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暗戀日常 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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繡了大半時,阿春走進(jìn)來,眉目盈盈:“小娘子,這是繡什么呢?”褚朝朝聞言,急忙用身子給撲住。 不讓人看。 阿綠一邊收拾著屋子一邊笑著對阿春道:“你快離得遠(yuǎn)些,小娘子不給看,適才都把我趕的遠(yuǎn)遠(yuǎn)的呢。” 阿春眉目間笑意更濃,說著來意:“小娘子,殿下讓來跟你說,午后要出城,帶你去靈山寺,讓你準(zhǔn)備準(zhǔn)備。” 昨夜里,璟王殿下裝睡裝的實(shí)在是有些辛苦,褚朝朝不知道,她睡沒睡著,謝璟一眼就能瞧出來,而每次,都是等她睡了,他才會睡。 跟人家裝睡,卻不知道都被看在眼里。 她在他臉上親了兩次,還停留一會,小嘴邊親在人臉上還抬眸看著他的眉眼,親的人臉上癢癢的,又是點(diǎn)鼻尖,又是摸眉心,一頭如墨青絲還在他胸膛處晃晃的。 就算他睡下了,也會被她給吵醒。 褚朝朝的話都落在了他耳中。 他忙了幾個時辰,公務(wù)也已忙完。正好后日便是七夕,帶她出去幾日。 —— 褚朝朝兩只小手交疊,下頜趴在上面,望著車窗外。她沒想到謝璟突然要帶著她去靈山寺,他跟著去。 她還怎么單獨(dú)跟空明大師見面? 她趴在這里,時不時轉(zhuǎn)過臉去偷偷瞄上謝璟一眼,小心思都寫在臉上,璟王殿下垂眸翻書頁間,唇角勾出笑意。 褚朝朝雖是早些日子一直說要來靈山寺,可真的坐在馬車?yán)锼钟行┚o張,她抿了抿唇,回身拿起一塊桂花糕放在口中,吃完了桂花糕又要去剝蓮子吃。 才剛拿起,謝璟將她的手?jǐn)r住:“本王給你剝。” 書案上的劃痕雖淺。 卻也痛。 褚朝朝乖乖的遞給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從袖袋里取出今兒一上午坐在那給他縫制的荷包,遞在人面前:“殿下,我給你繡的。” 小姑娘眸光澄澈,神色大方中又帶著些姑娘家的羞色,遞在謝璟面前。 璟王殿下給她剝蓮子的指節(jié)一頓,目光在荷包上停留了瞬。 還給他繡荷包了。 謝璟從她手中接過,仔細(xì)瞧了瞧,問她:“繡的——仙鶴?” 褚朝朝小雞啄米似的對他點(diǎn)頭:“殿下看出來了?”她拿給阿綠看,阿綠都沒有看出來,她還以為自己繡的很不像呢。 謝璟頷首。 倒不是因著繡的是仙鶴,他才看出來,他是靠猜的。 畢竟,沒有人會在荷包上繡野雞。 謝璟看她眸中滿是欣喜,眉目含笑,不擾了人家的興致,只道:“挺肥的一只仙鶴。”估計飛都飛不起來。 褚朝朝俯身趴在上面瞅了眼,輕輕‘哦’了下:“是挺肥的。”她想了想:“我送給殿下這個荷包,是希望殿下身體越來越好。”當(dāng)然,最主要的是,話本子上都說,喜歡一個人,就要給他繡荷包。 這是她的一番心意。 褚朝朝從他手中拿過來,極為貼心:“我給殿下戴上,待過上幾日,我再給殿下繡上一只,兩只輪著帶。” 她小手觸在人腰間,倒是極為靈巧的給謝璟佩戴在了腰間。 見謝璟不說話,她抬眸看他:“殿下不喜歡嗎?”她還特意給仙鶴的身上繡了兩片梅花,就如他身上總有清冽的梅香。 還在荷包的一角繡上了他的字。 還有朝朝。 謝璟回她:“喜歡。” 他是真的喜歡。 小姑娘知道給他繡荷包了。 其實(shí),褚朝朝不止繡了荷包,還給他做了件衣服,此時不便拿出來,想等到夜間再拿給他。 馬車轆轆趕往靈山寺,褚朝朝有些困,就窩在謝璟懷里睡了會。 到達(dá)靈山寺時已至申時,空明大師早已收到璟王殿下要來此處的信件。 是以,褚朝朝跟寺中僧童說來見空明大師時,僧童直接帶著她去了后院僧舍。 平日里若是有人要見空明大師,都須提前約好。 待行至僧舍,小姑娘滿是小心思,扯了扯謝璟的衣袖,嗓音溫和道:“殿下,你在這院中等我吧,我想一個人進(jìn)去。” 謝璟是打算將此事與她說明,不想讓小姑娘心里還為著瞞他這事不安,就逗她:“不行,本王得陪著你一起。” 褚朝朝搖頭:“不用,我一會兒就出來,不會讓殿下等久的。”她說完,見謝璟還要說話,踮起腳尖就去捂他的嘴,還帶著小情緒:“我想自己去。” 謝璟在她捂上來的小手上親了下:“行,本王在這等你。” 褚朝朝往四周看了眼,在他身上打了下,壓低的嗓音責(zé)怪他:“這里是寺廟,殿下別親我。”她說完,向前走去,可走到空明大師的屋舍前還是又回身看了謝璟一眼。 怕他會跟上來。 褚朝朝進(jìn)了屋內(nèi),與空明大師見禮,待坐在一側(cè)的蒲墊上后,空明大師眉目含笑的看著她,嗓音不疾不徐:“姑娘來此,所求為何?” 褚朝朝說明來意:“空明大師,今歲上元節(jié)后,我曾與阿娘一道來見過您,當(dāng)時,問的是姻緣。” 空明大師故作想了想,對她頷首示意,表示記得。 褚朝朝不自覺的壓低了聲,模樣頗為沉重:“我今日來此,是有困惑想問大師。上元節(jié)后我便嫁了人,當(dāng)時阿娘聽聞此人已病重,幾乎是無藥可醫(yī),可我嫁去后,他的病不止好了,身子也一日比一日強(qiáng)健。” 她揪著眉頭:“請問大師,這是為何?” 空明大師思忖片刻:“姑娘乃是寅虎年臘月初一日夜間生人,適才觀姑娘生辰八字,已與上元節(jié)時有所不同。” 褚朝朝:…… 這么久了,空明大師還記得她的生辰八字。 果真是厲害。 她神色認(rèn)真的聽著空明大師接下來要說的話,只聽空明大師道:“姑娘所嫁之人并非普通人,那人既非池中物,姑娘自是克不了他。” 褚朝朝:…… 克不了他。 那她的所謂兩段姻緣是何說法? 她想了想,見空明大師闔上了眼眸,心里急的很,又問:“信女第一段姻緣何時結(jié)束?”克不了他,那,她還會再嫁給第二個人嗎。 空明大師手中佛珠轉(zhuǎn)動,過了片刻才睜開眼眸回她:“適才又觀姑娘八字,看到姑娘的‘天煞孤命’以及曾與姑娘說過的兩段姻緣,也就不作數(shù)了。” 褚朝朝:…… “而且姑娘好福氣,你一世只一段姻緣,夫妻和睦,命終緣結(jié)。”空明大師眉目含笑,頗為慈悲,與褚朝朝認(rèn)真言語。 褚朝朝:…… 她嘴唇翕動,愣是許久沒吐出一個字來。 也不知是該高興還是——郁悶。 空明大師觀人神色,此次璟王殿下來靈山寺,是命木漾親自送來的書信,木漾與他說,大師盡管往好了說,殿下喜歡這小娘子。 空明大師給無數(shù)人看過姻緣。 又有何不懂的。 他欠殿下一條命,殿下不過是說了此事讓他去做,可見殿下心里很看重這小娘子,既然殿下喜歡,他多言語幾句便是。 空明大師又道:“姑娘是嫁對了人,日后就跟人好好過日子,最好是早些懷上身孕,這往后的日子,自是榮華富貴無限。” 空明大師覺著這些話,殿下應(yīng)是喜歡的。 殿下如今年紀(jì)也不小了,卻尚未有子嗣。 若是小娘子生下了殿下的孩子,也可早日給這小娘子一個該有的名分。雖然陛下與皇后娘娘那里需要周旋,可,也快了。 空明大師一頓說,聽得褚朝朝暈里胡道的。 她記得清楚,當(dāng)初在靈山寺,阿娘問空明大師:“小女命中克夫,若是去嫁了人,可會遭了什么罪孽報到自個身上。” 空明大師只面色平和回道:“人各有命,皆是因果。” 還說,只能遵從此命,別無他法。 這就破了? 她帶著有些懷疑的情緒看向空明大師:“大師所言當(dāng)真?我真的克不了他了?”她本是想確認(rèn)一番,怕萬一哪天將璟王殿下給克的英年早逝,可這話問出口,倒是頗有為不能克他而感到惋惜的意思。 她話落,不等空明大師開口,褚朝朝本能的感覺到身后一冷,清潤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朝朝克死本王,是想嫁給誰?” 謝璟一襲墨衣站在那里,褚朝朝看著他愣了好大一會兒,這個人怎么這么壞,明明都讓他等在外面了。 還進(jìn)來偷聽。 這事絕對不能讓他知道。來克當(dāng)朝嫡皇子這罪可不小,當(dāng)時阿娘再三叮囑她,一定不能說錯了話。 直到空明大師與謝璟見了禮,褚朝朝還有些發(fā)愣,起身拉住謝璟的手,就當(dāng)沒聽見他適才的問話,對著空明大師道:“勞煩大師給他也瞧瞧。” 空明大師還能怎么瞧,今兒不止打了誑語,還說盡了世間的美好,只愿璟王殿下能如愿,與佳人一世相伴。 褚朝朝和謝璟出了屋子,謝璟還未再問她適才之事,褚朝朝已先發(fā)制人,揪著眉頭,將小手從他手掌中抽出來,兇兇的:“殿下怎么這樣,都說了在這里等我,還偷偷進(jìn)去。” 明明是在怪人家,她自己卻是一副干了虧心事的樣子。 謝璟垂眸看著她:“那本王適才聽到的,是不是要給解釋一下。”他眉目含笑,等著看褚朝朝怎么給他編。 褚朝朝往院中石桌處一坐,一副認(rèn)真的小模樣:“殿下聽錯了,我是在問空明大師你的病是不是徹底好了,又問了一下,我會不會克殿下,話本子里常說,有些人天生相克。” 她說的認(rèn)真,這會兒倒是沒有將小心思寫在臉上,謝璟坐在她一旁,饒有興致的看著她:“倒是關(guān)心本王,所以,你一直說要來靈山寺,就是為了本王的身子?” 褚朝朝:…… “殿下說的對。” 謝璟忍不住低笑。 抬手給她理了理落在肩上的青絲:“看在你這么關(guān)心本王,本王定會好好活著,一直陪著你。” 褚朝朝見他信了她的話,心中多少是歡喜的,她不再克人,空明大師也說他的身子很好,那,她就能一直和他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