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殺佛之刀(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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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規(guī)矩,先發(fā)后改,又寫不完了 姬瑤月一掌擊向應(yīng)飛揚后心,勁力卻是由重返輕,真氣源源不斷灌注入應(yīng)飛揚體內(nèi),意欲助他一臂之力。 但勁力方吐,便覺應(yīng)飛揚體內(nèi)有個無形漩渦,貪婪的抽取著她的真氣,不過半個周天,她的真氣就如決堤一般,瘋狂的涌入應(yīng)飛揚體內(nèi),心中暗驚道,不知應(yīng)飛揚要出什么招式,竟索取了這么多真氣。 真氣入體,應(yīng)飛揚沉喝一聲,運轉(zhuǎn)玉虛納神真氣,姬瑤月的妖力,和他自身的道家真氣順著經(jīng)脈游走一圈后,截然不同的兩股氣勁完美融為一體,向劍上奔涌而去。 頃刻之間,佛光涌動,應(yīng)飛揚左手捻佛家轉(zhuǎn)輪印,右手前伸做相迎狀,星紀(jì)劍便在手心前旋轉(zhuǎn)成輪,帶出的光暈儼然成了一個高速旋轉(zhuǎn)的卍字,正是達摩神劍——迎佛西天。 初次使出的招式,卻是圓融自如,旋轉(zhuǎn)的卍字成了一個圓形氣盾,漫天蓮瓣被氣盾分化,散逸到周遭。 應(yīng)飛揚依循身體經(jīng)脈的‘記憶’,佐以姬瑤月聯(lián)手合力,終于勉力擋下“萬蓮生滅”的余波。 招雖擋下,但應(yīng)飛揚受創(chuàng)非輕,虎口震得開裂,一身真氣也去得七七八八,更有甚者,初次使出此招便是全力施為,雖真氣的大體運行無錯,但行招走式間仍難免瑕疵,全身經(jīng)脈都是火辣辣的疼。 “達摩神劍耗功甚大,而且我只知大體的運氣方式,細節(jié)之處仍需日后推敲,此次能順利使出實乃僥幸至極,看來短期內(nèi),非到危急關(guān)頭,此劍法不宜輕出!”應(yīng)飛揚暗忖道。 爆破終止,只留滿地瘡痍。以石蓮為中心河流被炸得斷流,水面上多出一個觸目驚心的坑洞。 只是受到波及,便是豁盡全力才能應(yīng)對。那若正面受到?jīng)_擊,又當(dāng)如何? 爆破的煙塵散去,卻見前頭昂然立著一妖,神威凜凜。氣態(tài)軒昂,以他身后為界,便是一道扇形的無傷區(qū)域,區(qū)域之內(nèi)連一道裂紋都沒有留下,而楊玉環(huán)睡倒在這扇形區(qū)域中。安詳恬然,一塵不染,仿若與戰(zhàn)火無緣的仙子。 正自贊嘆,那妖昂然身形如縮了水般,從八尺壯漢變成干癟癟的小老頭,又回到了師我誰的樣貌,師我誰嘔出一大灘血,道:“達摩老祖,果然非同小可,老朽敗得心服。” 癡空兒本事雖不俗。但師我誰仍有必勝的把握,可在此處,在達摩布置下,與癡空兒斗,倒不如說與這方天地斗。師我誰自保或許不難,但要保護楊玉環(huán)不受波及,卻需得付出代價。 此時,石蓮之上再綻金蓮,蓮中癡空兒已然再生,身為靈體。癡空兒行動受限,被禁錮在以石蓮為中心的百米方圓之內(nèi),但在這百米之內(nèi),只需天地元氣充足。便可不斷再生。 若是其他地方,天地元氣經(jīng)不起幾次復(fù)生的耗用便會近臨枯竭,一時難以恢復(fù),可在此處,天地元氣卻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癡空兒也因此。幾近擁有不死不滅之身。 癡空兒見眾人隨傷,卻無一人身死,面色上露出狠戾之色,道:“不能解我疑惑,不能渡我成佛,你們都得死。” 說罷,身形再度膨脹,竟是再施萬蓮生滅之招,仗著不死不滅使出這般無賴打法,卻實在令人難以抗衡,除卻陸天嵐,此時幾人都有傷在身,逃之不及,擋之不下,此次怕是難以幸免。 應(yīng)飛揚心頭不禁泛出絕望的味道。卻突然聽姬瑤月道:“我有辦法,替我拖延他片刻!” 說罷,竟是點足向前,頭也不回,一個猛子扎入水中。 “原來如此!老五,控制住他左手!”師我誰似乎明白,大聲喊道,同時沖向癡空兒。 癡空兒身子膨脹個不停,右掌擊向師我誰,師我誰卻是不閃不避,硬受一掌,骨骼登時被擊得咔嚓作響,但卻是雙臂擒抱,控鎖住癡空兒的右臂。 而陸天嵐瞬間閃身逼近,五指曲張,控住癡空兒左臂。 師我誰喊道:“那小子,別愣著,想活命就刺他中胸!” 應(yīng)飛揚一愣,隨即挺身向前,劍若驚虹,直刺癡空兒胸前。 癡空兒本像是一個不斷脹大的氣球,但應(yīng)飛揚當(dāng)胸一劍,便如同給氣球開了個洞,濃郁的天地元氣從洞中不斷噴涌出,膨脹竟?jié)u漸緩了下來。 但濃郁的幾成液態(tài)的天地元氣噴射,所產(chǎn)生的威力不亞于高手掌氣,癡空兒瘋狂扭動,揮舞著手臂,陸天嵐和師我誰幾乎再控制不住他,而正面受到天地元氣沖擊的應(yīng)飛揚,更是如被一道道掌氣夯在身上,幾乎要被吹得倒飛。 就應(yīng)飛揚難以支持之際,突然,癡空兒胸前噴涌的靈氣減弱。 下一瞬,一多巨大的牡丹緊挨著石蓮?fù)杆觯ㄩ_千瓣,沾水帶露,顏色鮮紅艷麗,宛若一把赤火燃燒在水面上,瑰美得令人心醉。 “這是?”應(yīng)飛揚見狀驚疑道。 “莫分心,快殺了他!”師我誰喝道。 應(yīng)飛揚卻恍然大悟,香山如人,內(nèi)有八脈,此處八脈匯集,正像人的丹田。而石蓮深扎地脈,借助自身之力影響地脈之氣,再經(jīng)由地脈之氣進而cao縱整個香山,便如人調(diào)動筋脈,氣沉丹田一般,可以將整個香山的天地元氣集中在癡空兒身上。 但姬瑤月是牡丹花妖,同為植物,現(xiàn)出本相后也可扎根于地,影響地脈運作。姬瑤月此時,正是與癡空兒爭奪天地元氣。 姬瑤月扎根更深,天地元氣源源不斷的涌入牡丹之內(nèi),而此消彼長下,癡空兒登時后力不濟。 知曉要殺他,此時是唯一機會,應(yīng)飛揚挺身再刺,直將癡空兒胸口開了個洞,靈氣如漏氣一般從洞中瀉出。 陸天嵐背后現(xiàn)出一個白玉瓷瓶,正不斷吸取癡空兒的靈體,而師我誰更是兇狠,雙手仍保持抱住癡空兒手臂的狀態(tài),大口卻是一張,大口大口的吞咽著癡空兒的肩頭。 眼見癡空兒形體越來越小。最后靈體就要被吸入陸天嵐的瓶中,眾人心知勝機將至,卻在此時,牡丹花上迸出一層血霧! 血霧在牡丹上迸出。好似牡丹重瓣起樓,又開出一層新瓣,層層疊疊,美不勝收。應(yīng)飛揚卻是心頭一咯噔。 之后但見那朵巨大牡丹急速縮小,再度沒入水下。 而癡空兒似是恢復(fù)精神。怪叫一聲,氣一震,雄力四散,將應(yīng)飛揚三人掙脫,應(yīng)飛揚功力最淺,腳下一松,跌入了水中。而癡空兒的身形又開始繼續(xù)擴大!萬蓮生滅之招繼續(xù),此刻又有誰人能阻? 其實姬瑤月的策略或是無誤,但她還是高估了自己,試想一山的天地元氣何等龐大澎湃。豈是rou軀可以承受?想要搶奪天地元氣,就難逃被洶涌的天地元氣灌到爆體的命運。 也是因為此,達摩才會令癡空兒舍棄rou軀原型,寄托在石蓮之上,便是因為奇石雕刻而成的蓮花,才能承受的住如此巨量的天地元氣。 “不能解我疑惑,不能渡我成佛,你們都得死。”癡空兒又喊了一聲,已漲到臨界邊緣,下一瞬。便是驚天震爆再度爆發(fā),還有誰能阻止他? 此時,水面泛起波紋,應(yīng)飛揚摟著昏死過去的姬瑤月浮出水面。道:“那呆子,我再講個笑話于你,逗你一笑如何?” 癡空兒膨脹速度一滯,但隨后厲聲道:“再講也沒有用,不用浪費我的時間了。”說罷,不再理會應(yīng)飛揚。 卻在此時。應(yīng)飛揚舌綻春雷,沉聲道:“有一蓮妖,舍棄根本在前,固步自閉于后,想悟佛法,卻不求于己,反求于人,想要成佛,卻不能自渡,反要他人渡,你說可笑不可笑?” 應(yīng)飛揚一聲,如春雷驚世,癡空兒瞬間雙目癡迷,喃喃道:“舍棄根本?固步自閉?不求于己?反求于人?不能自渡?反要他人渡?”隨后雙手抱頭,如顛似狂,身形也隨之萎靡下來。 應(yīng)飛揚摔入水中,看著水中的石蓮,恍惚間竟大膽的猜到了癡空兒天生癡愚的原因。 蓮妖皆生有藕節(jié),藕有七竅,所以本該是天生靈慧的妖物,但癡空兒仰慕佛法,卻嫌棄自身出于淤泥,無法做到不垢不凈,所以成妖之時,便舍棄了作為根本的蓮藕,以至于少了心竅。 而固步自封,則是指癡空兒求法,卻不容其他高僧與他意見相左,甚至因為強辯不過將辯法者殺害,面上雖是開誠布公的論法,實際便如他緊閉的花瓣一般,固持己見,固步自封,只活在自己世界里。 應(yīng)飛揚對佛法算不上精通,全無把握下,走投無路般的喊出一嗓子,卻是佛性暗藏,頗得禪宗真髓。癡空兒迷亂之后,竟是哈哈大笑,笑聲震得本就破碎的石窟上,隨后秫秫的下落! “舍棄根本!固步自閉!不求于己!反求于人!不能自渡!反要他人渡!天下間怎會有這等蠢妖,可笑,可笑,確實可笑!”癡空兒邊笑邊道,雙目卻是逐漸明亮,變得前所未有的透澈,仿若碧潭深井,隱含智慧光芒。 癡空兒雙手合十,對應(yīng)飛揚道:“多謝小居士開解。”看來小居士確實是佛緣之人。”語氣條理分明,且風(fēng)輕云淡,再無半分喊打喊殺的兇氣。 應(yīng)飛揚亦松一口氣道:“恭賀大師得悟,不過佛緣者之說,只無稽之談,大師若著眼于此,便又著相了。” “施主能渡戒定慧三關(guān),看來確實是有大智慧大毅力之人,這口刀歸你保管,我也放心。” 應(yīng)飛揚瞄了虎視眈眈的陸天嵐,心中道:“你放哪門子心,都說了不是什么佛緣者了,你把刀給我,我也保不住啊!”隨即探問道:“大師,你難道不繼續(xù)保管他嗎?” 癡空兒道:“我一夕得悟,使命已達,如今當(dāng)入輪回重修,將殺誡刀交與正確之人,也是功德一件,或許能抵我過往罪愆。” 隨后搖搖頭道:“我曾聽達摩師尊預(yù)言,數(shù)百年后,會有一行走在無間的佛者,帶著殺戮的慈悲,讓此刀重新變回凈業(yè)之劍,不過,你似乎并不是和尚。莫非你以后會出家?” “出家?”應(yīng)飛揚一愣。應(yīng)飛揚對佛法算不上精通,全無把握下,走投無路般的喊出一嗓子,卻是佛性暗藏,頗得禪宗真髓。癡空兒迷亂之后,竟是哈哈大笑,笑聲震得本就破碎的石窟上,隨后秫秫的下落! “舍棄根本!固步自閉!不求于己!反求于人!不能自渡!反要他人渡!天下間怎會有這等蠢妖,可笑,可笑,確實可笑!”癡空兒邊笑邊道,雙目卻是逐漸明亮,變得前所未有的透澈,仿若碧潭深井,隱含智慧光芒。 癡空兒雙手合十,對應(yīng)飛揚道:“多謝小居士開解。”看來小居士確實是佛緣之人。”語氣條理分明,且風(fēng)輕云淡,再無半分喊打喊殺的兇氣。 應(yīng)飛揚亦松一口氣道:“恭賀大師得悟,不過佛緣者之說,只無稽之談,大師若著眼于此,便又著相了。” “施主能渡戒定慧三關(guān),看來確實是有大智慧大毅力之人,這口刀歸你保管,我也放心。” 應(yīng)飛揚瞄了虎視眈眈的陸天嵐,心中道:“你放哪門子心,都說了不是什么佛緣者了,你把刀給我,我也保不住啊!”隨即探問道:“大師,你難道不繼續(xù)保管他嗎?” 癡空兒道:“我一夕得悟,使命已達,如今當(dāng)入輪回重修,將殺誡刀交與正確之人,也是功德一件,或許能抵我過往罪愆。” 隨后搖搖頭道:“我曾聽達摩師尊預(yù)言,數(shù)百年后,會有一行走在無間的佛者,帶著殺戮的慈悲,讓此刀重新變回凈業(yè)之劍,不過,你似乎并不是和尚。莫非你以后會出家?” “出家?”應(yīng)飛揚一愣。隨后搖搖頭道:“我曾聽達摩師尊預(yù)言,數(shù)百年后,會有一行走在無間的佛者,帶著殺戮的慈悲,讓此刀重新變回凈業(yè)之劍,不過,你似乎并不是和尚。莫非你以后會出家?” “出家?”應(yīng)飛揚一愣。(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