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洛陽花會
書迷正在閱讀:重歡、歸泊、升溫、他是一個小結巴、炮灰受死后他追悔莫及、抑制劑味的A支棱起來了、醫生老公忽然冷淡、過鯨、察察、起飛指南
婢女們齊齊一諾,便把應飛揚圍住,滿眼皆是溫香軟玉,應飛揚哪見過這等陣仗,忙阻止道:“不必了,我穿這身道袍便挺好的。”應飛揚被賀孤窮攜到洛陽,一路上幾番爭斗,衣服早已破爛殘舊,現在身上的所傳的是上清派道袍,針線細密做工精致,應飛揚穿著挺習慣的。 玉真公主道:“師弟有所不知,如今佛道兩教爭斗的厲害,起初只是因青城山道場而起爭執,如今愈演愈烈,甚至都將官司打到我皇帝阿兄那里去了,你穿著道袍進和尚廟,不被人打出才怪。” 應飛揚想起曾經和賀孤窮一起到白馬寺求宿,卻吃了個閉門羹的舊事,心知玉真公主所言非虛,但終究是面皮嫩,對著婢女們道了聲:“不用麻煩諸位jiejie了,我粗鄙慣了,自己來便可以。”隨后將各色衣服摞在一起,逃也似的入了門內。 玉真公主看著他的窘態,笑了好一陣子,遣退一干女婢,獨自在院中閑坐等候,吱得一聲門扉再開,玉真公主眼睛一亮,應飛揚身著一身墨色對襟窄袖長衫,袖口領口都綴銀絲流云紋緞邊兒,腰束月白松紋腰帶,上掛一塊品質極佳的翡翠玲瓏腰佩,踩踏這錦靴步出門檻。 當真人靠衣裝馬靠鞍,應飛揚一身華服加身,整個人神風俊朗中又帶出幾分高貴之氣,端的是意氣風發,氣度逼人。 玉真公主上下打量一番,贊道:“不錯不錯,師弟挑衣服果然有眼光,這么一打扮,真是把洛陽城內那些自詡風流倜儻的王孫貴胄全比下去了,不過似乎還少了些什么。” 玉真公主又將應飛揚推回屋內,在堆積的衣物間挑選一番,端出一個嵌玉雕花紫冠,墊腳為應飛揚帶上,玉真公主豐盈的身姿緊貼著應飛揚胸膛,隔著輕薄的衣料猶能感受到她肌膚溫熱的觸感,口中呢喃道:“便是他了,雖比不上顧師叔的戡天冠,但做工總算不差,帶上它,也能再現幾分劍冠當年風采。” 玉真公主口吐蘭芬,說話間的熱氣吹到應飛揚耳朵間,應飛揚心跳無由的加劇,生出一股燥熱之感。玉真公主雖已過了女人最青春靚麗的年紀,但多年養尊處優的生活和皇家滋心的保養令她依然光彩照人,皮膚白皙緊致如少女,高聳的胸脯和柔軟的腰身卻散發著少女不曾具備的成熟風情。 玉真公主也看著眼前英挺俊俏的少年,眼神漸漸迷離了,竟似一眼穿透了十數年的時光,從少年身上看到了那道令她一見傾心的身影。身子漸漸前湊貼得更緊,手也順勢從頭頂滑落應飛揚的臉龐,嬌艷的紅唇半開半合迎了上去。。。。。。 旖旎氣氛下,應飛揚也微微迷醉,卻開口輕道:“公主師姐,我終究不是師傅!” 應飛揚輕輕一語,將玉真公主的幻夢擊碎,玉真公主脈脈含情的雙眸一黯,光彩消退。但只一瞬,面容又換上了得體大方的笑容,道:“不是最好,你是你,他是他,你若只想成為顧師叔的影子,又怎么可能超越他。”玉真公主輕整云鬢,臉上紅霞消退,方才旖旎氣氛好似不曾存在。道:“咱們這便走吧,讓這東都的年輕少女們見識下我師弟是個怎么樣的俊秀的人物。” 玉真公主不帶隨從,不帶侍婢,只身一人進入鑲銀馬車,由應飛揚駕車離了道觀,在玉真公主的指路下向大福先寺前進,越靠近大福先寺,人流越是稠密,甚至有些攜老帶幼,舉家齊來賞花的的人群,這洛陽花會倒當真是不分高低貴賤,全城同樂的盛會。 白馬寺是佛教傳入后的第一所寺院,素有“釋源”稱號,遠遠望去便見內中寶塔高聳,殿閣崢嶸,長林古木,莊嚴肅然。應飛揚將馬車停在迎客僧之處,正欲迎玉真公主下車,卻見錦簾掀開,玉真公主束發包巾,身著一身青色的下人衣物,矯健的跳下車,應飛揚一愣,道:“公主師姐,你這身打扮是要做什么?”玉真公主笑道:“都說了今天的主角是你,我做一個隨侍的小廝便好,你看上哪家姑娘可盡管去搭訕,不必顧忌我這個下人。” 應飛揚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只得任由她鬧騰,其時民風開放,富家女子換做男人裝招搖過市也早已是司空見慣之事,雖有些夫子老儒慨嘆倫理顛倒,陰陽錯亂,卻也終究無可奈何。所以玉真公主這般打扮,倒也沒幾人注意。 玉真公主不帶隨從,不帶侍婢,只身一人進入鑲銀馬車,由應飛揚駕車離了道觀,在玉真公主的指路下向白馬寺前進,越靠近白馬寺,人流越是稠密,甚至有些攜老帶幼,舉家齊來賞花的的人群,這洛陽花會倒當真是不分高低貴賤,全城同樂的盛會。 白馬寺是佛教傳入后的第一所寺院,素有“釋源”稱號,遠遠望去便見內中寶塔高聳,殿閣崢嶸,長林古木,莊嚴肅然。應飛揚將馬車停在迎客僧之處,正欲迎玉真公主下車,卻見錦簾掀開,玉真公主束發包巾,身著一身青色的下人衣物,矯健的跳下車,應飛揚一愣,道:“公主師姐,你這身打扮是要做什么?”玉真公主笑道:“都說了今天的主角是你,我做一個隨侍的小廝便好,你看上哪家姑娘可盡管去搭訕,不必顧忌我這個下人。” 應飛揚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只得任由她鬧騰,其時民風開放,富家女子換做男人裝招搖過市也早已是司空見慣之事,雖有些夫子老儒慨嘆倫理顛倒,陰陽錯亂,卻也終究無可奈何。所以玉真公主這般打扮,倒也沒幾人注意。 而走近白馬寺,見白馬寺寺門大開,放眼望去,奇花名卉次第開放,萬紫千紅點染青燈古寺,襯得花愈嬌艷,寺愈拙樸。順著人流步入寺中,繁花入眼,絢麗非常,饒是應飛揚對劍外事物皆冷淡漠然,見此奇景也意動神飛,各色花卉雜然陳列,白的是白玉冰,黃的是御衣黃,紅的是洛陽花,藍的是鶴望藍,綠的是春水綠波,紫得是紫霞點翠,黑的是瑤池硯墨。。。。。。色彩雖雜,卻又相得益彰,彼此顧映生輝。 玉真公主興致大起,每覽一朵奇株,便要拉著應飛揚講述此花品種、名稱、由來、栽植方法。正當玉真公主指著身側花卉口若懸河之際,突得一人迎面而來,與她撞個滿懷。 玉真公主脾性發作,也忘記此時正扮作小廝,怒罵道:“哪來的殺材,走路不帶眼睛嗎!” 撞人者連忙躬身致歉,道:“勿怪勿怪,滿目繁華入眼,小生只顧觀賞名卉,流連花間,沒注意看眼前的路。”撞人者抬頭,赫然是個年輕公子,此人衣冠楚楚,相貌堂堂,卻是面皮蠟黃,一副酒色過度之相,更奇的是生得兩道霜侵雪染般的白眉,又平添幾分衰頹。 玉真公主見此人相貌奇特,不禁多看幾眼,此時應飛揚嘲道:“流連花間?可方才兄臺雙眼怎只往姑娘家們的臉上瞄,全無賞花之態?” 卻見那公子洋洋自得道:“這位小兄弟錯了,牡丹雖艷,花期卻不過兩旬,在其怒放之時看上一眼,記在心頭便已足夠,若看得久了,只徒生傷春悲秋之感。況且今日恰逢花會,洛陽城內名媛淑女齊集于此,皆是如玉生香,如花解語的妙人,小生賞佳人,不也是在賞花嗎?” 玉真公主見他談吐不凡,卻盡是歪理邪說,真是又氣又樂,笑罵道:“照你這么說,滿園倒只有你一個是真正的賞花人了。” “也不能這么說,不過識花解花之人,小生倒算其一。”說著,目光灼灼的盯視著一身青衣的玉真公主,“典雅端莊,雍容華貴,牡丹是花中之王,天生貴氣,又豈是碧葉青枝所能遮掩?小生雖眼拙,也能識得真國色。” 玉真公主輕咦一聲,這白眉公子是話中有話,玉真公主怎會不知,但她交游廣闊,實在記不起何時見過眼前之人,此時,一聲佛鐘傳來,壓住了滿場喧囂嬉鬧聲。 鐘聲落后,一身寬體胖,笑容可掬的老僧站在天王殿門前,雙手合十道:“貧僧大癡,見過諸位施主,又是一年花開時節,難得今年洛陽花會在敝寺舉辦,諸位可還還玩得盡興。” “還沒盡興!”底下的人紛紛起哄道,這大癡和尚是一代高僧,卻從不空談佛法,而是講究于柴米油鹽家長里短里中見禪機,自稱要化百家緣,吃千家飯,傳萬家法,平日里拿著缽盂走街串巷,即是王孫公子堂前客,也能與販夫走卒坐在一起分餑餑,洛陽城內人幾乎無人不識,讓他來做洛陽花會主持人,當真再合適不過。 “不盡興也得盡興,再舉辦下去就到了飯時,和尚我可管不了你們這么多人的飯”大癡和尚故作苦惱道,又引得眾人一陣哄堂大笑。 待眾人笑夠了,大癡和尚繼續道:“既然如此咱們也別耽誤時辰了,便依照過往規矩,有請上屆花王得主——姬女施主來點出此次洛陽花會的三甲。” 話語方落,便見側殿施施然走出一名紅妝女子,隨后,整個大福先寺都靜了。 ps:最新一波掃黃風暴,尺度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牽手以上的男女接觸都不能寫。。。。。不知我這章算不算超過,諸位哪天見我的書也404了,一定耐心等我出獄。 另外,今個出現的兩個人物看著還眼熟吧,這就意味著本書要重回主線了(難道之前都是偏離主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