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許愿在身邊 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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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老爺見狀,頓時嗤笑出聲,“這司家的小子,夠狠也夠有種?!?/br> “需不需要我派人.......”二老爺說著,布滿溝壑的手下意識抹了抹脖子。 只見大老爺笑道:“不用,我們周家兒郎就沒一個是孬種,待到小少爺羽翼豐滿,司家也就消失了。” “如果連這點豺狼都解決不了,以后怎么挑起周家重擔?!?/br> “畢竟,我們也陪不了他一輩子不是。” 其余三個老頭頓時陷入了沉默,“也不知道小少爺?shù)氖中g進展得怎么樣了.......” 自從大暴雨把小島上原本就微弱的通訊信號與外界完全隔開,四個老頭就再也聯(lián)系不上云叔。 如今也只能安靜等待消息了。 - 坐落在私人小島內(nèi)的獨棟別墅,在深夜暴風雨的席卷下,顯得十分孤苦無依。 而別墅內(nèi)的眾人,如今更是亂作一團。 作為說主治醫(yī)生的云柏急得滿頭大汗,“持續(xù)高燒,陷入重度昏迷,疑似傷口感染,快!準備布洛芬混懸液!” 就在此時,原本燈火通明的別墅,一瞬間燈光全滅。 一個男傭人急沖沖地跑了進來,“不好了不好了,別墅的供電系統(tǒng)壞了?!?/br> 云叔整顆心都跟著提到了心尖尖上,“快,讓人把備用發(fā)電機裝上!” “你們,把別墅里所有的蠟燭、臺燈,等等一系列能照明的東西都拿過來?!?/br> 云叔強裝鎮(zhèn)定地站在icu室門口,盡可能井條有序的安排人手,可那雙歷經(jīng)滄桑的雙手,卻情不自禁地顫抖著。 小少爺,你可千萬不能出事啊。 正躺在icu病床上一動不動的周祈星,此刻好像陷在了一個混沌的黑洞中,拔不出來。 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而他夢境里的女主人,正是許愿。 只見夢境中的她,看似比現(xiàn)在還要瘦一些,正待在一間猩紅色燈光的封閉房間里。 蜷縮在角落里。 一頭凌亂毛燥的頭發(fā),像是好久都沒好好打理過。 大門被緩緩打開時,一道背影緩緩走進,身后還跟著一大堆護士。 可周祈星卻看不清他的臉,聽著男人道: “把艾滋病阻斷劑給她打了?!?/br> 角落里的許愿,拼命掙扎著,可手上的手銬腳銬已經(jīng)完全限制住她的行動。 她甚至不惜呲牙咧嘴地盯著眼前的護士。 “滾!我不打!” “別過來!再過來,小心我把你們都咬出血,大家一起都得艾滋算了!” 那視死如歸的眼神,直接將護士們嚇怕得往后退了兩步。 只見男人站到了許愿面前,半蹲下,修長的大手緊接著女孩尖巧的下巴,咬著牙道: “許愿你是不是瘋了?” “寧愿抽艾滋病人的血打進身體里,也不愿意讓我碰你?” 許愿陰惻惻地笑了出來,“得了艾滋病我還能活,讓你碰一下,我還不如死了?!?/br> 男人像是被氣笑了,“好!很好!夠烈!” “我倒要看看你能烈到什么時候?!?/br> 許愿朝著他呸了一臉口水,“烈到我死?!?/br> 第47章 硬骨頭 夢境真實得好像他真的在現(xiàn)場。 周祈星的心,像是被人牢牢揪緊,一陣陣抽疼,疼得連開口都難。 這個人是誰,到底是誰。 周祈星眼神直直在他身上打量著,試圖想找出一些蛛絲馬跡來。 酒紅色襯衫,黑色西裝長褲,就連皮鞋都是普普通通的。 唯一不一樣的,怕是只有男人左手手腕上戴著的一串佛珠。 佛珠看起來經(jīng)常搓磨,小葉紫檀質地的佛珠光澤飽滿明亮。 男人抹了把臉,重重呼了一口氣,笑著道:“你要是這么說,我可就沒有耐心了。 ” 許愿:“那你殺了我啊?!?/br> 只見男人松開手,起身:“我費盡心思,怎么可能就這么便宜了你?!?/br> “既然你這么不想當我的女人,那就給醉煙當個頭牌吧?!?/br> 許愿:“醉煙是哪?” 只見一旁的女傭解釋道:“醉煙是帝都最有名的休閑會所,專供帝都權貴消遣解悶,里面的達官顯貴玩得也最為變.......花哨?!?/br> “醉煙的頭牌......幾乎兩三天會換一個?!?/br> 因為沒有哪個女人,受得了那樣的百般折磨,特別是作為頭牌....... 漂漂亮亮的進去,瘋瘋魔魔的出來。 男人背對著許愿,緩緩道:“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 許愿沒有他想象的那般激動,此時反而很平靜很平靜,一聲不吭地低著頭。 時間久到男人發(fā)現(xiàn)端倪,轉身大步朝著許愿走去,捏著她下巴一抬。 滿口的鮮血嘩啦啦地沿著嘴角流了出來。 果不其然,又咬舌了。 可許愿的眼神垂著眼,雖然說不出話,可他還是能從她眼底看到了鄙夷,譏諷。 血淋淋的笑容,好似還在嘲笑著男人。 許愿的這一舉動很顯然惹怒了男人。 只聽男人吼道:“把阻斷劑給她打了,明天送到醉煙陪客?!?/br> icu病房內(nèi),只有幾盞燭火亮著,正在扎針的云柏,都沒發(fā)現(xiàn),病床上的男人,睫羽浸濕,眼尾帶著一絲絲紅色的血淚極速流下,流進發(fā)縫。 而他夢里的許愿,被強行打了阻斷劑后,就被送進了醉煙。 在醉煙老板娘的特別照顧下,洗凈臟污,換上了一件漂亮且單薄的白裙,打扮得像個精致的洋娃娃一樣,送上頭牌臺。 供人競拍。 全程的她,一句話沒有,很安靜,像是已經(jīng)接受了如今的事實。 可只有周祈星知道,她是在等,在等一個時機。 包廂里,即便被強行打了一針軟骨藥劑的她,用著一只碎酒杯,打得幾個公司高層落荒而逃。 男人則是在留上的雅間安靜看著,到最后也只是囑咐了句,明天打兩針。 第二天,正如男人吩咐的那樣,兩針藥劑,房間里酒杯都被收了起來。 可許愿還是打贏了,就連擺在那個在桌上不起眼的抽紙盒,都成了她的武器。 這第二天,打得甚至比第一天的還要狠,甚至還把其中一個帝都有頭有臉的權貴,打成了重傷。 要不是男人按了呼叫鈴,說不定,權貴已經(jīng)被打死了。 男人輕笑著搖了搖頭,“這骨頭還真是硬啊?!?/br> “明天再加一針,把腳銬手銬也帶上吧?!?/br> 可男人沒想到的是....... 第三天的許愿,雖然神志不清,可還是用他給她準備的帶著鐵鏈的手銬,差點把權貴勒死。 這次的她,面對著那邊平平無奇且不透光的墻,用著權貴嘴角流出的血,寫兩行字。 ——我知道你在。 ——明天我要見你,不然我就掀了你的醉煙。 就隔了一面墻的男人,哭笑不得地搖頭道:“看看,多豪橫呢。” 可周祈星見著女孩寫完字后,脫力倒下去,那滿身的傷口有些已經(jīng)愈合了,可有些卻還在源源不斷滲出血來。 他的心痛如刀絞,就連身體都被氣得渾身顫抖著,半分動彈不得。 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是他的噩夢,還是在她身上真正發(fā)生過的。 就在他安慰著自己是在做噩夢,這些都不是真的的時候, 下一秒,周祈星看到了另一個自己,比他長得更高了幾分,卻依舊是盲人模樣,就連他身旁的攙扶著他的云叔,又老了不少...... 此刻正帶著人沖進醉煙....... 周祈星瞬間往后踉蹌了兩步。 是真的。 都是真的。 都發(fā)生在未來。 可未來的他還是來晚了,男人已經(jīng)提前收到了消息,帶著許愿從后門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