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真千金的崽崽會通靈 第51節
但不會需要秦館長的犧牲了。 我們一定會以光明正大的方式,將它們一一帶回家。 吾輩當自強。 霈齊,你懂了嗎? —— 另一邊,深夜。 林昭昭的桌前放著那張親子鑒定報告單,她看著手機微博上一條接一條的惡評,表情已經快要難過得近乎失控。 她猛地抬頭,看著那張報告單。 這是她最后的砝碼。 她絕不會輕易地放過林溪。 她會找到機會,讓林溪徹底地身敗名裂,把如今她所遭受的一切都拿回來! 只有她,才是林家的千金。 林昭昭拿出手機,給林文忠發消息:“爸,希望你能最后相信我一次,我真的有證據,證明林溪她背著你們干了多大的錯事?!?/br> —— 第二天一大早。 林霈齊起得很早,因為今天是爸爸生日月的最后,他要和mama一起去給爸爸過生日。 林溪的手里也拎著一個小袋子,袋子里是她精心挑選的一枚袖扣。 袖扣,這個禮物,沒那么近,也沒那么遠。 剛剛好的距離。 就在他們準備出門的時候,林溪忽然收到一則短信提示: 「您尾號8158的卡收入10000000,當前可用余額為……附言:“讓聞陵活下去”任務完進度50%」 林溪直接被這一長長長串零閃瞎了眼睛。 林溪:??? 她什么都沒做,這位大佬又自我攻略了什么。 第三十章 夜。 聞陵從床上睜開眼睛, 他身邊的枕頭已經被汗水打濕。 他從旁邊拿了一杯牛奶,試圖安安神。 他剛剛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他夢到他去了另一個世界。 在那個世界,他依舊沒有小腿。 但他的心卻似乎非常平靜, 已經能夠接受失去雙腿的事實。 在夢里, 他是被一首熟悉的《致愛麗絲》吵醒的,他一睜開眼,床邊就有一個糯糯的團子把他吻醒。 林霈齊睜著葡萄一樣大的眼睛望著他, 他手上還戴著那個熟悉的小天才手表, 應該是鬧鐘響了, 他把鬧鐘聲關掉。 “爸爸,該給霈齊講英文故事了。你要給我講的威尼斯商人還沒講完呢……” 他看向林霈齊身后的鐘表, 那里清晰地顯示著:2035年4月1日。 他雖然有些許的錯愕,但依然平靜地給林霈齊講了后續的情節。 講到一半的時候, 林霈齊忽然跟他說:“爸爸, 你知道mama今天送你什么生日禮物嗎?” 聞陵有些不解:“今天為什么會送我禮物?” 他記得自己的生日是4月30日,但今天才是四月的第一天。 林霈齊驚訝地張大嘴:“爸爸,你忘了嗎?” 聞陵偏頭看著他,等著他繼續往下說。 “每年mama都會從四月的第一天就開始給你送生日禮物了呀, 一直送到四月的最后一天?!?/br> 林霈齊眼睛里全都是笑意。 “mama說,這叫生日月~要讓爸爸從這一個月的第一天到最后一天都被愛包圍!” 聞陵的喉頭動了動:“嗯。” 林霈齊偷偷湊到聞陵耳邊說:“偷偷告訴你, 是爸爸以前最喜歡的東西哦~圓圓的, mama找了很久才找到的……” 林霈齊的話還沒說完,門外就走進來一個女人。 “林霈齊,你的牛奶又沒喝光?!?/br> 聲音是熟悉的林溪的聲音。 但模樣卻和他熟悉的林溪不太一樣。 眼前的林溪, 頭發是金棕色, 微微卷著, 大大的杏眼里, 沒有那些他印象中每次見到他時的膽小與迷茫,多了些平靜沉穩,但眉目里的溫和依舊。 “你是不是又跟爸爸劇透了?” 林霈齊舉起右手保證:“沒有!mama!我今年保證一個字都不說!” 林溪瞪了他一眼。 然后走到聞陵身邊,她把臉湊到他面前,白白的,在陽光下有可愛的絨毛。 聞陵的喉頭微微動了動,把視線移開,他不明白她這是什么意思。 林溪的眉毛輕輕皺了皺:“老公?” 她帶著嬌嗔的稱呼說出來,他能感受到他的心罕見地漏了一拍。 良久,他才低低地應了一聲: “嗯?!?/br> “爸爸,你怎么還沒明白mama的意思,她的意思是每天的‘早安吻’時間到啦~” 林霈齊說完,沖林溪吐了吐舌頭,趕在林溪瞪他前,趕緊一溜煙跑出去了。 林溪這才捧起聞陵的腦袋,聲音又嬌又軟:“老公,你是不是不愛我了?怎么還不親我!” 她離他離得太近,鋪天蓋地的梔子花清香襲來,他幾乎快要分不清現實與夢境了。 “好吧,看在這個月你生日的份上,原諒你?!闭f完,她非常自然地在他的唇上印上淺淺一吻。 柔軟得不行。 那一瞬間,他只覺得好像有什么東西轟然炸開。 是他之前平靜無波的二十五年里都沒有過的體驗。 但林溪卻非常自然,親完后,她松開他,然后走到了一旁,拿起屋子里的一支口紅開始自顧自地涂了起來。 他靜靜地坐在床上,抿了抿嘴唇,心跳比方才還要加速很多倍。 已經涂好口紅的林溪,轉過來看著聞陵,無意間發現了他耳尖上的粉意,像是來了興趣。 “你怎么比我們剛談戀愛時還要害羞,難道今天我口紅的色號有這么好看?” 林溪又對著鏡子照了照,復又滿意地笑了笑:“好啦,我出去看看林霈齊把牛奶喝完了沒有,老公你記得收拾好就出來吃飯啊?!?/br> 林溪用眼神示意了下旁邊放著的假肢。 然后美美地出去了,似乎還陶醉于自己剛涂的那支口紅。 屋子里只剩下聞陵。 他看著旁邊放著的那雙假肢。 這是他從前最抗拒的東西。 起初,剛出事的時候,曾經有醫生建議要不要嘗試佩戴假肢,甚至連劉叔也隱晦地建議過。 但都被他回絕了。 如何能讓一個當了二十多年天之驕子的人戴上這副假肢呢? 他清晰地記得,那些年流汗的感覺。 在普林斯頓的時候,每年學校都會有運動會,他永遠都會被同學推著參加,即使是那些美國的同學,也會清晰地記得那個姓“wen”的中國人籃球打得很厲害。 冬天的時候,他會去滑雪,從高大的山脈上一躍而下。夏天的時候,他能拎著沖浪板,沉默地在海上把一群南美人都甩在身后。 即使沒有回國接手生意,在國外投行的那兩年,他也是那一批最頂級的cao盤手。 直到他失去了膝蓋以下的雙腿—— 屬于他的天之驕子的二十五年,就此中斷。 沒有至親,沒有摯友,沒有愛人,最后,連副常人健全的身體,他都沒有了。 他還記得,當劉管家瞞著他偷偷第一次把假肢帶回家時,他一宿沒睡。 最后劉管家推門進來,看著他通紅的雙眼,長長嘆一口氣,再也沒有提過一句假肢。 …… 所以,他真的很想知道,十年后的他,到底是哪里來的勇氣,穿上這副假肢的。 他看向書桌上,那里放著一幅小小的相框,上面是林溪和他坐在沙發上,她眉眼彎彎,笑得治愈,連他的眼里也是溫和。他們一起摟著三歲的林霈齊,林霈齊手上摟著一只粉色的小豬佩奇。 是很幸福的一家三口。 他的目光閃爍了下。 門外的林溪出聲:“老公,好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