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暗戀日常 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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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戌時,褚朝朝和謝璟一塊用了晚膳,月竹院里準備的吃食比她在蘭鳶居里吃的好,而且都是她愛吃的飯菜。 她就吃的有些撐。 在院中抱著她的小白狗遛食。 也是不想理璟王殿下,適才用晚膳時,她都沒怎么理他呢。 夏季的天幕暗的晚,此時還有微光,方子恒手中提了個木匣子走了進來,先是跟她見了禮,隨后走至院中梧桐樹下的石桌處給璟王殿下行禮。 謝璟示意他坐。 方子恒生的秀氣,眉目間總給人舒服的感覺,似是他無時無刻都在含笑,他將手中木匣子放下來,有禮道:“殿下,這匣子里是我父親珍藏的一套筆墨紙硯,皆是珍品,讓我拿來送與褚姨娘。” 方子恒話落,本是坐在秋千上玩弄狗尾巴的褚朝朝向著方子恒和謝璟坐著的地方看去,送給她? 可她和這人的父親不認識,甚至素未謀面。 其實,方老先生見過褚朝朝兩次,一次是在碧水湖,一次就是今兒晨起她和顧茹上課遲到,慌里慌張的趕過去,就是從方老先生跟前過去的。 謝璟看向褚朝朝,示意她過來。 褚朝朝將懷中的狗兒放下來,囑咐著:“去撿毛線球玩。”小白狗乖乖的去撿球,她乖乖的來到謝璟跟前。 褚朝朝沒打算收下,可她目光看向謝璟時,謝璟卻是對她頷首,示意她收下,雖然她不知為何,還是有禮的謝過方子恒,說道:“改日我去與方老先生道謝。” 方子恒笑了笑:“天氣漸熱,書院還有半月就要休沐,父親還讓我邀殿下和小娘子一塊去翠山別苑避暑,不知殿下可有空閑光臨寒舍。” 謝璟抬眸看了眼褚朝朝,對方子恒道:“本王與她,會去的。” 方子恒在這兒坐了會就離開了,褚朝朝打開石桌上的木匣子,眼睛都睜大了,這,這一套得值不少銀子吧。 雖然她平日里對筆墨紙硯沒太多研究,可她爹是教書先生,書房里這樣的東西見多了,多少了解些。 而且,她還在祖父的屋里見過一套和這個類似的筆墨紙硯,可好了呢,祖母還跟她開玩笑說,祖父的那套筆墨紙硯若是換成銀子,能換一整箱呢。 她瞧著,這一套,一點都不比祖父的差。 褚朝朝收了收算銀子的小心思,目光落在謝璟身上,低聲問他:“殿下,你為什么讓我收了人家送的禮?” 謝璟知道這小姑娘有她的一套規矩,不輕易收人家的禮,上回江黎扔進月竹院里的吃食和衣服,她讓阿綠又給人送了回去:“方老先生是本王的老師,你是本王的——”他喉間澀了一下,那二字并未說出口,清了清嗓子:“收下便是,不用覺得虧欠。” 褚朝朝想了想,輕輕‘哦’了聲。 她坐在謝璟一旁,一邊拿起石桌圓盤里的蓮子嚼著吃,一邊隨口問他:“殿下,翠山別苑美嗎?”她還挺想去的,這次休沐足足兩月時日,她不太想回璟王府。 謝璟頷首:“你會喜歡的。” 褚朝朝坐在這和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直到天幕暗沉,吹來一陣又一陣的風,今夜的云層將月亮擋了個嚴嚴實實,一個個的云團子黑漆漆的。 瞧著,似要落雨了。 褚朝朝悄悄看了謝璟一眼:“殿下繼續在這吹風,我先回去歇著了,明兒還要上課呢。”她自個心里發虛,一時揪著心,怕璟王殿下要再跟她睡覺。 是以,那話說的小心翼翼的,眉眼間處處都是人家的小心思。 謝璟饒有興致的看著她:“時候不早了,本王也要去歇著。”他抬眉低笑,問褚朝朝:“不如一起?” 褚朝朝晃了晃腦袋,帶著小情緒:“不跟你一起。” 謝璟冷白指節在石桌上拿起一顆剝好的蓮蓬喂到人嘴邊,褚朝朝將小嘴抿的緊緊的,謝璟指腹在她紅潤的唇上按了下:“張開。” 褚朝朝唇瓣一動,蓮子就進了口中。 她是想開口說她不張的,卻忘了說話也是要張口的。 “還生本王的氣呢?”用晚膳的時候謝璟就問過她,她當時只埋頭吃飯不理人家,璟王殿下倒是有耐心,又問了一遍。 褚朝朝也不跟他客氣,狠狠的點了點頭:“殿下太兇,一點都不好說話,也讓我很沒有面子。”她那天去找謝璟前,就已經跟阿綠她們拍胸脯保證,一定會讓謝璟免了她們的罰。 為了那點小面子,再陪他睡覺的話都說出來了。 可他,還是要打她們。 謝璟又給人往嘴里喂了顆蓮子:“本王的錯,給你懲罰。” 褚朝朝見人家好脾氣的說著,真要給她罰的樣子,可她能怎么罰他呢,她垂眸想了想,問他:“殿下以為,那日我是因著被你下了藥才想要跳湖自盡的?” 那日,她在湖中被他抱在懷中,第一次見他神色如此沉厲,那眼神冷的跟刀子似的,都能殺人。 他為何會以為她是要跳湖自盡,褚朝朝想了可久了,若只是跟他睡了覺倒不至于,他定是覺得他用了齷齪手段給她下藥被她發現了,才會以為她要跳湖自盡。 璟王殿下聽到她這句話,啞然失笑:“本王給你下藥?” 褚朝朝堅定的點頭,非常確信。 “你這小腦袋瓜里都在想些什么,本王若想要你,還不至于給你下藥。”他眼眸深邃的看著褚朝朝,原來她以為是他給她下的藥。 難怪呢,這小脾氣這么大。 褚朝朝不信他,咬定了是人家干的事,那天晨起她都聽到他和木漾在一塊說的話了,指責人家:“殿下既然要我罰,那我就直說了,殿下身為皇子,應有君子作風,實在不該用這些見不得人的手段。” 褚朝朝認真的說著,頗有她爹對人說教的模樣。 謝璟見人根本不信他,小嘴叭叭的說個沒完,又拿起顆蓮子落在她唇邊:“本王說了,沒有給你下藥,要怎么才肯信?” 褚朝朝在心底暗道:死鴨子嘴硬,還不承認。 罷了。 她也不跟他計較那么多,既然他讓她罰他,那她就罰好了,她抬眸看了眼謝璟,雖然璟王殿下被人冤枉了,神色依舊溫和,褚朝朝還是磕磕巴巴的小聲說著:“我能罰殿下——離我遠點嗎?” “不能。” 褚朝朝:…… 她不說話了,起身就要回她的房間去,才剛抬步,她腰間一緊,寬大的手掌攏了她半邊腰,褚朝朝輕喊了聲,已被人抱在懷中,謝璟嗓音微沉:“換一個。” 褚朝朝眼見著人就要把她抱去他的房間,腦海中不免又浮現出那日在凈室里的畫面,既羞又怕。 她在謝璟懷中不過腦的說著:“那,那罰殿下一年不許碰我。”她說完,璟王殿下倒是爽快,直接應她:“好。” 褚朝朝:…… 他答應的這么快,不會跟她耍心眼吧。 謝璟將她放在床榻上,垂眸將褚朝朝看了個仔細,幾日不見,好不容易將人給逮回來了,是得好好看看,好好哄著。 “睡吧,明日還要上學。”謝璟嗓音溫和的說著,還給人捋了捋耳邊青絲,褚朝朝看似是個倔脾氣,其實心軟。 也好哄。 她乖乖點了點頭:“好。” 洗漱后,窗外淅淅瀝瀝的果真落了雨,還伴隨著強勁的風,褚朝朝躺在床榻上,有些不太困,漆黑的眸子盯著窗外時不時閃出的光。 謝璟從凈室出來,身上只著一件月白色中衣,顯得他的氣質溫和許多,看了眼躺在榻上的褚朝朝:“怎么不睡。” 他抬手剪滅了床榻前小幾上的燭火,也上了榻。 褚朝朝嗓音糯糯的回他:“有些不困。外面下雨了,想聽會雨聲再睡。”謝璟看她乖的跟只小貓一樣,勾唇笑了下:“朝朝,日后生氣了,別再走了。” “嗯?”褚朝朝下意識輕疑了聲。 隨后漆黑的眸子看著他,小聲問著:“殿下是,是想我想的難受了?” 應該是的吧,不然為何不讓她走呢。 謝璟落在枕上,手肘撐著看她,屋內熄了燭火,月白床帳里更顯寂靜,他看了褚朝朝好大一會,褚朝朝都以為他只是隨口說的了,卻聽謝璟嗓音微啞:“是想的難受。” 難受到,書卷上的字入了眼卻無法入心,夜間亦是不能安枕。 褚朝朝聽到這句話小心臟‘砰砰’的跳,他真的是想她了啊。 那他這幾日過的應該很不好吧。 褚朝朝在心里可憐他。 可又想起那夜的事,沒準是想她的身子了,哪是想她。 她急忙將身子往床榻里側縮了縮,還抬起小手在床榻中間給謝璟指了指:“這是楚河漢界,殿下既然答應了,就不能越過來。” 謝璟無奈低笑,嗓音拉長的‘哦’了聲:“朝朝,你這是要守寡一年?” 褚朝朝:…… 怎么變成她守寡了。 謝璟看著她,嗓音清潤道:“本王若是活不了一年,你又要給本王守喪,兩年后才可再嫁人,這是,要守寡三年?” 褚朝朝:…… 她的小腦袋轉了轉,目光落在謝璟身上,還將人從上到下打量了一圈,他這副身軀生的強健,胸膛寬大,腰身勁瘦,尤其是這張臉。 她日后再嫁人,就算是瞅瞎眼也找不見這樣的了。 清白都給了他了,再守活寡,著實沒道理。 可,可他不也一樣嗎?誰讓他用齷齪手段給她下藥,惹得她生氣,褚朝朝被人一番話說的慫了,依舊理直氣壯:“那,看在你等不了一年的份上,就,就半年。” 璟王殿下頷首:“若是本王沒有給你下藥,是不是半年也不用了?” “嗯?”褚朝朝輕疑了聲。 “想想你那晚在芳菲院里用的酒,是誰給你倒的?”褚朝朝這一想不打緊,心間一慌,是阿綠給她倒得酒,還一直催著她喝。 所以,是阿綠給她下了藥? 他,他不會又要罰阿綠吧。 褚朝朝不應他的話,很大方的說著:“那,那就一個月,罰殿下一個月。” 一年成了一月。 璟王殿下唇角勾笑,輕嗯了聲,想要擁她入懷,正欲開口,窗外一道驚雷響起,猶如山崩一樣轟隆隆作響,嚇得褚朝朝身子一顫,眉頭揪著,下意識抓住了謝璟的衣袖。 “怕打雷?”謝璟問她,褚朝朝乖乖點了頭:“也不算怕,是適才的雷聲太響了,好像就在頭頂一樣。” 又一道驚雷乍響。 褚朝朝身子靈活的跟條滑膩的小泥鰍般直接鉆進了謝璟的被褥里,嚇得都埋進人家胸膛不敢抬頭了。 她倒是先越了這‘楚河漢界’。 謝璟低笑,還說不怕。 寬大的手掌攬在褚朝朝纖薄的背部,突然間的肌膚相貼,讓璟王殿下腹部猛地收緊,心間的燥熱猶如火山噴發,只是一剎間,就全都涌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