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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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和歐陽安平點著頭。老爺子說:“我相信小鳴能干好的,這幾輩人也就小鳴有這樣的本事。好好,就這樣定下來。”歐陽安平問:“要做的話你想在那里做?劉燕和孩子都在金陵……” 歐陽一鳴說:“我也正想和你們商議下這件事。我的意思先在金陵做,規模擴大了再在這里辦一個分廠。做企業不是一個人的事,研究院的人我還是想用一些。爺爺、爸爸,說實話我做這個醋廠也為他們這些人想了很多,我總感覺鯤鵬集團以后很難支撐下去,雖然我在這個集團作副董事長也可以照顧下他們,但昌隆公司究竟要怎么經營鯤鵬集團,我還是無法摸透。再怎么說集團現在已經是人家了,我在集團不管做什么也就是個打工的。他們跟了我這么多年,我也擔心這些人在之后的某一天會失業,這些人基本上都對事業很執著,也是很有能力的科研人員,我也真是放不下他們。建這個醋廠雖說不一定就能完全解決這些人的后顧之憂,但也是可以照顧很大一部分的。再說,他們跟了我這么多年,到了咱們自家辦的產業也會很勤懇的,但他們的家都在金陵,也不好讓他們都回到這里。不知你們怎么想。” 老爺子想了想說:“這樣也好,你考慮得也對。干什么事開頭都不容易,有你原來的那些人幫你就好多了,也不在乎在那里辦廠,能傳下去咱家的手藝就成。”歐陽一鳴說:“要做就一定要做好。我還要把咱們家的醋賣到國外去。”歐陽安平點點頭。在這時毛玉琴進了門。歐陽安平看著老爺子說:“既然這樣決定了,就沒有必要瞞著玉琴了。”老爺子答應。 毛玉琴進門后便問歐陽一鳴啥時候回來的,說了幾句話后,歐陽一鳴就把研究院和集團已經易主的事和毛玉琴說了。毛玉琴就焦躁起來,連連說這可怎么好。歐陽安平就把做醋的事和祖上的規矩和毛玉琴說了遍。說以前沒有和她說起家里的這件事是祖上的立下的規矩。毛玉琴點頭說理解,便就問歐陽一鳴:“你真的考慮好了?”歐陽一鳴點點頭說:“來的時候還沒有打定主意,現在定下來了。但有一點。這個秘方是老輩傳下來的,玫子和冬冬就都有份,我簡單思考了下,冬冬現在也不好和他聯系,我想過兩天去玫子那里一趟,把這件事和她說一說,他們倆都不會做這件事的。我想就給他們分些股份,到時候他們拿利潤就行了。辦廠資金,生產什么的都不要他們管。”毛玉琴說:“其實你弟弟meimei也不會有什么想法,你對他們怎么樣他們能不知道啊。冬冬上學都是你供的。玫子剛結婚你就給她買了套房子,你這個做哥哥的也已經仁至義盡了。”歐陽一鳴說:“辦醋廠這件事不一樣。有可能會是以后幾代人的事。”老爺子說:“這話對,親兄弟明算賬,還是都說一說得好。”歐陽安平說:“你自己看著辦就是了,和他們說明白。”歐陽一鳴答應。 第一百九十二章 中午飯時,劉燕打來電話對歐陽一鳴說“蟠州的王副院長打你的手機沒打通,說關機,電話打到了家里。我也沒和他說你回了老家,他讓你有時間給他打個電話。”歐陽一鳴心里清楚,王副院長肯定是問鯤鵬集團易主的事,想一想和他說這些又有何用。飯后休息了會,思慮了陣,既然來了蟠州,還是應該和王副院長說一說,于是打了他的電話。聽說歐陽一鳴回到了蟠州,王副院長就說馬上來見他。 半個小時后王副院長來到歐陽家老宅,老爺子和歐陽安平招呼了王副院長后出去。王副院長蹙著眉頭問:“一鳴,到底是怎么回事?咱們的研究院怎么會一下子就換了主人?這是咱們的心血啊!”歐陽一鳴心里發緊,說:“這件事我事先一直沒聽到一點風聲,前幾天召開董事會,謝亮就宣布蟠龍公司的股份和他們幾個人所持的股份已經轉讓給了昌隆公司,我也清楚開這個董事會只是想讓我知道一下罷了。當然他們也是想在集團正式公開宣布這件事。實際上他們已經cao作完成了股份的轉讓了。”王副院長漲紅著臉說:“這么說所有的一切都是瞞著你做的?”歐陽一鳴苦笑笑說:“你也清楚我早就不是董事長,這一年多我也就只管一下研究院的事,集團有什么大動作他們能和我商量嗎?躲我都來不及。” 王副院長說:“這是陰謀嘛。他們將上市得來的錢弄哪去了?他們這樣做是什么目的?是不是那些錢全都被這些人給瓜分了?難道就沒有說明那些錢的去向?”歐陽一鳴說:“直到現在我也不是全清楚。但這些錢被他們應在炒股上肯定損失不少的。至于他們是不是得到了好處我不敢妄言,但現在接手鯤鵬集團的昌隆公司總裁在我面前說過,有些是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我想這中間肯定是有貓膩的。但咱們沒有什么證據。”王副院長喊道:“這中間肯定是有貓膩的,謝亮這幾個東西肯定是瓜分了很多錢,不然能這樣就輕易的把集團給賣了?”歐陽一鳴說:“他們也可能是在股市上損失了很多,眼看不能收場而不得不采取的措施。這件事夏市長是幕后的主謀啊!我清楚他最初也可能是為了政績才參與集團上市事務的,后來也可能看無法收拾才不得不掩蓋他們的作為,賣了股份由昌隆集團主事,只要昌隆集團不追究前任的責任,或者說他們也在有意掩蓋前任的作為,誰又能查出來什么?北京昌隆要是真能搞好集團,謝亮他們就永遠也沒事。等到北京昌隆也確實不能維持了,集團也就垮了,到了那時自會有人過問的。”嘆了口氣說:“雖然我也希望弄清所有的真相,但從心里說我還是希望鯤鵬集團和研究院,能在北京昌隆的cao作下發展得更好。不然,就是扳倒了他們這幾個人,研究院可是有幾百個職工的,結果是找不回損失,卻坑苦了那么多的職工。我是真不愿意看到研究院和鯤鵬集團垮下的那一天。但愿不會有那一天,但愿吧!” 王副院長憤憤地說:“謝亮這幾個東西怎么就不考慮那么多職工的死活呢?這就是一群敗類嘛!我們那么有前景的單位,我們辛辛苦苦打拼出的單位就這樣給了別人,這個姓夏的算是個什么東西啊,為了所謂的政績就將一個這么好的單位給毀了。誰又能說這個姓夏的沒有從這里面得到相當大的實惠?這他媽的就是犯罪,是犯罪啊!這個謝亮也是我瞎了眼,我當初怎么就能相信他而重用他啊!研究院成了今天這個樣子,真不如我死了好受,那是咱們一點點打拼起來的,是咱們的孩子啊!”歐陽一鳴心里一酸,說:“王院長,對研究院的感情不光咱們兩個,那些老職工誰不心疼?你也知道我這兩年的處境,有夏市長幕后cao作,我是任何事也改變不了的。現在咱們又能怎么樣?他是一市之長,是政府官員,咱們能怎么樣?”王副院長喊道:“我就不信這個邪了,我要去反映,到市政府,到省委反映,我要讓上級查一查這些人究竟是怎樣賣了我們研究院的,這些人究竟得了多少好處!” 歐陽一鳴說:“王院長,你先消消氣,你想,既然他們cao作了這件事,能不做得天衣無縫?北京昌隆公司的來頭不小,那個柳總坐的車都是部隊的牌照,我考慮就是往上反映也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王副院長說:“難道就這樣算了?這些敗類就任他們胡作非為下去?”歐陽一鳴心里說:“又能怎么樣啊,我也是做過抗爭的,可最終還不是要敗在他們手里。”嘴里說:“王院長,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假如北京昌隆不提出對上任的審計,誰也無權去管這些事的。股東轉讓股份是正常的作為。況且,現在還有夏市長牽扯在里面呢,我想,夏市長和這個北京的昌隆公司不是一般的關系,謝亮還不會有那么大的能量的。”王副院長說:“研究院被不明不白的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給賣了,我總不能不問一問,反映一下,我一個退了休的老頭的又怕他們什么。”頓了下說:“要是唐市長在,怎么也不會落到現在這個境地。” 歐陽一鳴心里一酸,說:“有時候我真想和唐市長說一說,可他現在的病情已經很重了,前一段時間我和他通電話,他也清楚肺癌已經到了晚期,咱們不能再和他說這件事,他知道了有可能會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好在他在長沙不會知道這件事,還是讓他安安靜靜地度過最后的這些日子吧。再說,就是讓他知道又能怎么樣?一個已經離休的病人又能做得了什么?王院長,我的心里不好受,可我也不想和誰說。”說著話時眼中含淚。 王副院長流淚了。默默坐了好一陣,王副院長問:“一鳴,現在你有什么打算?”歐陽一鳴說:“剛接手的這家公司總裁要我留任做副董事長,我不打算留在那里。總不是自家的了,心里不舒服。”王副院長說:“那也要有打算啊。”歐陽一鳴想了想說:“再說吧。”王副院長點點頭,沉默了陣起身說:“我回去了。夏市長和謝亮他們的事我是一定要往上面反映的。”歐陽一鳴知道也是勸不住他,就說送他回去。王副院長說:“不用,我還有其它事。” 這日晚飯后,毛玉琴問歐陽一鳴:“冬冬找那對象的事你知道吧?”歐陽一鳴笑笑說:“知道啊,冬冬前一陣打電話和我說了的。”毛玉琴探口氣說:“你爺爺不樂意,我和你爸爸也不樂意。你說咱們一個中國人找了個法國姑娘做媳婦算怎么回事啊!不要說你爺爺接受不了,我也是很難接受的。”歐陽一鳴笑了說:“媽,其實這也是觀念問題,只要他們相愛,也并不就在乎國籍的。”