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許愿在身邊 第2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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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祈星啞著聲應道:“我現(xiàn)在過去。” 許淮:“爸說這么晚了還下特大暴雨,你先別過來了,明天早上再過來。” “現(xiàn)在姐已經(jīng)回到病房里了,你放心。” 只聽電話里頭的周祈星,沉默了好久。 再開口時,男人語氣平靜得可怕,依舊保持著理智,“好......那我今天先不過去了。” ....... 許愿:“他會忘了我……” 老婆婆:“對,忘了你。” 許愿:“會忘了一干二凈么?” 老婆婆:“會。” 許愿閉上眼,欣慰笑道:“那就好。” 老婆婆:“你不后悔么?” 許愿反問她,“我堅持了那么多年,有醒來嗎?” 老婆婆搖了搖頭。 許愿淚眼婆娑地笑出了聲。 許愿:“我放棄。” 她不想成為所有人的拖累,更不想成為他追求幸福的枷鎖。 死了,也挺好的。 回應了神婆后,許愿仿佛又回到了前世那段只有一縷冤魂,虛無縹緲,居無定所的日子。 只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她好像所有地方都能去,只要她想,一念之間就能到達。 不像上輩子,只能在尸體附近活動。 許愿望著病床旁,望著許父三人臉上皆是一副痛苦不堪的表情。 她好想過去抱抱他們,可她根本觸碰不到他們。 許母握著許愿的手,情緒低迷地開口:“祈星來了嗎?” 許淮搖了搖頭,“還沒有。” 第265章 只是巧合么? 許母:“你等會再給他打個電話,千萬讓他別做什么傻事。” 許淮紅著眼,不吭聲地點了點頭。 只見拿著戶口本的許父,抹了一把眼淚,“老婆,他和咱們大寶的婚事就算了吧。” 許母沒有回答,只是癡癡地望著病床上掛滿儀器的女孩,無奈道: “我們想算了,可祈星自己想么?” 她現(xiàn)在就怕這孩子一時間想不開。 愿愿是植物人的時候,他還能每天和她自言自語的說說話,心里勉強還是有一點慰籍的。 可現(xiàn)在…… 許愿找了周祈星許久,最后才在周家地下酒窖里找到了他。 她送他的那三千多顆星星,說好的每天只能拆一張,如今已經(jīng)全被他拆開了。 五顏六色的星星紙條堆得到處都是。 而此時的他,喝得酒氣熏天的坐在地上,正拿著固體膠,卑微地趴在地上,將紙條一張一張的貼在筆記本上。 許愿眼淚止不住往下掉,只是安靜地坐在他身邊。 看著他貼完所有的紙條。 看著他梳洗干凈后,重新?lián)Q上了嶄新的襯衫西裝,拿上花束和戒指,回到醫(yī)院。 看著他突然體力不支,徹底暈倒在了電梯里...... 許愿泣不成聲,僅存的意識也漸漸模糊了起來,只能不斷安慰自己。 他會好的。 等忘了她后,一切都會好的。 可她不知道的是,周祈星醒來后并沒有忘了她,而是對著幾個爺爺坦白了一切,讓他們幫他準備婚事。 他自己則是想一個人下樓,到公園里走一走,靜一靜。 許母不放心,讓許淮連忙跟上他。 市中心醫(yī)院里最大的環(huán)湖公園里,到處都是醫(yī)院的病患和家屬在散步。 周祈星只是一個人坐在了湖邊長椅上,望著平靜無波的水面,發(fā)著呆。 直到不遠處傳來了一陣雀躍不已的笑聲、談話聲。 “老李,什么事情這么高興?” “我老伴醒了!她醒過來了!” “真的假的,你快跟我說說怎么回事。” “下次下次,我急著辦理出院手續(xù)去廟里還愿呢!” 周祈星就見一個老人從他身邊小跑著經(jīng)過,他的膝蓋好像有些不便,可老人臉上喜悅的笑容簡直亮得晃眼。 甚至,周祈星一時間還覺得他有些眼熟。 與此同時,兩個身穿著病號服的中年婦女,此時也沿著湖邊的公路,慢慢悠悠地走了過來,嘴里還在聊著八卦。 陳婦:“老李他媳婦真的醒過來了嗎?” 王婦:“應該是吧。” 陳婦:“我記得他一年前不是已經(jīng)身無分文還到處借錢,醫(yī)生還讓他放棄吧,勸他把呼吸機停了。” 王婦:“我聽說一年前好像周氏公益基金會無償捐助他老伴在醫(yī)院產(chǎn)生的所有費用。” 這下,周祈星才想起了剛剛跑過去的老人是誰了。 至于婦人接下來說的話,更是周祈星完全愣了神。 王婦:“他老伴也爭氣,顯然是不想死,成了活死人后,就靠著那么一口氣吊著,這么一撐就是好十幾年。” “能活過來真的是萬幸。” 陳婦吃驚道:“腦死亡這還能活?” 王婦小聲道:“誰知道啊,這事情傳得可邪乎了。” 兩婦人竊竊私語的時候,甚至都沒發(fā)現(xiàn)身后的男人已經(jīng)跟了上來。 許淮見周祈星有所動作,立馬也緊跟著走近。 王婦:“你知道老李的腿現(xiàn)在怎么一瘸一拐的嗎?” 王婦:“就是去福祿廟求神拜佛給整出的后遺癥。” 王婦:“大家都在說他已經(jīng)魔愣了,萬階長梯啊說跪就跪,受傷了就等恢復了接著跪,風雨無阻的跪了九百九十九天,膝蓋不廢腿不瘸才怪。” 周祈星聽著兩人的談話,腦海里便浮現(xiàn)出了許愿之前對他說過的一番話。 “這樂福山有個傳說。” “傳說,只要人們虔誠的,三跪九叩的跪著走完這上山的千萬臺階,那他的神明就會幫他把愿望實現(xiàn)。” 陳婦:“九百九十九天?你怎么記得這么清楚啊?” 王婦:“我也是聽人說的,福祿廟只要有人誠心跪完萬階臺階,到了山頂,就能向住持求得一條開過光的紅繩。” “紅繩越長,編成的命繩就越粗,神明能滿足你的愿望就越大。” 陳婦不屑地笑道:“這也太迷信了吧。” 王婦嘆息道:“是啊,也太迷信了,可最邪乎的是,老李昨天才說過以后不去福祿山了,住持說一個人最多只能求九百九十九條,早就足矣抵命了。” “結(jié)果今天你猜怎么著,他老伴就醒了,還可以辦出院手續(xù)了,顯然是好得差不多了。” 陳婦還是不太敢相信,“可能只是巧合吧。” 王婦:“誰知道呢,畢竟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跪著上山的,還跪那么多次,腿沒廢就很好了。” 陳婦點點頭,“而且只是一條開過光的紅繩而已,自己買一條成品去廟里過過香爐效果不是一樣么,去跪求純屬傻的。” 周祈星的腳步停在了原地。 許淮望著婦女兩人離去的背影,下意識走到了周祈星身邊,轉(zhuǎn)頭問他,“姐夫你信佛么?” 周祈星:“不信。” 許淮:“我也不信。” - 凌晨十二點。 許淮和許母交接看護的時候,獨自一人背著個登山包,打車到了福祿山。 還沒買票進景點時,就看到了那數(shù)不勝數(shù)的石階直入云霧中。 福祿山是二十四小時對外開放的,里面還有供香客住宿的禪房。 只不過夜間在外走動的香客少了很多,到處都亮著暖黃色的路燈,空氣里甚至還能聞到一絲絲的檀香。 許淮將票放在機器上掃描后,連忙走了進去,跟著指示牌朝著萬階石梯的方向走去。 還沒到達入口,許淮已經(jīng)忍不住咽了好幾次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