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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他是一個小結巴在線閱讀 - 第3章

第3章

    打印店里已經空無一人,阮秋打開支付軟件,看著上面最新一條的付款記錄有些發呆。

    記憶里的霍揚從來都是生人勿近的,那個女孩子是他什么人?

    情侶嗎?

    阮秋胡思亂想著,收拾著店里的雜物,掃地拖地,將桌面擦洗干凈,做完一切看著墻上的時鐘,卻依然覺得這一天很漫長。

    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能和霍揚在這里重逢。他的打印店開在a大附近,霍揚大概率是在a大上學。

    以后還會再見面嗎?

    阮秋抱著自己的手機,有些發呆。

    他突然開始后悔自己那點缺失的勇氣,怎么就沒有在剛才要下霍揚的號碼。

    阮秋不知道自己在店里到底呆了多久,甚至差點忘了自己還要趕回去給奶奶煮飯。

    電腦上客戶發來的是讓他簡單設計裝訂的文件。昨天晚上阮秋就已經做好了大半,本來只需要改一下文件名。

    但即便是這樣簡單的cao作,阮秋捏著鼠標上點來點去,點開了亂七八糟的其他什么,但就是沒能點到重命名。

    阮秋捏了捏自己的鼠標,又重新凝神盯著屏幕。

    搞定發送給客戶的時候,對方還調侃:“店家,你這回速度可是比上次慢啊。”

    阮秋默了片刻,禮貌地敷衍了過去。

    店里的風扇嘩啦嘩啦地吹著。

    他剛整理好被碼在一旁的書頁被翻得凌亂作響,屏幕上的噪點像是雪花模糊著他的眼睛,主機發出的巨大轟鳴聲幾乎要蓋過胸腔里他如鼓聲般明亮的心跳。

    阮秋看著桌上的那塊舊兒童手表,拿過來放在了心口處。

    他想,還好今天去換水箱,為了不弄濕手表,自己才沒有隨時戴在身上。

    不然被霍揚看到——

    阮秋的臉又有些發紅,他記得霍揚的記憶力是很好的,但他還是自欺欺人地覺得霍揚大概是沒認出自己來。

    這樣的重逢,也許只是自己的一廂情愿。

    對于霍揚來說,也許只是一種困擾。

    不然他怎么會對自己說出那樣的話?

    阮秋依然記得那個夜晚,自己帶著用攢下的錢買下的一角蛋糕,想去給霍揚過生日,而霍揚卻用一雙眼睛冷冷地望著自己:“阮秋,我要走了。別再跟著我。”

    他頓了一下,又道,“我不想再見到你。”

    阮秋當時還以為他在開玩笑,直到被霍揚狠狠推了一把,自己手里的蛋糕也掉在了地上。

    他愣愣地望著在包裝盒里糊成一片的蛋糕,那是他攢了整整半年的錢滿懷著期待買下的,是無數次站在蛋糕店外的櫥窗才敲定下的樣式,但是此時上面所有的奶油糊在一起,阮秋踉蹌著抱住蛋糕,幾乎是落荒而逃。

    后來阮秋聽說霍揚被霍家接走了。那時候他的眼睛哭得紅腫,阿婆也知道他們之間的事一直沒提起過,是霍揚的父親在他們家門口罵,阮秋才知道,霍揚再也不會回來了。

    霍揚那個酒鬼父親整日里在舊巷子口各種指桑罵槐地罵阮秋:“掃把星,克死了自己的父親又害死了你自己的母親,楊阿婆愿意給你口飯吃,你又作什么下賤樣子勾引我兒子?不要臉的小賤人,克死了自己的父母還不夠,還要害我的兒子!”

    舊巷子就那么大,霍揚的父親沒了兒子這棵發財樹可指望,每天便喝醉了酒守著阮秋家罵。

    阮秋長著張白皙漂亮的臉,閑言碎語幾乎是像長了腳一樣在這小地方滋生起來,他走到哪都有人指著他的脊梁罵,罵他不學好勾引人家的兒子,和人家上床,臟得很。

    阿婆每每聽了這些話都氣得發抖。阮秋只能勸她呆在家不要再出去撿瓶子賣,自己則偷偷跑到血站里去賣了血。

    賣血的錢阮秋拿來買了車票。他本想去那里投靠母親的朋友,可是沒有人愿意讓一個臟兮兮的結巴進門。

    那些天阮秋過得很苦,但好在也熬過來了。

    阿婆從前拾荒住的是個沒人要的帳篷,修修補補湊活著用,一下雨那帳篷便漏了似的掉水,往往半夜整個人就陷在飄著樹枝塑料袋渾濁的臟水里。

    雖然現在他們住的地方也沒有非常好,在密集的筒子樓里,但好歹是一間有天花板的小屋。

    阮秋很喜歡。

    筒子樓里的房子離學校不遠,因為過于破舊的基礎設施,這里的價格也非常低廉。

    阮秋從打印店里騎電車回家,把那輛破電驢停在筒子樓下面,下意識地抬頭看了眼筒子樓里被破舊電線割得七零八碎的天空。

    阮秋習慣性地揉了揉自己頭發,剛想著要給阿婆做什么飯吃,下一秒便感受到手背上有水滴掉落。他抬起頭,看見滿頭卷著加熱棒的女人正叼著半截煙,站在狹窄的陽臺上晾衣服,淅淅瀝瀝的水直接淋了自己一身。

    阮秋苦笑了一聲。

    他雖然習慣了這里,但也總有意外。

    阮秋嘆了口氣,想找張紙擦擦自己臉上的水,身后卻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阮秋。”

    “……段樾?”

    阮秋轉過頭,只看見一個穿著白色襯衫和這里格格不入的青年站在自己身后,看見他被淋得滿身是水,向自己遞過一包打開的紙巾來。

    阮秋感激地看了段樾一眼,把自己的臉和頭發草草擦了一下,又有些好奇地看向他,“你,你怎么突然,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