讓主母死掉,這樣安員外便只寵她一人了。” “這樣的愿望也太惡毒了吧!” “誰說不是呢,估計當時也就是說狠話,誰知主母竟真的死了,她一時承受不住便發(fā)了瘋,現(xiàn)在還在開封府女牢關(guān)著呢。” 李靨看著床上的死者,跟傅司業(yè)差不多的年紀,平平淡淡一張臉,沒什么特色,屬于扔進人堆就找不出來那種,剛才傅司業(yè)滿口夫妻情深,卻是端坐桌前,不曾往這邊看過自己亡妻一眼,讓人不禁懷疑他的悲傷到底幾分真。 可傅司業(yè)沒有妾室,若真的是詛咒,又是誰詛咒了她呢? 第59章 立冬(七) 雖然傅司業(yè)百般不情愿, 袁氏的尸體最終還是被帶回了大理寺,吳思悠把自己關(guān)在殮房,非要驗出個所以然來。 “思悠的意思是, 三具尸體死狀相同, 應當不是巧合。”李靨對殮房門口一臉嚴肅的白澤琰解釋道。 白澤琰疑惑:“三具尸體?” “在袁氏之前還有兩位死者,都是家中主母,也是胸悶,腹痛,窒息而死, 因為只是普通百姓, 所以由開封府受理了。” “開封府沒查出來?” “沒有頭緒, 只說是白狐仙的詛咒。” “白狐仙的詛咒又是什么?” “據(jù)說是城外狐仙廟供奉的白狐仙, 專門保佑妾室,對主母不利。” 李靨想起來了,之前沈羽說過, 沈老將軍的小妾之所以被二夫人發(fā)賣, 是因為她去拜了不該拜的神, 如此看來, 應當是狐仙廟。 “白某不信這些,況且為何會有這種廟?”白澤琰不解,“歪門邪道,一把火燒了才是。” “嗯,我也覺得這廟邪氣, 明天去看看?” “可以是可以,但要先打聽廟在哪里。” “沈虞候肯定知道, 我去問他。” 兩人正聊著,遠處尚辰走過來, 后面跟著白衣飄飄如謫仙的司空云天。 李靨迎上去行禮:“義兄萬安,司空宮主萬安。” “卿卿——李娘子安。”被尚少卿踢了一腳的司空及時收聲,撫撫衣擺笑瞇瞇回禮,“丹景喊我來幫忙。” 李靨也笑,心里直犯迷糊:青青是誰? “司空是來驗尸的。”尚辰看著眼神迷惑的小姑娘,心虛地輕咳一聲,解釋道,“今日的女尸看起來像是中毒,所以叫他來看。” “是了是了,尸體何在?” “在里面。”白澤琰指指殮房,一偏頭,“吳娘子在檢查,我跟你一起進去。” “呀,小白也在啊。” “再警告你一次,不要喊白某小白!” 眼見兩人進了殮房,李靨撓撓頭,琢磨著是不是應該也去,可里面已經(jīng)有三個人了,自己又不會驗尸,進去也幫不上什么忙。 她想著,回頭看站在原地沒動的尚辰:“義兄不跟著看看嗎?” “有司空就可以了,我要去趟開封府。” “那我能跟您一起去嗎?” 尚少卿點頭答應,轉(zhuǎn)身朝馬廄的方向走,李靨趕緊跟上去,一路講著自己的發(fā)現(xiàn):“思悠說她這個月已經(jīng)見了三起同樣死法的女尸了,據(jù)說是一種詛咒,跟城外狐仙廟有關(guān),義兄聽過狐仙廟嗎?” “聽人提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