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辣媽颯爆了 第455節
突然想起,就是因為二樓的火勢太猛,沒人沖得上來,她才沒得救的。 現在讓樓下的人給她送鑰匙,這也太不現實了。 林麥只得另想別的辦法。 這時,有急促的腳步聲從樓下隱約傳來。 這是?有人沖上來了! 林麥頓時精神一振,抓住鐵門的兩根鋼筋,瘋狂地搖晃著鐵門。 把鐵門搖晃得震天響,發x出金屬碰撞的聲音,她高喊道:“鐵門被鎖了,帶鑰匙了沒有? 沒有鑰匙,有錘子之類的工具也是好的。” 她話音剛落,方卓然就披著一床浸濕了的棉被從火光中飛快跑了過來。 林麥看見來的是他,激動得熱淚盈眶。 方卓然一到她跟前,就把一條濕毛巾和身上的濕棉被從鐵門柵欄縫塞給她。 用不容置喙的語氣命令道:“快接過去!” 林麥看著向他漸漸逼近的大火,和東西被燒著時嗶嗶叭叭的聲音,只接過了濕毛巾用來捂住口鼻:“濕棉被還是你自己用吧,火都快燒到你了。” “把棉被接過去!”方卓然額頭的青筋直爆,“林麥,你在挑戰我的極限?” 這孩子,平時挺果斷的,今天怎么這么優柔寡斷? 林麥見他堅持要把濕棉被給自己,不敢再猶豫,忙接了過來,裹在了自己身上。 再拉拉扯扯,兩人說不定一起葬身火海。 就在林麥把濕棉被往身上裹的時候,方卓然已經把她頭上一根小鐵質發卡取了下來,掰直,往鎖孔里捅。 林麥十分配合,縮著肩膀,用棉被把自己裹得像根面條精,準備隨時擠出去。 方卓然捅了幾下,就把大鐵鎖給捅開了。 鐵門剛被他拉開一條小縫,林麥就迫不及待地往外鉆。 忽然,掌心一熱,她的手被方卓然的大手握住,然后一帶,將她攬在懷里。 “走。”方卓然低聲命令,語氣卻很堅定,用血rou之軀護著她沖破煙霧,沖進火光,往樓下飛奔而去。 第521章 我說有事那就有事 無奈林麥腳上的拖鞋太不給力,沒有方卓然跑得快也就算了,還跑飛了一只,人也摔在了地上。 樓下的火勢遠比三樓走廊的恐怖多了,和她辦公室的火勢有的一拼。 就連水泥地面都被燒得跟烙鐵似的,燙得她快成鐵板燒,蹭的從地上彈了起來。 她速度太慢了,不想拖累方卓然,怕兩個人都葬身大火里。 于是推了方卓然一把:“你快跑,別管我!” 方卓然眼里噴著火:“我冒著生命危險沖上來,難道是為了一個人逃生嗎!” 他二話不說,扛起林麥就往樓下狂奔。 雖然林麥頭朝下,被顛簸得七葷八素快吐了,可心里卻是滿滿的幸福和感動。 人這一生,誰不想找個哪怕生死關頭也不肯放下你的伴侶呢。 二樓的火勢更猛,林麥聞到頭發被燒焦時發出的蛋白質的味道。 一定是方卓然的頭發被燒焦了,她的腦袋在濕被子里,燒不到頭發。 當方卓然一路扛著林麥飛奔到一樓,林麥終于聽到消防車的聲音。 也不怪消防車每次來得這么慢。 這個年代,江城的消防點不多,消防車遠路趕來是要時間的。 眾人見方卓然救出了林麥,歡聲雷動。 不少員工圍了上來,關切地問林麥有沒有被燒傷。 呼吸到新鮮空氣的林麥已經被方卓然放在了地上。 她搖了搖頭:“我還好,方教授恐怕身上有燒傷,我得陪他去醫院看看。” 說罷,牽起方卓然的手就往車棚走去。 方卓然腳步有些遲疑:“你不處理廠里的事?” “那些事明天也可以處理的。” 別說抓捕縱火犯,哪怕天塌下來,林麥此刻也不想理會,在她眼里,沒什么比方卓然更重要。 隨著消防車一起趕到的還有電視臺和幾個報社的記者。 他們分散在火場周圍或拍照,或采訪廠里的工人干部。 牛莉莉也在這些記者中,她一眼看見了林麥,跑過來攔住她和方卓然。 半是關心半是采訪,指著林麥的右手道:“你手在流血呢。” 方卓然和林麥同時向她那只右手看去。 右手背劃傷了一道口子,正在冒著血珠,估計是逃命時沒注意劃的。 方卓然頓時緊張起來,從口袋里拿出一條干凈的方格手帕給她包扎。 牛莉莉十分認真地在采訪本上寫下“傷員一人”。 然后抬起頭來想繼續采訪,被方卓然冷冷地拒絕了。 他臉色太陰沉,牛莉莉不敢硬來,看著他倆去車棚取了自行車,騎著一起走了。 到了醫院,因為林麥的一雙拖鞋在逃命時全部遺失,方卓然抱著她往急診科走去。 林麥掙扎著想下來:“你抱我干嘛,我又不是沒腳沒腿。” “可是你沒鞋,萬一走路腳被扎到了怎么辦?” 這話聽起來好有道理,林麥只得任由他。 可是當看病時,林麥見方卓然掛的是外科急診,她驚訝地問:“不是應該掛燒傷科嗎?” 方卓然解釋道:“你的傷屬于外科。” 她在他懷里道:“我們是來給你看燒傷的,我那點小傷沒事的。” 方卓然不容置喙道:“我說有事那就有事!” 林麥拗不過他,只得依了他。 當他抱著她去看急診時,有兩個排隊等待看急診的小伙子以為林麥情況很不好,想把自己的位置讓給她,被方卓然拒絕了。 林麥那點輕傷,不值得人家看急診的病人給她優先。 他只是寶貝她而已。 當急診醫生把林麥包著傷口的手帕解開,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好幾下。 那道小小的傷口已經結痂了,再來晚點都要痊愈了。 可是方教授正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他不敢吐槽說林麥的傷勢太輕。 他一面給林麥的傷口擦碘酒,一面征求方卓然的意見:“這情況,要不要打破傷風?” 林麥一聽,臉色微微發白,求助地看向方卓然。 方卓然猶豫了一下,道:“打吧。” 林麥的傷口雖然不大,但他擔心這道傷口是生銹的鐵器或者金屬劃傷的。 那就必須得打破傷風,不然如果感染了破傷風桿菌是很危險的。 林麥慘白著臉被方卓然拉去打破傷風針。 護士長親自給她扎針。 方卓然知道林麥怕打針,不等她看見護士長端著的針藥,就用一只大手擋住她的雙眼。 林麥長長的睫毛在他的掌心刷刷掃過,很癢,但也很舒服,酥酥麻麻的。 破傷風針不僅可以打臀部,也可以打上臂三角肌。 護士長給林麥捋袖子時,林麥緊張得腳趾都要在地上摳出三室一廳。 護士長笑著道:“怕打針呀,不疼的。” 林麥訕笑了一下。 方卓然按著她的小腦袋撞進自己的胸口。 林麥一下子就聽到了他心臟咚咚咚有力跳動的聲音。 緊接著,便覺得手背一痛,在她最放松警惕的一瞬間,針頭扎進rou皮。 "好啦,是不是不疼?"護長笑瞇瞇地說了一句,就去給別的患者打針去了。 接著是給方卓然看燒傷。 他不僅手背上燙出了好幾個水泡,就連襯衫也被火星燙破了不少小洞。 每個小洞上都留下了觸目驚心的燙傷,那一個個燙傷就像煙頭燙的一樣,看著就疼。 好在燒傷不嚴重,只需擦兩個星期的燙傷藥就沒事了。 即便如此,林麥還是心疼得不得了。 看完醫生,方卓然像來時那樣,抱著林麥離開,將她放在自行車后座,推出了醫院大門。 他見林麥眼淚汪汪的樣子,一手扶著自行車,一手刮了一下她挺秀的小鼻子: “有什么好掉眼淚的,剛大夫不是說了嗎,我這屬于輕微燒傷,過幾天就會好。” 林麥不好意思地擦了一把眼淚:“雖說是輕微燒傷,可還是很疼啊。” 方卓然笑著道:“你親我一口,我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