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辣媽颯爆了 第433節
陶之云這時已經從他手里拿過碘酒和棉簽,坐在床邊,給他上起藥來: “我爸媽他們知道你因為我和琪琪住院了,就都來看你來了。” 方卓越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又不是多重的傷,還勞煩陶叔和陶阿姨來探望,搞得我都過意不去。” 說這話時,陶之云正在給他一只手心的擦傷抹碘酒。 那處擦傷有些嚴重,掌心的皮膚磨破了好大一片,看上去血rou模糊。 明明碘酒一碰破皮的地方就疼得讓人難以忍耐。 可是陶之云給方卓越抹碘酒,雖然也很疼,但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中和了不少疼痛。 那種感覺很奇妙,怎么形容呢,方卓越想到一句話,痛,并快樂著。 陶媽等人把買的水果放在床頭柜上。 陶媽笑著道:“是我們過意不去才對。” 大家說了一會兒話,等陶之云給方卓越把擦傷全都抹了碘酒,一家人就告辭走了。 四人間的病房,住的全是腦震蕩病患。 腦震蕩病患要多休息,他們說話是會影響病患休息的。 第499章 房東趕人 馬濤一家在外面躲了好幾天,哪怕住最便宜的私人旅館也是要錢的。 馬濤因為在派出所里有案底,被廠領導掃地出門。 失了業,就沒了收入。 溫紅梅又把他家的財產全都卷走了,可謂雪上加霜。 這幾天,馬濤一家三口住在骯臟破爛的黑私人旅館里,忍饑挨餓地過了幾天,實在忍受不了了。 于是趁著暮色四合,偷偷摸摸地回到了出租屋,向幾個鄰居打聽,溫紅梅有沒有來找過他。 鄰居都說沒有,馬濤這才帶著父母進了屋。 馬母黑著臉沖著馬濤抱怨道:“姓溫的那個婊砸偷了咱們家的錢財,咱們還沒告公安,她哪來的膽子告我們打她? 就你膽小,非要出去躲幾天!” 馬濤心情本來就不好。 最愛的人,人盡可夫,給他戴了那么多頂綠帽子,讓他成為同事的笑柄。 這也就算了,還想讓他幫忙養野種。 養野種也就算了,沒人要了,居然跑回來想和他復合。 他在她眼里,難道就是一條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嗎? 現在聽到母親的埋怨,他突然就爆發了,怒吼道:“夠了!閉嘴!” 馬母嚇得一個哆嗦,把嘴閉得緊緊的。 自從兒子混到城里當了工人,在馬母眼里,那可是了不起的人物。 對兒子,她言聽計從。 剛才一時沒能忍住,抱怨了幾句,兒子一發火,她就秒慫。 馬父抽著煙卷,皺著眉命令馬母:“念叨個啥?還不去做飯吃!” 住旅館的那幾天,他們一家三口每天最多只吃兩頓,一頓一個饅頭。 餓到今天,都眼冒金星了,馬父只想吃一頓飽飯。 馬母剛把爐子生著,房東得到消息趕來了。 開口第一句話就是讓馬濤把欠下的三個月的房租給補上。 馬濤沒想到,不知不覺竟欠下了房東三個月的房租。 都怪陶之云非要鬧著和他離婚。 兩個人要是沒離婚,他父母至于欠下這幾個月的房租嗎? 以前,只要房東催交房租,哪次不是他老媽找陶之云來付的房租。 有時陶之云不想來付房租,他就說她勢利眼,因為公公婆婆是鄉下人,她看不起,所以不想孝順他們。 每次這話一出口,陶之云就會乖乖地把房租付了。 馬濤低聲下x氣地請求房東再寬限些日子。 房東不高興道:“都寬限了這么長時間,你還要我怎么寬限?” 馬濤帶著幾分不屑道:“你害怕我們跑了你的房租? 就算我們一時手頭緊,還有我老婆給我們付房租。 這段時間,孩子生病,我老婆要照顧孩子,等孩子病好了,這房租我老婆一定給補上。” 房東把腰一叉:“你在這里騙誰呢? 今天上午,你前大舅來找過你。 想要警告你,你和他妹子都離婚了,就別sao擾他妹子。 你前大舅說,你要是再敢sao擾他妹子,他絕對要你好看。 你說你夫妻都離婚了,你還騙我說,你老婆會付房租,你這是打算騙一天是一天?” 她胖手一揮:“我也不要房租了,你一家現在就跟我滾!” 這房子以前只有馬父馬母居住時,就從來沒有按時交過房租。 總是要三催四催,非要等陶之云來交房租。 不是看在陶之云的份上,房東大姐早就不想把房子租給馬家一對老貨。 如今陶之云已經不是馬家的媳婦,這房租八成沒人付了。 現在就把馬家三口趕走,其實是在及時止損。 馬濤只得放低姿態,求了房東好久,可是房東就是不松口,話還說得很難聽:“別廢話,趕緊滾! 想要住免費的房子,就去收容所!” 這個年代的收容所專門收容盲流。 馬濤一家真要進去了,最后的命運就是遣返原籍,不僅要付清在收容所里的費用,還要被教育,哪有免費一說! 馬濤自從來到城里工作后,在鄉下大小也算個人物。 每次回鄉祭祖,走到哪里都受到追捧。 在城里,也不算過得差。 陶之云有房子,工資也不錯,他出門都是昂首挺胸的,幾曾像今天這樣這么受氣過! 他臉色變得難看起來,眼睛咕嚕咕嚕轉了好幾圈,鐵骨錚錚道:“走就走,說的誰稀罕住你家的破房子似的!” 轉頭對馬父馬母道:“你們清點一下東西,看有沒有少啥,這幾天咱們家里可是沒人!” 房東頓時目瞪口呆,就他家那點破爛,倒貼錢給她,她也不會要,姓馬的居然跟她來這一套!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馬父馬母立刻明白馬濤的意思,當即裝模作樣進屋一通清點。 接著就嚷了起來。 馬父說,家里存放的五百塊錢不見了。 馬母說,她藏在枕頭里的金戒指不見了。 惹得前來看熱鬧的村民對著房東大姐指指點點。 房東大姐氣得不行。 指著馬濤一家三口破口大罵:“就你們一家窮酸樣,真要有五百塊錢,會連房租都出不起? 說謊也要打個草稿的,信口開河有誰信? 至于金戒指,你給老娘先證明你有金戒指,不然就是污蔑!” 圍觀眾人一聽有理,又都對著馬家三口指指點點。 馬家三口梗著脖子,一口咬定,就是不見了五百塊錢和一個金戒指。 馬濤甚至揚言,如果房東不賠償他家丟失的五百塊錢和金戒指,他就要鬧到派出所去。 這還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房東大姐給氣笑了:“看老娘是個寡婦好欺負是吧,那老娘就讓你們看看我是不是好欺負的!”說罷,怒氣沖沖地走了。 馬母有些擔心的問:“那個爛婊砸該不會是叫人去了吧?” 馬濤不屑一笑:“就她那樣子,能叫來誰?叫來誰,她也不敢把咱們怎樣。” 他家這個房東,可是和別人家的房東不一樣。 別人家的房東穿得好,長得好,一看就是條件不錯的樣子。 他家的房東養著五個孩子,家境不好,人也樸實,一看就是一個本分的女人。 除了本分,心還軟。 當初馬濤帶著他父母來租房子時,拼命砍價。 因為價錢砍得太低,房東不愿意租。 一家三口賣了個慘,房東就答應低價把房子租給他們了。 后來經常拖欠個把禮拜的房租,她也沒有發過脾氣,更沒趕他們走。 這次是拖欠的時間太長了,房東才發了飆。 她去叫人,只是給她討回一個公道,難道還敢動手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