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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步劍庭在線閱讀 - 卷十 第二十一章 人心向背(一)

卷十 第二十一章 人心向背(一)

    人間如夢陣中,云波詭譎,暗潮洶涌。

    許聽弦、晏世元明里定下三戰之約,暗處卻各懷算計。

    三場對決,三局兩勝,正派聯軍贏,人間道就不做阻攔,任正派設法破陣。

    人間道贏,正派便退避三舍,半日之內不得進攻。

    但這脆如薄紙的口頭約定,如何能約束滿懷機心的雙方?

    既然一開始雙方都沒打算遵守,那派出對戰的人選,就大有文章可做了……

    許聽弦心中思忖合適人選,論修為,己方中當屬他、儒門射藝壇主洛曉羿、玲瓏珍閣總閣掌柜張慣晴修為最高。

    但既然真正目的是要探知更多關于人間如夢陣的情報,而不是取得勝利,那在未知陣法深淺的情況下,貿然派出最強陣容,反而可能中了對方陷阱,折損最強戰力。

    想到如此,許聽弦索性挑挑眉,很隨意的問道:“既然約定了,不知貴方派出的第一個人選是誰?”

    晏世元笑道:“許公子若要使那下駟上駟之計,那怕是要令你失望了,人間道人才濟濟,隨便挑一個便能取勝,嗯……第一戰人選,就選他好了。”

    晏世元信手一指,所指之人遮頭蓋面,乃是人間道尋常道眾一貫打扮,正是方才接下“斬邪刀”齊放一記刀招的人。

    許聽弦頓時心中起疑,對決的勝負雖不重要,但對雙方士氣亦有影響,也不可能過于兒戲,晏世元這看似隨意的一指,究竟是在陣法加成下,每一個道眾都有提升,還是這看似隨意挑選的道眾,其實是早有安排?

    正在他猶疑之際,“斬邪刀”齊放自告奮勇道:“這一陣我來!”

    說話同時,卻怒視那名道眾,狠狠道:“方才一刀沒剁了你,便看你能接老子幾刀?”

    見齊放請纓,許聽弦心中了然,這次玲瓏珍閣許以厚利,聘任了諸多好手,齊放手中的名刀“破日”便是其中的好處之一,但要想把許諾的好處拿實了,總要顯現出些手段。

    兩度貿然出手,皆是有急于立功的心思,但兩次都沒討得便宜,自然不肯罷休。更何況聽聞齊放與人間道之間有夙仇,為仇為利,所以此時主動請纓并不意外。

    許聽弦略一思索,齊放修為雖非頂尖,但在眾人之間,也能排到前十左右,恰是試探的好人選,便點了點頭,小勝叮囑道:“齊壯士,此戰不求必勝,務必小心己身,莫中了邪人的手段。”

    齊放揚聲道:“我斬邪刀齊放面前,邪人,有何可懼?”說話同時,已縱身而出,手中名刀‘破日’直取眼前人間道道眾,霎時,一陣沉雄剛勁的刀風籠罩全場。

    出手才見真道行,齊放所修的斬邪刀法刀勁沛然,剛猛無鑄,一經施展,當真如大日墜下,大有破魔辟易,掃蕩乾坤的威勢,可見其人能威震嶺南,果然是有硬底子。

    那人間道道眾同樣抽刀應對,但雙刀初相接,便已力屈一籌,隨后,便被重重刀勁壓得見不到人影,盡落下風。

    人間道道眾晏世元卻不見急躁,反而贊嘆道:“大開大闔,以直破巧,破邪刀齊放果然名不虛傳。”

    許聽弦知曉晏世元擅長言語挑唆,所以不愿與他多言,只嘲道:“斬邪之名,確實名不虛傳,也只對上人間道這等邪徒,才能最大發揮威力!”

    人間道功法以攻心為主,重機巧多變,在正面對決時,硬接直來直來的斬邪刀確實難占便宜。

    晏世元卻輕輕一笑,道:“哈,就不知道斬邪二字,是斬多了我們所謂的六道邪徒才得名,還是被斬邪刀斬殺了的,都會成了邪徒?”

    許聽弦聽聞晏世元話中有話,知道他又要賣弄言辭,索性置若未聞,而交戰中的齊放刀勢卻陡然一晃。

    許聽弦見狀察覺有異,心中一緊,喝阻道:“晏道主,既是公平對決,可知什么叫觀棋不語?”

    晏世元道:“本道主又未指點之招,只是想講些關于這位齊壯士的故事,閑談而已,許公子總不能將人嘴堵上吧?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儒家經典,許公子難道忘了?”

    若有可能,許聽弦倒是真想將晏世元嘴堵上,但晏世元真要說什么,他自無法阻止,只能道:“只怕晏道主又要滿嘴謊話,妖言惑眾,許某不得不防。”

    晏世元似笑非笑道:“哈,許公子,平心而論,你此時到底怕我說謊話,還是怕我說的是真話?”

    許聽弦一時語滯,還未來得及回應,便聽“喝!”的一吼,戰場之中,齊放大喝一聲,加催刀勢,似乎要快速結束這場戰斗。

    見齊放著急,而晏世元笑意更甚,道:“說回這位齊壯士,他乃師承嶺南道的絕刀老人,自幼被當做兒徒,授以技藝,待他成年,絕刀老人更是將女兒許配給他,從此成了翁婿。”

    許聽弦不想再聽,故意打岔道:“晏道主對齊壯士了解夠深,看來是有備而來,以有心算無心,我懷疑這場比斗有失公平!”

    晏世元卻不上當,不去真和許聽弦理論公平與否,只道:“齊壯士與我人間道之間有宿仇,本道主自然要了解,哦,可能許公子還不知道,那齊壯士的岳父絕刀老人曾助拳過三十年前與六道惡滅的戰爭,在與齊壯士結親三年后,就慘遭人間道道眾報復,被人擊落深淵尸骨無存,哦,也難怪你不清楚,這齊壯士口稱與我人間道仇深似海,但守孝之后卻并未找我們報仇,反而是孝期一滿,就急不可耐的占了絕刀老人家產,納了兩房妾室!”

    “你住口!”再聞一聲怒喝,只見那齊放竟舍了對手,一刀直揮向晏世元。

    “鏘!”而他的對手卻趁此得以喘息,欺身向前,架住了齊放揮向晏世元的怒刀,二人勁力交催,足下磚石碎裂,成了僵持之態。

    而刀鋒就架在晏世元頭頂,他卻依舊穩如泰山,不緊不慢道:“可這只是此事疑點之一,更大的疑點是,我身為人間道道主,怎么全然不知曉此事?唉,我人間道本是清清白白,就是這莫須有的罪背的多了,才被污為邪派的,所以本道主自然要查探清楚,而一查之下,才發現,呵,哪有什么人間道報復,不過又是一場引狼入室,以婿殺翁的腌臜事!”

    此話一出,又是一陣嘩然,眾人無不側目看向齊放。

    “胡說!你有何憑據?”齊放正在催動真元,臉已漲得通紅,原本不能泄氣,此時卻忍不住破口喝出。

    晏世元卻冷笑道:“證據?不就在你眼前嗎?回到最初的問題,斬邪二字,究竟是你斬多了我們所謂的六道邪徒才得名,還是被你斬邪刀斬殺了的,都會成為我六道‘邪’徒?”

    說話之際,眼神已示意眼前與齊放交戰的那名人間道道眾。

    齊放開口之際xiele真氣,原本凝聚集中的刀勁散亂四逸,刮掉了眼前那名道眾的兜帽面巾,令他現出真容。

    那是一名須發皆白的干瘦老者,此時現出真容,老者雙目中的情感也不再隱藏,如刀鋒一樣怒視齊放。

    齊放心神大亂,真氣一泄,被擊得連退數步,卻驚駭道:“怎么可能,你明明已經死了!”

    此話一出,眾人立時心知肚明,需知絕刀老人是三十年前的人物,又少涉江湖,在場無人認得他,可齊放此語,卻是坐實了這老者的身份!

    晏世元長嘆道:“是啊,怎么可能?絕刀老人待你恩重如山,授你一身修為,更將女兒許給你,只是少傳了你刀法最后一式而已,但那也是因為那最后一式刀法剛猛霸橫,會虧損自身精血,影響子嗣,他本想等你有了后再傳授于你,但你卻以為他藏私,趁他不注意將他擊落深淵,好在他命不該絕,竟留了一口氣不散,被本道主救下,這才知道這樁人倫慘事,好個斬邪刀,好個正道,在場中人,如齊放一般的還不在少數,自居為正,定我等為邪,可這天下正邪,當真都是由你們說得算嗎!”

    晏世元說至最后,目光掃視在場正派聯軍,雙目如能照徹人心,竟有不少人畏懼被看穿一般后退腳步。

    而齊放口角嘔血,雙目赤紅,宛若瘋魔般吼道:“放屁!他那閨女又丑又蠢,悍妒成性,若非他硬塞給我,誰稀罕娶她?那潑婦仗著他的勢,對我非打即罵,他是唯恐制我年輕力強,怕真撕破臉了制不住我,才私藏了刀招!”

    晏世元扶額道:“你們家務之事,不需向我這外魔邪道申辯,但你弒師卻是真,哦,按照你們正道的說法,弒師之罪,是不是人人得而誅之?許公子,你們有誰要誅殺他嗎?”

    晏世元看向許聽弦道,許聽弦卻面色鐵青,無言以對,只在心中飛速思索著內中玄機。

    “怎么可能?齊放一出戰,對方就已將他最隱秘的臟事調查的清清楚楚,安排的對手,還是他死去多年的老岳父,這種巧合,究竟是怎么做到的?難道齊放是和他們一伙的,故意演這出戲,可什么目的,值得讓自己身敗名裂?”

    許聽弦想破腦袋,也只能猜想是齊放在演戲,畢竟是他主動請纓出戰,對手也是他挑選的,只有這樣推論,才能解釋這巧合中的巧合。可很快,這本就難立住腳的推論,又被推翻了。

    晏世元見正派聯軍無人回應,又道:“罷了,自己事,還是自家決吧,齊壯士,有一點你說得確實沒錯,你正當年,絕刀老人卻垂垂老矣,論修為他已難敵你,但他壓箱底的最后一招,卻能克制你所學的全部刀路,殺你,只需一刀!”

    此話一出,便見刀光一閃,那老者出刀反守為攻,欺身向前,齊放連忙舞刀護身。

    在場不少刀術名家,眼見那老者刀法分明也沒有神奇之處,可齊放卻如把破綻送到刀前一般,二人錯身而過,齊放脖頸多出鮮紅一線,隨后鮮血噴涌而出,倒在血泊之中。

    勝負立斷,生死分明!

    許聽弦連忙上前,探著齊放的脖頸,卻找不到一絲脈動。若猜測方才一切只是齊放演戲,現在算是被推翻了,至少無論出于什么目的,齊放都不會甘愿演到丟了性命的地步。

    那人間道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人間如夢陣陣法的奧秘究竟是什么?

    下一場對決,人間道還能不能繼續“做到”?

    “這一場勝負,相信沒有爭議了吧?”晏世元耀武揚威一般環視周遭,自然再無人回應,于是,便見他起身對那絕刀老人道:“老前輩,你替晏某贏了此戰,救命之情自此兩消,你我就此別過吧,晏某不敢留你,恐毀了你的一世清名。”

    那老者拾起被吹落在地的頭巾面罩,道:“將死老朽,還計較什么名聲,世間清濁難分,正邪莫辨,這些年來收留我的是人間道,除了人間道,哪還有我的容身之所?”

    說罷,他又將象征人間道道眾身份的頭帽面罩系起,步入了人間道道眾的人群之中,混在內中,再難分辨……

    隨后,晏世元又道:“人間道已先下一場,許公子,不知第二場有誰出陣,來替你們挽回顏面?”

    此話一出,正派一方卻無人再搶著應戰。

    第一戰帶來的負面影響遠比想象的眼中,齊放不光是輸,而且輸得身敗名裂,輸得凄慘又蹊蹺。

    原本是以正誅邪、除魔衛道之戰,卻硬生生變成了對弒師禽獸的清理門戶,正邪的逆轉,對士氣是一場巨大的打擊。

    而除此之外,更令人人膽寒,若人間道真連齊放幾十年前的陰私之事都挖出來,難保不能挖出他們的,縱然自詡正道,又有幾人能拍著胸脯說,平時沒做過半點虧心事?

    眾人沉默之際,便見玲瓏珍閣的總閣掌柜張慣晴邁步上前,躬身將贈與齊放的破日刀撿起,收回自己儲物匣中,才沉聲道:“許公子,這一陣交給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