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和義兄he了 第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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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后我和義兄he了》作者: 糖果耳環 【明媚可愛小美女x清俊無雙大理卿】 李靨生的明眸皓齒,天資聰慧,妙手丹青,落筆成章。被兄長捧在掌心呵護寵愛長大,是個人美心善的好姑娘。 只可惜紅顏命薄,相依為命的兄長重病離世,她獨自一人嫁進早已定下婚約的趙家,卻在高宅大院受盡磋磨,沒幾年便香消玉殞。 重活一世,她才不要再困在那幽深庭院里,先救兄長,再悔婚約,將命運重新握回自己手里那一刻,她將解婚書抖得嘩嘩作響,眉開眼笑地要請上輩子最照顧她的義兄喝酒。 . 尚辰十七歲闖江湖,二十歲入仕途,年紀輕輕就官至大理寺少卿,掌刑獄,定疑案,心思縝密,手段雷霆。人人都道尚少卿凜如霜雪、冷峻寡言,但他心里清楚,這哪是什么冷峻,自己只是無趣罷了。 世間除了律條刑法,唯一讓他覺得有趣的,便是當年那個哭起來要兩串糖葫蘆才能哄好的小姑娘。 . 那日大雪初晴,積雪在明媚的天色下分外耀眼,曾以為此生注定遺憾錯過的小姑娘揮著解婚書蹦跳著跑過來,甜甜笑著說義兄一起去喝酒啊。 他第一次沒有應她的話,低首間嘴角噙了笑,如今有機會做夫君,誰還要再做什么義兄? 閱讀指南: 周一到周五日更,隨榜加更。(忙碌的小可愛可以攢到周末再看呀。) 1.只女主一人重生。 2.男女主7歲年齡差,1v1,sc。 3.本文是個披著探案外衣的小甜文,細水長流的日常向。 4.私設如山,架空宋朝,架的很空。 5.文中所有,存在即合理,皆是為故事服務。 6.男女主義兄妹關系解除之前不會有超越親情的發展。 專欄還有完結文《將軍家的木頭美人》《大理寺探案手札》,有興趣的寶可以看看哦。 內容標簽: 情有獨鐘 天之驕子 甜文 懸疑推理 正劇 搜索關鍵字:主角:李靨,尚辰 ┃ 配角: ┃ 其它:大理寺,破案,重生,懸疑,甜文 一句話簡介:披著探案外衣的小甜文。 立意:笑對困境,尋找自我,擁抱美好未來 第1章 楔子 盛夏的東京城,熏風南來,幾縷浮云流動在暗藍天空中,遙掛在天邊的月兒靜靜閃動著憐憫柔和的光。 夜風微涼,趙府夫人李靨一身單衣靜靜跪在院子里,分不出自己的膝蓋跟堅硬的青石板,到底誰更涼些,許久,身后有匆匆腳步聲紛沓而至。 “夫人。” 是趙府主人,他的夫君趙南敘。 成親三載,他總是冷淡著聲音喚她夫人,而她,也總是小心翼翼尊一聲趙少監,相敬如賓,偏少了夫妻之間該有的情。 天空淅淅瀝瀝下起了雨,雨中人背影伶仃單薄,趙南敘想要上前扶她起來,卻被自己母親攔住了腳步。 “吾兒快去檐下避避,莫要淋濕衣裳,染了風寒。”趙母吩咐身邊丫鬟,“還不快扶你們主人去廊下避雨,再拿條干帕子來!” 人聲一時嘈雜,又有門口的小廝跑來稟報:“主人,有客來訪。” “有客?”趙南敘眉頭微皺,有些不解,“這么晚了誰會來?” 趙母見他猶豫,勸道:“咱家最近亂七八糟的事不斷,有同僚來探望也屬正常,你快去前廳好生招待,這里有娘呢。” “可是夫人她……” “放心,都交給娘。”趙母掃了一眼地上跪著不語的人,神色閃過幾分不耐,轉而又對自己兒子和藹道,“快去吧,莫要讓客人等急了。” 腳步聲遠去,趙母見趙南敘走了,轉過頭厭惡地朝地上啐了一口:“你們還愣著干什么,快些動手,莫要誤了時辰!” 幾個丫鬟家丁趕緊應了聲是,要去把李靨拉起來,沒想到看起來羸弱不堪的女子此刻卻似有千斤重,弓著腰死死護住自己肚子,不讓任何人觸碰。 “廢物,晚上沒吃飽還是怎的,連個弱女子都奈何不了!”趙母見狀,提起裙裾兩步上前,惡狠狠一腳踹在她背上,“賤婦!” 趙母本就身高體壯,這一腳更是用了十足十的力氣,瘦弱的李靨當下就被踹倒在地,雨水混著泥水沾了滿身,額前更是被地上粗糲的花磚磕出了血,血跡順著額角流下來,凌亂發絲粘住臉頰,只露出一雙過大的眼睛和毫無血色的雙唇,顯得有些滲人。 她小心翼翼護住自己小腹,一手撐地想要爬起來,卻不想被一旁的家丁抓住空隙,架住胳膊將她拉起,以一個雙臂展開的姿勢跪在地上。 “放開我!”她終于開口,嘶啞難聽,聲聲泣血,“你們放開我!” 她掙脫不開家丁,只好把眼神望向趙母,哀聲乞求:“婆母憐憫,放過兒媳肚里的孩子吧!” 趙母垂下眼,語氣冰冷:“那是災星。” “災星……?”李靨被牢牢抓著,聽到這句話之后面色更加慘白,拼命搖著頭,“不! 他是我和夫君的孩兒,不是災星!” “天師算的怎會有錯!自從你懷了身孕,家中便禍事不斷,此等孽障還是早除掉的好!”趙母說著招了招手,“若蕊,把藥端過來。” 回廊下陰影里閃出一人,身段婀娜如扶柳,雙目泛著淚光,手里端一碗藥,凄凄慘慘向趙母行禮:“婆母。” 她是趙母的外甥女溫若蕊,亦是趙南敘的平妻,趙府里與李靨平起平坐的二夫人。 “不是的婆母,兒媳肚里的孩兒真的不是孽障!”李靨見了藥之后瘋狂掙扎起來,她掙開家丁,跪爬幾步爬到趙母跟前,在她腳邊重重地磕頭,又抬起臉來哀求道,“我把自己關進小院不出來,孩子生下來也不會亂跑,更不會靠近元宗的!” 啪!一個耳光重重打在她臉上,打得她頭歪到一邊,身子晃了幾晃,她咽下嘴里腥甜的血,依然死死攥住趙母裙角:“婆母,兒媳求您!” “住口,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媳!”趙母指著她怒罵:“你這臟心爛肺的賤婦,還有臉提元宗!” “你就是想害死元宗,算計我們趙家!你一個沒有爹娘的孤女,這些年吃的穿的哪樣不是我趙家的?忘本的畜生,懷了不知哪里的孽債野種!若不是發現的早,只怕那野種早晚要害我趙家家破人亡!” 趙母想起自己還躺在床上沒醒過來的寶貝孫子,滿臉是淚:“當初勸我兒不要娶你,他偏不聽!如今你若還想給你李家留點體面,就自己去找個地方吊死了干凈!” 她忍不住又踢了兩腳,沖一旁站著的下人呵斥道:“抓住她,把藥灌下去!” “不!不!”李靨被四五個家丁捉住,按在地上動彈不得,溫若蕊染了鳳仙花汁的長指甲鉗住了她的下巴,劃破了她的臉,她咬緊牙關嗚咽著掙扎,苦澀辛辣的藥汁依然灌了進來,順著喉嚨流進她的身體,就像兇殘且癲狂的殺手,不做任何停留地直奔她肚里的孩子而去。 小腹疼得像撕裂一樣,她徒勞掙扎著,眼神瞥見月亮門外,她的夫君趙南敘抄手而立,神情漠然,眼神冰冷…… . 夜色漸深,房間里的黑暗濃得化不開,李靨哭了半夜,這會兒抱著膝蓋縮在窗下,目光呆滯。 她也曾是高門大戶的李家大娘子,秀麗聰慧,飽讀詩書,雖父母早亡,但得兄長庇護寵愛,依然美好向陽。 幾年前兄長高中狀元,做了翰林院侍讀學士,后來同科二甲進士趙南敘前來家里求親,兄長允了親事,卻在她出嫁前重病離世。 長兄如父,她為哥哥守孝滿一年,脫下孝服,嫁進趙家大門。 人人都道秘書少監趙南敘是重情重義之人,君子守諾,不嫌棄李家女兒無父無兄的孤女身份,以正妻之禮迎娶進門,卻不知當日趙宅有花轎兩頂,他在同一日娶了表妹溫若蕊做平妻。 拜堂當晚趙南敘宿在表妹處,此后亦沒有來,即便如此,她仍然兢兢業業守著妻子本分,將全部愛慕與一顆真心皆奉與他,心甘情愿把曾經的自己鎖進賢良淑德的殼子里,安分,恭順,無欲無求。 直到前些時日,他醉酒闖進房里與她圓房,自此她便有了身孕,因孩子尚不足三月,便沒有與旁人說。 誰料自她懷孕之后,趙家大災小難不斷,先是失火,后又是趙南敘在上朝路上轎底脫落,險些受傷,直到三天前溫若蕊的兒子元宗出了疹子高燒不退,趙母叫了道士來家中做法,那個自稱天師的道士直接用劍指著她,說災星在她肚子里,若不除掉,趙家全家必有大難。 “我的孩子……”李靨撫摸著小腹,小聲啜泣著,“是阿娘錯了,阿娘沒有護住你。” 雨還在下,敲在屋檐上發出噼啪響動,支摘窗下隱隱約約傳來交談聲。 “蓮jiejie安好。”壓低聲音請安的是李靨的侍女紫玉。 “紫玉meimei。”另一個聲音響起,帶了絲不自覺的高傲,是溫若蕊的貼身丫鬟綠蓮:“夫人知你今晚值夜辛苦,特意著我送些芙蓉糕來。” “多謝夫人!多謝jiejie!”紫玉聽起來很興奮,聲音也高起來,“紫玉明日是不是就能去夫人房里伺候了?” “需得多等幾日。” “為何?剛剛老夫人已經說了,主人明日就寫休書。”如今這形勢,紫玉倒也不再忌諱,絲毫不怕柴房里的人聽到。 綠蓮聲音冷下來:“你倒是打的好算盤,休了她你便立即去夫人房里,生怕別人不說夫人閑話是不是?” “蓮jiejie教訓的是,是meimei心急了,可這小院我也不敢再呆啊,總覺得陰惻惻的,你說會不會有嬰靈索命啊?” “你就是心思太多,一個沒成型的死胎罷了,哪來的什么嬰靈?” “可我們鄉下都講未成形的胎兒也是有靈的,蓮jiejie你不怕嗎?”紫玉聲音小了下去,帶著些許顫抖,“畢竟耳房那把火是你放的,主人的轎子也是你買通轎夫做的手腳,最后卻都歸罪于她肚里的孩子。” “胡、胡說,我與她無冤無仇,只是替夫人辦事罷了,為何要怕?”綠蓮有些惱羞成怒,反擊道,“別忘了是你先消掉了那日床上的處子血,讓主人厭棄她,又給夫人通風報信說她懷孕的!” “我、我也是替夫人辦事啊!” “你話太多了,快些吃糕點吧!” 雨停了,月光隔了窗欞照進來,映出院中樹木參差斑駁的黑影,張牙舞爪如鬼魅一般。 地上鮮血蜿蜒流淌,李靨痛得蜷起身體,咬碎銀牙,十根指甲深深刺入掌心,倔強地不肯發出一點聲音。 明日定是一個晴朗的好天氣,艷陽高照,卉木萋萋,若一切可以重來,她絕不會在這幽深庭院蹉跎年華,凄苦一生。 *** 李氏長女李靨,昔翰林院學士李梔之妹,知書達禮,溫柔聰慧,奈何遇人不淑,于明佑三年夏夜香消玉碎,一命嗚呼。 自此明珠佩冷,紫玉煙沉,一縷香魂隨風逝,碧落黃泉再難尋。 第2章 月圓佳人還(一) 桂花皎潔,暄氣初消,倏忽又驚秋。 庭院里一個年長的婆子端著藥低頭行色匆匆,跟邊走邊搖頭嘆氣的老管家險些撞在一處,抬眼見是他,婆子低聲問道:“張管家,娘子怎么樣了?” 剛從院子里出來的管家嘆口氣:“比昨日好些,倒是不哭了,抱著本皇歷翻來覆去的看,問也不說話。” “怎的突然就嚇著了呢?”端藥的婆子微微皺眉,抬頭望天色:“好在也快到申正,郎君很快就能回來了,兄妹連心,我瞧他今早飯都沒吃幾口。” 向來活潑的娘子前天夜里睡覺也不知夢到了什么,哭著醒過來之后就跟丟了魂似的,飯也不吃,藥也不喝,就只是哭,李家老爺夫人十幾年前就不在了,只留郎君與娘子相依為命,兄妹倆親切和善,對家中下人向來寬厚,所以他們這幾個府里的老人都是打心眼里對這對兄妹喜歡又心疼。 “我去給娘子送藥。” “我再去街上瞧瞧有沒有更好的大夫。” 兩人簡單交談幾句,各自往該去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