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暗戀日常 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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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璟蹙眉,不解的看著她。 清韻這個來看熱鬧的很稱職,上前道:“適才來望心島的路上,雨煙不止一次跟朝朝說皇兄今兒一早就答應(yīng)陪她去游船呢。” “不如我陪朝朝去屋里歇著,皇兄與雨煙去游船?”清韻尾音漸弱,感受到冷厲的目光后急忙閉了嘴。 第37章 謝璟目光深沉的看了一眼方雨煙, 語氣淡漠:“本王何時答應(yīng)過你游船。”他甚至不記得什么時候見過她。 方雨煙倒是不覺得尷尬,今兒一早她確實是見到他了,只不過那時他很匆忙,她在一旁給他行禮, 他也頷首應(yīng)了。 方雨煙上前一步, 眉目含笑的看著謝璟:“殿下, 你我許久未見, 我邀殿下去游船,也是有話要與殿下說。” 清韻在一旁看著,以她對方雨煙的了解, 她能對她皇兄說什么,不過是看她皇兄至今未娶妻,還想著嫁進(jìn)璟王府呢。 當(dāng)年,方雨煙就與林敏兒各種明爭暗斗,都想進(jìn)璟王府做她的皇嫂, 那次,也是因著方雨煙太過沒了分寸, 趁他皇兄進(jìn)宮的間隙就鉆進(jìn)了他皇兄的馬車。 她皇兄直接將人給攆了下去。 而且, 當(dāng)時有不少人瞧見。 方雨煙沒了臉面, 就外出游歷了, 還讓人在上京城里傳言, 說是她與璟王殿下發(fā)生了爭執(zhí), 一氣之下才出的上京城。 這話傳著傳著又變了味, 傳成了兩人早已定情,卻因在馬車?yán)锇l(fā)生了爭執(zhí), 方家姑娘一氣之下外出游歷,璟王殿下雖未去尋人, 卻一直等著方家姑娘而不娶妻。 這不知情的人信了這傳言也就是了,怎得,方雨煙也信了? 到底怎么回事,她心里沒點數(shù)嗎。 褚朝朝立在那,被謝璟直直的看著,她想走卻被他看的有些怵怵的,他這個人真是的,他的心上人都主動邀他游船了,他反倒擱這拿架子不理人家。 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估計是跟方家姑娘吵架了,一大早的出去跟人相會,冷著個臉回來,她問他可有不高興,他還嘴硬不承認(rèn)。 現(xiàn)在人家姑娘都來主動找他了,他脾氣倒是挺大。 褚朝朝揪著眉頭,好似也和清韻一樣在看人家的熱鬧,這種事她在話本子里看的多了,想到這里,什么也不管了,轉(zhuǎn)身就要回屋里去。 一抬眸,卻迎面走來了一位太醫(yī)。 褚朝朝又止了步子,太醫(yī)怎么還來了,難道是謝璟身子不舒服了? 她正想著,只見有些年邁的太醫(yī)行至謝璟跟前,恭敬稟道:“回殿下,那,那蜻蜓——死了。” 李太醫(yī)是被木微騎馬帶來翠山別苑的,一路上驚的他魂都要跑了,本以為是璟王殿下如何了,急也是應(yīng)該的。 可來到這里,璟王殿下卻給他指了指書案上的一只蜻蜓。 還讓他盡心醫(yī)治,最好是能將那雙翅膀給接上。 他,他。 他從醫(yī)三十余年,無論是當(dāng)初拜師學(xué)藝還是后來入了太醫(yī)院,就沒見過這么離譜的事,可璟王殿下既然吩咐了,他只能盡心醫(yī)治。 可,那蜻蜓還是死了。 一旁的清韻樂的笑了:“李太醫(yī),你們太醫(yī)院的人都這么閑了嗎?”清韻能笑,李太醫(yī)卻不敢笑。 謝璟目光從褚朝朝身上收回,蹙眉道:“本王知道了。” 他倒是沒再荒唐到為了只蜻蜓責(zé)怪太醫(yī)。 李太醫(yī)聞言松了口氣,急忙去提了藥箱離開。 人氣到了一定程度,就只剩沉默了。 褚朝朝輕輕嘆了聲,向著屋內(nèi)行去。 她一抬步,清韻就看到她皇兄幾乎是沒有片刻遲疑,跟了上去。 待她皇兄跟著他的心肝走遠(yuǎn)。 清韻喚來了阿春,問清了是怎么回事。 這世道,真是一物降一物。她皇兄當(dāng)初一腳將她的狗給踹開,母后還勸她,別為著條狗跟她皇兄生氣,如此小題大做。 如今倒好,為了人家的一只蜻蜓,命人請來了太醫(yī),還把自己整的冷著張臉。 清韻真想跟進(jìn)去瞧瞧,她皇兄跟著人家,是去發(fā)脾氣了還是去哄人了。她正這樣想著,方雨煙卻是拿過侍女手中的葡萄,抬步就要跟上去,清韻急忙拉住她:“雨煙,不想被罵出來就別去。” 褚朝朝回了房間,沒等她將門給合上,璟王殿下就站在了她跟前,雖是力量不如人家,還是兩只小手推著門,神色頗為認(rèn)真,又帶著對他的氣惱:“殿下跟過來做什么,我想一個人靜靜。” 謝璟見她揪著眉頭推著門,也不去挑戰(zhàn)她那點小力氣,本是心中堵悶,要問她午時和方子恒的事,可見她如此氣憤,先開口道:“本王不是故意的,也命太醫(yī)來醫(yī)治了,你還要如何?” 褚朝朝沖他冷哼了聲。 這是道歉嗎? 怎么一副冷冰冰高傲的模樣。 如何? 她要詛咒他,讓湖中所有的蜻蜓都跑到他頭上拉屎。鉆他鼻孔,癢死他。 說來,璟王殿下在處理政務(wù)上向來睿智,此時腦子里卻是被醋灌滿了不太好使,但凡命人再去捉只蜻蜓。 就褚朝朝那點記性,根本分辨不出來。 可他都讓太醫(yī)來了,也沒想起來再去捉一只哄她。 褚朝朝見他還立在這里,絲毫未有要離開的意思,沉下心來認(rèn)真與他掰扯:“我讓阿春給殿下帶的話想必殿下已經(jīng)知道了,隔著條命,我與殿下沒什么可說的。” 謝璟握門的手不覺間攥緊,冷白手腕青筋突顯,別說是只蜻蜓,死在他手中的人都數(shù)不過來,這會兒,她卻在拿一只蜻蜓的命跟他生氣? 而他,不能反駁。 若說不過是只蜻蜓,怕是更哄不好了。 他閉了閉眼,深出口氣:“本王以后都不會了。”璟王殿下嗓音低沉,似是從心底擠出來的聲音,本就生著她的氣,又跟她如此道歉。 本以為小姑娘的氣也該消一消了,卻見褚朝朝依舊皺著眉頭,似是消了氣又似是沒消:“殿下這樣讓我很難做,這是方子恒給我捉的,我都答應(yīng)他了,要放——誒,謝璟,你放我下來——” 璟王殿下一直克制著情緒不去提方子恒,她倒是又提起來了,這會兒,小腦袋里進(jìn)水了,哪壺不開提哪壺。 謝璟將人抱起,一腳關(guān)上了門,將褚朝朝扔在了被褥上,沒給她反應(yīng)的機(jī)會,已傾身壓了過來,深邃眸光直直的看著她:“再多說一句,本王命人將湖上的蜻蜓都給捉來打死。” 褚朝朝:…… 這哪是人話。 可她卻怕了。 他話說的這么沉,嚇人的很,她抿著唇看他,頗有些委屈:“明明是殿下錯了,為何還要在這嚇我。” “別在本王面前提他。” 褚朝朝:…… 他? 她這會倒是聰明了,是她提了方子恒他才一時怔了神? 他這是抽的哪門子的瘋。 “午時和他一起摘蓮蓬,看他作畫,與他閑聊,還為著他給你捉的蜻蜓跟本王生氣,褚朝朝,本王在你這里,就這般不重要?” “在本王面前說明日再去陪他作畫,”他冷笑:“適才方子恒給你送來了一箱籠的稀罕玩意,本王午時不過離開了幾個時辰,就去招惹人。” 璟王殿下失了理智。 說了他從不會說的話。 帶著他的占有欲與偏執(zhí)。 就如當(dāng)初他告訴她,你與人定了親可以退,無論你嫁給誰,我都會攔著,你只能嫁給我。 褚朝朝不喜歡這樣的他,在他的禁錮下掙著手腕,口中卻是不怕的罵著:“璟王殿下真會胡扯,簡直可以去說書了,我明明說的是明日去看他作畫,何時說陪他作畫了?” 謝璟無奈低笑:“有區(qū)別嗎?” 褚朝朝氣紅了小臉:“殿下心里難不成以為我和他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他這想象力也太豐富了,那船上那么多人,阿綠和木漾也都在,她能和方子恒有什么。 “他敢。” “殿下既然知道他不敢,適才為何又要污蔑我和他?”她小嘴叭叭的說著,竟是將璟王殿下給繞了進(jìn)去。 謝璟自小到大,極少有這么無力過,沉默了會,神色認(rèn)真道:“日后,不許和他單獨在一處,不許在本王面前提起他,他送來的東西,你親自給他送回去。” 褚朝朝:…… “出去。”她氣的咬牙,揪著眉頭恨不得張開小嘴將人給吃了:“你出去,我不想看見你。”越說越氣,說完了覺得不解氣,哪還有絲毫理智,狠狠的又道:“你一大早的就可以出去跟人相會,為何我不可以?” “殿下若是厭棄了我,想找我的錯處將我趕回春水鎮(zhèn),直說便是,誰還敢說殿下的不是?何必在這發(fā)瘋,來污蔑我。” 依舊不解氣。 “我只是殿下納來的妾,又不是殿下的妻子,殿下想讓我走,還不是一句話的事。”說到這,人家自個先紅了眼,還側(cè)過臉去不看他。 她明兒就要去見空明大師,若他活不了多久了,她就再忍忍,若他的病已經(jīng)好了,她也克不了他,她就回春水鎮(zhèn)上去。 又不能一直給人做妾。 祖父為著阿娘和祖母讓她給人納妾沖喜都不理她了,家里來的書信,祖父連一句話都沒有。 她想著想著就委屈了,嗚嗚嗚的啜泣著。 謝璟怔在那里。 腦海中只有她適才的那句‘我又不是殿下的妻子’。 哪還再敢跟她生氣,抬起指腹還未觸在她臉上,就被她小手‘啪嗒’一下給打去一旁,咬著牙道:“你出去。” 謝璟:…… “朝朝——” 小姑娘生了氣,越哄氣性越大,見他語氣示了弱,小脾氣更厲害:“別喚我的名字。” 謝璟:…… “別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