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暗戀日常 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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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褚朝朝隔著門縫瞪了他一眼。 瞅了眼她這房間的雕花木門, 謝璟是習武之人,他若真的踹上一腳,這門鐵定要被他給踹壞,她想了想, 又問他:“殿下若是有話要與我說, 就這樣說吧, 我聽得到?!?/br> 褚朝朝這邊話才剛落, 只聽‘嘭’的一響,倒不是她面前的門倒了,是璟王殿下撬開了她的窗戶, 翻身一躍跳了進來。 謝璟看到褚朝朝時,小姑娘正驚訝的看著他,身上穿著的中衣歪歪斜斜的,一看就是睡覺睡的不老實,本是散落如瀑的青絲凌亂的跟個小雞窩一樣, 這一縷,那一撮, 在人頭頂翹著倒是頗為有意趣。 謝璟本是神色略沉, 看到人家這番模樣唇角不覺間勾出抹笑意, 正欲抬步上前, 被褚朝朝抬手制止:“你別過來?!?/br> 他還笑。 他竟然還在笑她。 璟王殿下唯命是從, 步子頓住, 問她:“為何不讓本王過去?” 褚朝朝平日里記性并不好, 可這次卻是記起了仇:“我一身酒氣,怕熏著殿下?!彼蛇€記得那次她醉酒起身, 他步子下意識退了好幾退呢。 謝璟頷首,原來是記仇了。 他走上前, 沒給褚朝朝再躲開的機會,攥住人的手腕,看著她發頂翹起的青絲又低笑,還抬手給人理了理。 謝璟垂眸看著她,神色突然認真道:“昨兒個等了本王一日?”他嗓音溫和,帶著些許心疼,褚朝朝本是一覺睡醒腦袋里還迷迷糊糊的,聽到他提起這件事,心里一揪,眼圈也跟著發酸。 抬起腳丫子就在璟王殿下腿上踹了一腳,還一溜煙的鉆進被褥里蒙住了腦袋,不提還好,一提這事,她一時間委屈的想落淚。 謝璟蹙眉。 小姑娘力氣還挺大。 等了他一日,也確實該踹他。 謝璟跟過去,在人床榻邊上坐下,與她解釋著:“本王昨兒一早就出了門,不知道你在等,若是知曉,定會回來。” 褚朝朝在被子里嗚嗚的哭了會兒,聽到他的話,又隔著被褥嗓音含混的問他:“我給你塞小紙條了。” 褚朝朝給謝璟在書卷里塞的小紙條,璟王殿下那日回到書房時,已經不在了,褚朝朝進書房時,她養的狗也跟了進去,當時她只顧著給人塞紙條,并未在意。 她一離開,那狗就將她塞的小紙條給銜了出去,這會兒早不知在哪了。 謝璟蹙眉,小紙條?問她:“給本王寫了什么?”他這么問,就是他并未看到,并未看到和看到了不帶她出去是兩碼事。 褚朝朝在被褥里抹了抹淚珠子,鉆出小腦袋來:“殿下前幾日不是說要帶我去長安街上捏泥人嗎,我想去了,見你不在,就給你留了紙條。” 他那天說過帶她去捏泥人后,褚朝朝一直在心里念著,那日偷偷跑回月竹院,本是想當面與他說,卻又怕自己開不了口,還準備了小紙條。 謝璟微涼的指腹抬起,給人撫了撫泛紅的眼角,輕哄道:“下次與本王當面說,你想去的地方,自然都會帶你去?!?/br> 褚朝朝被淚水洗刷過的眸子烏黑透亮,直直的看著謝璟,輕輕嘆了聲氣:“行吧,以后再也不給你寫小紙條了?!睆那霸阪偵蠒r,她給人寫小紙條可沒出過這樣的差子。 謝璟指腹落在她臉頰上,嗓音是他自己都未察覺的溫柔:“阿綠去煮了醒酒湯,頭疼不疼?”他沒敢再斥責人偷偷喝酒。 說到底,小姑娘是真的難過了。 都是因著他。 褚朝朝搖頭:“不算疼,昨晚上阿綠就給我喝過醒酒湯了,掰著嘴灌的,可難受了。”她倒是記得阿綠給她灌醒酒湯。 璟王殿下給人揉了揉腦門,哄了好大一陣。 褚朝朝起身沐浴了番,又用了早膳才來到院中,謝璟已在院中石桌前等了她許久,等褚朝朝整個人精精神神的坐在他一旁,謝璟看了眼在院中的木微木漾,示意他們退下。 褚朝朝不明所以,口中嚼著的果干都放慢了,等謝璟看向她時,她往人跟前湊了湊,璟王殿下將一小塊碎銀子往她面前一放,適時地壓低了聲線:“阿綠拿給本王的,你讓她去買藥的銀子?!?/br> 褚朝朝:…… “殿,殿下,你都知道了?”難怪阿綠一直未拿給她,想來她是誤會了,以為她有身孕了,褚朝朝一時間不知該怎么跟謝璟說。 她不能說出劉鈺兒。 謝璟頷首,見她揪著眉頭,很為難的樣子,璟王殿下心思縝密,猜到了她心中所想,他開口:“朝朝知不知道,墮胎藥若用不好,很可能會毀了一個女子的一生,亦或是要了人命?!彼ひ羟鍧?,很溫和,褚朝朝聽得也認真。 她搖了搖頭:“我只聽人說,挺疼的?!?/br> “本王或許可以幫你。”他話說的堅定,讓褚朝朝心里安定了許多,這幾日,劉鈺兒常常在夜間落淚,她心里也跟著慌。 若是謝璟愿意幫忙,這事就沒那么可怕了。 不過,為著小姐妹著想,她還是又跟他確認了一遍:“殿下若是知道了,不能跟別人說,也不能開除她?!?/br> 謝璟頷首‘嗯’了聲。 褚朝朝就將劉鈺兒的事特別小聲的跟人說了,看的屋內的阿綠阿春互相對了個眼神,小娘子趴在殿下耳邊說了這么許久的話。 神神秘秘的,也不知說的是什么。 謝璟聽完,倒是給她出了個主意:“本王可以親自去林府與劉府走一趟,給他們做媒,如此,你的小姐妹嫁去林府不會因已有身孕受委屈,劉府也不會太過責怪她?!?/br> 褚朝朝聽完,眉頭舒展開,漆黑的眼珠子轉了轉:“那,那這樣,她就不用墮胎了,可以把孩子生下來。” 這事,原來這么容易就可以解決。 褚朝朝看著謝璟,替劉鈺兒說著:“謝殿下愿意幫忙?!?/br> 璟王殿下何時cao心過這種事,甚至上京城中世家公子的大婚給他下的請帖,他都只讓人送了禮,從來親自踏足過。 如今,卻是要去給人做媒。 褚朝朝說完,又在一旁加了句:“殿下真好,不愿姑娘家墮掉孩子傷身子?!彼倪€挺多,也不知都是哪學來的。 關于,墮掉孩子很可能會失掉性命,亦或是再難有孩子這件事,璟王殿下確實真正經歷過,所以,他懂。 皇家中人向來涼薄,清韻雖與謝璟生氣,那是她在意她皇兄,相比于她母后,在清韻心里,她皇兄更為重要。 早幾日,謝璟心中自然知道,就算清韻在顧涼那里待了一夜,二人卻是清白的,清韻那般做,無非是為了氣她母后。 這兩年,她心里一直都不痛快,常常拿徐子宇出氣,可徐子宇在她面前是個悶葫蘆,她的氣出的并不痛快。 就去她母后面前找事。 當初,清韻去城外的寶泉山中玩,喜歡上了一個獵戶家的兒子,那人為了清韻苦讀詩書,打算進京趕考,能謀個一官半職,至少有資格尚公主。 皇后知道此事后,直接將清韻禁足在皇宮中,并要給她與徐子宇定下親事,清韻是個脾氣犟的,身上何止一根反骨,用盡了法子逃出宮去,為了能嫁給那人,與人有了肌膚之親,想要以此去要挾她母后。 可皇后是何等心狠之人,且不說平民百姓尚且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皇家的親事更是牽扯不盡的利益牽扯。 皇后命人去將那人殺了。 把清韻帶了回來。 可一個多月后,清韻有了身孕,皇后多少也動了悲憫之心,與清韻說,只要她愿意嫁給徐子宇,她就同意她留下腹中的孩子。 清韻當時同意了。 可后來又反悔了。 皇后當時設計了徐子宇,在坤寧宮給徐子宇下了情藥,讓她與清韻有染,好讓腹中的孩子可以名正言順的留下來。 而清韻不喜歡徐子宇,她嫌他身上一股子書生氣,不似那人如蒼山中的野狼,他是一個獵戶的兒子,自也是一個獵人,他的身上有她向往的自由與隨性。 她私下用了墮胎藥,人被救了回來,卻再也懷不了身孕。 清韻本以為這樣,徐子宇便不會再娶她,可她又低估了徐子宇對她的喜歡,寧愿無后也要娶她。 而清韻將她所有的不如意都怨在他身上,從未給過他一個好臉色。她喜歡山,所以住在月萊山下,她喜歡看日出日落,就如當初和那人短暫在一起的那些時日。 而她再也沒看到過,和寶泉山上一樣的太陽。 —— 待到酉時,褚朝朝去了蘭鳶居,要與顧茹她們說此事,謝璟與她一道出了門,去了芳院。 前幾日的事,皇后氣的打了清韻耳光,為著這事,清韻在屋內待到現在都未出門,徐子宇也住去了學生寢居,并未回來。 只顧涼惹了一身的麻煩。 清韻倒是一如往常的喚了句:“皇兄?!敝x璟看著她,嗓音里聽不出情緒:“徐子宇并沒有做錯什么,你不該這樣對他。” “若不愿再過下去,可與他和離?!?/br> 清韻這兩日也想了許多,尤其是徐子宇不在芳院,她的心也是rou長的,罵了他兩年,他都絲毫未有怨言,如今更是公然打他的臉。 “皇兄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br> 謝璟抬步欲走,還是側首留下句話:“兩年前本王曾救下一人,他還活著?!敝x璟說完就離開去了蘭鳶居,在外面涼亭里等著褚朝朝一起回月竹院。 清韻看著她皇兄離開的背影,陷入沉思,久久未動彈。 一刻鐘后,褚朝朝一蹦一跳的就從蘭鳶居里走了出來,看到謝璟在等她,小跑著就去了涼亭里,夜色已暗,涼亭四周的燭火明亮,映襯的謝璟一張輪廓分明的臉龐更為惑人。 褚朝朝看著,目光根本挪不開,嗓音輕快的問他:“殿下,你坐在這里太招人了?!彼沧聛?,向著不遠處的荷塘看了眼:“好些姑娘在那偷偷看你呢?!?/br> 謝璟低笑,他還不是在等她:“走吧,回月竹院給你一個人看。” 褚朝朝:…… 她又不看。 謝璟起身,見她還坐著,目光落在褚朝朝泛著桃紅的小臉上,突然憶起了些過往,動了心思:“朝朝,本王背你回去?!?/br> 褚朝朝也站起身,好奇的看著他:“殿下為何突然要背我?”她最近吃的有些多,不會是要看她是不是吃胖了吧。 謝璟看著人家好奇的神色,隨口道:“天色暗,本王怕你會摔著?!闭f完,褚朝朝對他搖了搖頭:“不用了,燭火亮的很,摔不著?!?/br> 她不會再跟他睡在一塊,也要跟他保持些距離。 謝璟正欲再開口,一道清脆的聲音傳過來:“璟哥哥?!?/br> 是林敏兒。 褚朝朝見林敏兒來了,看了眼謝璟,嘴唇翕動,對謝璟道:“殿下,我先回去了?!彼€是不要在這沒眼力見的待著了。 也不知他們的親事定在了什么時候。 謝璟寬大的手掌將褚朝朝給按在了石凳上,不讓背,還想要跑。他看向林敏兒,嗓音淡然:“何事?” 林敏兒因著來見謝璟特意穿了身玉色繡蝶襦裙,在燭火下顯得溫婉嫻靜,聽到她的璟哥哥問話,她的目光先是落在了褚朝朝身上,很明顯,她在嫌棄褚朝朝。 那里坐著個小東西,讓她怎么說? 林敏兒思忖再三,還是開口:“璟哥哥,我作了副畫,想找你過去指點一番。”她說完,見謝璟神色微凝,又繼續道:“姑母說璟哥哥的畫得過大儒容老先生贊揚,特意讓我來找璟哥哥的。” 她扯出了皇后,以為這樣,謝璟多少會顧忌皇后娘娘的面子,而去芳菲院給她指點畫作,可她好似在他眼眸中看到了一絲冷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