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暗戀日常 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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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走到祖父跟前,祖父會捏著她的小臉兇她:“朝朝,再不聽話祖父可要拿戒尺打你手心了。” 她知道,祖父也就嚇她,從來不會真的打她,就繼續跟祖父鬧,因著祖母與阿娘信佛,她還會在初一十五的時候偷偷將祖父魚籠里的魚兒給放生。 可,這一次不一樣,祖父真的拿起一旁的竹竿就打她,不止打她的手心,還擰她的耳朵,任她哭鬧著也沒用。 褚朝朝一早就是啜泣著醒來的,謝璟問她怎么了,她也悶聲不說話,也是她實在沒法跟他說,祖父之所以不理她,還是因著她來了璟王府。 好在,她就快要回去了,等回了家,再去哄祖父那個脾氣犟的老頭,給他帶些酒,再買一條結實的魚線。 應該能哄好。 午后,上京城落了場雨,王府內前幾日開的正盛的花都被打的跌落泥土,花枝也被勁風吹得零零落落,直到天色暗下雨滴才有停歇的趨勢。 可夜間又淅淅瀝瀝的落個不停,整整三日這場雨才算消停。 整座王府放眼望去,一片清新翠貌,這幾日褚朝朝啥也沒干,只在書房里陪著謝璟,她覺得再悶下去她可能就要瘋了。 第一日時,她還能勤勤懇懇的去給他煎藥,就往他書案旁一蹲,跟只貓兒似的,他還未口渴茶就添好了,正欲提筆,她就已經跑去研磨了。 像模像樣的仆人。 到了第二日,倒是還繼續干著這些活,第三日就有些蔫了吧唧的,也就謝璟皺眉發咳時,她的善心又起,為他鞍前馬后。 這日,雨停了,謝璟看她在書案旁頭點的跟搗蒜一樣,食指指腹在她纖薄的肩頭點了點,嗓音溫潤道:“本王要見客,不必再待在這里。” 這幾日,她就跟他的小尾巴一樣,趕都趕不走。 褚朝朝抬手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乖乖的點了點頭,迷迷蒙蒙的還不忘叮囑他:“殿下別忘了喝藥,見客時間也不能太久。” 謝璟耐心的對她頷首。 褚朝朝在王府內的后園處喂了會魚兒,又讓碧兒跟著在一片牡丹園里撿了好些落下的花瓣,就要回敬云院時,聽到從回廊走過的侍女閑話道:“空明大師你都不知道,凡是找他看過的就沒有不準的。” 另一個侍女接話:“真這么靈?等明日空明大師給咱們殿下看過后,不知咱們有沒有機會去讓空明大師給看一下呢。” “八成是不行的,殿下病的那般重,一直未見好,皇后娘娘請空明大師來府上多半是要見那位褚姨娘的,她來府上是給殿下沖喜的,可殿下卻是不見好,八成是哪兒出了錯漏。” 兩位侍女說的認真,聲音愈漸愈遠。 褚朝朝手中正捻著的花瓣都要被她攥的擠出汁水來,碧兒在一旁也慌亂的不行,問她:“小姐,若是空明大師戳穿了你可怎么辦?” 褚朝朝眉頭揪著,思忖了許久,似是下定了主意,開口道:“收拾包袱跑吧。” 第16章 褚朝朝:“收拾包袱跑吧。” 碧兒:…… 她四下看了看,好在這附近沒人,碧兒低聲說著:“小姐想要跑去哪?最多是回春水鎮上,還不是會被人再給帶回來。” 褚朝朝揪著眉頭沉重的嘆了聲:“不跑小命就沒了,回到春水鎮再被帶回來,空明大師也就走了,得跑。” 碧兒一時間覺得她說的好似有道理,兩權相害取其輕,避開空明大師就是了。 回到木荷院,褚朝朝就讓碧兒關上屋門,簡單收拾了下她的隨身物品,打算著待夜色暗下了就偷偷溜出去。 還從她的小荷包里拿出了一塊碎銀子給碧兒:“你去跟守門的瞿伯打聲招呼。”她一副認真的模樣,堅定的說著。 碧兒身負重任,拿著碎銀子就出去了。 褚朝朝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此時不過申時,離天幕暗下還有一個多時辰,她換了身衣服又回了敬云院。 行至敬云院門前時,恰巧又碰到了她來王府第一日不小心撞到的那位將軍,一如那日,他又極為好奇帶著若隱若現的笑意看著她,與她擦身而過時還對她頷首了下。 褚朝朝一驚,嚇得后退了好幾步,差點沒喊出來,祈銘知道把人給嚇著了,有禮道:“冒犯了。” 也不怪褚朝朝被他嚇著,祈銘生的五大三粗的,這些日子受璟王殿下的令外出辦事,胡子都不得閑理一下,可不就還挺嚇人的。 褚朝朝回了心神,看了他一眼,頷首回禮。 她正欲抬步,祈銘卻是喚了她一聲‘褚娘子’,褚朝朝一雙小手在袖擺下被她攥成小拳頭,不解的看著祈銘。 祈銘壓低聲音道:“適才嚇著褚娘子的事,還勞煩褚娘子不要跟殿下提起。”他說這話時還向著屋內看了眼,頗有他是只小綿羊,屋內是只大灰狼的架勢。 褚朝朝下意識問他:“你怕他?” 這話雖問的不太中聽,卻也是事實,祈銘對褚朝朝點了點頭,褚朝朝回給了他一個沒問題的手勢,一時間頗像二人共謀了什么大事。 褚朝朝進了書房,習慣性往謝璟書案旁一蹲,漆黑的眸子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只是也不說話,謝璟認真的寫著書信,一時間也沒顧上她。 褚朝朝本是雙肘撐在他的書案上,直起身子去看他杯盞中可還有茶水,起身給他添了茶,還用食指給他往跟前推了推。 謝璟抬眸看她一眼,道:“謝謝。” “不客氣。” 褚朝朝默了一會,見他一旁的小幾上擺放著的書卷有些亂,極有眼力見的從謝璟身旁繞過去,蹲跪在那里給他整理。 待謝璟落了筆向她看去時,褚朝朝蹲跪著傾身的姿勢背對著他,因著手上在忙碌著,身子綿軟的在那來回擺動,剛換了的一身方便偷偷溜出去的衣服有些緊身,將小姑娘已經長成了的嬌媚凸顯的淋漓盡致。 謝璟輕咳了聲,語氣壓制著:“過來。” “嗯?”褚朝朝對于適才背后有人在看她渾然不覺,聞言回過身來看他,明亮的眼眸不解的問他:“怎么了?” 謝璟示意她坐在他身旁,這小姑娘平日里是個寧愿不吃魚也不挑魚刺的人,就是懶,前幾日雖在他身邊鞍前馬后,卻與今日不同,他問她:“有什么事要求本王?” 褚朝朝:…… 這都被他看出來了? 她往謝璟跟前靠了靠,瑩白的臉頰像是糯米團子想讓人啃上一口,烏亮的眼眸凈澈無暇,帶著她自己都未發覺的嬌媚:“殿下,我今夜想回木荷院里住,可以嗎?” 謝璟盯著她,看的出了神。 褚朝朝見他不語,又喚了聲:“殿下?” 謝璟收回目光,不可察的掩飾住適才的失神:“不是說日后都不會再提回木荷院了?” 褚朝朝猜到了他會有此一問,早就在心里想好了說辭:“我也不想的,可今日回了趟木荷院,也不知怎的了,就特別想在那里住上一晚。” 從前在學堂,她的成績差,爹爹問她,她都是這個套路:我也不想的,也不知怎的寫試卷時腦袋里懵懵的。 謝璟又看向她,許久才從喉間吐出兩個字:“去吧。” 褚朝朝故作平淡的‘嗯’了聲,璟王殿下果真比她爹好說話。 褚朝朝在敬云院與謝璟用過晚膳后就回了木荷院,此時天幕已暗下,因著前幾日才落了雨,夜風有些涼涼的,她與碧兒偷偷的走上回廊,繞過櫻桃園,找到了一處藏在竹林后的——狗洞。 褚朝朝抬眸看了眼暗沉的月色,碧兒在一旁說道:“小姐,今兒也是巧了,我拿著碎銀子去找瞿伯,聽到吳伯跟他抱怨,說定安候府里的姑娘又從那狗洞里鉆進來逗他這個老頭子玩,我就想著,從定安候府出去總比王府要容易的多。” 其實,碧兒是怕那一小塊碎銀子瞿伯根本就看不上,瞿伯和吳伯都是王府的老人,他們這些侍奉貴人的,什么好東西沒見過,又豈是一塊碎銀子能行得通的? 她拿那碎銀子跟王府里的jiejie打探了下,聽聞定安候府亂的很,只妾室就有十幾房,定安候府的姑娘們更是有二十來個,就連定安候有時都分不清誰是誰,她和小姐混進去根本沒問題,沒準光明正大的走出去都沒人問呢。 褚朝朝倒也不是沒鉆過狗洞,蹲下身子就要去爬,可這洞——黑漆漆的一片,根本就行不通。 被人在定安候府那面墻上給封了。 今兒碧兒只聽到了吳伯與瞿伯的前話,卻未聽到尾音,吳伯午時就去了定安候府發了一番牢sao,定安候府的管家已將這狗洞給封了。 于是,褚朝朝踩著碧兒的肩爬上了墻頭,碧兒將身上背著的小包袱遞給她,擰緊眉囑咐著:“小姐,你去長安街長春巷穗兒胡同找一位姓李的大嬸,咱們來王府前,夫人特意囑咐過我,若是遇到了事,可去那里。” 碧兒一煽情,褚朝朝也跟著心沉了一截,月色昏暗,她騎在墻上,更顯凄涼,也囑咐碧兒:“殿下若問起來,就說我想家了,過兩日就回來了。” 碧兒點著頭,示意她順著定安候府墻邊的那棵樹禿嚕下去,褚朝朝提起碧兒遞給她的小包袱正欲背在身上,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回蕩在耳邊:“小娘子。” 是阿綠。 她因著要離開這里,想法子將阿綠給支開了,卻是不知阿綠怎會出現在這里,沒等她再多想,她就看到了阿綠身后的人。 這處雖是黑燈瞎火的,可謝璟的身影就是那么出眾,讓她一眼就能看出來,甚至因著看不清他的神色而更加慌亂。 褚朝朝一個緊張,‘啪嗒’一聲,手中的包袱掉落在定安候府的地上,她下意識就要隨著她的小包袱一塊下去,卻是感覺到身子一暖,似是一陣帶著清冽梅香的暖風將她包裹,回過神來時,已被謝璟抱著落在了地上。 他,他的武藝竟這般好? 褚朝朝下意識扯住謝璟的衣襟,不等謝璟問她,主動交代:“殿下,我,我睡不著,出來透透氣。” 反正包袱掉在隔壁府上了。 謝璟垂眸看她,微微抬眉,帶著斥意:“誰家的小娘子沒事騎墻上透氣?” 也不怕摔著。 褚朝朝臉頰憋得鼓鼓的,像只泡泡魚,小手不覺間攥他的衣襟攥的更緊,低聲說著:“你家的呀。”說完,她又覺得說了不該說的話,正欲找補,卻好似看到謝璟笑了下。 她,她是嚇糊涂了嗎?都出現幻覺了。 他不應該生氣嗎? 謝璟這一笑,立在他身旁的木微眼尖,也瞧見了,瞪大了雙眼,褚姨娘要逃跑,殿下竟然還對她笑? 他家主子怎好似變了個人? 他和木漾阿春壓得注,八成是要輸了。 謝璟抱著褚朝朝,適才她那句低語聽在他耳中,如線團將他的心纏了一圈,他伏在她耳邊低聲道:“回去再跟你算賬。”說完,轉身要往回走,褚朝朝一個抬眸,卻是看到空明大師也在。 一直擱那站著呢。 他,他不是明兒一早才來府上的嗎? 第17章 他們離開這處竹林后,隔壁定安候府里的人也來了這處,侯府三姑娘江盈用過晚膳后在府中遛食,正巧遛到這處,見到墻上騎著個小姑娘,與她的侍女偷偷藏在墻后,沒聽到什么,卻是撿了個包袱回去。 本是要借此來璟王府獻一番殷勤的,雖說他們定安候府和璟王府僅一墻之隔,卻是極少有來往,這么些年了,她連璟王殿下的面都沒見過呢。 虧得上京城里都在傳言,說他們定安候府近水樓臺先得月,若是侯府這么多姑娘一個都沒能嫁進璟王府,著實浪費了這位置。 說的倒是輕巧,這幾年里,來璟王府獻殷勤的多了去了,也沒見除了林家那位小姐誰能進得去。 她正欲夜間便前往,府中下人卻來傳話,說侯夫人要見她。 江盈只好先去見母親,她是養在侯夫人容藍院中的,她的生母在她出生后沒多久就因病離世,與侯夫人雖無血脈相連,卻也是親近。 江盈出自私心,將那包袱里的東西給看了眼,無非是些不值錢的小玩意,只一個用棉線織成的小姑娘讓她多瞧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