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七零養崽日常 第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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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鮮活的、還不曾生病的自己。 蘇瑜從小到大都是個美人胚子,要不是實在長得好看,也不會在身份背景懸殊的情況下,被趙時年執意求娶回家。 如今已經是幾個孩子的媽了,不比當姑娘時嬌俏,卻也是皮膚白皙,烏發濃密,遠比病重如鬼魅的自己好看太多。 蘇瑜對著鏡子細細描摹自己的眉眼,想給自己一個笑,沒想到鼻子一酸,竟紅了眼眶。 “小蘇、小蘇在家嗎?” 門板給人捶的哐哐響,門外傳來女人焦急的聲音。 蘇瑜連忙將毛巾打濕,擰一把擦了擦臉,覺得自己舒服些了才去開門。 “怎么這么久?小蘇你、你怎么哭了?”女人關切的問了聲,探著頭往里瞧。 女人身材高壯,粗黑的臉上帶著兩坨高原紅,是年輕了好些的春花嫂子。 蘇瑜側了側身,好讓對方瞧得更清楚:“沒什么事,我這一胎懷像不好,得虧嫂子您過來敲門,要不然......” 錢春花探頭一瞧,水泥地上倒了一把掃把,蘇瑜常用的搪瓷缸子也摔在了地上,灑了一地的水。 她連忙進屋幫著收拾好,轉頭瞥見空空灶臺,問,“你是不是又沒吃早飯?孩子們的身子骨重要,你的身子骨就不重要了?你自己也說這胎懷像不好,怎么不多注意些?” 說罷錢春華也不等蘇瑜回應,跑回屋拿了兩個黑面饅頭過來,強行塞到蘇瑜手里。 “我給我家小妞妞做的,還溫著呢,你快吃!都晌午了,怎么早飯也沒吃!” 蘇瑜心里一暖,再三謝過才掰了一小塊塞到嘴里。 如今大家伙兒條件都不好,所謂黑面其實就是麥子收回來以后,只粗粗磨了兩道的面粉,雖然比不上白面,卻也屬于精細糧了。 吃在嘴里該是很香的,帶著一股自然的小麥味兒,蘇瑜卻覺舌尖發苦,心里泛酸,但她還是笑著贊了一句,“好吃!” 錢春花見她這樣,長長嘆了口氣。 都說小蘇日子好過,嫁進高門了,兒子又多,以后好日子長著呢。可叫她說,小蘇能不能熬到以后還另說。 當年蘇瑜剛和趙團搬來的時候,活脫脫從畫上走下來的大美人模樣。他們是鄰居,錢春花在蘇瑜跟前卻不敢大聲說話,生怕驚擾什么似的。 幾年過去,蘇瑜孩子沒少生,人卻rou眼可見的老了。 打扮時髦的大美人搖身一變,身上穿著的還是趙時年不穿了的寬厚大棉衣。哪怕蘇瑜挺著肚子,那衣服對她來說還是顯得空蕩,手一抬袖子落下去,露出一截瘦麻桿一樣的手腕。 按說趙團長每個月工資可不少,蘇瑜卻沒錢留給自己。 那些錢哪兒去了,蘇瑜沒說過,錢春花卻有自己的猜測。 蘇瑜不知道錢春花心中所想,只問她的來意。 錢春花拍了一下大腿,急忙道:“看我這記性,我是來給你報信來了!趙洋那小子和你家新領回來的養子打起來了,老師叫找家長,要家長領回去好好教育呢!小蘇,你看這......” 蘇瑜安撫的拍了拍錢春花的手,她恍惚想起上輩子也有這么一出。 一邊是親子一邊是養子,天然就是對立的陣營,打架斗狠這樣的事,從來沒少過。 當初蘇瑜是和這個說、跟那個勸,思想工作做了一茬又一茬。 到她快死了,兩邊還是水火不容。 蘇瑜不覺得上輩子耗盡耐心都沒做好的事,這輩子能做好。 既然離婚來不及了,那就先顧好自己吧! 她轉身進了屋,翻出自己裝錢的布袋子和一個慣用的手拎袋,形色匆匆地往外走。 錢春花跟在一邊勸,“小蘇,你可千萬顧著自己的身子,別著急上火啊!” 蘇瑜用力點點頭,心道她根本犯不著著急上火,但對于錢春花的好意,還是全盤接受。 “我曉得的,嫂子您回家顧著孩子去,這個點小妞妞只怕醒了。” 錢春花倒想跟著去,想著家里還有個小的在炕上,只得跺著腳站在原地,眼睜睜看著蘇瑜離開。 第2章 再苦不能苦自己 蘇瑜一邊走邊想,上輩子為什么會落到那樣一個境地,是不是她的教育方式出了錯? 家屬院說是院,其實是一棟又一棟的樓房,趙時年升職速度過快,導致他們還沒來得及搬到符合趙時年級別的住所,仍舊在之前分到那間窄小的兩居室里的住著。 人員住的密集,很難不碰見誰。 這不,蘇瑜還沒走到拐角,便和摘好了菜準備進屋的李大媽碰了個正著。 “小蘇,飯點了怎么還出門?午飯吃了嗎?” “沒呢,這不學校老師找我有點事,趕著過去看看。” 蘇瑜一邊應一邊將手里捏著的黑面饅頭塞進布袋子里去。 李大媽瞥見了問:“小蘇,你這是早飯還是午飯?” 李大媽長得尖刻又好八卦,蘇瑜一向不愛和她多說,只擺擺手道,“嬸子,回頭再細說,我先去學校一趟。” 李大媽目送蘇瑜離開,心想小蘇這樣明顯有事啊,偏生還不說,弄得她心里抓肝撓肺的。 索性午飯先不做了,菜一收,去錢春花家里八卦去。 “我剛怎么瞧著,小蘇急匆匆的?家里出事了?” 錢春花給小妞妞換好尿戒子,聞言瞥了李大媽一眼,道:“還不是家里孩子們的事。趙團也是,本身孩子就多,小蘇還大著肚子,偏生又從外頭領了三個回來。人還沒安頓好,又出去做任務了,家里家外一攤子事,可不就指著小蘇一個人?” 錢春花話里話外替蘇瑜叫屈。 領回來的是三個孩子,又不是三個提線木偶。 男人們總以為養孩子就是管口飯吃,給地方住就成的。 屁! 一邊是養子,一邊是親子,這里頭事情多著呢。 錢春花有些憂心,還時不時向外張望:“我就怕小蘇氣得動了胎氣。” “嗐,不就是懷個孩子,哪就這么嬌氣了?鄉下人家挺著肚子下地干活的不在少數。再說,孩子多也不是什么壞事,多子多福嘛......” 李大媽年過半百,思想很老派。 小蘇家里這么多兒子,換成別人做夢都得笑醒,也不懂有什么可愁的。 還以為是發生什么大事了,敢情就是孩子打架。 李大媽覺得有些無趣,轉頭問錢春花:“小妞妞快滿一周歲了吧?你和大牛抓緊一些,趁著年輕再要個兒子,還是要有兒子的,有兒子才算有香火......” 錢春花心里跟吞了只蒼蠅一樣惡心,她冷下臉趕客:“嬸子,您有這功夫管我,還是多cao心cao心你兒子吧,根生是不是27了?還沒結婚呢?我怎么聽說相看一個黃一個?有時候不要光想著去挑剔女方,多想想自己的問題。” “你、你這人怎么不識好?!我不跟你說了,家里魚還燒著呢,再過一會兒得焦了!” 李大媽撂下話轉頭就走,生怕錢春花問她人家女方為什么看不中她家根生。 錢春花冷哼一聲,“還吃魚呢,不如吃屁!” 她說著將門狠狠關了上去,拉起女兒的小手樂呵呵的唱小曲逗她。 李大媽有沒有魚吃,蘇瑜并不知道,但她這會兒是真的在吃魚。 孩子們打架了,被老師找,著急嗎? 換做以前她肯定著急,但蘇瑜現在不那么著急了,反正離放學還早著呢,她在放學之前趕到總行了吧? 學校離軍區不是很近,因為附近的村子也有許多孩子要上學,當初建學校的時候就建在了兩邊的中心點上。好處是,去學校會經過國營飯店和供銷社,家里要是缺什么,順手就能讓孩子帶回來。壞處則是,孩子們每天上下學要走的路不少,冬天的時候往往天黑透了,孩子還沒到家。 以前蘇瑜挺心疼孩子的,還張羅著要買自行車。 可等自行車買回來,哪些孩子騎自行車,哪些孩子走路,就又成了問題。 如今再看從前,蘇瑜覺得自己真的傻的厲害。 摸黑走路而已,有什么走不得的,她挺著肚子不也是照樣走? “同志,這是你要的紅燒魚和大rou包,得虧你來的早,再晚一點可就沒了。”牛高馬大的幫廚見她大著肚子不方便,還好心幫著把菜端了出來。 蘇瑜捧著肚子道謝,等人一走,她拿起筷子一口魚rou,一口大rou包。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上輩子除了藥什么都吃不下去,如今再吃起東西只覺得味覺格外發達。 魚rou細膩鮮美,醬汁濃郁又恰到好處,別說她手里拿著的是大rou包了,就算是個平平無奇的玉米面饅頭都能蘸著醬汁連吃好幾個。 但也因為味覺太靈敏了,魚rou越是好吃,就越發顯得手里的rou包子平平無奇。 如果換做她來做的話,或許會把其中的姜蒜換成蔥姜水,在包包子之前先將rou調好,再小小的腌制一會兒,最后放入一點糖提鮮。另外包子皮也很重要,發酵的時間掌握不好,就不夠蓬松。 蘇瑜一邊吃一邊想,腦海中關于做包子的手法,像放電影似的來回播放。等她鄭重的將飯菜吃完,竟然已經勾勒出一套完美的做rou包子方案了。 蘇瑜覺得很神奇,又覺得自己想太多。 上輩子她最不擅長的就是廚藝,把飯菜做熟是一回事,做的好不好吃又是另一回事。在過去,蘇瑜沒少被人吐槽過廚藝。好似像她這樣不能整治出一桌完美飯菜的女人,是什么大的罪過似的。 蘇瑜對此嗤之以鼻。 不過一個不善廚藝的人,僅僅吃了一口rou包子,就在腦海中自動形成了rou包子的做法,還是改良版,這合理嗎? 顯然不合理,蘇瑜不信邪,又細細嘗了嘗紅燒魚。 這回腦子竟然給她自動播放了一遍紅燒魚的做法! 蘇瑜狠狠吃了一驚,但到底是重生一回的人了,臉上還算持的住,并沒露出什么端倪,只是加快了吃飯的速度而已。 “師父,人走了,沒想到她還真挺舍得吃的。” 劉健出來收盤子,順嘴跟大師傅嘀咕一句。 話音落,腦門就被師父敲了個暴栗,“你沒見人大著肚子嗎?胳膊腿那么細,要不是為著肚里的孩子著想,也不會舍得拿錢出來打牙祭。” 劉健捂著腦門點頭,對師父的崇拜更深了。 果然還是師父見多識廣,那女同志什么情況師父打一個照面就能猜出大概,實在了不得。 大師傅哼一聲,對徒弟崇拜很是受用。 正在隔壁供銷社采買的蘇瑜,用行動表示大師傅還真猜錯了。 過去她或許是大師傅猜測的那樣,現在可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