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和義兄he了 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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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剛才走到巷子口的兩個人一匹馬,又一起走了回來。 “我要進去了,義兄也早些回去吧?!彼鏈u微漾,有些高興又不敢太高興,磨蹭半天,戀戀不舍道,“義兄再見,黑風再見?!?/br> 尚辰目送她走遠,才牽著黑風往巷子口走了兩步,靜靜站在黑影里,等待。 不多久,孫嫲嫲匆匆忙忙走出來,見他還在門口,松了口氣:“娘子送您可是送的時間不短,我這都差點等睡著了?!?/br> “孫嫲嫲可是探聽到什么消息?”尚辰開門見山,之前他給了孫嫲嫲玉佩,讓她買通趙府二當家的妻子沈婆子去打聽溫若蕊的事,今日孫嫲嫲主動要李靨邀請他來家里吃飯,想必是打聽到了什么。 “尚官人真是料事如神,這溫表妹果然不簡單。”孫嫲嫲示意他多走幾步遠離李宅大門,壓低聲音道,“沈婆子買通了她的貼身丫鬟,說是人現在已經住進東廂房了?!?/br> “東廂?” “就是趙南敘的臥房?!睂O嫲嫲冷笑一聲,從牙縫里擠出話來,“什么表哥表妹,只怕探親是假,借機爬床想與我家娘子平起平坐才是真?!?/br> 第39章 泥人(四) 第二天一早, 吳思悠去大理寺找了白澤琰跟唐君莫,李靨和任海遙也跟著一起,一行五人浩浩蕩蕩重新回了剪子巷。 “嘖, 這地方可不好?!比魏_b站在燒毀的葛家門口直搖頭, “大兇哪!” “此話怎講?”唐君莫問道。 任海遙隨手在地上撿了根小棍,就著燒焦的墻畫給他看:“您看啊,這剪子巷是兩條小巷交叉而成,呈一個剪刀狀,而這兒正對著剪刀刃, 就像剪刀馬上要剪下去一樣?!?/br> 他圈出葛家位置:“這在風水上叫剪刀煞, 住在這座宅子的人, 輕則破財損丁, 重則喪命?!?/br> 他說的頭頭是道,旁邊一個正往外搬東西的中年人聞言,忍不住朝任海遙多看幾眼:“后生有見識啊, 連剪刀煞都知道?!?/br> “略懂, 略懂而已?!?/br> “所以說這人哪不能貪便宜, 當初老葛來買這房大家還勸, 說整條巷子數著這屋便宜還就賣不出去,為啥?還不是因為不吉利!結果他偏不聽,跟我們要害他似的,你看這可好,命都沒了?!?/br> 中年人說著搖頭嘆氣, “唉!我們巷子可能真是風水不好,前些日子那屋殺了個窯姐, 現在這屋又燒死人,住不下去住不下去嘍!” 上次跟李靨聊天的婦人正巧出來倒水, 聽見中年人的話,反駁道:“啥風水不風水的,依我看葛閑漢那就是報應,平日里喝醉了對自己婆娘和三個孩子又打又罵,天老大他老二的樣兒,還敢摔圣母觀的娃娃,這就是娃娃來報仇了!” “大姐,您說葛東順平日打罵妻兒?”李靨見是她,上前問道。 “可不,打得可兇呢!街坊四鄰誰個沒去勸過架?那武氏——就是葛東順的婆娘,也是倒霉,眉清目秀挺好看的小娘子,怎的就嫁了這么一戶?” “葛東順為何打她?” “還不是因為生不出兒子?他們家搬來得七八年了吧?!眿D人掐指頭自言自語一陣,點頭,“可是有七八年,搬來時候武氏懷著她家大丫頭呢,現在大丫頭都八歲了?!?/br> 中年人東西又搬了一趟,站門口隨口道:“老葛這人脾氣是大了點,還不是沒兒子急的嘛。” “呸,沒兒子就打老婆?人家武氏年輕又漂亮,要不是之前出了事,會嫁給他?”婦人往地上啐了一口,“人都說死者為大,我就偏不,這姓葛的就是活該!” 她說著看幾眼唐君莫的官服:“大理寺的官爺吧?要我說你們就別查了,費心勞神的,葛家就是泥娃娃復仇,圣母觀的娃娃可有靈性,不然怎么這大火早不燒晚不燒,偏選著武氏跟孩子都不在家的時候燒?” 唐君莫居然跟著點頭:“打老婆遭報應,挺說得通的?!?/br> 白澤琰拿刀柄捅他:“白某可不信這些怪力亂神,必是人為。” “你別不信啊,那晚我起夜時候葛東順還喝酒呢,轉眼就被糊上泥巴燒了,無聲無息的,除了鬼神,哪個人能做到?”婦人見他不信,有點著急。 吳思悠見狀問了一句:“大姐,您看到葛東順喝酒了?什么時辰的事兒?” “就大火燒起來之前不久,更夫剛打過四更。”婦人回憶道,“他屋里亮著燈,酒氣熏天的,我隔著門都聞見了!” “您剛才說武氏之前出過事,什么事?”李靨問。 婦人臉色一變,自覺失言,擺擺手就要關門:“就是隨口一說,天兒不早了,我得燒午飯,你們忙,你們忙。” 砰的一聲大門關上,幾個人回頭發現中年人也走了,唐君莫撓撓頭:“什么時辰啊就做午飯,武氏之前出過啥事?諱莫如深的?!?/br> 任海遙摸下巴:“能讓人三緘其口,估計跟名節有關?!?/br> 李靨想想:“大姐說四更時葛家燭火明亮,酒氣沖天,但她又沒親眼看到葛東順喝酒,會不會是兇手?” “你的意思是兇手潑的是酒不是火油?”吳思悠問。 “火油氣味跟酒截然不同且更強烈,大姐不可能聞到酒味聞不到火油味,也許我們一開始就搞錯了,火油坊的失竊跟兇手沒關系?!?/br> 她心中默默梳理著線索,義兄說過,查案不是靈光一現,而是要細細審查每一個細節,今日查到的線索有四,一是葛家房屋格局是剪刀煞,風水上大兇中的大兇,二是葛東順因為求子不得而常年打罵妻兒,三是武氏曾經出過事,何事暫且不知,四是兇手縱火時應是用酒助燃。 “所以關鍵還是在武氏身上?!彼刺凭?,“唐小官人,武氏現在何處?” “她是重要嫌犯,暫押開封府女牢?!碧凭劬σ涣?,“對嘛,直接去問她不就行了!” *** 開封府女牢,唐君莫趾高氣揚一亮腰牌,回頭朝幾個人招招手,大家呼啦啦就往里進,門口衙役一見這群人有男有女不似官差,連忙攔?。骸伴e雜人等不得入內。” “在下是大理寺官差!”白澤琰酷著一張臉。 衙役伸手:“腰牌?!?/br> 白澤琰…… “嘿,閑雜人等在門口等著小爺。”唐君莫得意壞了,張著鼻孔點名,“葉子跟我進去,幫忙記錄?!?/br> “白公子莫氣,莫氣。”吳思悠一迭聲安撫就要被氣冒煙的白澤琰,“大理寺有規定,未經公開征聘便入大理寺者,期滿一月登記方可造冊,唐小官人來的時候也沒腰牌的?!?/br> “唔,是時間長短,不是能力問題?!卑诐社话矒嶙×恕?/br> “當然不是能力問題,我覺得您比他強多了!” “你聽聽你聽聽,她說的這叫什么話!”唐君莫被李靨強行拉進去,一路憤憤不平,“姓白的哪里比我強了?他打小就不如我好嗎!小女子見了俏郎君就神魂顛倒,睜眼說瞎話!” 李靨邊拖著他走邊樂:“思悠是拿你當摯友,知道你不會真生她氣,才會這么說的?!?/br> “什么摯友,我看是損友!” “損友也是因為關系好嘛,別生氣了啊,待這件案子結了我請你吃好吃的?!?/br> “不給那姓白的吃!” 兩個人說話間來到女牢門口,填好登記冊之后便由牢頭帶著,來到關押武氏的牢房。 武氏果然如鄰居婦人所說的,眉清目秀面容姣好,而且看起來很年輕,二十冒頭的樣子。 見來的是前幾天抓了自己的那位年輕官差,武氏連忙跪倒磕頭:“青天大老爺在上,民婦真的沒有殺人,民婦是冤枉的!” “武氏,我有些問題要問你?!碧凭凰豢抻行┗?,后退一步避開她要抓自己褲腳的手,“你需據實回答。” “是!民婦一定據實說!” “我這幾日走訪,皆說葛東順游手好閑不務正業,三十多歲才娶妻,且脾氣不好對你跟三個孩子動輒打罵,可是真的?” 武氏咬著下唇,點頭:“回官爺的話,是?!?/br> “你二人相差十八歲,結婚時你年方十六,在村里出了名的漂亮懂事,可是真的?” “……是真的。” “你嫁與他,是因為之前出過事,不得已才嫁給他?!碧凭紫律碜樱恋奶一ㄑ墼诨璋档谋O牢里出奇地亮,“何事?” “這……”武氏愣住了,低下頭不再言語。 “伍氏,你要說實話,我們才好查案?!崩铎v也蹲下來,她不覺得眼前這個柔弱美麗的女子是兇手,“早日洗脫嫌疑,才能早日回家?!?/br> “好,我說,我打小就是村里最好看的,十三四的時候就已經有媒人上門說親,都是好人家的郎君,勤勉好學的,踏實肯干的,都有?!蔽槭陷p聲說著,眼里漸漸發出光彩,仿佛回到了那個無憂無慮的少女時代,“爹娘只我一個女兒,跟眼珠子似的那樣疼,總說不急著嫁,讓我在家多待幾年,多陪他們幾年?!?/br> “后來為何又早早嫁了?” “也怪我,十六歲生日那天吃完娘親手幹的長壽面,我想去摘些花來做花環,村外野花又多又漂亮,我一路摘著,越走越遠,等到了花叢深處的時候,突然一個蒙面人躥出來,就把我……把我……”武氏濕了眼眶,慢慢匍匐在地上,“我反抗,掙扎,呼救,但離家太遠了,實在太遠了……” 唐君莫跟李靨對視一眼,兩人都不忍心再問:“那人……是誰?” “不知,我后來暈了過去,再醒來就看到阿娘抱著我哭,爹爹也在一旁掉眼淚,再沒幾天我便嫁了……” “就因為這事嫁給個比你爹年紀還大的老光棍?”唐君莫不解。 武氏奇怪地看他:“不然呢?” 唐君莫被噎住,一時也想不出什么反駁的話,氣得站起身來。 李靨接著問道:“葛東順喜歡喝酒?” “是?!?/br> “你平日給他買酒嗎?” 武氏搖頭:“家里的錢都在他那里,酒都是他自己買,我、我沒錢?!?/br> “家里供的娃娃可是從圣母觀求的?” “是,我生完大丫頭之后他便去求了,一直供在堂屋,但求來之后生的也都是丫頭,前些時日他又喝醉了發酒瘋,說泥胎無用,拿去門口摔碎了。” “摔碎之后呢?”李靨想起那日自己在供臺前找到的娃娃,“你們又買了新的?” 武氏卻否定:“摔碎之后他只說再也不信了,供臺一直空著,沒有再去請?!?/br> “一直都沒有嗎?” “失火前一天晌午,民婦臨去親戚家幫忙之前供臺還是空的。”伍氏仔細回憶道,突然一驚抬起頭來,“是不是泥娃娃顯靈了?是泥娃娃殺了他?” 第40章 泥人(五) 時值正午, 暖融融的陽光曬進院子,又漸漸偏移到值房門口的大方桌上。 尚少卿坐在書案前,看幾眼公文, 再看看手邊的糖罐, 又朝外張望一番,肚子咕嚕嚕直叫。 說好晌午要來給自己送荷包飯,眼瞅著午時都過了還不見人,說話不算話的家伙。 他摸摸餓癟的肚子,暗自琢磨這會飯堂還有飯沒有。 門外春和提了兩個饅頭進來:“主人, 飯堂只些殘羹剩菜的, 都涼透了, 我讓廚房給您重新炒兩個菜吧?!?/br> “不必, 我吃饅頭就好?!鄙谐较戳耸郑眠^饅頭啃一口,不經意道, “唐寺正跟白公子哪里去了?” “一早就出去了, 剛才回來借了輛馬車走, 說是要去城外查案子, 李娘子跟吳娘子也在?!贝汉突胤A,“還一個書生,是上次那個姓任的秀才?!?/br> “他們去城外了?” “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