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暗戀日常 第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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傘下光線更為暗淡,雨水的動靜壓住了窗邊相吻的二人喘.息聲。 褚朝朝輕嗚了聲,被謝璟越吻越深。 謝璟吻了她許久,呼吸guntang,極力克制,眸光暗沉的看著她,薄潤的唇終于還是說出:“朝朝,回屋里——早些歇著。”這是在她家中,她的家人都在。 他不能去。 褚朝朝低低的‘哦’了聲。 她還以為他想和她住一屋,但是不好意思開口。 所以,她才沒忍住問了一句。 原來,他不想和她住一屋。 謝璟在她發間停了片刻,回到屋內提了燈遞給她,又說了句:“早些歇著。”褚朝朝抬眸看了他一眼,接過他遞來的燈。 轉身回了她屋里。 謝璟在窗邊站立了許久,手背處的青筋依舊在,落著雨的涼風吹在臉上,讓他清醒了幾分。她若再不走,他真的要將她抱進屋里了。 謝璟回到屋內,用了冷茶,坐在書案前,打開了白日里褚朝朝給他的那封信。 “彼日月,悠悠我思。道之云遠,曷云能來?” 他垂眸低笑,神色間透著溫柔的笑意,指腹在字跡上輕輕摩挲,低聲道:“還會用《詩經》寫情詩了。” 謝璟坐在那里,口中念了一遍又一遍。 其實,這句情詩不是褚朝朝想出來的,她看到謝璟送給她的玉簪,又在書卷上給她問候和圈情詩后,就也動了給人家寫情詩的念頭。 奈何有心無力。 小腦袋中沒有合適的詞去表達,又不想顯得自己忒沒學問,就去找她哥哥幫忙,還不知羞的說就是想他。 能表達出她很想他,就可以了。 褚峰就給她寫了這一句。 她回到屋內取出一張信紙,給抄了上去,還很用功的在《詩經》里找到了這一頁,背了好幾遍呢。 —— 次日一早,褚朝朝早早的就起了床,去廚房幫她阿娘擇菜,往小板凳上一坐,聽著她阿娘講她小時候的事。 褚夫人將綠豆湯燉上,側首看了她一眼,見她正認真的掰豆角,問她:“也不知璟王殿下在你哥哥那屋里住的可習慣。” 褚朝朝回著:“我也不知道,應該習慣吧。” 褚夫人看著她,輕輕笑了下。 早在褚朝朝剛跟她哥哥回到家中時,她就跟她阿娘說過去見空明大師的事,當時褚夫人和老夫人還在心里納悶。 可,后來還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所謂的納妾沖喜不過是璟王殿下安排下來的。也難怪,當初她帶著朝朝從靈山寺回來后,在路上就聽有人說上京城里璟王殿下病重,正納妾沖喜。 她讓褚朝朝自個先回家,就去問了那人。 那人說甭管沖喜不沖喜,就是為了圖個吉利,若是這病不見好,會讓人直接回家去。 畢竟是皇家子弟,跟普通人家不同。 不止吃的好穿的好,還不用做活,那人當時還偷偷說,跟你說句實話,璟王殿下怕是連一個月都撐不過。 她當時回到家,不過是托人去上京城打聽了句,這事就特別順,當時還有王府中人來問了朝朝的生辰八字。 直接就說,朝朝的生辰八字與璟王殿下極為相合。 當時,她和老夫人都想讓她先嫁在春水鎮上,春水鎮那會也有一戶人家在納妾沖喜,只是那是個五十有余的老頭子,她自是不愿朝朝嫁過去。 老夫人思忖再三,嘆了聲氣:“那孩子年少時常在咱們府中待著,脾性不錯,走的是君子之道,咱們張家對他也算是有恩,既然他命不久矣,就讓朝朝去吧。” 就算朝朝會克他,也算是讓他償還了當年張重林在他出生時就極力護他的那份情。 這事,就這么成了。 可后來,她每月都會給朝朝去信,她女兒每次都是給她回:快了,我很快就會回家了。 可這都近半年了,好不容易回來了,卻是回家待段時日,提起人家時,那滿目都是歡喜,誰又瞧不出她喜歡人家。 如今,也算是一切圓滿了。 想來,他那時是想先還張家清白,再來求娶朝朝。只是朝朝才剛及笄媒婆便常登門,她和老夫人也是想著,先定下來。 他是怕真的給朝朝定了親,怕她喜歡上了別人。 當初,公爹極力反對朝朝去王府。 璟王殿下是他的學生,是當朝唯一的嫡皇子,從前他是他的老師,可以盡力護他,如今張家早已不在,他不想讓朝朝去璟王府。 只想她找個清白人家嫁人。 其實,張重林一早就知道謝璟是為了讓朝朝去他身邊才有的所謂納妾沖喜,是謝璟親口告訴他的。 謝璟跟他說了一番話,讓他無法回絕。 只回到家中去問褚朝朝的意見,當時小姑娘只一心想著去了上京城沒準能見到她的陸臣哥哥,而且她阿娘說了,璟王殿下撐不過一月就閉眼了,還不能盡人事,她去了王府,就每日安生的待著就行。 她不敢看她祖父的眼睛,跟阿娘和祖母站在了一邊。 為此,張重林生她的氣,沒有給她去過信。 后來,張重林也想明白了,八年前,他可以豁出性命護著朝朝,自是不可能輕易就放下他的執念,就算是他不同意朝朝去上京城,他也會有其他的手段。 而關于謝璟會如何對待他的孫女。 他很相信他會對朝朝好。 沒有人能比他對朝朝更好。 他等了八年,眼瞅著小姑娘有了喜歡的人,還有媒婆上門來給她說親事,心中著了急,不想再等到林家倒下,張家洗脫罪名的時候,想現在就讓朝朝在他身邊。 張重林可以理解。 那是一種不容有絲毫差錯的不安。 是勢在必得。 他為了讓陛下和皇后無疑心,也為了讓他能同意,提前安排了靈山寺之事,讓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他早就與年少時不同。 他為了他的執念,為了他想要的,可以是偏執的,可以不顧一切。 褚朝朝將擇好的菜端到一旁,用清水洗了幾遍,褚夫人又讓她去剝點花生,她就又乖乖的坐下剝花生。 褚夫人有意試探她:“這事說來也是奇怪,你去了王府后,璟王殿下的病也就好了,而且連空明大師的話都變了。” 褚朝朝頗有些漫不經心,一邊剝著花生,又時不時的往嘴里塞上一顆,回她阿娘的話:“是啊,也許這就是緣分吧。” 褚夫人:…… 也就她傻傻的,還看不出來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褚朝朝又同她阿娘說著:“而且,祖父是他的老師,咱們張家和他從前就有淵源,又正巧我去了璟王府,我覺得,我和他緣分很深。” 褚夫人:…… 緣分是挺深的。 她也不想想,為何緣分這么深。 —— 昨夜里剛落了場雨,今兒的天氣格外涼爽,院中墻邊種著的瓜果水靈靈的,就連褚朝朝屋門邊的月季花被雨水洗刷后都格外艷麗。 用過早膳,謝璟陪著她又待了一日,近酉時,騎馬趕回了上京城。 此次朝中官員大動,尚有許多事未處理,他回到上京城見了陛下,又去坤寧宮見了皇后,只是皇后身邊的李嬤嬤說:“殿下,皇后娘娘昨夜未歇好,此時正小睡呢。” 謝璟神色凝重,朝殿下看了眼:“本王改日再來。”皇后是他的生母,又一心想讓母家在朝中地位穩固。 她這些年能讓陛下聽她的,卻是沒有養出一個聽話的兒子。 謝璟回到王府,在書房處理公務至夜深,木微進來稟道:“殿下,都安排好了。”他說完,見他家主子頷首,唇角勾出一抹笑意。 直到子時,謝璟書房的燭火才暗下。 —— 褚家小院里,一家人在一塊用著早膳,褚峰一早去集市上買燒餅,聽到了一件事,就給他們說著:“咱們鎮上搬來了一戶人家,就在鎮上最好的地段,聽賣燒餅的餅嬸說,她在那門前經過,里面布置的很雅致,像是做學問的人。” 褚朝朝小口小口的喝著粥,夾了顆蝦仁放入口中,問她哥哥:“你去人家門口看了嗎?” 褚峰:“自是沒有。不過搬來戶人家,有什么可看的。” “不過,你要是想去看也行,餅嬸還說,那戶人家極為好客,日后都是鄰里街坊,你拿些家里種的果子去。” 褚朝朝晃了晃腦袋:“我不去。” 張重林將口中的粥咽下,倒是也說:“朝朝,等下你和你哥哥一塊去,既是做學問的人,人家剛搬來,也該去看看。” 褚朝朝揪著眉頭想了想:“好吧。” 用過早膳,褚朝朝和她哥哥一道拿了些自家種的瓜果蔬菜就去了春水鎮南面的月兒胡同,這條胡同里只東西兩戶人家,是整個春水鎮上最大最氣派的宅子。 正巧,這戶人家的正門是敞開著的,將要行至門前時,褚朝朝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小娘子。” 是阿春阿綠。 褚峰看了一眼,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將手中提著的竹籃遞過去,對褚朝朝道:“原來這是你家。” 褚朝朝:…… 褚峰:“你去吧,我先去學堂了。” 褚朝朝跟著阿春阿綠走了進去,阿綠說:“小娘子,殿下這會兒不在,估摸著很快就會來了。” 早在幾日前,木微木漾在春水鎮不是閑逛,而是給他們家主子挑選宅院,這幾日已經里里外外的都給翻新了一遍。 阿春阿綠今兒一早過來的,這會兒也已將院中屋子里都收拾好了,本是想著去褚家走一趟,找褚朝朝去,卻是沒想到才剛走到門口,就見著人了。 謝璟來到這里時,已近午時,褚朝朝在府中逛了一圈,正坐在院中秋千上吃果子呢,就瞧見了人走過來。 阿春阿綠極有眼力見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